第70章 苗铠×謝染
“大哥,那個苗老賊還在咱們寨子門口呢,兄弟們都放槍了,他就是不走,大哥你說他咋就那麽死皮賴臉呢,”
謝染靠在大椅上,聽見來人說“放槍了”,心裏一緊,立刻說道,“誰讓你們開槍的,壓頭寨的槍子兒不要錢呢,”
那人摸了摸後腦勺,說道,“兄弟們不是想吓唬香滑他麽,不過還別說,苗铠果然是當過大帥的人,人家真不怕!”
謝染想翻白眼兒,揮手讓他下去,只是那人走了一半,謝染突然站了起來,挑嘴笑了笑,似乎“不懷好意”,說道:“等等,我寫張字條,你等會兒帶給苗铠,他保證就走了。”
“真的?啊呀大哥,是啥主意啊?”
謝染沒說話,寫了幾個字,就遞給了那人,那人也不識得字兒,拿着正反看了兩遍,然後就走了出去。
苗铠自從京城那場戰役之後,肩膀受了傷,右手不能拿重物,端槍的時候會微微發抖,沒有力氣,所以就退役下來,辭了官職,一個人從京城出來。
苗铠來到壓頭山已經兩個月有餘了,但是半步也沒能進入壓頭寨,壓根兒就沒見到謝染一面。
很快就走壓頭寨裏走出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來,見到苗铠,昂着頭,很拽的把紙條抛給他,說道:“我們大哥說了不見,讓你看完了趕緊滾。”
苗铠面上沒有什麽表情,他雖然退下軍裝,卻依然帶着軍人的威嚴,看了一眼地上的紙條,還是彎腰撿了起來。
那五大三粗的漢子只見苗铠盯着紙條,先是皺眉,随即展眉,又是皺眉,那表情複雜的厲害,不是他能明白的。
随後苗铠真的轉身走了。
漢子又撓了撓後腦勺,叨念着:“啊呀媽呀,真的走了,大哥料事如神啊!”
其實紙條上就一行字……
——欲進壓頭寨,穿紅裙,戴蓋頭,坐花轎。
所以苗铠皺眉的原因顯而易見了,畢竟他并不是謝染那樣長相秀美,穿上女裝明麗妩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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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一下人高馬大,有着一身戰場上真槍實彈鍛煉出來的肌肉的苗铠,披上鳳冠霞帔,頭上蒙着紅蓋頭,恐怕坐花轎的話,兩個壯漢擡着上山都有些困難,這是何其壯觀的景致啊……
謝染心裏顯然沒有原諒苗铠,畢竟這麽多年,苗铠娶了妻子,雖然不是他逼的,但是也是因為苗铠,謝染一度被逼死,若不是蔣牧升出手相救,此時謝染已經不在了。
寧肯穿上女裝,在泉江隐姓埋名,這麽多年來的隐居,讓謝染不是忘掉苗铠,而是記得更深,深入骨髓。
雖然在聽到苗铠死訊的時候,謝染也想通了許多,或許就像當年苗铠聽到謝染的死訊的時候,苗铠也想通了很多一樣。
只是現在一切都安寧下來,謝染又過不了自己心裏的坎兒了。
他是故意在刁難苗铠,畢竟自己穿女裝穿了這麽久,如果苗铠能為自己放下他永遠也放不下的顏面,或許……他們之間還有挽回的餘地。
謝染斜靠在大椅上,翹着一條腿,雖然動作看起來很爺們兒,不過謝染生的好看,粗魯的動作也變得很耐看,這是壓頭寨的兄弟們特別佩服的一點,都說,“大哥果然是大哥啊!”
謝染摸了摸槍口,這把槍是當年在泉江的時候,從苗铠腰上摸來的,現在想一想真是時過境遷,距離苗铠從壓頭寨前離開,已經過了五六天。
大哥心情不咋地,兄弟們都不敢去招惹大哥。
五大三粗的漢子從外面跑進來,莽撞的沖進大堂裏,呼哧帶喘的喊道:“大哥!大哥——大哥出大事兒了!”
謝染有些無奈,把槍別在腰上,說道:“什麽叫大事兒?城裏的翠花又移情別戀了?”
漢子說道:“啥啊,不是!大哥!是你的大事兒啊!壓頭寨外面來了一頂轎子!花轎!花轎啊大哥!媒婆說是俺們大嫂啊!大哥你啥時候娶妻了,姑娘都追來了!”
謝染一聽有些發愣,那漢子說道:“啊呀媽呀,大哥,歡喜傻了?”
謝染咳嗽了一聲,說道:“那就快點把你們寨夫人迎進來啊。”
“哦,好好!”
漢子連忙跑出去,謝染在屋裏都能聽到外面的喊聲,說道:“兄弟們,今天鬧洞房啊,大哥要成親了!”
喜堂特別的簡陋,也不知這幫壓頭寨的兄弟哪裏撿的紅布,臨時撿了涼快,破布拉絲的挂在大堂上,媒婆把新娘子扶上來。
衆人一看,有人口快,喊道:“媽呀,大嫂比大哥還高一頭吶!原來大哥喜歡這樣的,不過看着虎背熊腰的,确實好生養。”
女眷打了那人一下,說道:“不會說話就閉嘴,那是嫂子,有說姑娘虎背熊腰的麽!”
拜了天地,謝染就在一衆兄弟們的簇擁之下,扶着壓寨夫人進了洞房。
兄弟們起哄起來,要看如花似玉的新娘子到底長什麽樣子,大家都說了,大哥生的俊,新娘子一定美若天仙,他們還沒見識過真正兒的美人呢!
謝染大大方方的,也沒推脫,笑着走過去,新娘子已經坐在床上,床上灑滿了桂圓蓮子。
謝染捏住蓋頭的一個角,猛地一抖将蓋頭掀起來,一時間房間裏只聽見猛烈的倒抽氣的聲音。
良久,屋子裏靜悄悄的。
五大三粗的漢子反映了半天,啊哈哈的笑道:“我就說了好生養嘛!啊呀原來生的俊找這樣的,那我以後一定會娶個美人兒婆娘!哎我說,大嫂怎麽長的有點眼熟啊?”
“別攀關系了,你不瞧瞧自己什麽樣兒。”
“就是就是,大嫂美極了。”
“和大哥特別登對!”
“時間太晚了,趕緊讓大哥洞房了,咱們出去接着喝。”
“是啊是啊,走走!”
坐在床上,蓋頭之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苗铠無疑了……
苗铠一身紅色的鳳冠霞帔,那景象真是慘不忍睹,估計姑娘的衣服沒有他能穿下的,所以特意找裁縫做的,因為定做衣裳才用了五天時間。
謝染喝的有些高,等兄弟們都走了,終于憋不住,指着苗铠大笑出來,笑的肚子止疼,扶着桌子,一邊拍一邊笑,說道:“醜……醜死了!哈哈……苗铠……”
苗铠看着謝染的笑,雖然是在笑,但是卻流了眼淚,立時心裏一緊,站起身來,将謝染一把拽過來。
謝染被他一帶,看似身形不穩,卻猛地用力一推,将苗铠推得後退兩步,“嘭”的一聲兩個人雙雙倒在床上。
謝染手上一探,從腰上把槍拔下來,瞬時間狠狠的抵着苗铠的額頭。
苗铠沒有動,只是看着他,謝染雙腿打開騎在他腰上,這個動作本該旖旎非常,此時卻帶着火藥兒。
謝染低頭看着他,說道:“這把槍是你的,裏面的子彈也是你。”
苗铠臉上沒有波瀾,看着謝染說道:“保險沒拉。”
謝染一口氣頂上來,瞪着眼睛,手往前送了送,用槍使勁抵住苗铠的額頭,喝道:“你以為我不敢崩了你!這麽多年來,我做夢都想一槍崩死你!”
苗铠此時卻不說話了,只是伸手扶住謝染的腰,謝染喝道:“你他媽手往哪摸呢!”
苗铠忽然一伸手,按下謝染的脖頸,兩個人的嘴唇猛地碰在一起,謝染手一歪,槍被撞了出去,“咔噠”一聲掉在地上。
謝染發狠的掙紮起來,狠狠的咬了一口,苗铠疼的“嘶”了一聲,卻沒有停下動作,将謝染翻身按在自己身下,略帶粗暴的含住他的嘴唇,糾纏着謝染的舌頭。
“唔——”
謝染的呼吸粗重,赤紅着眼睛,兩個人的舌尖兒碰在一起,卻激起了時隔數年的顫栗感。
苗铠緊緊的抱住謝染,親吻在他的耳邊,說道:“謝染,對不起。”
謝染喉頭滾動了數下,赤紅的眼睛有些酸澀,終于沒憋住淌下淚來。
苗铠親吻着他的眼角,伸出舌尖兒來舔吻着謝染的眼淚,動作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謝染嫌棄的擦了一把,踹了苗铠一腳,說道:“脫衣服,醜死了,醜的我都硬不起來。”
苗铠當然不怠慢,謝染好強,從來不喜歡低頭,這樣的反應已經說明給了苗铠機會,苗铠當下脫下自己的衣服扔在一邊,三兩下就扯開了謝染的衣服。
苗铠低下頭來順着謝染的胸口一路舔吻,謝染這麽多年來,對感情已經死心了,自然不會再去找誰,就算有需要也是和自己的右手為盟,哪禁得住苗铠的觸碰撩撥。
“啊!苗铠……唔——”
謝染猛地腰身一顫,精瘦的細腰下意識的挺起來,全身的肌肉繃緊,胸口兩個凸起也因為快感顫巍巍的挺立起來。
謝染一把把手插進苗铠的頭發裏,另一手絞住身下的床單,他沒想到苗铠竟然會用嘴來替自己纾解。
謝染很快就被快感沖昏了頭,也不知什麽時候洩了出來,全身無力的癱軟下來,胸口急促的起伏。
苗铠托起他的腰,伸手在謝染後面的穴口上輕輕的揉,慢慢擠進一根手指,非常的緊,炙熱緊致的感覺,讓苗铠下面脹的厲害。
苗铠怕他疼,慢慢的替他擴張,謝染全身都是汗,攤在床上,穴口已經濕濡發軟,一張一合的吮吸着苗铠的手指,陣陣的快感讓他有些無所适從,想要的更多,覺得遠遠不夠。
謝染猛地一收,濕濡的穴肉緊緊包裹住苗铠的手指,謝染的聲音有些沙啞,說道:“婆婆媽媽的,你不來讓我……嗯——啊……”
謝染還沒有說完,哪知道苗铠已經忍到了極限,猛地捏住謝染的腰,把自己的那活兒對準了謝染的下身,謝染急促的呻吟配合着輕微的水聲,苗铠已經猛地将那活兒頂了進去。
謝染下意識的加緊下身,兩條赤裸的長腿陣陣痙攣,脖頸高高的揚起,眼睛睜大,喉結快速的滾動着,嘴裏洩露出斷斷續續的喘息,只是被插入,這種苗铠所給予的,已經深入骨髓的快感,就讓他失了神,發洩了第二次。
苗铠捏住他的腰,嘆息了一聲,耳邊聽着謝染失控的呻吟,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猛烈的抽插起來。
謝染發洩了兩次,已經沒了力氣,雙腿無力的被苗铠大開着,身子被頂弄的一聳一聳的,光裸的身子鍍了一層薄汗,讓謝染整個人顯得意外的旖旎撩人。
苗铠俯下身來,大手一寸寸的摸着謝染的身子,謝染的腰身在苗铠的手下随着快感微微的輕晃着,任由苗铠摸透自己的身子。
到最後謝染已經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昏睡了過去,隐約間覺得後面一陣痙攣,有東西打進了自己的身體裏,讓他忍不住重重的呻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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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媽呀,沒想到大哥平時看起來斯文,原來洞房的時候也挺粗犷的啊,這邊兒都能聽見。”
“要不是大哥呢!”
“說的是!”
“不過大哥為啥子看上那麽一個女人啊,還沒城裏的阿紅長得好看呢。”
“你懂啥!大哥的想法你要懂了,那就不是大哥呢,知道不!”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好多英雄都想看苗大帥和謝染的番外,所以就寫了這個。計劃有變,番外的話作者菌打算多擴充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