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真相
火鍋計劃因為绫波的醒來而廢棄了，一群人圍在绫波的床邊。
剛才還迷糊不知情況，現在意識完全清醒。
看到圍在自己身邊的一大波敵軍。
還有，身上明顯被換過的衣服，绫波瞬間就慌了。
以為自己被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她抱胸，用三分憤怒三分屈辱三分幽怨最後一分難言情緒的含淚目光死死的瞪着雷斯特。
“額，你們給她解釋清楚情況，我先出去一下。”
見到绫波的目光，雷斯特很有B數的避嫌走出房間。
差不多10分鐘，标槍推開門喊雷斯特進去，她們已經将情況解釋清楚了。
“抱歉。”
绫波滿臉尴尬心虛的對雷斯特說，雷斯特擺擺手，表示他不在意。
“願賭服輸？還是打算賴賬？”
“如果打算賴賬的話，沒辦法，既然我們失手把你傷成這樣，就當功過相抵，我這次就不逼你了。”
“不過，我很還是會繼續調查下去。”
绫波眉宇間閃過一絲惱火，她就這麽不值得信任麽。
決鬥演習之前也是，現在也是，怎麽老是被懷疑會賴賬，她才不是那樣的人。
雷斯特是故意這麽說的，算是一種激将法，因為他早發現绫波性格有點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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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激将法很有效，原本绫波還有那麽一點保持沉默的想法，現在完全沒了。
“問吧，你想知道什麽。”
绫波面無表情的開口，顯然已經放棄掙紮了。
雷斯特輕笑，對标槍揮手示意，他相信，比起自己，讓标槍來問會更有效率。
無論是标槍作為秘書艦的專業性，還是她跟绫波的微妙關系，耿直的绫波，面對在決鬥演習賭局中贏過她的标槍，幾乎不可能說謊。
“首先，我得對你說一聲抱歉，演習之中，我的攻擊過分了，差點讓你、”
标槍沒說完，因為她被绫波瞪了，绫波的眼神很兇，她不接受道歉。
不是因為對标槍的不滿憤怒，而是，這聲道歉是在绫波看來就是她的否定和侮辱，給绫波的感覺，就好像标槍是大人，而她是個小娃娃，大人因為失手打傷了小娃娃而道歉。
有句俗話，最了解你的人永遠是你的敵人，與绫波戰了兩場，标槍也差不多能理解绫波的想法，所以，她也不再提這道歉了。
轉而，标槍進入工作審問模式，将之前早就準備好的問題列表挨個問出。
問題一：她绫波以及其他幾個艦娘曉響雷電，是被誰，在何時建造出來的。
問題二：建造機具體在哪裏，是否完好。
問題三：現在她們的具體情況，為什麽甘願去為小白鯨河運公司打工當苦力？還說雷斯特他們完全不理解情況。
問題四：她們對于海軍部，對于體制內的提督艦娘，到底是怎樣一種看法認知。
以上是主要的，還有一些次要的，就是绫波她們的住址，年齡，艦裝開發情況，生活情況等等。
绫波低頭思索，好一會兒，她才整理完成頭緒，将标槍的問題一一回答。
半小時後，雷斯特從绫波口中得到了他想要的所有答案，關于這個指定任務的所有真相，也徹底在他面前展開。
绫波以及曉響雷電幾個艦娘其實并非小白鯨河運公司所建造的，她們是由一個普通孤寡老人在機緣巧合下獲得建造機并建造出來的。
老人将绫波她們當成了親孫女養。
直到老人死去，都沒有将她們是艦娘，她們的責任，她們的能力告訴她們，這讓她們最後甚至都忘了自己是艦娘，認為自己是個普通人類。
老人死去後，她們被安排進了一所孤兒院，孤兒院雖然有些貧窮，但衣食無憂，氛圍很好，讓她們再度感受到了溫暖。
後來，因為一次偶然的車禍危急。
為了救一個孤兒院同伴，绫波在意外之中開啓了二段模式，她只手擋住了撞向孤兒院同伴的轎車。
這一幕，正好被小白鯨河運公司的老板看到了。
了解詳情後，小白鯨河運公司老板不禁心生貪念。
沒有上報海軍部，老板選擇隐瞞了绫波等人的情況。
通過給孤兒院捐錢給孤兒們送禮的方式，成功搭上線，讓绫波等艦娘給他免費工作。
也為了避免绫波她們認識到自身的真相而離去，更甚至會帶給他牢獄之災，老板就給绫波她們灌輸了許多錯誤的認知。
因為老板經常給孤兒院捐款送禮，給孩子們帶去歡笑，绫波她們自然也就信任了他的話。
于是，绫波她們便自願免費甚至積極的去小白鯨河運公司幫忙，小白鯨河運的老板也因為這樣不僅省下了大筆費用，也提高了效率，讓小白鯨河運公司在短時間內蓬勃發展，賺了許多錢。
“這情況，有點頭疼啊，該怎麽辦好呢？”
孫雅芝，在绫波進行回答的中途就進來站在一邊默默聽着了，聽完，她很頭疼。
“怎麽辦？怎麽處理，那關我們什麽事，我的指定任務是追回艦娘建造裝置，順帶解救被欺騙的艦娘。如何審判那位老板，如何處理這些艦娘，是法院，是海軍部的問題。”
雷斯特說道，随即看向绫波。
雷斯特将小白鯨河運公司老板灌輸給她們某些錯誤觀點挑出來一一指正。
例如海軍部從不強迫艦娘上戰場，艦娘完全可以憑自己的意志退役過普通人的生活。
例如艦娘的福利，艦娘的賺錢方式，只要艦娘願意，把做任務獲得的資源拿出去賣，不用多久就能成為一個小富婆，要支撐一個孤兒院，憑她們幾個艦娘完全可以做到，甚至綽綽有餘。
“他隐瞞這些，就是用孤兒院綁住你們，為了讓你們不離開，始終為他免費打工。”
“如果不相信，你可以自己問他，相信到這個時候，他也不會再隐瞞了。”
雷斯特将電話丢給绫波，绫波打通了小白鯨河運公司的電話，聯系到了那位老板。
果然，随着绫波的詢問，電話那頭徹底慌了，最終，那位老板将一切坦白。
绫波沉默，過了好一會，才開口。
“他并沒有違法占有并使用艦娘建造機，他只是稍微欺騙，沒有用洗腦的手段徹底勞逸我們。”
绫波聲音低沉，為那個小白鯨的老板辯解。
雖然老板為了利益欺騙了她們，将她們當做免費苦力好多年。
但，那位老板也确實給孤兒院捐了好多錢，給孤兒院帶去許多禮物，讓孤兒們露出歡笑，即使這些錢遠比不上他騙她們免費打工賺的。
這份善意雖然包裹了利益，但它依舊是善意。
绫波做不到坐視不理。
“關于如何處置那位老板，這不是我的工作，你只需要帶我們去将那臺艦娘建造機回收，然後跟我們去海軍部報備就行。至于後面，你要怎麽為他求情，幫他逃罪，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不過，看你順眼，我勸你一句，還是別白費心計了。”
“既然他犯了罪，就要承擔責任，以現在的情況，我估計也就幾年的牢獄之災，然後再罰點款。”
“要是你去幫他逃罪，甚至動用艦娘的力量，那位老板就會被認為将你們徹底洗腦，到時候，等待他的只有死刑。”
“我，僅僅只是一個實習提督，标槍，也不過是個新人艦娘。”
“你連标槍都打不過，被完虐。”
“真當海軍部派專門人士來嚴肅處理這件事，你就會知道什麽是無力，什麽是絕望了。”
绫波低頭，握着拳頭，久久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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