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并肩
那位‘吃撐’身上帶着遠征任務，她不能在波那市停留太久。
在來到波那市的第二天，‘吃撐’就開始了名為霸王餐，實為打臉憲兵隊的行動。
赤城聯盟應聲而動。
不能說全部，但至少有50%的波那市赤城，參與了這個行動。
赤城聯盟的赤城們已經知道，憲兵隊查到了她們的身上。
但，這樣就能讓赤城們退縮？讓她們放棄行動？
決不！想都別想！！
赤城們的兇性與鬥志反而因為被發現而徹底激發。
赤城們将計就計，準備打憲兵隊一次大臉，她們要頂風作案，做大案！
要搞一波比以往更大，大許多的事。
用這，告訴憲兵隊，他們是廢物，告訴憲兵隊即使他們有計劃有防備，也擋不住她們赤城聯盟。
波那市表面依舊如往常，人們過着一如尋常的日子。
但某些敏銳的人，艦娘們都發現了，在這風平浪靜表面之下的風聲鶴唳。
憲兵隊與赤城聯盟之間的劍拔弩張針鋒相對，似乎一點火星就能炸開的局勢。
也就是，在這樣的局勢下。
雷斯特和他的兩位艦娘，拉菲标槍，按照預約，與櫻之夢的航空教練赤城展開了演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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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習的地點不在櫻之夢的演習場。
因為這次的演習是要讓标槍感受真實的空襲壓力。
而櫻之夢娜室內演習場太小了，赤城放一兩架飛機出來陪練還行，但想要完全展開進行戰鬥，那是根本不可能。
所以，雷斯特提前向波那市海軍部申請了場地，在波那市外海上的某個區域。
波那市海軍部派來了監督兼裁判兼意外救援人員，一位現役的白鷹戰列艦娘，華盛頓號，那是一位褐色長發的禦姐美人，還有一些打下手的人類員工。
一條小游艇，載着衆人到了演習區域。
風平浪靜，一望無垠的海面。
拉菲，标槍，以及櫻之夢的教練赤城先後開啓艦裝下水。
在監督裁判華盛頓的要求下，三位艦娘分開到足夠距離。
“這是真正意義上，我和你的第一次并肩作戰，加油，拉菲。”
标槍握拳，說了一句鼓勵的話。
而拉菲，這個時候拉菲的面無表情，深沉如水，平時的那種迷糊犯困完全不見蹤影。
拉菲側過頭，她深深的凝望标槍。
“不想贏？”
拉菲突然問，标槍楞了，她有些慌亂。
“這只是場演習而已，主要目的是為了監視拖住赤城教練讓憲兵隊那邊順利的抓捕吃撐，順便，才讓我們感受空襲的壓力。而且，我們的對手是在前線戰鬥了10年，最終安穩退役下來的百戰老兵啊，我們怎麽可能贏得了。”
“……”
拉菲不說話，只是平靜的看着标槍。
不知為何，标槍心底有股莫名的着急不甘以及惱火。
拉菲的目光突然移開了。
望向遠處，那差不多化作小黑點的游艇，游艇上面的雷斯特。
“這是提督，作為提督，走出學院，第一場正式的戰鬥。”
拉菲神色莫然平靜的說，然後，标槍忍不住了，她爆發了。
“我、我也想贏啊！我也想帶給提督勝利啊！可是，真的、……”
“能贏！”
“！？”
标槍的呼吸一滞，她被拉菲那平淡又果斷斬釘截鐵的兩個字抓住了心髒。
拉菲又突然扭頭，凝視前方隔着3000米演習标準距離的赤城教練。
即使隔着這麽遠，拉菲依舊能感受到赤城那股随意不上心的态度。
“有機會的，因為，她，輕視我們。”
“怎麽做？只要能贏，我都聽你的。”
“怕痛嗎？”
“當然怕，但是，有提督在，又和你并肩作戰，就不怕！”
“那麽，相信拉菲，相信提督，相信你自己，并堅信，能贏！”
“嗯！”
演習，随着華盛頓将一顆彩煙彈炮擊上天正式開始。
這不是學院裏作為學生的演習了，而是作為提督的正式演習。
除了使用演習彈外，其他的全都與真正的戰鬥無差，理所當然，雷斯特也能參與。
早已吞下高濃度咖啡糖的雷斯特迅速展開了他的精神網絡，與早就做好準備放開心靈的标槍拉菲挂上了精神鏈接。
無需說話，心之所動，在雷斯特的精神網絡輔助下兩位艦娘便能感受到彼此的意志想法。
感受到拉菲傳過來的思念信息，标槍一愣，随後神色變得無比的堅定。
标槍知道了拉菲的作戰計劃，很兇險，搞不好會受傷，但，确實有機會能贏！
只要有機會贏，那就拼吧！
————
“拉菲，準備就緒，拔錨，起航！”
“标槍，準備就緒，拔錨，起航！”
兩位艦娘同時啓動了推進器，并行前進。
另一邊，赤城。
作為航母艦娘，又沒退役剝離艦娘的力量核心，只要想，赤城能比鷹看得遠。
3000米的演習距離，常人看來也就是兩個米粒大的人影。
然而，在赤城的眼中拉菲與标槍格外的清晰，甚至連她們艦裝上面的螺絲釘都能看到。
“還不錯。”
赤城這樣評價，很随意。
在赤城看來，兩位新人驅逐面對一位老兵航母沒有怯場而敢戰就已經很難得了。
之前跟加賀說好，給她們5分鐘表演時間，赤城并沒有迅速展開攻勢施展全力。
啓動航行裝置，赤城緩緩的往後退，又是向側面行駛。
海面上，赤城留下了一條漂亮的航行軌跡，一道華麗好看的浪花洋流。
赤城将弓舉起，那是她與生俱來的艦裝。
搭上一根箭，射出，離弦而出的箭化作了一架飛機。
通體白色，機翼印着重櫻标志的轟炸機，九九式艦爆！
兩根箭上弦，射出，化作兩架深綠色的魚雷機，天山！
三根箭上弦……
沒有片刻停歇，只用了兩分鐘，赤城就将她所有的飛機包括戰鬥機全部放出。
總計90架飛機，于這片演習海域的空中，像是一只只兇悍的猛禽獵鷹呼嘯盤旋，帶給拉菲和标槍巨大的壓力。別說是拉菲标槍，就算是雷斯特，也能間接通過精神網絡感受到源自于拉菲标槍的那股嚴峻和沉重的心情。
“這還行，要是餃子軍團，你就會知道什麽是遮天蔽日。”
瞧見雷斯特變得深沉的臉色，作為監督裁判的褐發禦姐美人華盛頓輕笑。
接着，華盛頓将目光投注在了拉菲與标槍身上。
“兩個小家夥，能堅持多久呢。”
在這一刻，其實雷斯特的目的達到了。
标槍已經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空襲的壓力。
盤旋于頭頂的機群，偶爾還有幾架俯沖下來，在身邊呼嘯。
嗡嗡嗡，嗡嗡嗡，螺旋槳的噪音在耳邊不斷。
标槍很确信，如果是之前還在學院的她，這個時候絕對是扛不住壓力而投降了。
但，這一刻，标槍抗住了！
因為标槍從精神網絡中感受到了雷斯特對她的鼓舞。
更因為身邊就有一個面對漫天機群而面無表情淡然不迫的拉菲。
标槍深吸一口氣，突然舉起了手中的120單裝炮。
艦裝上的對空副炮，也在第一時間随着标槍的意志調轉炮口。
一片由演習染料彈所構成的彈幕頓時展開。
标槍與拉菲相隔十米，背對背，互相守望，展開了一片密集的防空彈幕。
或許在演習前會，但演習之中，任何一位艦娘都不會耍小手段，都會嚴格遵守規矩。
但凡被直接打到機頭或是螺旋槳，以及被連續擊中三次的飛機，赤城就讓它飛離戰場，其他的飛機則繼續盤旋，并向拉菲标槍展開攻擊。
“一架，兩架，三架……”
“二十架，不錯啊，小家夥挺能幹的，竟然打下了我二十架飛機。”
赤城贊許點頭，流露出玩味有趣的笑容。
“但是！”
突然，赤城的神色變得肅穆。
“5分鐘了呢，給你們的表演時間到了！”
“散落吧，讓一切，都結束吧！”
赤城喃喃。
霎時間！氣氛凝固，突變，機群轟鳴！
一架一架的飛機，兇悍的如真正的猛禽。
若流星劃破天空，帶着暴虐、決不回頭的氣勢，機群朝拉菲與标槍撲去。
“來了！”
拉菲低語，驟然提速。
标槍點頭，她挺身而上，将拉菲擋在身後，截住漫天機群，用身體，為拉菲攔出一條路。
“标槍，大破！拉菲，小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