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悲催的綁匪們
确定中x部部長的兒子被綁匪幫到h縣的某大山裏然後失蹤了,順便得知國家交通部部長的兒子也在那大山走丢了……h縣的領導們才是真的要發瘋了,這是什麽節奏?!嗯?!這年頭**就是大街上賣的蒜瓣想撿就撿嗎?!一個在景區裏走丢了就夠天地變色興師動衆了,竟然還來一個被綁架到這裏來的?!要命啊乖乖,拜托你們都好好的行不行,千萬別出事兒啊!
大到市委書記市長縣委書記縣長,小到鎮長景區管委會主任,瞬間都覺得頭上掉了好大一撮毛。
晚上不是什麽救援的好時間,可是沒辦法啊,走失的人和被綁架的人身份都太貴重。于是苦逼的公安幹警們鄉鎮景區工作人員們只能繼續帶着本地人搜尋,就算搜尋的地點有限制,進展也緩慢,但好歹可以讓大家心裏都有點安慰——雖然我們還沒有找到,但起碼我們一直有在找!
大晚上的耿愺和兩位少年一起守夜的時候,遠看山下一片星光點點,他們都明白,這是有人開始在找的節奏了!
耿愺很開心,少年們也很開心,後半夜出來換着守夜的高贛南和高蜀西也很開心。
鋼管老鼠麻二娃三個人帶着手機,他們三人跑散之後發現自己沒有狗熊大爺的威脅,于是相互打電話聯系着慢慢走到了一起。原本他們是往下車的地方走的,哪知道走啊走啊走迷路了,明明記得就是從那個方向下來的,卻始終走不回公路上去。然後呢,由于他們并沒有離耿愺和高贛南太遠,于是他們聽到了滿山回響的歌聲和交談聲。
這三個人算是比較盡職盡責的綁匪,心想就算是暫時找不回路,那也得把肉票給找回來,不然這趟出貨真的是白走了。天色眼看着就暗淡,他們一時間找不到方向,只能先找個地方窩着。結果夜幕剛一降臨,他們就瞄到對面的隐隐約約的火光。
其實,他們三個一直離耿愺等人~不遠的。如果高贛南他們沒有往回走一截的話,說不定還不會被他們發現。可是嘛,天意弄人乃根本不知道命運到底要唱哪出戲
這下好了,有的對象有了方向,鋼管老師麻二娃三個相互勉勵,一定可以把肉票抓回來的。他們不碰那個紅衣服的鐵血香腸嘴姑娘,只綁一個就成!
正好嘛,耿愺跟高贛南作為成年人,分成帶着少年們守夜。上半夜是耿愺守的,那三個綁匪愣是忍住蚊子滿臉的叮咬沒上去,等下半夜只剩下高贛南和高蜀西兩人的時候,他們才摸了上去。
怎麽說呢,高贛南高大少爺之所以在別墅裏那麽容易就被綁走,一來當時別墅裏有內應,二來黑虎他們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三來最重要的就是高贛南高大少爺醉酒醉得不省人事,加料的酒裏有肌肉松弛劑導致他醒來之後毫無還手之力地被揍了個凄凄慘慘戚戚。
此刻,高贛南吃了東西休息了大半夜,手裏還有一把槍,他可不再是那個被塞在行李箱裏高燒德暈暈乎乎的肥羊肉票了啊。還有高蜀西,蜀西同學能夠帶着四個少年走出被國內地質工作者和探險者號稱為陸地百慕大三角的旅游禁區,就已經不是個簡單人物。在指南針失靈信號全無沼澤遍地瘴氣漂浮的禁區裏重複走了幾天的路,普通人早就吓瘋了,何況這群半大孩子。
于是,當高贛南和高蜀西聽到樹林裏有枯枝被踩斷的聲音時,他們兄弟倆都警戒起來。
“狗熊?”
“熊貓?”
兄弟倆異口同聲地說道,忽視一眼。高贛南是被暴走的狗熊吓着了,高蜀西是被暴走的熊貓吓着了。野生的養幼崽的母大熊貓遇到闖入地盤的生人并且誤以為對方是要攻擊的時候,它的兇殘性并不比一只熊差多少,要知道,雖然大熊貓很懶不會主動逮其他動物吃,但本質上人家大熊貓是雜食類,要吃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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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狗熊,雖然這貨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但野外被它攻擊的情況下你還是可以反擊獵殺的。
如果是熊貓……好吧,就算你反擊獵殺了……但是事後怎麽說?
對不起,我們被大熊貓襲擊,為了保命不得已把這個國寶kill了,那個,可以把皮毛送給我們當紀念品嗎?呵呵呵呵……
雖然高贛南的母親崔怡還真的有熊貓皮的大衣,可是,這兩兄弟還是不能接受自己要殺國寶這種一聽就無比sb的行為。
“會不會是……野豬?”高贛南提了個更可能的想法。
“……野豬模樣像家豬,腹小腳長,牙長出口外,體重二三百斤。它能跟老虎搏鬥,常結隊而走……能跟老虎搏鬥啊親愛的堂哥!!你我有老虎厲害嗎?!”高蜀西抽搐着嘴角,恨不得堵上堂哥的烏鴉嘴,“我寧願是熊貓!被國寶追的面子比野豬追高多了!”
高贛南藐視高蜀西,“熊貓晚上不出來活動!”
“狗熊晚上也不會出來活動!”高蜀西壓抑着聲音反駁。
“那晚上什麽最容易?”
“非要在這三個選項裏選一個那肯定是野豬啊!”
說完高蜀西就淚流滿面了,直徑兩公分的樹也不夠一頭成年野豬撞幾下的,他們要是遇上野豬還要不要活啊!
子彈上趟,保險栓拉開,高贛南努力平複心情,不管是狗熊也好野豬也好,真的遇到了只能一搏了。他可得在草根女面前拿出點男人的尊嚴來!
這男人啊,只要武器一到手裏,立馬就會開始考慮尊嚴的問題。
麻二娃幾個已經接近了嘀嘀咕咕的高贛南他們,鋼管和老鼠繞道帳篷後面,麻二娃從正面走了出去。
“不許動!”麻二娃舉着槍對着高贛南,“張奇良,乖乖跟我走,不然我這手裏的槍可就不認人了。”
張奇良?!誰啊?!高贛南把高蜀西往身後拖,鎮定地回答,“我不是張奇良,你們弄錯了。”
麻二娃才不信呢,“別啰嗦,把你身邊的小弟弟捆起來,不然我先打死他。”
嘭!啪!“哎喲!”“啊操!”
兩聲巨響外加兩聲慘叫從帳篷後面傳來,麻二娃高贛南皆驚!
呯呯呯!三聲槍響!
一發子彈擦過麻二娃的肩膀,一發子彈擦過麻二娃持槍的手,另一發子彈終于擊中麻二娃的肩膀。
麻二娃肩膀中彈出血,他手中的槍随即落到了地上,高蜀西動作迅猛地沖出來撿起槍指着麻二娃的頭。別看高蜀西只有十七歲,那個頭比麻二娃高了不下15公分。
同時,黑着臉的耿愺拖着兩個死豬一樣的男人輕輕松松地從帳篷後面走了出來,然後呼地掄起來砸在地上,把昏迷的兩個綁匪直接給砸醒了過來。
被驚醒的少年們拉開帳篷拉鏈圍觀這場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的戰鬥,尤其是看到耿愺摔土豆一樣摔男人,眉頭眼角都是跟着疼痛一跳。
“兩個死流氓!”耿愺猶自不解恨地往鋼管和老鼠的胯下一邊踏了一腳,滿意地聽到兩聲慘叫。
她不過是突然醒了想悄悄去後面方個小便的,哪知道剛剛脫了褲子蹲下,就看到前面來了兩個男人,鬼鬼祟祟地走到了她前面還不停。耿愺真是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拉起褲子一邊一腳橫踢側踹直取頸脖。人的脖子多脆弱啊,狠狠這麽一踢一踹,猝不及防的鋼管跟老鼠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渾身酸麻脫力到底,只留下空氣裏回蕩的兩聲驚呼。
顯然着兩聲驚呼引走了麻二娃的注意力,讓并不知道高贛南手裏有槍的他吃了悶虧。高贛南槍法只能說過得去,被驚之下開槍,能只打中了麻二娃的肩膀,沒有一不小心打中軀幹內髒或者頭顱,那是高贛南沒想殺人的情況下麻二娃祖上積德墳上長靈芝。
“繩子。”耿愺勻了口氣,之前是被高贛南襲胸,現在是上廁所被看,她真的是想對人生豎中指了。
後面的少年被耿愺的兇悍氣勢震驚了,連忙扔出來野外生存必備繩。耿愺親自把這兩個摔得七暈八素的綁匪給綁起來,然後——拖了褲子喂蚊子。
開玩笑,敢看她上廁所的男生們都是這個下場,從小學到初中無一例外!
麻二娃沉默地看着耿愺幹了這一切,緘默地對鋼管和老鼠表示了精神上的同情,連肩膀上痛入骨髓的槍傷似乎都緩解了那麽一些。
然後,麻二娃也被綁起來了,耿愺才不管你受傷沒受傷呢!手法熟練用捆貨的方式把麻二娃幾個都給捆到了樹幹上,并且都是雙膝跪下的姿勢。
高蜀西結果耿愺扔過來的,從綁匪身上繳下來的槍,莫名地對耿愺充滿了崇拜。
“草根,這幫綁匪好像是綁錯人了。”高贛南還記得麻二娃叫他是張奇良的事情。
耿愺眨巴眨巴眼,綁錯人?
“是啊,他們叫我堂哥地張奇良。”高蜀西在一旁幫腔。
唯一清醒着的麻二娃這下頭裏炸了個驚雷,綁錯人?不對啊,他們當時就是去的雇主指定好的房間啊!難不成當晚房間裏換了人?麻痹的,這雇主非要搞得神神秘秘的不給照片看,操啊要是真的綁錯人那他們兄弟幾個這幾天都是在幹嘛?!
沉思了下,耿愺打了個呵欠,“這個是你們的事兒我就不管了,今晚我陪着你們守着這三個綁匪。明兒等救援隊人到了你們自己跟他們講去。”
說完耿愺打着呵欠睡覺去了。
第二天,高贛南、耿愺外加五個少年合力點燃幹濕相拌的枯枝樹丫,制造出厚厚的狼煙時,負責救援的幾架直升飛機開始升空,沿着那總算起來幾萬畝的高山森林開始巡查。
這下好啦,高贛南高蜀西這對落難堂兄弟總算是被找着了,耿愺也總算是可以回家了。
別看高贛南更耿愺在一起的這兩天倒黴得一點氣節都沒有了,他一被警察們接住,哦喲那個腫了半邊的臉立刻就倨傲起來,口氣也不一般了。
“草根,我們高家對你必有重謝。”
嘴巴已經消腫了的耿愺總算不是香腸唇了,她一沾上直升飛機的桌墊立馬又困得不行,于是點頭随口回答,“好啊,車子房子票子都給我準備好,感謝我對你的救命之恩吧兄弟,別食言啊!不然有生之年都會找你的啊!”
一旁的救援人員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耿直要錢財的人,個個張開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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