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哎喲綁架啊發牌修改
噔噔噔噔蹬蹬!
這是小旅館老板和小弟們拎着菜刀往上沖的節奏。次奧啊,三天沒兩頭不是夫妻打架就是情侶争端,他們都當自己的旅館是什麽地方啊,老板和小弟們出離的憤怒了,轟轟地沖上來,沖着門口就是大喊:“又是哪裏來的奸夫j□j鬧分手啊?要麽住要麽滾!”
耿愺正好一招白鶴晾翅啪啪打向左右,腳踢在黑虎的下巴上,飛出來半顆門牙,結果老板這一聲暴和引發了剩下一個綁匪麻二娃的注意,所謂成敗皆在一瞬間,麻二娃抽出手槍嘭地一開!
噔噔噔噔蹬蹬!
小旅館老板和小弟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轟轟轟地就退了回去,兇猛地奔來兇猛地滾回,不留下半個腳印。
完蛋……人和槍比,比不贏的。
這是臉上突然挨了乙醚噴霧之後耿愺心中的哀鳴。
漆黑的空間彌漫着一股馊味,耿愺艱難地睜開雙眼,用一秒鐘回想了下之前發生事情,第二秒鐘就爆了粗口,“麻辣個臭豆腐啊這是什麽倒黴事兒!”
颠簸的感覺甚為熟悉,耿愺想起來當初跟着朋友跑去西昌拉貨的時候睡大貨車的記憶,當真是腰酸背痛腦袋疼!
動動手,娘希匹,手背綁了;動動腳,我呢個草,腳也被綁了。這嘴巴上的感覺不是膠帶吧?
卧槽……我膠帶過敏啊!待會兒鐵定就成了香腸嘴了啊!耿愺的心,碎成了一片片,拾都拾不起來。
不過,綁手綁腳呵呵,姐姐我會縮骨功啊!
利落地脫出手,然後解開腳上的繩索,耿愺開始悄無聲息地摸着黑暗車廂裏面的東西。
繩索?垃圾袋?籮筐?
都什麽雞毛玩意兒啊,耿愺滿頭黑線,她摸啊摸,摸到一個好大好大的行李箱。擡了擡,嘿!還挺重,于是耿愺把行李箱翻了個面兒,這不會就是她被打暈時候裝着那個看起來還挺漂亮的公子哥的行李箱吧?
微弱的j□j從行李箱裏傳出來,耿愺這下知道了,還果真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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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手輕腳地摸索着行李箱的鎖,估計是當時綁匪們走的急,行李箱并沒有完全上好鎖,只是拉攏了并且搭上搭扣而已。耿愺緩慢地拉開拉鏈,伸手摸了進去。
嚓,這黏糊糊的是什麽?為什麽一股子酸味?嘔……好惡心……哎喲這體溫,肯定是發燒了吧?
高贛南覺得自己頭暈腦脹,長時間被束縛捆綁的肢體一陣陣地刺痛,搞得整個人就像是丢到油鍋裏煎炸煮一般啪嗒啪嗒燙得冒火星子。這個時候有一雙清涼的手撫摸上了他的臉頰,那一瞬間他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完全不搭調的形容——黃河之水天上來飛落直下三千尺一片冰心在玉壺——嘛,總之很爽很涼快。于是口渴無比的他嗷嗚張開沒有漱口的嘴含住了那只手。
如果高贛南能夠看到耿愺臉上的表情,他一定會深刻認識到什麽叫震驚和惡心。
呼地抽出手,耿愺想在這男人的胸口擦幹淨手指頭上的口水,哪知道一擦過去反而擦到了滴落在高贛南衣服上的菜湯,那股子酸味更濃郁了。
一瞬間耿愺眼淚汪汪,她忍住惡心先把男人從箱子裏抱了出來,解開困住那人的繩子再一摸,我勒個去啊,竟然還有手铐?摸了摸腳上,幸好沒有腳鏈,不然真的是跑不掉了。
就在耿愺思考着小旅館老板報警之後,警察們要多久才能追上他們,以及她應該怎麽跟綁匪們拉關系的時候,車停了。
麻二娃拉開車廂門,麻子臉上寫滿不耐煩,他瞄了一眼已經解開了自己的繩索還順便把高贛南從行李箱裏罷啦出來的耿愺,二話不說手裏的槍就對準了耿愺。
突然出現的刺目光線讓耿愺呆滞了片刻,高贛南一直閉着眼的這下睜開也看不大清楚。兩秒鐘之後,耿愺總算是看清楚了眼前這個臉皮子長得不錯渾身都是酸菜湯身上挂着殘羹冷菜的帥哥,而高贛南也看清楚了眼前這位有着冰涼雙手和紅潤腫大香腸嘴的姑娘。
嘭!
耿愺嫌棄惡心地把高贛南扔到地上,再帥的帥哥此刻也是個散發着酸臭的帥哥,嘔!
被扔到地上的高贛南也無比驚吓,剛剛他含進口裏的是這個香腸女的手?好尼瑪驚恐啊鳳姐二世!嘔!
麻二娃咳嗽一聲,示意他的存在。
耿愺這才扭頭,飛速舉起雙手笑得憨厚純真,“那啥,兄弟,我聽到箱子裏有動靜以為是老鼠,沒想到有個人在這裏躲迷藏呢……哈哈哈……”
壯漢黑虎也走了過來,他抱胸看了香腸嘴的耿愺一眼,“姑娘是來救他的?”
“不不不,不是!誤會啊,純粹誤會!那個,我是來x大揍劈腿男朋友的,結果太有緣分就住你們對面了。”耿愺為了表示自己跟腳邊的男人沒有什麽關系,還狠下心踢了這個臉蛋長得俊美無比的男人一腳,“大兄弟,我跟他屁關系都沒有。”
黑虎可不蠢,“姑娘這身手和膽量可不是普通人啊。”
耿愺嘟着紅腫的香腸嘴笑得腼腆,“那是那是,家父少林寺還俗出來的,咱小時候學的還是挺認真的。”
“不管你跟他有沒有關系,你肯定都只能跟着我們走了。”黑虎側頭示意麻二娃,“手铐拷上。”
一聽說要上手铐,耿愺立即從車裏撲了出來五體投地外加抱住了黑虎的大腿,“大哥,诶大哥啊!別介,我能入夥你們嗎?你看,我身手膽量都不錯,反正男朋友把我蹬了我爹回少林了我娘早歸西,我一看你熊眉虎目蜂腰猿背霸氣外露啊,大哥,收我當小妹如何?”
耿愺目光閃閃眉目含情,一身谄媚市井俗氣萦繞直上,再加上那因為貼了膠帶而過敏腫大兩倍的香腸嘴,熏瞎了這幫綁匪的狗眼。
外號老鼠同時長了一雙眯眯眼小蒜鼻的男人在後面打量耿愺,只要忽略那張香腸嘴的話,這姑娘劍眉濃黑大眼晶亮身軀修長,雖然不是那種溫柔可人有酥胸有臀峰的尤物,但好歹是個女人啊。那俗話不是說了麽,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如果這姑娘真的跟那男人沒關系,反正都卷進來了,加進來給打打雜也沒多大關系吧。只要看住別逃了就成。
于是老鼠忘記了不久前耿愺鬥犬一樣的兇悍勁,出聲幫忙,“大哥,我覺得可以,讓這姑娘去照顧那個公子哥不是正好嗎,那公子哥別給病死了,咱們才吃不了兜着走。”
耿愺一天,點頭如搗蒜,“是啊是啊,我剛剛摸了他估計都高燒40度了,再不想點辦法他都要歇菜了,你們贖金沒拿到就撕票也不太好吧?”
黑虎眯着眼睛打量耿愺,心裏轉了十七八個彎,最後點了點頭。他們四兄弟坐到樹下開始吃幹糧,也扔了一小袋壓縮餅幹給耿愺。
耿愺邊吃邊打量着周圍,這是條很荒廢的道路,水泥路面坑坑窪窪的,兩邊雜草叢生,并且很明顯的還是條盤山公路。真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旮旯,一晚上的時間難不成綁匪幾個就把他們從火車站給拖到了大山溝?
也不是沒可能……耿愺吃了壓縮餅幹,開始盡自己的職責——照顧那個渾身上下都翻着菜湯馊味的肉票公子哥來。
“大哥,有帕子嗎?”
“沒有。”
“大哥,有純淨水嗎?”
“行李箱旁邊。”
“大哥,有衛生紙嗎?”
“……純淨水旁邊。”
“大哥……”
“你媽=逼有完沒完?!”黑虎吼了回去,“趕緊收拾好了,該滾蛋了。”
勉強喂了點水和壓縮餅幹面面給昏昏沉沉的男人吃,耿愺解開他的衣服,正在給他擦身體降溫,啧啧,這公子哥皮膚又白又滑的,竟然還有線條分明的肌肉,肯定是健身房裏保養出來的吧?哎呦這胸口肚子上青青紫紫的,啧啧啧,肯定是被這幾個綁匪揍了吧?太不争氣了……不對,這四個人有槍,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更別說牛逼閃閃的槍支彈藥了。
“那啥,大哥,有退燒藥沒?我怕他真的因為發燒導致器官衰竭死了怎麽辦?”耿愺把公子哥放平在車廂裏,脫下他的外套給墊成了個枕頭。
黑虎一腳踹飛了塊石頭,“少廢話,走人!”
把耿愺趕回後車廂裏,黑虎果斷插鎖栓,開車離開。
開玩笑,當他有多蠢,去買藥的過程中不知道出多少意外呢,還是趕緊把這個燙手山芋弄出省,丢到買家手裏好了。
開開走走停停,一天一夜之後,耿愺發現他們已經從c省跑到了s省,一路上全是走的半廢棄的小路,歪歪扭扭翻山越嶺的。這一天一夜裏,耿愺看着這位相貌精致的昏迷帥哥實在是于心不忍,更是考慮到有槍有路線的綁匪大費周章肯定是要下一盤很大的棋。于是她拿出家傳經脈推拿手法,耗着她十幾年也沒有練出來多少的內息給這位肉票帥哥揉穴通脈,期望他能早點退燒跟她一起逃出生天。
這個過程,高贛南雖然意識模糊,不代表他沒有思維。
他記得自己是跟父母吵了架,甩開保镖徑直去剛認識的新朋友買的新別墅裏瘋玩,喝酒喝多了,醒過來就被關在了行李箱裏。本來他是想弄出點動靜,要麽呼救要麽找綁匪談判的,結果四個綁匪不分青紅皂白拖出來就給他一頓好揍,然後繼續塞進行李箱裏就走。也不知道他喝醉那天是不是吃了什麽其他東西,總之痛出一身冷汗後,他就發燒了。
發燒就發燒吧,之後他因為呼救把個沒關系的女人連累進來算是他運氣背吧。可是這個香腸嘴驚人的姑娘怎麽老是吃他豆腐啊?先是脫了他衣服給擦身體,好吧這個可以忍,畢竟他也有潔癖,渾身酸臭他也要惡心死了。那這大晚上的一直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是怎麽回事?從頭頂摸到後頸,沿着脊椎摸到臀=縫……槽啊,大腿根都被摸了,這哥香腸唇想幹嘛啊!喂喂!別摸我乳=頭啊槽!
“唔!嗯……放手……你敢……嗯……猥亵我……我……嗯……”因為發燒而四肢無力的高贛南無論如何都躲不開耿愺這兩只大吃豆腐的手,只能柔弱傲嬌地呻了個吟。
耿愺默然無語地看着臉紅紅的高贛南,心裏奔跑過一只穿着紅色比基尼的草泥馬。
高贛南還在扭啊扭,都不知道是把他那胯=下的孽=根故意往耿愺手裏送呢還是往手裏蹭呢?
啪,耿愺拍了贛南臉頰一巴掌,“別動,姐我是在幫你退燒!”
退燒兩個詞刺激到高贛南的大腦了,退燒啊,武俠小說裏說什麽j□j什麽做個愛就可以退燒,難道這個香腸女是想給自己撸一發?喂開玩笑吧!撸一發就能退燒嗎親?你這就是趁着我鳳凰落水不如雞的時候來拔毛的吧?還有,你竟然還玩s,m,你竟然還敢打本少的巴掌?!
士可殺不可辱,英俊肉票高贛南扭動着要翻身,他才不要被香腸女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