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尾

第4章 ☆、（完）

“對不起！”羅諾痛苦地捂住了臉，根本沒有勇氣對上他譴責的眼睛，“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只是太愛你了！我無法看着你離開我，看着你愛上別人！我做不到！”

“你說什麽......”瑞芮一下子忘了反應。

他這是什麽意思？羅諾剛才說愛他對嗎？他沒有聽錯吧，他深愛的羅諾，竟然也愛他.......

“就算你恨我也好，我不會後悔剛才對你所做的一切。”

羅諾只覺得自己已經被絕望徹底掩沒了，他不知所措、無所适從，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好像所有的一切就這樣停止了一般，他還有什麽？

他也許已經徹底失去了瑞芮！徹底！

“羅諾！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瑞芮嘶聲力竭地吼了出來，晶瑩了淚珠挂在的眼角，他死死地盯着羅諾的眼神卻不是恨意而是一抹解釋不清的複雜。

“我知道，”羅諾終于擡起了頭，望向瑞芮的眼中是一貫的溫和。他無力地笑了一下，把兩瓶藥劑放到了瑞芮面前，“紅色的這瓶是地獄深淵，喝下他的人，只需一口就能讓他下地獄。”

“地獄深淵？你為什麽要把這麽可怕的東西給我？”瑞芮怔愣地看着他，能讓人下地獄......他不明白羅諾為什麽要拿出這麽可怕的東西。

羅諾已經恢複了平靜，但瑞芮卻莫名地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絲決絕，他拿起瓶子，又把它輕輕地放在瑞芮的手裏，堅定卻決絕地看着他。

“我把我的命給你，如果你想要殺了我，就請你親手把藥喂給我，你給我的東西，我都欣然接受。”如果在未來的幾十年甚至幾百年，他的人生将必須看着瑞芮與他漸行漸遠，那麽死亡，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啪！”瓶子被瑞芮猛地摔到了一旁的石壁上，可那畢竟是羅諾給的的東西，又哪是那麽容易就能被摔碎的？瓶子與堅硬的石壁發生碰撞，卻在滾落到了地上時仍相安無事。

“瑞芮......”

“我為什麽要殺你！”瑞芮雙眼通紅地瞪着他質問。

羅諾也沒有管地上的瓶子，而是自顧自地說話，拿出另一個白色瓶子：“這瓶是恢複體力的藥劑，喝了它，你就有力氣動彈然後離開了。”

“我為什麽要離開！”

一顆晶瑩從瑞芮眼中滑落，他覺得自己越發看不懂這個愛了那麽久的男人。羅諾這是什麽意思？他要他離開！在粗魯地強/暴了他之後！

“瑞芮，我想通了，只要你能幸福就好。”羅諾愛憐地幫他拭去淚水，對他溫柔地笑了笑。“你已經可以去追求你的幸福了，不是嗎？你愛上的那個人類一定很優秀,對不對？”

“他是很優秀！”他直直地盯着羅諾，幾乎呆着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地說道。

“那就放手去愛，”羅諾面帶微笑地在他的額上輕輕地落下不帶任何欲念的一吻，“我的瑞芮也很優秀。”

就這樣吧，這樣也好不是嗎？愛情不是能夠強求就能得到的東西，是他太笨了，沒有在發現自己心意的時候就先把摯愛藏匿起來，如果、如果他早就把瑞芮藏起來了，是不是就不會失去了呢？可是被藏在山洞中失去了自由的瑞芮還是那條可愛美麗的人魚嗎？

他舍不得讓他不開心，所以只能默默地看着他，只可惜他還是做錯了，他不應該對他做出那樣過分的事，是瘋狂蒙蔽了他的心！

他不能再錯下去了，不能！即使嘴角再也挂不住微笑、即使心髒抽痛得快要窒息，他也不能再做出任何可能會傷害瑞芮的事，不能！

他的寶貝、他的全世界，誰能教他究竟應該怎麽做才不會發狂！

“可是他讓我走！”

羅諾愣住了，這事瑞芮第一次像這樣聲嘶力竭地沖着羅諾叫喊，即使是在他對他施以暴行的時候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滿臉怒容。

他茫然地看着瑞芮的眼睛，而瑞芮也在用力地看着他，前所未有的用力。

“我愛的是你！我想待在你的身邊！你卻......”

“你說什麽？”羅諾的腦袋瞬間變得一片空明白，他是不是因為太過傷痛所以産生了幻覺？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境對吧？等他醒來，瑞芮還是那個見了他會害羞的人魚，他則還是那個想盡辦法制作出各種有趣的東西只為逗得瑞芮一笑的魔法師，他們之間沒有傷害、沒有隔閡，對吧？那麽那句‘我愛的是你’也只是他臆想出來的美好對嗎？

瑞芮用力地抓住他的肩膀，伸出出腦袋兇狠又毫無章法地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我說我愛你，羅諾！”

他的話音剛落，卻在下一刻落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這個懷抱是他熟悉的，也是他所最期待的溫暖。

“羅諾！”瑞芮有些不滿地掙紮起來，話還沒說清楚，抱着他做什麽！

“別動，瑞芮！”羅諾聲音嘶啞地低吼一聲，他的這個狀态瑞芮以前也許不懂，可剛剛經歷過一段非人折磨的之後卻下意識然把他僵住了身子忘記掙紮。

溫暖源源不斷地從彼此相親的肌膚、相融的心跳中傳來，瑞芮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心安：“羅諾，你說你愛我，是真的麽？”

“我可以為你放棄一切！”也許還以為自己正處于夢境之中，羅諾抛卻了一切不安和束縛，他緊緊地摟着懷裏的人，肆無忌憚地把深藏于內心深處的情感展露出來，“瑞芮，我愛你、我愛你......”

“別......”脖頸處驟然傳來一陣酥麻，剛剛沉靜下去奇怪感覺一下又被挑了起來，“羅諾，停下......唔！”

溫暖的濕潤滑過他的喉結，接着一路下行，瑞芮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又被那個該死的魔法師壓在了身下！但是這次他卻不再害怕，因為羅諾的動作十分溫柔，再也沒有剛才經理的那樣粗暴。

“羅諾，住手，好癢......”他艱難地仰起頭，只能看到羅諾柔軟的發埋在他的胸口處，胸前的兩點一個被他的舌尖舔舐，一個在冰涼的指尖下屈服，他不知道這樣做的意義何在，只是下意識地覺得這樣十分羞恥。

“不要這樣！”感受到溫熱的吻滑到了他的肚臍之下，瑞芮為了将他與自己拉開距離不自覺地弓起了膝蓋，對啊，他有腿了！

“瑞芮。我愛你！”羅諾低喃一聲，放棄了下邊的美好轉而準确無誤地撷取了瑞芮粉嫩的唇開始攻略城池。

“唔......”瑞芮難受地皺了皺眉，只覺得身體的某處難受極了，可他動彈不得，只得摩擦着雙腿試圖解脫......

感覺到了瑞芮的難耐，羅諾輕笑着放開了他的唇，一只手輕撫着思念已久的臉龐，另一只手則悄無聲息地向下探了過去......

“啊！”難受的部位被溫暖包裹，瑞芮終于叫出聲來，“羅諾！”

“乖，讓我來幫你解脫......”羅諾含笑地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吻，然後一口含了下去......

（此處省略10萬字.....沒錯，大概大戰300回合吧滅哈哈哈）

瑞芮是被重物壓得難受才醒過來的，然而一睜開眼，就猝不及防地對上一雙熟悉又陌生眼睛。躺在身側的人是羅諾沒錯，可他盯着自己的眼神為何茫然又不安？

“你怎麽了？”顧不上自己難受，瑞芮問道。

盯着他的眼睛布滿血絲，可聽了他的話卻只是幹巴巴眨了一下又沒了反應。

“羅諾，你怎麽了？”瑞芮被他的樣子吓了一跳，連忙想要搬開壓在他身上的手臂坐起來，可他剛動一下，就覺得還住他的力道便又加大了幾分。

“羅諾！”

“在。”羅諾仍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聲音嘶啞地回答道。

“我要起來。”瑞芮試圖動動手臂，可是卻失敗了。

羅諾沒有說可以還是不可以，而是一把環住他的脖子，将整張臉深埋在他的頸部：“可我不想醒來。”

瑞芮有些無奈地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想起他眼睛布滿的血絲，不由嘆氣：“你根本就沒有睡吧？”

羅諾将腦袋從他的頸窩處擡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問：“如果我醒來後這一切都是假的呢？”

被他這麽一說，瑞芮也覺得有些茫然了：“對啊，我也在想會不會是假的，羅諾喜歡的竟然是我，這簡直比遇上了海神還要不可思議。”

羅諾猛地翻了個身将他壓在身下，眼神專注地望着他，像是要望進他的心裏。

“瑞芮，我愛你，告訴我這不是夢！”

瑞芮也仰着面看他，然後露出一抹從未有過的淡然微笑：“這不是夢羅諾，我也愛你，從看到你的第一眼......”

羅諾的眼神越來越深，虔誠又安詳地俯身吻在他的額上......

突然，瑞芮眼睛突然睜得老大：“唔......好難受！”

“怎麽了瑞芮？”羅諾焦急地問。

“我的腿......好癢，難受！”瑞芮難耐地摩擦着雙腿，羅諾站在一旁呆然地看着，突然想起差點被自己遺忘的事實。

“沒事的瑞芮，一會就好。”他溫柔地攬起蜷縮的小人，圈住他的手臂慢慢收緊。

“怎麽回事啊羅諾，我會不會死掉？”瑞芮的聲音帶着哭腔，他好不容易才跟羅諾心意相通，結果還沒好上一會呢，自己就要死掉了嗎？

“噗嗤——”羅諾卻沒忍住笑出聲來。

“你還笑！”瑞芮簡直不可思議，羅諾怎麽那麽壞，見自己難受竟然笑得出來？

“沒事的瑞芮，”羅諾輕拍着他的背說，“你低頭看看自己的腿。”

瑞芮聞言看去，竟發現自己的腿又慢慢合在了一起，形成了尾巴的形狀！

“尾、尾巴......怎麽回事？”他的腿怎麽又變回尾巴了？

羅諾好笑地親了親他眼眶外的淚珠：“我騙你的，把尾巴變成腿的要只是為了逗你開心才做出來的，有時間限定，藥效一過就可以恢複了......”

“什麽？那我還是人魚？”

“當然，”羅諾捧着他的臉與他對視，“瑞芮擁有海洋裏最美的尾巴，我怎麽舍得讓它消失......”

“可是！”瑞芮還想說些什麽卻又被打斷。

“我愛你瑞芮，無論你是人魚還是人類，我都愛你！”

“那你也愛我的姐姐們嗎？”瑞芮卻突然問道。

“怎麽可能！她們......”

“可是你也給她們帶好多禮物。”瑞芮的語氣有些不滿。

羅諾頓時委屈巴巴地說：“那是因為她們威脅我說如果不能讓她們開心就不再讓我見你了......”

啊？她的姐姐們都那麽可怕嗎？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嗷~這是大家要的結局~假裝寫了兩年，收工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