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武偵的重力使

第5章 45~53

45

偵探社的工作并不是很繁忙。

文職人員各司其職的處理着文書方面的工作，而作為調查員的偵探社成員似乎都陷入了倦怠期了，結群成對的前往了樓下的咖啡店。

咖啡店老板的手藝很好，泡出來的咖啡十分香醇，是最合我口味的。

偵探社的衆人分散着坐在周邊的座位，喝着飲品吃着點心，輕聲交談着。

看似平靜又安詳，讓我感覺到了一種退休生活的感覺。

這種氛圍和我記憶裏不一樣，和中原中也的記憶裏也不一樣。

在重力使的記憶裏，似乎四處都是充斥着軍火、血腥，還有金錢、權勢和力量。而我的記憶裏，更多的是我拉着我的朋友們不停的嘗試着各種新鮮事的鬧騰。

我有些恍惚。

同時感覺到了自己的意識仿佛被拆分成了兩份：一份是“我”作為普通人的時候，勾着朋友的手臂，理所當然的撒着嬌逗着對方玩的背影；一份是“我”作為中原中也所見的黑暗，熱武器也好冷兵器也罷，重力使都無所畏懼的步伐。

還有從高空墜落的漆黑飛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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櫥窗外的陽光很好，我選的這個位置也很好，很适合就這樣趴着睡個午覺什麽的。

我的內心有些糾結，一面想着這樣不合重力使的形象，一面又心動極了想要就這樣趴伏下去合上眼小憩一會。

最終我順從了本心，推開了已經空了的咖啡杯，彎下脊背側着臉壓在手臂上，趴伏在桌面上，目光順着透明的玻璃望出去，無所事事的打量着為數不多的行人。

我感覺非常的累，希望就這樣子睡着。

在這個非常安詳平靜的氛圍裏，稍微休息那麽片刻。

這時候，太宰治落座在了我的對面，用着我無法形容的眼神看着我，不經掩飾的直白的看着我。

“中也很累嗎？”他發出了輕如嘆息般的疑問。

我下意識想要直起身端正了坐姿，卻被他伸手按住了肩膀。他用的力道說不上大，但我就是莫名的覺得，我拒絕不了。

“說不上累吧，只是稍微有點不習慣。”最終我還是維持了趴伏着的姿勢，這樣的回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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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背後有上緊的發條，到了飽和點即自行損壞。』

我突然想到了這句話，但我記不得這是在哪裏看到的。

于是我忽略了太宰治的目光，然後自顧自的陷入沉思，回想着這句話的出處。

我能很肯定，這句話絕對是這群棄文從武的文豪中的某人所說的，但我左思右想都不确定這到底是誰說過的，或者寫過的。

一邊思索着，一邊分神看了眼對面坐着的人，我發現他學着我也趴在了桌面上，雙手墊在下巴下面，鳶色的眼裏仿佛滿滿的都只有我。

與那雙眼睛對視了片刻，我突然恍然大悟了。

是了，是《人間失格》了。

因為『也就是說找到了要戲弄的目标即施以酷刑。』這樣的話，也只有太宰治能說出來了吧。

與太宰治不同但又有所相似的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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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太宰治那樣對視了很久，誰也沒說話 只是單純的對視，很無聊但是很安靜，這也沒什麽不好的。

到點下班。

這點武裝偵探社和其他公司差不多，并不像港黑會有無窮無盡的加班和出差。

臨下班前，他們去開了個短會。

而我留在了招待區，看着窗邊的三花貓繼續今天格外多的份的發呆。直至軟綿綿毛茸茸的貓咪跳過各種險阻爬上我的膝頭時，我才慢吞吞的回過神，低着頭熟練的給貓咪順着毛。

“今天要過去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我抱着皮毛油光水亮的貓咪，低聲喃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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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太宰治回到了他的家？或者說是安全屋？

總之他一進到屋子裏就赤腳踩着地面，飛撲到了沙發上，嘴裏嘟囔着諸如“累死了”之類的話語。

而我踩上了他的拖鞋，抱臂站在了客廳門口打量着這個屋子，幹幹淨淨，除了基礎家具以外，這裏整潔的就像是一個商品房一樣。

他還沒吃晚飯，下午在咖啡店除了喝了杯咖啡也沒有吃什麽，再往前推，在死蘋果事件結束後，他早飯和午飯也沒吃。

我踢踏着對我來說過大的拖鞋，走進了屋子附帶的廚房裏，打開了冰箱，試圖尋找能吃的東西。

然而我只能找到一冰箱的酒和罐頭，這讓我有點束手無措。但好在廚房裏至少還有米，能讓我煮個粥什麽的。

所以我做了一鍋的蟹肉粥，說是蟹肉粥，其實只是在白粥裏倒入了蟹肉而已，然後我有記得在白粥裏加鹽。

太宰治看起來很高興，對只要是蟹肉料理都能接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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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開開心心高高興興的吃了兩碗的粥，然後還打算繼續吃。

出于曾經照顧朋友的習慣，我阻止了他，甚至單手按住了他的腹部——這讓我确認了他确實已經吃飽了，再繼續吃的話可能會反胃。

被阻止了的太宰治看起來沒有之前那麽高興了，垮下肩膀，孩子氣極了。

熟悉的感覺，是和我曾經被迫奶過的孩子一樣的既視感。

我甚至下意識拿出了原本的我才有的态度把人轟去提前休息了，而英靈并不需要睡覺，所以我決定在客廳的沙發上度過今晚。

确認了太宰治本人上床蓋好了被子後，我關掉了屋子裏的所有燈，打開了客廳的電視開了靜音開始看電視。

今晚會是個有點漫長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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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

我永遠不知道我被偵探社的劇本二人組加上了什麽設定，也不知道世界意志給我打了什麽奇奇怪怪的補丁。

永遠有點誇張了，大概要到一些時機我才能知道部分推理推測和真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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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卧室的太宰治睜着雙眼，望着天花板，心裏細數着今天的所有發現，關于“中原中也”的。

然後借以她透露出的習慣和舉止，構造出了一個大致的首領太宰治的形象。自覺的帶入了自己，最終得出了結論。

那就是太宰治。

如果真的有這麽一個有織田作之助還活着的世界的話，他也會做出同樣選擇和行為。

作為首領然後死掉的太宰治，死掉後成為英靈的中原中也。

她的願望是什麽呢？太宰治拉了拉被子，側過臉看向房門的同時，這樣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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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拉住“我”。太宰治徹底閉上眼，整個人蜷縮進了被窩裏。

因為，中原中也是個好人。

作者有話要說：  cp問題在第三章 作話說了，總之這玩兒意随緣啦！

順便我也不知道我今天寫了什麽。我通宵寫完報告，然後順手更新了。

有什麽問題大概要等我清醒了再來改了。

今日推歌：King Gnu的Prayer X

屈託のない笑顔の裏隠していた

在笑容背後隐藏着的

生きるための噓が最早

是為了活下去而編織的謊言

本當か噓か分からなくて

如今已難辨真假

自分の居場所でさえも見失ってるの？

已經無法找到家的存在了嗎？

這段也是能帶入首領宰的。平靜中透露住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