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不做二不休,再來一次
對于有的女人來說,當清潔工是一種煩惱;掙錢太少是一種煩惱;頸上有疤痕是一種煩惱;手指受了傷也是一種煩惱!
還有,沒有父母的照顧是一種煩惱;沒有兄弟姐妹的幫助是一種煩惱;沒有好朋友的安慰是一種煩惱;沒有男人愛自己更是一種最大的煩惱!
別人的煩惱無處不在!
而她卻沒有煩惱。相反,她的快樂無處不在!
究竟什麽樣的事情才會使她煩惱?
淩子峰想像不出來。
叮當哼的歌曲換了,是《愛拼才會贏》。哼着哼着就唱了出來:“一時失意不免感嘆,一時落魄不免膽寒。哪怕失去希望……”
陽山沒有說錯。叮當的嗓子十分獨特,她的略帶點沙啞的歌喉将這些男歌手唱的歌曲演繹出了另外一種味道,有一種不同凡響的魅力。
她不當歌手的确是一種遺憾。對聽衆來說也是一種損失,但是,淩子峰并不鼓勵她當歌手。以前不。現在更不!
叮當身上有一種別的女人所沒有的純樸,在現在這個追求時尚、追求個性、追求潮流、追求刺激、追求标新立異的時代,這種沒有被同化、被腐蝕、被污染的純樸就像稀世珍寶一樣難能可貴。
她就像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天然地保持着自己的風格!
淩子峰不想讓她被世俗的風氣腐化了。變成了和別的女人一樣的人!
如果當歌手。她會和其他歌手一樣,學會假笑、媚笑、皮笑肉不笑。學會圓滑、世故、做作!她很快就會變成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淩子峰不想讓她變成那樣的人,所以他寧願她當清潔工!
他看見了叮當翹着的指頭。随口問:“昨晚手痛沒有?”
他這随口一問,把叮當吓得一楞神,手上的書“啪”地掉地上了。
她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在總經理辦公室。忘記了這間屋裏除了她還有另外一個人!
淩子峰不易察覺地搖搖頭,站起來走過去,把書撿起來放在書櫃上,看見叮當還一臉驚吓地傻站在那兒,他笑笑,彎下腰,在她唇上吻了吻,叮當又是一吓,猛往後退,兩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淩子峰笑了起來:“怎麽了?”
她緊緊捂着嘴,仰頭看着淩子峰,眼睛眨個不停。
淩子峰再笑笑,說:“我看看你的手!”去拿她捂在嘴上的手,剛一挨上,她飛快地把手抽走,背在了身後。
這動作逗得淩子峰心癢癢的,他猛将她抱起來,不由分說就将唇貼了上去!
叮當的眼睛瞪得老大,用力推他,這是在辦公室耶!如果被人撞進來了怎麽辦?
她又急又慌又怕,拼命想說話,卻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淩子峰一邊吻着一邊抱她到沙發上,讓她舒舒服服地躺着,他伏着身子,捧着她的臉,不斷地吻她,吻她的唇,吻她的舌蕾,*着她唇內香洌的甘醇。
他的手在她的臉上和頸上游移,又不時撫摸着她的耳垂,耳垂癢癢的,很不舒服,傳導到了她的身體,為了消除這種不舒服感,她驟然激烈地回應起了他的吻。
她的手不由自主摟緊了淩子峰的脖子,而且越來越用力,淩子峰退開的時候,她的唇甚至會追過來。
兩人吻了好一會兒,淩子峰停了下來,刮刮她的臉:“羞不羞,在總經理辦公室接吻!還這麽激烈!”
“啊!”她一下反應過來,這是上班時間,自己在幹什麽?她慌忙站起來。
淩子峰攔住她:“吻都吻了,還怕什麽?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再來一次!”
她從淩子峰腋窩底下逃開了,跑到書櫃前,背靠書櫃看着淩子峰,臉紅紅的,說:“不能再來了!”
“為什麽?”
“因為……因為……我要上班!”
“如果我要再來呢?”淩子峰存心逗她。
“不行!”她戒備森嚴的樣子:“你……你再來,我……我就……就……就……”她看向門:“我就出去了!”
“好!那我不來了!”看見叮當全身一松,淩子峰緊接着說:“那你來!行不行?”
“不行!”她噘起了嘴,生氣了。
淩子峰不再說話,回到桌前坐下,拿起書假裝看,實際上還是在看着叮當。
叮當看淩總忽然不說話,自顧自看書去了,好像不高興似的,她心裏又不安起來,偷偷瞟幾眼淩總,想着是不是要給他道歉,可是為什麽要給他道歉呢?我也沒做錯什麽啊,是他來招惹我的好不好?應該是他給我道歉吧!他如果給我道歉會怎麽說?
“對不起,叮當,我剛才不該吻你!”這怎麽可能?而且他如果這樣道歉,我會更難堪,還不如不道歉呢!
哎呀!我在想什麽啊?他怎麽可能來給我道歉啊?他是堂堂總經理,而我只是個清潔工耶!
可是我也沒有理由要給他道歉啊!
就算我給他道歉,我怎麽說?說:“淩總!對不起!我不該不讓你再吻一次!”
這是什麽話嘛!怎麽可能這麽道歉?
想來想去,算了,管他的,高不高興随便他吧,大不了不讓我來給他整理辦公室,那不更好?我也不用這麽提心吊膽的了!
淩總看見叮當手裏拿着一本書,就在那兒翻過去翻過來,一會兒看他一眼,一會兒又看他一眼,若有所思的樣子,好像在想一件很複雜的事情,不由想:她在想什麽呢?
想着就問出來了:“在想什麽?”
叮當又吓一跳:“我,我,我哪有想什麽,你別亂想好不好?”
“我沒有亂想,是你在亂想吧!”
“我,我才沒有!”她低下頭只管把一本書翻來複去地翻動。
過了一會兒,淩子峰說:“走!跟我出去!”
“上,上哪去?”叮當莫明其妙:“我書還沒整理完呢。”
“明天再整理!”
淩子峰已經出去了,叮當只有把門關上跟着他出去。
上了車,淩子峰發動了車子,叮當問:“到哪兒去?”
淩子峰不說話。
車子開出了一段路,叮當心裏直發慌:“我,我不到你家去!”
淩子峰還是不說話,只管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