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南桑最近幾天很忙。
她和于淵将後面那塊地給整理了出來, 不僅如此,他們還将那麽塊地擴充了一下, 最終将這塊地的面積擴充到了兩畝,而在菜地的一角上搭上了雞窩。
當然,現在南桑買的那些小雞仔太小了, 根本不能放到雞窩裏面養, 所以她幹脆将這些小雞仔放在自己家廚房門邊上喂一個月, 等到稍大了一點,再放出去。
菜地裏則是将自己能買到的種子都種下去了。
按道理來說, 其實這麽多的種子并不适合同一個時間種植, 更何況還是在這樣一個馬上就要入冬的季節, 可是南桑自己有個聲波異能, 也就沒有在意那麽多。
可是別看有聲波異能這個金手指, 但是聲波異能只能夠讓植物加快生長速度, 這些莊家要長得好那也是要澆水施肥的。
澆水這個還是很簡單, 家裏就有, 倒是施肥這個事情惹出不少的事情來。
主要是現在他們剛才,想要漚肥也沒有東西, 一來二去,南桑就将光給投向了公共廁所的糞坑。
別看是軍區大院,但是絕大部分的房子都還沒有修建廁所,也就只有最後修建的兩棟房子事自帶衛生間的,所以大家都在公共廁所裏面解決問題。
盡管老家屬區這邊已經沒有兩戶人家了,但是好多人還是在這邊有菜地, 這邊後面都是荒山,山腳下稍好一點的地都被開墾了,軍區為了讓這些軍屬們有事做而不是每天無事生非也不管這事兒。
這菜地一多,上肥就要挺多的,那麽全部指望公共廁所那點肥料就有點擠了。
後勤為了解決這個事情,幹脆将各家各戶排了一個表,每天按照表來挑,南桑不知道這個事情,随便找了一天就去了,結果,自然是跟對方鬧起來了,最後還是趙永安知道了,出面給解決了。
楊娟她們原來的菜地也是要挑糞的,不過後來搬新家了,他們家的日子也沒有去銷,後來不知道被誰給占了,他們也沒有管,現在這個事情一出,楊娟幹脆到後勤那裏将自家的日子再次給要了回來又轉給了南桑他們。
這下子倒是讓那一家占了楊娟家日子的軍屬生了好大的氣,她也是來自農村,男人姓廖,是個連長,大家都管她叫做廖大嫂,是個粗手粗腳的媳婦。
這也是個厲害人,她本來年紀就比自己的男人大,男人出去當兵了,自己在家伺候老小,後來男人當官了,她就開始在家裏鬧着要随軍,好在家裏還有幾個兄弟,父母也算是能有人照顧,不過就算這樣她要來随軍也花了不少的功夫,總之好不容易将一大家子人給甩掉了,自己來随了軍。
這些随軍的軍屬中,屬于她随軍的時間最長,到現在為止都已經有十幾年了,當之無愧是整個軍屬中的老大嫂,不過這個人的脾氣不太好,特別是原來在農村的時候太辛苦了,現在好不容易的出來了,看了市面,便覺得自己的是城裏人了,對于農村人特別看不起。
好在她的男人不算出挑,這麽多年也就值當上一個連長,讓她傲氣的範圍有限。
原來楊娟剛剛随軍的時候,那時候趙永安也是連長,跟他家男人同一個級別,就這樣她也算是給了楊娟不少排頭吃,直到後來趙永安升值了,是她男人的上級了,她的無事找事才算是罷了。
現在又蹦出來一個趙永安的妻弟媳婦兒,居然跟她一起搶大糞,這種事情怎麽能夠忍!
廖大嫂能忍了楊娟那是因為自己得罪不起,但是難道他要忍趙永安家所有七扭八拐的親戚嗎?不可能!
所以,當後勤來通知她讓她只能挑一天大糞,另一天要讓給趙永安的妻弟媳婦兒的時候,這算是捅了馬蜂窩了,她直接撒開了手腳在團部面前撒潑大哭大鬧,讓整個團部都沒有辦法上班。
說起來就是那麽巧,她男人這幾天還出去野練了,更沒有人管得了她,最後還是軍部的指導員出面,虎着一張臉對她說,如果再繼續在軍部鬧就把她男人給調到邊疆的軍部去。
這一位才算是消停了。
不過楊娟還是擔心,她跟廖大嫂是打過交道的,當時自己也是梗着脖子跟她對着幹,當然最後雖然以廖大嫂識時務為收場,但是在互相鬧的過程中,她是真的沒有少吃虧,那叫一個心力憔悴。
現在南桑又跟她對上了,她就覺得這件事情不可能善了。
“秀芬,你可是千萬小心,這個人是個标準的潑婦,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的,你要是對付不了她你就來找我,我來對付她。”将南桑送回家的時候楊娟就是一個不放心,千叮咛萬囑咐,最後覺得還是要回去跟趙永安說一下。
“二姐,你放心,我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對付潑婦最後本事了。”南桑滿不在乎的擺擺手,要說潑婦和死纏爛打,她還是覺得楊老太太最厲害。
更何況楊老太太還是于淵身體上的母親,她還不能動手,這個廖大嫂就不一樣了,她和自己有什麽關系嗎?并沒有,在這種情況下,她只怕自己下手的時候動作太溫柔,讓對方感受不到自己迫切的心情。
楊娟看着南桑那成竹在胸的表情越發的覺得她可能太小看廖大嫂了,便回去找趙永安想辦法,趙永安一聽到是廖大嫂的事情就覺得頭疼:“怎麽又是這個婆娘,感覺整個軍部就沒有人能治得了她了!”
“不要總是抱怨,你快點給想想辦法。”
“沒辦法,她男人現在不在,軍部裏面誰能治得了這個婆娘。”趙永安一想起幾年前廖大嫂在他家門口撒潑的樣子,他就眼花缭亂,只能摟住楊娟做鴕鳥狀:“不要想了,等她真的要鬧再說吧,或許她這一次就消停了呢?”
“你想得美!她會消停!我楊字倒過來寫!你快點給我想辦法!”楊娟對于趙永安消極怠工的态度非常不滿,但是心裏也真的知道,這廖大嫂的男人不再的話,趙永安還真是沒有什麽好辦法呢,他總不能自己下場去對付廖大嫂吧。
先不要說紀律不紀律的問題了,就算是放大面上,他跟廖大嫂也沒有辦法對的上。
其實也正是這個原因,廖大嫂可以算是在整個軍部裏面橫着走,特別是他男人不再的時候,更是如此。
畢竟女人都不敢跟她對上,男人根本拿她沒辦法,這麽多年來她也算是看明白了這件事,越發的混不吝了,別說,這樣也真是有好處的,至少她這樣的厚臉皮又不講道理讓她還是占了不少小便宜。
今天她在南桑這裏吃了虧她能就此放過?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南桑才剛剛回家将自己的菜地給捯饬了一遍,看着已經長出綠芽的菜地,只覺得心情舒暢得很,于淵在廚房裏面做飯,前兩天出去轉悠,南桑看見有人賣雞蛋的,豪氣的買了五十個回來,除了給楊娟那裏送去了二十個之外,這幾天她天天吵着要吃雞蛋。
所以,于淵便見天的給她換着做。
今天吃番茄炒雞蛋,明天吃韭菜炒雞蛋,後天吃雞蛋羹……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到他們家的房門被鑿得逛逛作響,開門一看,就看見了牛高馬大的廖大嫂雙手叉腰的站在門口指着于淵的鼻子就罵。
在紀元年代的時候,于淵屬于自己能打,而且計謀比較多的人,但是他從來沒有跟哪一個潑婦對上過,在河間村,因為跟老楊太太的關系,他也不用開口,遇見了不得了的時候直接上去恐吓一下就好了。
這麽一算,廖大嫂還真是于淵從出生以來第一次直面潑婦的人,一時之間于淵都被她罵得懵了半天都回不了口,最後終于在她的怒罵中了解到了事情的全部,便擰着眉頭試圖跟她說一下道理。
只可惜還沒有開口,他的話就已經被廖大嫂給全部給噴了回來,就在于淵已經開始蠢蠢欲動的想要動手的時候,南桑出現了,她伸出手按在了于淵的肩膀上,示意他退後。
“這個……”于淵其實挺不放心南桑直接面對這個看起來戰鬥力就不錯的婦人的,畢竟從她張牙舞爪的樣子上不難看得出來,這位是個挺能打得。
“你放心,我沒事兒,就是你那破身體一邊去,不要給我找麻煩,弄壞了我更是得不償失。”自從天氣冷了起來,于淵的身體一下子就不行了,不要說幹重活了,就連平時走快一點就喘成狗,這也讓南桑經常會懷疑他是不是要死了。
遇見這種事情南桑自然而然不可能讓于淵出面了,笑話,就算于淵本人戰鬥力再強,那是在紀元年代,現在這個時代,那破身子要是真的被捶壞了,她得多花多少錢啊!
錢!
現在要能讓她多花錢的人,那都是仇人!
于淵只能給南桑讓位子,一邊不放心:“你小心一點。”
他這裏剛剛讓開,那廖大嫂就瞅準了機會想要直接擠進來,畢竟進了對方家裏面撒潑打鬧,甚至将對方家裏的東西給砸壞了,這是她的拿手好戲。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