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開始 …
胖達王老師的課外教學還沒結束,那個運氣好回家籌錢的獸人走了,剩下的魔法師和戰士們卻還瑟縮在魔獸的威脅下。這群魔獸在觀察過程中,便會有一只半只特別聰明、精神力強大的能化出近似人形的怪異模樣,就是不能完全化形的,有的也能比照着人類和獸人身體某一部分,将自己的肢體化成類似的模樣。
遠處樹叢中的精靈将這可怕的一幕收入眼底,淡金色的長眉微微皺起,不禁為這變化成動容。這些絕不是魔獸可以擁有的能力,唯一的解釋便是那只僞神賜予了這些魔獸力量。
“能夠改變魔獸的物種,這簡直是踏入創丨世神的領域了。難道在諸神隕落退隐這麽久以後的今天,又有一位司掌創造的神祗要誕生,”精靈一手扶着樹幹,翻掌間便拿出一枝翠綠鮮嫩的細巧嫩枝。這植物看起來并不起眼,卻是連他這個曾踏遍神界、瑞珀提埃大陸和亡者之土的觀察者也不曾見過的,僅僅出現在僞神居住地的植物。
這個僞神必定也擁有化成人類形态的能力,不知是像這些魔獸一樣只能僞裝成其他人的形态,還是擁有自己獨有的外表呢?也許也像現在這副魔獸外形一樣憨态可掬,肚皮軟綿綿的,脾氣還有點暴躁,碰一碰就用爪子抓人……
無論怎麽想,人類形态也不可能比這副軟綿綿、圓滾滾、毛皮豐潤的模樣更可愛了,還是保持這樣子更好。精靈關注的重點不知不覺又繞回了熊貓本身的變化上,踏着樹枝跳躍到更接近課外教學的地方,欣賞着葉遲霸氣側漏的姿态。
這群勇者沒能像前輩們那樣幸運地在觀常課結束後就扔下山,而是被驷馬倒攥蹄綁了起來,粗暴地扔進了間堆放雜物的小竹屋。周圍還有警惕性極高的魔獸監視着他們,直到那名獸人帶着更多勇士來劫人……
山上就留下了更多人質,另一名溫順聽話的獸人被則放下山去拿贖金。
魔獸們的生活無非是吃肉和修煉,對于金幣和奢侈品都不感興趣;葉遲是從空調電腦的環境中穿來的,現在連竹床和沒有調料的烤肉都能忍得習慣了,要錢更是毫無用處。收下贖金放了人質之後,他就讓魔獸們把錢分成小份用大片厚實的樹葉包起來,交給行動最靈活的鋼羽雕帶下山去救濟附近生活困難的居民。
聖伯多祿山腳下,鋼羽雕化身的強悍獸人闖進了一戶又一戶破舊簡陋的獵人和農奴家中,扔下裝滿錢幣的樹葉包裹轉身就走,只有一句冷酷的留言回蕩在庭院中:“這是聖伯多祿山的主人胖達王給你們的!”
鋼羽雕離開後,打開包裹的蒼老獸人流下了激動的淚水,髒污的臉上被這喜悅之淚沖刷出一條條溝壑,雙手捧着包裹喃喃低語:“感謝胖達王賜予我們錢財,願胖達王永遠庇護我們,讓我的孩子們也能過上好日子。”
純淨強大的信仰之力從山下升起,與之前因恐懼而形成的神力不同,這種力量就如溫柔的河水滋養着葉遲的經脈丹田。失去內丹造成的丹田虛損破漏終于被完全修複,葉遲心頭仿佛感應到無數人的感激崇敬,化作點點願力彙入丹田薄霧般蒸騰的妖力中。
他從竹屋裏慢慢踱出,負手站在那杆“替天行道”的大旗下方,心中一股英雄豪氣油然而生。
沒錯,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他劫富濟貧收取信仰,也是替天行道、衆望所歸!不過既然要豎旗造反,總得有個指導政策,以後是走“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路線好,還是“打土豪,分田地”的路線好呢?
背後仍舊落着一道灼熱得讓人心煩意亂的目光,不過葉遲已經習慣于忽視這個怎麽也抓不住的精靈,頂着被窺視的壓力親切接見了剛從山下回來的鋼羽雕。
“你做得很好,那些獸人都很感激我們,這樣一來魔獸們也更容易下山和獸人交流,洗脫我們在獸人之間的不好形象。等到将來山下,甚至更遠處的獸人們都接受了和魔獸平等生活在一起的理念,至少在這片土地上,你們就不必擔心被人捕殺了。”他用力踮起腳尖,胳膊伸過頭頂,居然也拍到了身高過一米九的獸人肩膀,吃力地保持着威嚴又親切的表情,仰着頭給鋼羽雕描述未來的發展藍圖。
那只爪子忽然停在了空中,連同整只軟綿綿沒骨頭似的身體都忽然僵住,化成了一塊冷硬的雕塑。順着熊貓過于明亮的目光看去,便可見到天空中劃過一道銀白閃耀的影子,比身體更寬廣的雪白翅膀劃破雲層,沿着這座山的走向向北方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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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聖龍溫徹斯特……”
精靈臉上的震驚之色一閃而逝,因為這條早已湮滅在歷史中的巨龍複蘇而激起的探索欲旋即被另一個更奇妙的變化吸引住了。
他的眼角餘光掃到,全身僵硬的胖達王忽然活動起來,動作靈敏而迅捷地拉下了鋼羽雕的頭,毫無預兆地吻上了獸人形态的柔軟嘴唇。而在短暫的一吻之後,體态渾圓、行動遲緩的熊貓忽然變成了一只羽毛鋒利堅硬的銀灰色巨鷹,展開雙翼騰空而起,追趕着前方的巨龍飛去。
被吻過的獸人變回鋼羽雕的原形追上去後,精靈仍能聽到熊貓呼喚神聖巨龍真名的聲音。他也順着茂密的枝桠疾行追蹤,腦中不經意地濾過了熊貓奇異的變形方式。
其他的魔獸并不需要親吻變形的目标對象,這只熊貓王單純是出于發情期的生理需要才這麽做的嗎?
精靈在進行不負責任猜測的時候,葉遲已經揚着借來的翅膀直追出了聖伯多祿山。溫徹斯特無論是人還是龍的模樣都已深深刻印在他心底,哪怕僅僅是這驚鴻一瞥之間,也能肯定地認出,頭頂上飛過的這頭巨龍就是他心心念念要找的那頭。
溫徹斯特會出現在這裏,肯定是已經從龍島上找到了能解開契約的卷軸,正要回去找他。可是他已經弄丢了傳音的水晶項鏈,跟小埃文的主仆契約也斷開了,就是溫徹斯特找到了拉烏爾家也發現不了什麽線索,到時候肯定會非常着急。也不知道小埃文是不是也以為他出事了,現在是他唯一的機會,必須要追上……
銀龍的身影明明就在前方,卻是怎麽努力扇動翅膀也無法追上。他之前升起的希望如指間的砂礫般流逝,飛行速度也漸漸緩慢下來。下方城牆上射來的一支長箭徹底打亂了他的飛行軌跡,三棱箭尖射掉了他幾根羽毛,而視線中的銀龍也終于變成一個小小的亮點消失在了雲天之間。
葉遲說不上是悲是怒,避讓開下面的箭矢,重新現出原形,落在後面追來的鋼羽雕身上。
“我實在太弱了……”他從沒有像這一刻一樣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弱小。銀龍飛行的軌跡在平流層上,他盡管借了一具能飛翔的身軀,卻永遠只能在低矮的地方仰視對方美麗強悍的身影,連靠近的可能都沒有。
回到聖伯多祿山之後,葉遲就把自己關在竹屋裏,回憶着來到這世界之後到失去妖丹、成為野熊貓前的生活。那時他也是一只弱小的魔獸,可至少有小埃文照顧,有溫徹斯特陪伴,無論是在學校還是拉烏爾公爵家,他總是有一個可當作家的地方,還有稱得上家人、好友與……愛人的人。
無可排遣的煩燥湧上心頭,不止是心情,就連身體都像是被綿密的細網束縛住,不掙紮發洩就連呼吸都覺着困難。葉遲一掌拍散了身邊的竹床,踢開散落下來的枕頭和被褥,那股無名火還是發洩不盡,血管裏也像是有一頭野獸鼓蕩着叫嚣着要沖出來。
彙聚入體內的信仰願力也無法安撫他暴躁的情緒,稍稍平靜之下,反而能更清晰地感覺到那股火苗順着血脈流遍全身,彙集到了一條他許久沒想起過的地方。
原本暴躁得不停抓撓皮膚的後爪忽然僵住,舉在空中的前爪也有種無處可放的感覺,不知該不該落在那個要命的地方……他剛才明明沒怎麽想跟溫徹斯特鬼混時的情況,現在這東西是怎麽回事?
小小的粉嫩器官掩映在白色短毛裏,下方竟已能隐約看出沉甸甸小丸,比從前發情時都更明确地顯出了成熟的表征。第一次被人幫忙解決的畫面無可抑制地湧上心間,甚至連體內柔軟的肌肉都回憶起了那種被強迫打開充滿的感覺。鮮嫩的紅色器官從翻開的表皮下露出頭,持續已經的煩躁終于化成了明确的訴求,引誘他打開關閉已久的閘門。
葉遲的呼吸節奏漸漸紊亂了,圓圓的黑眼珠盯住了還在顫抖的小小熊貓,有着柔軟肉墊的雙掌已經先理智一步按了上去。但是這雙手不能像人類的那麽靈活,而且他實在不想說自己現在的那啥的确是小……按上之後也裹不實,摸不到更細微的地方。
如果溫徹斯特還在……葉遲兩條後腿圈起來倚坐在竹牆邊,雙掌彈軟的肉墊用力往一塊兒擠,笨拙地前後移動,用磨擦力刺激着已經興奮起來的器官,閉上雙眼幻想着那雙靈活修長的手正在替自己解決。
記憶中的感覺一一在身體上喚起,他的雙手仿佛被一雙靈活溫暖的人手包裹着,帶着他以更快、更柔和的方式撫慰着忽然興起的欲念。覆滿毛皮的身體逐步升溫,這些日子盤踞在體內的煩燥郁氣都被血流沖刷到了被肉墊包裹的地方,化成強烈的歡娛。
葉遲心跳得極快,忍不住張開嘴吐出舌頭降溫,身體随着雙掌的動作微微顫動,胖嘟嘟的身體往後倒去,被竹牆硌出平直的線條。
他就像是被溫熱的水浸抱着,身體輕盈又舒适,除了被溫柔愛撫的部位幾乎什麽也感覺不到。而他那雙圓圓的五指連在一起的爪子竟也像是忽然靈活了起來,更細膩地包裹着小熊貓挑逗揉捏,連下面因為發情而從腹腔下沉的一雙小球也被細致地照顧到。
那種感覺,簡直就像是在奧西烏斯山上那個山洞裏,被銀龍的雙手照顧着度過第一次發情時……
“溫徹斯特……”葉遲盡力仰起頭,用一種纏綿缱眷的語氣呼喚着剛剛離去銀龍,镌刻在身體上的記憶強勢蘇醒,和着現在感受到的完美撫慰和體內荷爾蒙的湧動,一步步将他托上頂點。
然而就在他全身顫抖、神思最迷亂的時候,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如果現在才是發情期該有的感覺,那他當時根本就不是因為變成了野獸有生理需要,而是純粹因為個人品質問題才會對着溫徹斯特一而再地精蟲上腦?
這念頭就像是鋼錐一樣錐進葉遲的良心裏,他被身體歡娛攪成了一團漿糊的大腦清醒了一點,終于發現眼下的情況有些不對。
他的爪子好像并沒按着那個小棍,而且正靈活地揉撚小熊貓的東西更像是人類的手……他猛地睜開眼睛,盯着對面形狀優美的頭頂,愕然開口,帶着幾分無法掩飾的喑啞和滿足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當然是因為你需要,我才過來義務幫忙。”精靈慢慢擡起頭來,幹澀的嘴唇拉開一絲弧線,一只手仍舊握着細小的嫩芽摩弄,另一只手則托着葉遲的下馬,食指勾動,輕輕摩挲着:“如果你不急的話,我也願意先問問你和封印聖龍是什麽關系。”
封印聖龍?難道是溫徹斯特?這名字簡直中二得不忍直視啊,難怪從沒聽他說過!葉遲吃驚于這奇怪的名字,更吃驚的是這只精靈怎麽會知道溫徹斯特的事,本就大張的嘴又打開了幾分,看起來更像是對着精靈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
精靈碧綠深邃眼睛閃動着微光,落在熊貓頸上的雪白手指已經在那片黑色短毛裏靈活地穿行。原本一蹲一跪的雙腿都壓到了地面上,筆直的脊椎前傾,伸長頸子湊到熊貓面前,微微側着頭,伸出和唇色同樣鮮豔的舌尖,舔上了他濕漉漉的鼻頭。
葉遲的鼻尖被溫熱的靈舌舔過,呼吸也因為被舌面堵塞而不暢,而那溫軟濕潤的觸感漸從微涼的鼻尖下移到了大張的嘴唇。當唯一可用來散熱的舌頭也被人含住,拖入口中逗弄時,他的身體忽然燥熱得像是要爆開一樣,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頭頂,大腦中一片空白。
深陷在精靈靈活手指間的小熊貓顫抖着吐出一片和毛色同樣鮮潔的液體,像露珠那樣在皮毛上滾動滴落,也濺到精靈色澤略深的亞麻長袍上,玷污了這衆神恩寵的美貌造物。
精靈的臉頰竟染上了一層紅暈,像是比剛剛洩過身的熊貓更享受這過程似的,微笑着舔了舔上唇:“那位創丨世神的恩寵者也像我這樣做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