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電話2 (1)
他一說完,正在喝水的契科爾配合的“噗——”的一口噴了出來,然後拼命的咳嗽着。
阿福憐憫的看了一眼契科爾,說:“契科爾的孕吐好像很厲害呢。”
衆:“……”
舒玖拉着舒鶴年,小聲說:“而且我們在地下室看到了一個保安嚴密的屋子,門上竟然有結界,裏面有寒氣,但是不知道是什麽。”
舒鶴年說:“果然有錢人就是事兒多,總要弄那麽多見不得人的房間。”
舒玖說:“很想進去看看。”
舒鶴年說:“這還不容易?告訴連先生那個屋子裏有情況,讓他開門看看就行了。”
舒玖說:“希望連先生會開門。”
小常一直站在旁邊跟着,看他們在讨論事情,就沒有打擾,舒鶴年突然對他說:“我們看的有些眉目了,想找連先生說一說。”
小常說:“舒先生,這麽快?樓上還沒有看。”
舒鶴年說:“有一點小發現,先處理一下。”
小常點頭說:“好的,幾位稍等一下,我現在就聯系一下先生。”
連銳很忙,小常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連銳正準備出門,已經換了一身西服,聽說舒玖他們已經有了一點眉目,有些詫異,說:“我還有半個小時出門,請舒先生他們上來吧。”
小常挂了電話,對舒玖他們說:“連先生在樓上,馬上要出門,請幾位跟我來吧。”
他們坐了專用電梯上樓,又到了連銳的樓層,連銳在辦公間坐着,請他們過去。
舒玖和查縛最先進門,連銳看到查縛進來,有些吃驚,站起來走上前去,笑着說:“沒想到査先生還在。”
他說着,暧昧的看了一眼舒玖。
舒玖開門見山的說:“聽說連先生馬上要出門,我們也不想耽誤連先生的時間,不過确實查出了一些眉目……我們想看看連先生酒窖的小門裏是什麽。”
連銳面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只是想了想,說:“酒窖的小門?”
他說着,笑着說:“舒先生不說,我都記不起來了……是我年輕的時候攢的一些寶貝,還特意按了很多防盜和保全設施,不過……”
連銳頓了頓,話鋒一轉,很輕松的說;“一直把裏面的東西當寶貝,很久都沒開過那扇門,上次我也想去把玩把玩那些寶貝,但是鑰匙卻丢了,怎麽也找不到了。”
舒鶴年驚訝的說:“鑰匙丢了?”
連銳點頭說:“那扇門是虹膜指紋和鑰匙三重鎖的,我能打開兩重,但是鑰匙不見了也打不開……所以我也愛莫能助了。”
舒玖皺了皺眉。
連銳擡手看了一眼腕上名貴的手表,客氣的說:“不好意思,我還有一個應酬,現在就要出門了,不能招待各位,如果有事情可以找小常。”
舒鶴年點頭,說:“不麻煩連先生了。”
連銳笑着說:“舒先生客氣了,是我麻煩你們才對。”
他說着,就饒過舒玖他們,往門外走。
小常站在門外,看見連銳出來,說:“先生,車已經準備好了。”
連銳說:“你不必跟着我,帶着幾位先生轉轉,看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小常應了一聲,說:“是。”
連銳很快就急匆匆的走了。
舒玖皺着眉,小聲的說了一句:“這個連先生肯定有鬼。”
舒鶴年說:“是啊,誰會把藏寶閣的鑰匙弄丢了。”
契科爾說:“我就會……”
舒鶴年白了他一眼,說:“你是二貨,連銳是人精,能一樣嗎?”
契科爾不服的說:“我是狼人!血統高貴的狼人!”
舒鶴年:“……”
舒玖走出去,站在門口看着連銳的背影,他正在電梯間等電梯,時不時擡手看一眼手表。
而走廊的另一頭,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男人站在那裏,他目光有些出神,呆呆的看着正在等電梯的連先生,正是之前遇到的宋楊。
等連先生上了電梯,電梯門緩緩關上,宋楊才收回目光,然後走過來,站在舒玖邊上,說:“舒先生,怎麽了?”
舒玖搖了搖頭,突然又說:“你在娛樂城工作多久了?”
宋楊想了想,說:“半年了。”
舒玖說:“那你了解這裏嗎?”
宋楊又想了想說:“我除了在一樓駐唱,其他地方也沒去過。”
舒鶴年他們從房間裏出來,就看到走廊上站着一個鬼,都吓了一跳。
阿喜說:“這娛樂城的鬼還挺多啊?”
阿福認真的說:“鬼也到這裏來玩嗎?”
阿祿:“……”
阿壽說:“我看不是到這裏玩的吧?”
小黑說:“剛才聽那個連先生說話,就覺得他不是好人。”
宋楊說:“連先生雖然看起來很冷漠很圓滑,但是并不是什麽壞人。”
小常可看不見鬼的影子,也不知道他們站在門口幹什麽呢。
小常說:“幾位先生,七層有VIP房間,如果幾位先生不嫌棄可以在裏面坐一坐。”
小常帶着他們到了七層的包間,就出去了。
舒鶴年說:“連銳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查縛說:“是個商業好手,說話做事滴水不漏。”
舒玖點頭,說:“看出來了。”
宋楊坐下來,說:“其實連先生對娛樂城的員工都挺好的,平時也沒什麽架子……”
舒鶴年奇怪的說:“你好像覺得連銳很好的樣子?”
宋楊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舒鶴年又說:“那你知道他的地下室有鬼的事情嗎?”
宋楊詫異的說:“有鬼?”
舒玖說:“還是個腸穿肚爛的女鬼,死法很可怕。”
宋楊搖了搖頭,說:“我沒去過地下室……我活着的時候也一直只在一樓呆着,死了就更不敢去……”
舒玖皺了皺米,說:“什麽叫更不敢去?”
宋楊說:“不知道……但是我總是很抵觸那裏,每次都到樓梯間的時候,都會覺得有一股冷氣,很恐慌的感覺。”
舒玖說:“果然是那個地下室有問題,我懷疑這個娛樂城裏,可不止你和那個女鬼兩個鬼。”
舒鶴年摸着下巴說:“難道這個連銳在養鬼?”
契科爾打了個哆嗦說:“他一個普通人,養鬼不害怕嗎?”
阿喜說:“他害怕了啊,不然為什麽找爺爺來看風水?”
阿壽說:“對,但是他沒想到舒玖發現了那個地下室。”
舒玖說:“宋楊也是死後莫名其妙就到了娛樂城裏。”
宋楊聽他這樣說,說:“确實是,我當時很确定是在回去的路上,被人猛地敲了一下就沒了知覺,但是醒來的時候卻在娛樂城裏。”
契科爾說:“會不會是這個連銳殺人,然後把鬼魂養起來?”
他說着,宋揚不禁哆嗦了一下。
契科爾說:“但是養鬼能幹什麽?吓客人嗎?”
查縛說:“鬼的陰氣對活人沒有好處,但是對于修者來說就有好處的。”
舒鶴年說:“什麽?連銳是修者,可真是看不出來。”
查縛說:“剛才在地下室,那個女鬼身上有淨化的氣息,而宋楊的身上明顯有很淺的修為。”
宋楊詫異的說:“修為?什麽修為?”
查縛繼續說:“但是他根本不知道怎麽修煉道行,而且你們也聞到了一股很淡的香味。”
阿福使勁點頭,說:“我聞到了,我聞到了!而且宋楊身上也有這股香香的味道。”
宋楊他起手來聞了聞,說:“什麽味道?我沒有味道。”
查縛說:“這是犀角香的味道。”
舒鶴年震驚的說:“犀角香!那不是很貴的玩意嗎?”
阿喜白了舒鶴年一眼,說:“爺爺你能不能關注重點,重點是犀角香很貴嗎?”
宋楊有些迷茫,他畢竟不是修者,生前也是個無神論者,根本不知道犀角有什麽用。
舒玖說:“犀角是修者的聖物,古來就有犀照通靈的故事,點燃犀角,犀角的光芒可以看到肉眼看不到的東西,犀角也是辟邪和促進修為的好東西。”
舒鶴年補充了一句,說:“很貴,是禁香。”
契科爾說:“啊!我知道了,這就是為什麽宋楊不會修煉,但是身上有修為,不然他一個剛死的鬼魂,在這種人多陽氣足的娛樂城裏,早就會被陽氣轟的魂飛魄散了,現在他還好好的。還有那個女鬼!那個女鬼腸穿肚爛的,死的時候一定很慘,她卻沒有變成厲鬼,還是在掙紮之中,肯定都是犀角香的功勞。”
舒玖點了點頭,說:“不只如此……犀角還能殺神明,剔仙骨……”
舒玖說到這裏,忽然沒了聲音,好像在想什麽事情,有些出神。
查縛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麽,他能感覺到舒玖周身的氣息忽然有些不穩,情緒波動很大,查縛不由伸出手去,輕輕握住了舒玖的手。
舒鶴年聽他說“殺神明,剔仙骨”,就知道舒玖肯定想到了以前的事情,不禁想要寬慰他幾句,又看到查縛握着他的手,顯然查縛還是什麽也沒想起來的樣子,不禁搖了搖頭,嘆口氣。
契科爾說:“總覺得這個連銳在預謀一件大事。”
舒玖平複了一下心情,說:“要知道是什麽事情,必須打開那扇門。”
舒鶴年說:“這個還不好辦嗎?讓冥主大人來打開,依冥主大人的修為,還沒有什麽結界破不了的。”
查縛擡眼幽幽的掃了舒鶴年一眼,很淡然的說:“門上的結界和普通的結界不一樣,如果強行突破,很可能會毀掉裏面的東西。”
舒鶴年睜大眼睛,說:“啊?毀掉了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舒玖說:“不知道裏面有什麽,但是憑感覺,八成有鬼魂關在裏面,如果強行突破,豈不是害的這些鬼魂魂飛魄散了?”
舒鶴年說:“真是麻煩,不知道這個連銳在想些什麽,那現在怎麽辦?勸連銳自己打開門嗎?”
阿喜幹笑着說:“需要我應和你,這真是個好辦法嗎?”
舒玖笑着說:“當然不是……”
阿福奇怪的說:“那是什麽?”
舒玖說:“從那個女鬼下手。”
契科爾頓時捂住了嘴,說:“不要吧,那個女鬼死的太可怕了,早晚會變成厲鬼的,而且她已經跑了啊。”
舒玖說:“她身上的怨氣很重,離開地下室沒有犀角香的滋養,很快就會受不了,她還會回來的。”
舒鶴年笑眯眯的說:“啊呀不愧是我乖孫!守株待兔這種辦法都想得出來!”
舒玖:“……”
他們出了包間,小常沒在,因為不是晚上,娛樂城裏有些空曠,沒幾個人,舒玖他們就悄悄下了地下室。
舒鶴年也去酒窖看了看那扇門,琢磨了半天,說:“連我這個神鬼門的祖師爺都打不開,這是什麽鬼東西!”
查縛淡淡的說:“确實是鬼東西,這個陣法上有鬼契。”
契科爾瞪着眼睛說:“又是鬼契?”
宋楊本身跟他們一起下來,但是站在樓梯間就不再往前走了,臉上有些恐慌的神色。
阿福奇怪的說:“你怎麽了?不舒服嗎?鬼也會生病嗎?”
宋楊搖搖頭,說:“總覺得前面有不好的東西……”
阿喜奇怪的說:“如果屋子裏是犀角香,那鬼魂應該喜歡啊,為什麽你覺得前面有奇怪的東西?”
阿壽皺眉說:“咱們還漏了一種可能性。”
阿福說:“是什麽?”
阿壽說:“或許連銳并不是修者,如果屋子裏是犀角香,那麽宋楊這種修為很少的鬼應該本能的趨之若鹜,但是宋楊卻害怕,說明裏面還有其他的東西,或許連銳用犀角香,養着什麽厲鬼也說不定。”
阿福說:“對哦!阿壽你好聰明!”
阿壽笑眯眯的說:“謝謝你誇獎啊,但是你男人顯然不喜歡你誇別人。”
阿福奇怪的說:“我男人是什麽?”
阿壽幹笑着看着一臉面癱的阿祿。
阿福說:“阿壽你好笨哦,阿祿是男鬼,不是男人。”
阿壽:“……”
阿祿看着那扇門,突然說:“或許是另一顆冥果。”
舒鶴年說:“不可能,在和百鬼臺結契的時候,他已經被舒玖打散了。”
舒玖淡淡的說:“或許有人想要複活他。”
舒鶴年說:“所以用犀角香來養?哎呀這個成本也夠大的。”
阿喜:“爺爺你腦子裏除了想錢,還能想什麽啊?”
舒鶴年看了一眼站在旁邊扶着自己的許誠,說:“以前還會想小鮮肉,但是自從被肉咬了之後,就只能想錢了……”
許誠臉上有些發紅,很不好意思,特別尴尬的樣子。
舒鶴年暴跳的着說:“你可不可以不要露出這種表情,好像被上的是你一樣啊!”
許誠:“……抱、抱歉舒前輩。”
舒玖:“……”
小常走開了一會兒,再回去七樓包間的時候,裏面已經沒人了,小常趕緊就往樓下去。
電梯到了地下室,“叮——”的一聲剛開門,就看到了舒玖他們,果然在地下室。
小常剛要走過去,就感覺到一股寒冷的風“嗖”的從自己身邊吹了過去,好像要把自己整個人吹透一樣,小常有一種錯覺,這股寒風似乎從自己的身體裏穿了過去……
舒鶴年聽到電梯響,一擡頭就看到了小常站在電梯裏,電梯門緩慢的打開,馬上就要走出來,拉了拉舒玖剛要叫,卻看見電梯門慢慢打到最大,小常的後背,站着一個穿着紅衣服的女人……
她的頭微微垂着,頭發散下來,遮着臉,露出來的脖頸和手背都異常的蒼白,身體因為被小常擋着看不清楚。
等小常往電梯外走,女人的身體終于露了出來……她紅色的衣服上斑斑駁駁都是血跡,胸口和腹部上有一個大窟窿,窟窿黑洞洞的,上面有幹涸的血跡,有白色粘膩的東西垂着外面。
女人微微擡起了頭,頭發從中間往兩邊慢慢的劃開,露出一張猙獰扭曲的面孔,蒼白的臉,青色的嘴唇,發紅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前面,透過小常看着他們。
舒鶴年之前沒有下來,其他人都是第二次見到這個女鬼,只有他是第一次見,沒什麽心理準備,頓時一口酸水湧了上來。
“嘔——”
“嘔——”
舒鶴年和契科爾非常默契的一個往左回頭,一個往右回頭,手捂着嘴開始幹嘔了起來。
女鬼穿過小常的身體,“嗖”的一聲極快的飄到了角落裏,驚恐的看着他們,又是擡起手,雙手抱頭的動作,驚恐的搖着頭,凄厲的大喊:“救救我!!!救救我——救我!救我!!!”
女鬼的喊聲太凄厲了,記憶似乎還停留在自己死亡的那一刻,驚恐的大叫着,猙獰的傷口扭曲着,契科爾看的直翻白眼,差點仰過去。
女鬼叫嚷着,突然又驚恐的四處亂撞,轉瞬之間又是一陣冷風吹過,一下沖出了地下室。
小常當然看不到鬼,只能感受到那股陰冷的氣息,左右看了看,因為是地下室,走廊和電梯間都沒有窗戶,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風。
小常看到舒鶴年和契科爾在嘔吐,說:“兩位先生,是不舒服嗎,我找醫生過來看看吧?”
許誠趕緊給舒鶴年拍着背,舒鶴年臉色蒼白,憔悴的搖了搖手。
舒玖看見女鬼沖出去,拔腿就去追,查縛也跟着沖了出去。
福祿壽喜和小黑看見舒玖和冥主大人追上去,也在後面追,阿福說:“那個女鬼跑的好快啊。”
阿喜說:“是因為害怕吧?”
舒玖和查縛追出去,那個女鬼已經沒影了。娛樂城周圍很空曠,沒有震耳欲聾的音樂,只能聽見過火車的轟隆聲。
舒玖環顧了一下周圍,福祿壽喜和小黑追上來,小黑說:“大人,女鬼跑了怎麽辦?”
舒玖皺了皺眉,說:“我覺得我知道該從哪裏下手了。”
阿福奇怪的說:“哪裏?”
舒玖說:“從那個電話。”
阿喜說:“就是你之前說的,停機半個月你卻接到來電的那個電話?”
舒玖點頭,說:“這個女鬼的聲音和來電的聲音很像,而且都在喊救救她。”
阿壽說:“如果是從手機的機主下手,那就容易多了,之前爺爺不是說叫方雅馨嗎?”
舒玖說:“反正娛樂城這裏連銳也不配合,咱們先回去。”
舒鶴年許誠契科爾他們從娛樂城裏出來,舒鶴年和契科爾都是面色蒼白,很沒起子的樣子,許誠扶着舒鶴年。
他們剛出來,舒鶴年的手機就響了,舒鶴年拿起來,來電顯示不認識,但是很熟悉,舒鶴年還以為是客戶,就接起來。
電話裏先是傳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卧槽!”
舒鶴年被震得耳朵嗡嗡作響,旁邊站着的契科爾和許誠都愣了一下,契科爾說:“你的手機鈴聲怎麽這麽驚悚?”
舒鶴年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白癡,不是我的手機鈴聲,是手機裏有人在叫!”
因為這聲音太大了,舒玖他們也聽見了,趕緊搶過來,舒玖一把撿起地上的手機,手機裏還有微弱的聲音,不過是驚恐的喘息聲,然後又是一聲凄厲的大叫,然後“啪”的一聲就挂斷了。
舒玖還沒來得及說話,手機顯示已經斷線了,來電號碼赫然就是那個叫方雅馨的手機號,已經停機半個月……
舒玖說:“就是這個手機號碼。”
舒鶴年盯着屏幕,說:“我說怎麽這麽眼熟!卧槽這也太吓人了!”
舒玖說:“走吧,先回去。”
他們回了家,許誠沒上去,有些尴尬的囑咐舒鶴年好好休息,然後就回去了。
舒鶴年讓舒玖扶着自己,一邊動作不協調的上樓,一邊說:“哼,我簡直看錯人了,許誠這個野狼一點也不溫柔體貼,根本不是小鮮肉!”
舒玖眼皮直跳,說:“誰讓你想出這個馊主意的,也是你圖謀不軌,現在自作自受。”
舒鶴年說:“我的一把老骨頭,都要被他折騰斷了!他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
阿喜嘻嘻的笑,說:“沒想到啊沒想到,我以為契科爾會得逞的,結果他被嚴煦賞了一個黑眼圈,反倒是讓爺爺你得逞了。”
舒鶴年沒好氣的說:“什麽叫我得逞了?!是許誠得逞了才對!”
阿壽說:“難道爺爺是去吃人的,不是被吃的嗎……”
舒玖摸着下巴,說:“別說,我還以為許誠這種老實人,是坐懷不亂的類型。”
舒鶴年哼哼的說:“我的魅力多大啊。”
衆:“……”
舒玖讓查縛去查了查生死簿,看看這個叫方雅馨的人到底是活着還是已經變成了鬼。
查縛很快就回來了,說:“生死簿上大限已至,但是鬼魂還沒有到冥府報到。”
契科爾說:“這是為什麽?”
舒玖說:“無非就是兩種可能性,第一種方雅馨去找人報仇了,第二種是方雅馨的肉身沒有安葬,魂魄不能安息。”
舒鶴年面朝下趴在沙發上,說:“如果那個女鬼就是方雅馨的話,我估計是第二種可能性,畢竟她一直在喊救命,而且也沒變成厲鬼。”
查縛說:“不用猜測了,女鬼就是方雅馨。”
他說着,拿出一個文件夾,放在桌上。
舒玖打開了來看,裏面是方雅馨的資料,舒鶴年也湊過來,說:“哇冥主大人,您這是查戶口啊。”
資料上有照片,雖然女鬼的面目很猙獰,但是方雅馨張的很漂亮,不是扔在人堆裏就不記得樣子,所以一眼就能認出來,而且方雅馨的資料上,正好穿着那件紅衣服。
舒玖說:“果然是方雅馨。”
契科爾看着資料,說:“诶,是這個公司,這個公司我知道,還和他們合作過兩次……我記得明天上午還要開一個會,是和他們公司的副總。”
舒玖說:“副總?”
契科爾點頭說:“是啊,他們公司的副總是老總的上門女婿,好像是個窮小子,但是非常能幹,進公司不久被老總的千金看上了,就招進了家門。”
契科爾說着,突然壞笑起來,八卦的說:“這個窮小子變成了倒插門,很快就升職了,确實有兩把刷子,業務做得非常好,一路爬到了副總的高位。不過我聽說……他好像在外面包小蜜,被他老婆知道了,畢竟是倒插門,之前在鬧離婚,最近消停了一點兒,也不知道到底會不會離婚。”
舒鶴年說:“啧啧,這種男人,靠着女人上位還包小蜜,不過他已經做到了副總,很難離婚吧,畢竟利益都牽扯在一起了。”
契科爾說:“應該是,不然沸沸揚揚的鬧了半個月,現在他還是副總,他們公司的生意大多還是他在敲定。”
舒玖眯了眯眼睛,說:“包小蜜?”
契科爾點頭說:“怎麽了?舒玖你也想包嗎?”
福祿壽喜:“……”
契科爾還是傻乎乎的說:“怎麽了?你們為什麽一副無語的表情?”
小黑則是同情的看着契科爾。
契科爾頓覺一股冷氣嗖嗖的吹,先是看了看窗戶,關着呢,又看了看門,也關着呢,最後不小心看到了冥主大人的臉色……
“咕嘟。”
契科爾咽了口口水,呵呵的幹笑起來,他忘了男神大人還在這裏呢,要是舒玖包小蜜,男神大人估計會掀了人界?
舒玖說:“方雅馨就是他的秘書。”
契科爾說:“啊?”
他低頭看了看資料,震驚的說:“果然啊,這個方雅馨是秘書。”
契科爾想了想,說:“這樣說來,方雅馨是半個多月前失蹤的,半個多月前包鑫強還和他老婆鬧得腥風血雨呢。這來人突然就安靜下來了,會不會是因為已經把方雅馨做掉了?”
舒鶴年摸着下巴說:“很可能……”
舒玖說:“明天你不是和他們公司有會議嗎?正好去問問。”
契科爾點頭,說:“可以,不過這件事情我交給胡助理去辦了,我得給他打個電話。”
他說着,拿起手機,手機的光面有點反光,突然看到了自己的五眼青,臉一耷拉,沮喪的說:“我這麽大的黑眼圈!怎麽出席會議啊!!”
福祿壽喜看着契科爾的黑眼圈“哈哈”的笑,小黑說:“我聽說拿冰塊敷一敷,可能會好的快點。”
契科爾說:“明天能好嗎?”
小黑咳嗽了一聲,說:“這麽大的黑眼圈的話……我覺得很難好。”
契科爾:“……”
契科爾越想越生氣,就拿起手機,也不打胡助理的電話了,而是撥嚴煦的電話。
電話響了有四聲,契科爾氣哼哼的,還以為嚴煦竟然敢不接自己的電話,嘴上反複說着:“不接我電話,竟然敢不接我電話,我要扣他工資!”
正說着,電話突然接起來了,嚴煦的聲音很冷清,只是“喂”了一聲。
契科爾聽着嚴煦的聲音,突然有點緊張,“咳咳”的咳嗽了一聲,說:“那個……咳,明天上午是不是有一個和包總的會議。”
嚴煦那邊聲音頓了一下,嗓音依舊很清冷,說:“明天上午的會議是胡助理負責的,您應該給胡助理打電話。”
契科爾瞪着眼睛說:“我就是想給你打電話!”
他說的理直氣壯,說完之後,就見所有人都看着他,而且表情非常的怪異。
嚴煦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說:“那我幫您問一下胡助理。”
契科爾又咳嗽了一聲,說:“咳,不必了,我就是跟你說一聲,明天不用胡助理負責了,我會親自過去,你也到公司給我做會議筆錄。”
嚴煦那邊又頓了一下,說:“明天不是休息日,除了您其他員工都在公司的。”
嚴煦說完,就挂了……
契科爾瞪着自己的手機,說:“可惡的刀手獵人!!他竟然諷刺我!他說我不去公司!”
舒玖眼皮抽了抽,說:“我也覺得是,身為一個老總,你怎麽每天這麽閑?”
契科爾說:“那是我經營公司有方!”
舒玖:“……”
第二天一大早,契科爾就穿上西服,打上領帶,西服襯托着高大的身材,顯得異常的挺拔英俊。
契科爾在鏡子前面照了半天,憂傷的說:“我的眼睛怎麽辦?”
舒鶴年說:“要不我給你塗點面粉?”
契科爾:“……”
阿福好心的說:“爺爺不是會障眼法嗎?給契科爾上一個障眼法,不就看不到黑眼圈了嗎?”
契科爾冰藍色的眼睛頓時亮了,說:“對對,快給我上個障眼法。”
舒鶴年為難的說:“萬一那個包什麽強有修為怎麽辦,會被看穿的啊,而且我收費很貴的!”
契科爾:“……”
契科爾轉頭去求男神大人,冥主雖然面癱着臉,但是還給他上了一個障眼法。
他們下樓,嚴煦已經開車等在門口了,嚴煦是有修為的人,自然不會被障眼法迷惑,仍然能看到契科爾的大黑眼圈,嚴煦很冷淡的看了他的眼睛一下,就錯開了目光。
契科爾小聲叨念了一句,“什麽态度。”
他們坐上車,很快就到了公司,會議在十點開始。
包鑫強是副總,出來的場面不小,帶着很多人,走路的時候前呼後擁,還有一輛保镖車。
包鑫強三十多歲的樣子,做到他這個位子,也算是挺年輕的,長相雖然沒有契科爾和查縛這種人神共憤的英俊,但是也算差強人意,和其他人比算是中上流,不然當時千金小姐怎麽能看上他這麽一個窮小子呢。
包鑫強進了會議室,很客氣的和契科爾握手,坐下來笑着說:“我之前聽說是胡助理來和我們洽談,沒想到您給面子,我今天誠意要是不大還真不行。”
查縛不是公司的人,而且也算是生意人,包鑫強肯定認識他,就沒有進會議室,而是在旁邊的小會議室坐着。
契科爾是天生不會客氣的人,而且他也不是來談合作的,身邊又坐着項目經理,就一句話都沒說,一手托着腮幫子,一手轉這筆,還翹起凳子腿兒晃着,看起來百無聊賴的,還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坐在他後面,作為會議記錄的嚴煦。
嚴煦被他看了第三次,清冷的面容終于有點頂不住了,瞪了契科爾一眼。
契科爾被瞪了,反而特別開心,在會議桌上就開始嘿嘿嘿的笑,看的對面的包鑫強和他的經理們都有些詫異,不知道自己說了哪句話讓對方老總這麽開心。
舒玖頓時眼皮跳了跳,在桌子底下踹了契科爾一腳。
契科爾的凳子腿還在翹着晃,只顧着傻笑,被舒玖踹了一腳沒有防備,就聽“噌——嘭!”一聲……
契科爾頓時摔在了地上,摔得他屁股直疼。
這一下變故很突然,堂堂老總摔在了地上,包鑫強他們都吓得站了起來,詫異的看着契科爾。
“噗……”
契科爾剛想發難,就聽見身後有人在笑,回頭一看,嚴煦一張清冷的面容,竟然露出了一絲笑意。
嚴煦長得精致好看,一副細框的眼鏡,顯得有些禁欲,他頭一次這麽笑,精致的面容沾染了笑意,頓時看的契科爾都傻了,冰藍色的錐形眸子緊緊盯着嚴煦,幾乎拔不出來。
嚴煦瞧他盯着自己,也覺得自己挺失态的,作為助理應該第一時間去扶,而不是笑……
嚴煦趕緊收攏了笑容,又換上一副冷清的臉,上前去把契科爾扶了起來。
契科爾站起來還覺得暈暈乎乎的,腦子裏有些轉不過來,當然不是摔得,而是被嚴煦笑的,契科爾突然覺得嚴煦笑起來竟然意外的不是那麽讓人讨厭,有一點……養眼?
只有一點點。
除了契科爾心不在焉之外,會議開得挺順利的。
等會議結束之後,大家互相握手,舒玖正忖度着怎麽搭讪打聽方雅馨的事情。
包鑫強和契科爾握手之後,又伸手對舒玖說:“這位先生看着面生啊。”
舒玖詫異了一下,不過也伸出手去和包鑫強握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包鑫強握着他的手,有點可疑不撒手。
舒玖不動聲色的把手抽出來。
嚴煦作為助理,說:“這位舒先生是公司請來的顧問。”
包鑫強點了點頭,笑眯眯的說:“舒先生很年輕啊,這麽年輕就是顧問了……”
大家一邊往會議室外面走,包鑫強看了看手表,說:“十一點半了,剛好是吃飯的時間……舒先生,不知道能不能賞個臉,我請你吃一頓便飯?”
舒玖正打算打聽方雅馨的事情,不論包鑫強的目的的話,包鑫強自己撞上來,還是好事一樁。
舒玖裝作很為難的樣子,說:“我一會兒還有些急事。”
包鑫強笑着說:“舒先生果然是大忙人,這樣吧,咱們就在樓下找個地方,很快的,就是一頓便飯,不會耽誤舒先生很長時間。”
舒玖這才笑了笑,說:“既然包總都這麽說了。”
包鑫強看着舒玖笑了,頓時有點眉飛色舞,說:“好好好,來舒先生請。”
他是說着,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和舒玖上了電梯,下樓去了。
電梯門關上,旁邊的小會議室的門“喀拉”響了一聲,查縛冷着一張臉,周身帶着陰涼的寒氣,從裏面走了出來……
契科爾還納悶的看着電梯門,說:“好奇怪,這個包老板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