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玩具1 (2)
年說:“我只是幫他去查案了而已。”
舒玖不相信,說:“查什麽?”
舒鶴年和他一邊上樓,一邊說:“靈泉派因為要主辦下一屆峰會的事情,一下也算是揚名立萬了,好多人都找他們門派驅鬼驅邪,最近許誠太忙了,他那個老不死的師父,總是壓迫他幹活!”
舒玖聽着“老不死”幾個字,總覺得舒鶴年在說他自己。
舒鶴年繼續說:“最近有個女人帶着自己的女兒來找靈泉派,說她女兒好像中邪了,反應特別慢,而且總是出神發呆,也沒什麽活力,吃飯都不好好吃,我和許誠就去看看了。”
舒玖說:“靈泉派不會發你工資的。”
舒鶴年說:“我是這麽膚淺的人麽!”
他們說着,進了家門,福祿壽喜看見舒鶴年回來了,阿福說:“爺爺,你浪回來了?”
舒鶴年頓時被噎了一下,看着阿福真誠可愛的眼神,說:“誰教你的壞!”
阿福奇怪的說:“什麽壞?”
舒鶴年:“……”
舒鶴年坐下來,拉住舒玖,說:“對了繼續說剛才那個案子,我覺得特別蹊跷。”
舒玖說:“蹊跷找我幹什麽。”
舒鶴年說:“你不是能個兒嗎!”
舒玖說:“我是按分鐘收錢的。”
舒鶴年說:“談錢多傷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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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玖:“……”
阿喜飄過來,說:“爺爺,你又接了什麽案子?”
舒鶴年笑眯眯的說:“不是我接的,是許誠接的,我幫忙而已。”
阿喜:“……”
舒鶴年說:“是個女人說她女兒撞邪了,許誠還有其他案子要忙,乖孫,明天你和我去看看那個女孩。”
舒玖:“……”
第二天一大早,舒玖就被舒鶴年拽走了,小女孩的家境挺好的,住的很高檔,就在二環邊上。
舒鶴年和舒玖上了樓,小女孩的媽媽在家,很快就開了門,非常客氣的請他們進去。
舒玖一看這個女人,頓時覺得眼熟,突然記起來了,這不就是那天和契科爾去醫院看嗓子,遇見的那個女人嗎,他女兒神情木呆呆的,手裏還抱着一個娃娃。
當時女孩突然大喊大叫,還引了不少人注目,就因為這件事情,舒玖才做噩夢,夢見娃娃流血淚的。
舒鶴年看舒玖盯着女人瞧,碰了碰他,小聲說:“雖然我也覺得她挺年輕漂亮的,但是人家女兒都有了,你還是別想了,免得冥主大人聽說了生氣……你不知道冥主大人是悶騷啊!”
舒玖:“你腦子裏都是什麽啊。”
舒鶴年:“……”
女人笑着請他們坐下來,還端了茶過來,說:“請坐請坐,非常感謝你們能過來一趟。”
女人的丈夫姓苗,有一個女兒,叫苗可可,果然就是那天的小女孩,那天舒玖也聽到女人喊小女孩“可可”。
苗太太雖然笑着很有禮貌,但是總是時不時皺眉,表情很憂心。
苗太太說:“麻煩你們過來一趟,實在是過意不去,但是我女兒她最近幾天越來越不好了,我前天還能帶她出門,去了一趟醫院,但是從昨天開始,可可神情越來越古怪了,吃藥也沒用,醫生也看不出有什麽病來,而且她不願意出門,怎麽叫她出門都不行,也不去幼兒園了,只呆在房間裏。”
舒鶴年說:“苗太太您能簡單說一下可可的問題嗎?”
苗太太點頭說:“可可一直很乖,雖然有點內向,但是聽話,大人都很喜歡她,上幼兒園也很聽老師的話,就是最近一個月差不多……可可慢慢就變了,起初是反應很慢,我叫她起床,她很長時間盯着天花板不動晃,您知道的,可可現在正在發育,是長身體的時候,我還以為可可的發育出了問題,帶她去了大醫院,做各種檢查,但是醫生都說沒有什麽問題。”
苗太太嘆氣說:“後來可可反應越來越慢,而且表情開始呆板,幼兒園的老師跟我反應了好幾次,還以為可可受到了什麽打擊。而且可可容易受刺激,一受刺激情緒就特備激動,她有個很喜歡的娃娃,是他爸爸帶回來的,他爸爸總是出差,不常在家裏,怕可可和他不親近,就喜歡帶些玩具回來哄孩子,可可特別喜歡她爸爸帶回來的娃娃,總是抱着,睡覺都要放在床頭,去幼兒園也帶着,老師說那天有小男孩和她搶娃娃,可可就突然很激動,用指甲撓人家。”
舒玖聽到“娃娃”兩個字,不禁皺了皺眉。
苗太太又說:“我也發現可可最近很容易受刺激,而且娃娃不離手,我說幫她拿一會兒,就很激動的瞪着我,大叫大嚷,瞪着我的那種眼神,太可怕了,那不是一個小姑娘有的眼神……所以我覺得,可可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或者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吓到了,不是說小孩子最容易看到這些東西嗎?”
舒鶴年點了點頭,說:“小孩子的元氣是最足的,所以很容易看到鬼怪。”
舒玖冷不丁的說了一句,“我覺得她的娃娃有問題。”
苗太太愣了一下,說:“娃娃?您是說……”
舒鶴年說:“我們能見一下您的女兒嗎?”
苗太太有些遲疑,随即點了點頭,說:“可可剛剛睡着了,兩位跟我來吧。”
舒鶴年和舒玖跟着苗太太走過去,還沒走到門口,只是離近了房間,就忽然感到一股鬼氣撲面而來,而且非常濃重。
舒玖和舒鶴年對視了一眼。
苗太太打開房門,苗可可正睡在床上,蓋着被子,只不過兩天沒見,舒玖發現小女孩肉肉的小臉有些憔悴,泛着蠟黃,眼底也有濃重的烏青。
苗可可手邊抱着一只娃娃,還是上次舒玖看到的那只娃娃,很可愛,嘴角洋溢着甜甜的微笑,苗可可在熟睡的時候都雙手緊緊的抓着娃娃。
只不過那個娃娃身上彌漫着一股濃重的怨氣,小女孩的整個屋子都被這種濃重的怨氣充斥着。
舒玖皺了皺眉,第一次見小女孩的時候,小女孩的手上也抱着這只娃娃,只不過娃娃應該是沒問題的,如果有這麽大的怨氣,舒玖肯定會察覺到。
舒鶴年也感覺到了那股陰冷的氣息,不禁詫異的看着那個娃娃。
苗太太看他們表情很驚訝,心裏突然有些忐忑,小聲說:“是……是娃娃的問題嗎?”
舒玖點了點頭。
苗太太更是驚訝,想要過去拿走那個娃娃,只不過她剛一動,小女孩就突然睜開了眼睛,一雙大大的眼睛,本該水靈靈的,此時卻空洞怕人,像是一個黑漆的漩渦。
女孩好像發現了苗太太的用意,覺得她對自己産生了威脅,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表情有些扭曲的瞪着苗太太,手裏緊緊抓着那個娃娃。
苗太太被吓了一跳,說:“可可,你醒了?你的娃娃髒了,媽媽給你洗洗,好不好?”
可可依舊瞪着苗太太,眼神更加可怕起來,周身也散發着怨氣,一張蠟黃的小臉,突然變得發青起來。
苗太太吓得頓時大叫了一聲:“可可!可可你別吓唬媽媽!”
舒鶴年動作很快的手往兜裏插,帥氣的拿出“符紙”準備鎮住這個馬上要被怨氣吞噬的小姑娘,結果手一抖舒鶴年“啊呀”了一聲。
只見他手裏捏着一張五毛錢……
舒玖:“……”
舒鶴年咳嗽了一聲,趕緊把五毛錢揣進兜裏,然後翻來翻去,把自己身上的口袋都翻了一遍,奇怪的說:“乖孫,你看見我的黃符放在哪裏了嗎?”
舒鶴年說完,又自言自語的說:“我在許誠家裏沒換衣服啊,怎麽找不到了?”
舒玖:“……”
小姑娘身上吸收着娃娃散發出來的怨氣,眼神扭曲的盯着苗太太,從床上爬起來,苗太太震驚的已經呆在當地。
舒玖突然擡手一擲,白光一閃,小女孩突然閉上眼睛,随着暈過去,雙手一松,娃娃“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苗太太喊了一聲:“可可!”
趕緊沖過去抱住跌倒在床上的小女孩。
舒玖說:“你別擔心,她只是睡過去了,已經沒事了,但是小姑娘消耗了太多的元氣,需要休息,多調養。”
苗太太趕緊說:“可可是沒事了嗎,謝謝你,太謝謝你了!”
舒鶴年笑眯眯的拍着舒玖的肩膀,說:“乖孫,你關鍵時刻還挺靠譜的。”
舒玖白了他一眼,說:“誰像你關鍵時刻掉鏈子。”
舒鶴年:“……”
舒鶴年對苗太太說:“我們把你女兒的娃娃帶走了。”
苗太太使勁點頭,說:“輕便吧。”
舒玖和舒鶴年很快就出來了,出了小區,舒鶴年看着手裏拎着的娃娃,說:“很奇怪啊,一只娃娃怎麽會有怨氣,又不是鬼,哪來的靈魂?”
舒玖聳肩說:“我怎麽知道。”
舒鶴年想了想,說:“這種奇怪的東西,還是別放在咱們家了,送到冥府去吧。”
舒玖:“……你當冥府是垃圾場呢。”
舒鶴年笑眯眯的說:“如果你願意,我相信冥主大人一定會把冥府當成垃圾場的。”
舒玖:“……”
舒鶴年又說:“嗯……那把這個娃娃交給許誠也行,讓他拿着去跟他那個老不死的師父交差。”
舒玖知道他肯定是找轍去殘害祖國的花朵,說:“你想去找許誠就去吧,不用找借口的。”
舒鶴年:“……有些話知道就好,說出來多沒意境!”
舒鶴年跳腳完,一側頭就看到舒玖的臉色,說:“你沒事吧,臉色有點不好。”
舒玖說:“只不過剛才消耗了些元氣,我現在已經沒有仙骨,一次消耗太多元氣有些吃不消,誰讓你這麽不靠譜。”
舒鶴年說:“沒關系,我去找許誠,那你就去找冥主大人。”
舒玖奇怪的說:“我消耗元氣和找查縛有什麽關系?你是不是在許誠那裏住了一晚上就傻了?”
舒鶴年笑的賊兮兮的說:“當然有關系,前幾天你在酒店裏突然昏倒了,就是冥主大人給你渡氣的啊。”
舒玖臉色一呆,說:“什麽……”
舒鶴年一字一頓的說:“冥主大人,給你渡氣。”
舒玖:“……”
舒鶴年又說:“因為當時情況很緊急啊,大家都很擔心你,所以我們是全程圍觀渡氣的,大約也就有一兩分鐘吧。”
舒玖:“……”
舒玖想起來了,當時自己醒來,大家眼神都很異樣,許誠是老實人,面皮也薄,當時面色很尴尬的樣子,原來如此!
舒玖和舒鶴年在公交車站就分開了,舒鶴年開開心心的去找許誠了,舒玖等了公交車,上了車準備回家去,他現在有些疲憊,只想倒頭睡覺。
舒玖上了車,因為是将近中午的時間,沒有多少人,車上還有空位,舒玖坐下來,立刻就感覺到那股熟悉的視線,有什麽在盯着自己。
舒玖心裏一陣發麻,轉過頭去,果然就看見公交車的最後一排正中間擺着一只娃娃,和之前見到了的樣式都不一樣,但是同樣可愛,笑的甜甜的,水靈靈的大眼睛,像小公主一樣……
也同樣,讓人毛骨悚然。
舒玖盯着那個娃娃,眯了眯眼,卻完全沒有感覺到有什麽異樣,并沒有苗可可家裏的娃娃那種怨氣,苗可可的娃娃幾乎就是一個怨靈,吞噬着苗可可的精元,随時準備暴漲起來。
舒玖覺得這麽多次遇見娃娃,肯定不是巧合,但是到底有什麽意圖就看不明白了。
車到了站,舒玖很快就下了車,上了樓,還沒開門就聽見福祿壽喜在打麻将的聲音。
舒玖進門,阿喜說:“咦,怎麽爺爺沒回來?”
阿福說:“爺爺肯定去浪了!”
阿壽:“……”
阿祿:“……”
沙發上擺着一個大盒子,契科爾趴在大盒子上正在看電視,看到舒玖,說:“舒玖,你回來了。”
小黑說:“大人,有你的快遞,上午契科爾給您簽收的。”
契科爾用肉肉的爪子拍了拍盒子,說:“舒玖,裏面是什麽?是不是一大箱蚝油?舒玖你對我太好了!果然是狼人的朋友!你怎麽知道我的一百歲生日要到了!送給我這麽多蚝油,我要喝上一個星期才能喝完!”
舒玖眼皮一跳,說:“你想多了……”
契科爾擡起頭來,冰藍色的大眼睛瞅着舒玖,說:“難道不是麽!”
舒玖:“用什麽想也覺得不是。”
契科爾:“……”
阿喜笑着說:“一定是舒玖進的貨!一定是一大箱子香燭!對不對對不對!你上次答應我們叫一次大嫂給十根的!”
舒玖指着牆角的一個箱子,說:“那裏還有好多蠟燭呢,我最近沒買東西啊,是不是舒鶴年買的。”
舒玖說着,把契科爾從箱子上趕下去,然後抱起箱子,放在桌上。
舒玖奇怪的說:“好輕啊,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阿喜笑眯眯的說:“可能是冥主大人送來的禮物吧!”
舒玖拿了刀子劃開封口,打開來是一個很精致的大盒子,上面還包着精致的禮品包裝,用白色的絲帶系着。
阿福說:“好奇怪哦,一般不都用紅色的粉色的絲帶嗎,怎麽會有人用白色的包裝紙和白色的絲帶送禮。”
阿壽說:“只能說明他的品味與衆不同……”
舒玖拆開盒子,裏面不是蚝油,也不是蠟燭,赫然是一個長得和舒玖一模一樣的人形娃娃!
黑色的長發,穿着白色的長袍,眉眼溫和,嘴唇帶着淺笑。
小黑震驚的指着娃娃,說:“是大人……這個模樣,和大人一模一樣!”
舒玖盯着眼前的娃娃,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竄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