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可告人 霸無棱，有個女人想泡你
霸無棱畫完簡筆畫之後, 折了個紙飛機，順着清晨的風，飛射向城堡二樓陽臺的小王子手中。
小王子拆開紙飛機, 瞳孔地震, 簡筆畫上的他被霸無棱毆.打死了！
他咬着唇瓣，憤怒地撕碎紙飛機, 然後踩幾腳解氣。
樓下霸無棱已經跑了。
小王子平複一會，下樓去自拍，背景準備用滿牆的金銀花。可惜一朵金銀花都沒有了，小王子氣得發抖。
“霸無棱，我要給你點顏色看看。”
他跑到霸無棱家，霸無棱在院子裏曬金銀花，四個鋪籃中除了金銀花之外，還有其他草藥。
霸無棱見小王子來了, 指尖撚起一朵細長的金銀花，輕嗅。冷酷的目光投向小王子, 我有全部的金銀花, 你有嗎？
我沒有。小王子抿唇，穩住心神，淺笑一下，閑庭信步至鋪籃旁邊。
“霸無棱，有個女人想泡你。”
霸無棱整理金銀花的手指一頓，不可置信地問道, “誰？”
小王子微微一笑, “李秋穗。”
為什麽，我這麽冷酷，為什麽要泡我……霸無棱嫣紅的嘴唇, 難堪地顫抖着，難道我還不夠冷酷，不夠變态嗎。
“小王子，怎麽辦？”殺手此刻很無助。
小王子達到目的，自得一笑，“求我，我就告訴你。”
兩人之間達成不可告人的約定，小王子在霸無棱家享受了豪華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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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結束，霸無棱家兩個仆人搭手轎，将小王子擡回城堡。
霸無棱被要求在旁邊陪同，并且要沿路噴香水。
小王子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霸無棱一聲不吭地回家，口袋裏拳頭緊握。
上午小王子去桐桐家上一節禮儀課，主要講文化禮儀淵源，小王子從小受紳士教育長大，浸淫頗深，意猶未盡地上完一節禮儀課。
然後就是英語課了，英語課由桐桐媽授課，小王子不行，因為他本身就是外國人，不會講解語法。只能有華人來上英語課。
黑兒嬸知道霸上村在給桐桐補課，羨慕不已，想提點什麽又不好意思。
桐桐媽說，“你想讓二黑兒來補課是吧？”
黑兒嬸黑皮膚泛紅，“當娘的就想着娃娃好，你們家幫我太多……”
桐桐媽挺喜歡黑兒嬸，打斷道，“沒事，二黑也就雙休回家，農村孩子考上省重點不容易，他要是想來，你就讓他來聽課。”
于是這天上午，二黑兒不好意思地來了，二黑兒上高二，普通的農村娃憨厚長相，身體壯實。
二黑兒也是發音不好，被同學嘲笑好久。
“阿姨好，桐桐妹妹好，我來聽英語課。”二黑兒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
桐桐感嘆，二黑兒好黑啊，比三黑兒黑好多，桐桐瞧瞧把手背伸出去對比一下，相比起來，她很白了，矜持地挽唇，“二黑兒哥哥，我們上到這一課了。你沒有我們用的課本，這是複印件。”
“好，謝謝。”
桐桐媽用新概念英語2作主要課本，這本書比較經典。桐桐的基礎很差，基本上從0開始，新概念可以将語法框架再梳理一遍。
先帶讀一遍單詞，再聽兩遍原文錄音，讓學生回答課文的幾個簡單問題，接着拆解課文和語法點，做課後習題，最後當堂背誦課文。
桐桐終于見到一個發音比她更不好的人，整個人peace了。
她已經把元音和輔音學完，背單詞果然輕松許多，除了要背每課的新概念，她還要背課标單詞。
兩人背課文的時候，桐桐媽媽就在旁邊，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給他們糾正發音，桐桐每天進步一點點，英文發音終于有點現代英式的調調，沒之前那麽土了。
英語課結束，二黑兒感嘆，眼睛亮晶晶的，“阿姨發音真标準，比我們老師發音都好聽。”
他本來是被媽媽逼過來補課的，本來雙休好不容易得以休息，一節課聽下來，五體投地，桐桐媽不僅給他們講解知識點，而且會設計國外的文化，像是她親身旅游去過一樣，引人入勝。
他私底下偷偷學習，可以超過同學們了！
如果把發音練到桐桐那樣的水平，同學們就不會嘲笑他的鄉下發音了。
英語課結束之後，二黑兒掏出新買的手機，“桐桐，我們加個Q，以後有問題我可以問你嗎？”
桐桐看了一眼app圖标，“可以的，我沒有申請這個，我要去上數學了，晚點我申請。明天我們再加嗷。”
“好。”
英語課上完，三黑兒和果果來找桐桐了。
桐桐踹着一碟子水果盤，自己吃了兩個，給三黑兒和果果喂了一塊，接着朝二黑兒揮揮手，“拜拜。”
二黑兒點頭，紮兩個小辮子的妹妹好可愛，怪不得弟弟總把桐桐姐姐挂在嘴邊。
今天的英語課結束，再是兩節數學。桐桐又多了一位同學，果果跟她一起上課了，果果一個月就學完了初中和高中的知識。
桐桐剛在三黑兒那裏找的自信，在數學課上全都消失。
果果一說就通，題目一看就會，還能和老師探讨多種解法。果果收獲了老師許多表揚，小臉揚了又揚。
一種解法都不會的桐桐，十分酸楚，果果居然是個小神童？但他的行為還像個小孩子啊。
亦橋媽媽安慰桐桐，“果果智商特別高，是我們中智商最高的人，這個月邊玩邊學，也學完了小學初中的課程。世界上普通人占99%，桐桐不要有太大的壓力。”
“是啊，果果就和你一起學半個月，不會和你一起上課的，他很快就學高三的內容了。”霸氣在旁邊幽幽地說。
他迫不及待想教果果大學物理的知識。
這麽一聽，桐桐更心梗了。
……
課程緊密的話，桐桐媽會做飯，等桐桐回家吃。
李秋穗吃了一天食堂就回桐桐家了，她饞桐桐家裏的飯菜。
廚房裏，劉姥姥問桐桐媽，“怎的霸焉巴還吃咱家的飯菜呢，他成年了。不會自己做飯嗎？這麽吃下去，咱家得要吃窮，二丫，你心腸怎麽變軟了？你要是不好意思說，我去說。”
霸焉巴食量真不小，一頓吃五碗，劉姥姥心疼錢。
“媽，小王子和我們家一起同甘共苦來的，下大雪家裏沒口吃的，冰天雪地，一起和桐桐鑿冰窟窿打魚，小王子就像我家孩子一樣。”
桐桐媽炒着菜，辣椒味濃重，她打了個噴嚏，繼續說，“我家最窮的時候，我和桐桐去求人幫忙，可沒任何人幫我們。現在不讓小王子吃飯，您說這話誅不誅心。”
桐桐媽不留情地打消劉姥姥的念頭，冬天時娘兩去找劉姥姥借錢，劉姥姥都舍不得給。劉姥姥這人也欺軟怕硬，兒子是天，為老公、為兒子奉獻了一輩子。
劉姥姥今早五點就起床幹活，掃一遍院子外面的地，還把家裏旁邊的石板路也給掃了，掃完了地，又去地裏鋤草。一刻不停，現在又在竈口燒火，五月中旬燒火那簡直是烤火，老太太熱得一腦門汗。
不能說她不喜歡女兒和外孫女，只是在劉姥姥心裏，兒子孫子孫女最重要。
要不是看在占了原身身體的份上，桐桐媽不會這麽尊敬劉姥姥，還讓劉姥姥和李秋穗住家裏，劉姥姥在她心裏的份量還不如小王子呢。
劉姥姥被女兒一頓數落，讪讪的，自己那次确實讓二丫傷了心，“那時媽的錢有急用，秋穗等着花錢。”
李秋穗本來在洗盤子，急忙撇清，“不是我用錢好不好，是我爸。”
“行了，不必和我解釋那麽多，我也不想計較，只是這家裏我做主，媽您別指手畫腳。”
桐桐媽炒最後一個菜的時候，桐桐回家了，接了桐桐媽的鍋鏟，“我來！”
往鍋裏倒油。
劉姥姥急急站起來，想去接桐桐的鍋鏟，倒這麽多油，浪費！
“媽！”桐桐媽在旁邊喊一聲。
劉姥姥伸出的手又縮回來，去竈口燒火。劉姥姥添柴，老臉紅彤彤的，汗如雨下。
桐桐媽去一邊，給集鎮的賣液化氣的店家打電話，送20罐液化氣過來，夏天了，燒土竈太熱。
午飯過後，桐桐和小王子去豬圈彈鋼琴。
李秋穗等桐桐走了，去廚房拿了一盒子酸奶冰棍，跑去霸無棱家裏。
霸無棱在午睡，只有果果在沙發裏看書。
霸無棱和果果不喜歡有人在旁邊伺候，于是仆人們很少出來。
李秋穗笑眯眯的，“果果，吃不吃冰棍啊？”
果果放下書，“吃。”
李秋穗遞給果果一根，“你哥哥呢？”
“我哥哥在睡午覺。”果果舔着冰棍，含糊地說。
“姐姐做的冰棍好不好吃？”
“好吃。謝謝姐姐。”
李秋穗摸摸果果的腦袋，“姐姐找你哥哥有事，你可以帶姐姐去找你哥哥嗎？”
果果想了一下，“不可以，我哥哥睡午覺不喜歡有人打擾，你可以晚上再來找他。”
李秋穗抿了抿唇，“好，你知道你哥哥的手機號嗎？”
“我知道的，”果果點頭。
李秋穗一喜，掏出手機，準備錄入手機號碼。
“但是我不能告訴你。哥哥說不能随便給別人手機號，這樣不禮貌。如果你有事，可以晚上找他，然後找他要手機號。”
李秋穗一無所獲，咬牙離開，去工廠上班，又遲到了。被黑兒嬸數落一頓。
黑兒嬸說事不過三，再有第三次遲到，真的要被清退。
上次也這麽說，李秋穗嘴上答應的好好的，實際沒放在心上。
她第一天認真幹活，第二天就劃水了，剝得最少。
十個工人一組，每組一天要剝的草藥顆粒有20斤，相當于一人一天剝2斤。李秋穗一天剝的能有五兩就不錯了。其他人看她是總監侄女，明面上客客氣氣的，不敢說什麽。
黑兒嬸來檢查，李秋穗就抓了一把旁人剝的草藥粒到自己懷裏。
那人新來的，老老實實的婦女，好不容易找到這份工作，怕得罪人，一句話都不敢說。
黑兒嬸第二次來巡查的時候，多帶來一個人，“這是新來的員工，叫尚春微，就放你們組吧。春花嫂子，你教教春微怎麽剝。”
“春微，你怎麽來了？”李秋穗杏仁眼瞪大。
尚春微是李秋穗的閨蜜，兩人互搶過男人，就算互搶過男人，之後還能經常保持聯系，原因無他，臭味相投。
兩人走到一邊去說話。
尚春微撩撩頭發，“好姐妹，不夠義氣啊，有靓仔不叫老娘。”
“這次你別摻和，上次的事，我向你道歉。”
尚春微嘆口氣，“道歉有什麽用，不過幸好你替我試了一下，居然是秒男。這次，我幫你試？”
李秋穗聽到她要搶霸無棱，氣罵道，“你惡心不惡心！”
“什麽惡心不惡心的，咱兩是同類。吊不吊得到，咱兩各憑本事。”
兩人出來說話有一段時間了，黑兒嬸路過，看了她們一眼。兩人露出同款歉疚的表情，朝黑兒嬸柔柔一笑，轉身去車間幹活。
尚春微做了美甲，指甲全劈了。
她和李秋穗想法一樣，去找霸無棱看病。
尚春微對自己更狠一些，直接用草藥的外殼劃破，手指出了血。
兩人一起去霸無棱家裏。
霸無棱家裏氣氛緊張，仆人說果果拉肚子，低燒，果果從小身體不好，這次好像很嚴重。
李秋穗下意識想到果果下午吃的冰棍。
霸道本來在A市處理工作，聽說兒子病了，下午就趕了回來。在客廳看到尚春微和李秋穗。
李秋穗眼裏泛出可憐的淚花，語氣很着急，“冰棍是桐桐做的，應該不會有問題呀。我能上去看看果果嗎？”
“不必。”霸道皮笑肉不笑的。
李秋穗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霸道更覺得厭惡，小孩子貪吃，不懂得節制很正常，冰棍沒有任何問題。
他看過一遍家裏的錄像，李秋惠送來冰棍，為了讨好果果和霸無棱，跟果果說是她自己做的，現在果果吃出問題來了，就說是桐桐做的。
這種陰奉陽違的人他見得多了，若不是看在桐桐家的面子上，霸道當場讓她滾。攤上這種親戚，倒了八輩子黴。
問她們有何貴幹。
李秋穗聽到了桐桐的讀書聲，那霸無棱也在上面，“叔叔，桐桐在樓上吧，我能去看看嗎？”
“不行，桐桐在照顧果果，你們還有什麽事？”
李秋穗暗暗咬了咬牙。
尚春微作出很為抱歉的表情，“我手受傷了，一時找不到醫生，想請無棱哥哥看看。叔叔，如果無棱哥哥忙，我們就先走了。”
女孩子露出白嫩的十指，指尖還有血痂。
霸道不甚在意。這時，霸無棱從樓梯上下來，遠遠地看了一眼，讓仆人去拿藥箱。
酒精棉擦上去，尚春微疼得縮了縮手，“好疼呀。”
霸無棱沒有任何表情，忽地想到小王子的建議，擦拭的動作逐漸放輕，“這樣呢？”
“唔，無棱哥哥，這樣好多了。”尚春微害羞地說。
李秋穗在旁邊看得眼睛冒火，恨不得燒死尚春微個死妖精。
擦好藥之後，尚春微回工廠宿舍睡覺。
霸無棱上樓，去看弟弟。
果果生病了，很依戀桐桐，也不要爸爸。
床頭光線柔和，桐桐和他一起在床頭讀書，果果躺在桐桐懷裏，桐桐翻了一頁書，“在遙遠的古印度，有這樣一種香料……”
他們看的是《走遍世界美食》……
霸無棱在書桌邊翻閱古籍藥典，治夢游症的，他還沒找到根治的辦法。偶爾回頭看一下他們。
果果睡着後，桐桐輕手輕腳下床。
霸無棱準備送她回家，桐桐拒絕了，“不用，就這幾步路。”
兩人剛出院子們，就見到呂子維坐在門口的石墩上，托着腮等人。
……
次日，李秋穗和尚春微照常去工作，但是今天黑兒嬸把他們兩組隊，考慮到尚春微手受傷了，讓她們兩人一天剝3斤。
這下兩人偷不了懶，尚春微分作1斤和2斤，她剝1斤，讓李秋穗剝2斤。
李秋穗當然不幹，“憑什麽不是一人一斤半？”
上午兩人私下裏吵了架，怕被人說道，失去工作機會，不能撩首富之子了。沒把矛盾挑到明面上來。
中午，尚春微也聽到了鋼琴聲，她第一次見到小王子。
兩人相談甚歡。
小王子很可惜地說，“你一個大專生，怎麽跑鄉下當工人呢，太屈才了！”
“哎呀，其實我和李秋穗去年休學，都沒畢業啦。這次是實習，不算是正式工作。”
小王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們兩都長得漂亮，不是農村裏呆得住的人。”
尚春微十分受用，謙虛道，“什麽呀，你說我和李秋穗誰更好看？”
小王子餘光瞥見了偷聽的李秋穗，笑到，“那當然是你啦，你笑得多明媚，我上午還聽無棱說起過你呢。”
尚春微臉紅紅的，“他，他說我什麽啦？”
“他說很漂亮。”
霸無棱只是對小王子提了一下尚春微，但他沒用漂亮這兩個字形容尚春微，霸無棱是說桐桐媽的插花漂亮。
尚春微臉更紅了。
尚春微告別小王子，回到工位，李秋穗沒好臉色，壓低聲音，“你怎麽這麽碧池，搶我看上的人。”
“你看上的人？可惜他看上的是我。”尚春微吹吹指甲。
霸無棱居然說尚春微漂亮，李秋穗咬牙，把全部的草藥都推給尚春微，“我姑姑是總監，你敢不剝？！”
尚春微一笑，剝起皮來，一邊剝一邊哭。
旁邊的人看不下去，她們也受到過李秋穗的欺壓，善良地說，“小姑娘，別哭了，我來幫你剝點。”
尚春微咬着唇，眼淚掉個不停，“謝謝謝謝，等我手好了，我再幫你剝。”
這綠茶婊比自己都做作，李秋穗氣吐了，“她都是裝的。”
周圍的員工們不理會李秋穗，默默地剝草藥粒，哪有閑工夫呢，多剝一點就有獎金，娃娃們能多喝一瓶牛奶。
尚春微朝李秋穗一笑，翻了個白眼。
李秋穗氣急了，端起一碗草藥粒潑到尚春微臉上。
尚春微尖叫一聲，捂住臉哭。
旁邊的人終于看不下去，“小李，太過了啊。”
“什麽我太過了，昨天她自己把自己的手弄傷，今天還裝可憐！你們都被她騙了！”李秋穗氣急敗壞。
兩大綠茶的對決，李秋穗先亂了陣腳，尚春微得意一笑，上次李秋穗躺在她男朋友懷裏哭，尚春微吸取了太多教訓。
黑兒嬸終于過來，問是什麽情況。
周圍的人說，“李秋穗潑尚春微。”
李秋穗跳腳，“沒有！不是，黑兒嬸別聽她們胡說。”
“住嘴，”黑兒嬸一張黑面皮十分嚴厲，“我一開始就跟你們講過了，私下裏有仇有怨，別再藥廠裏搞事，你們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李秋穗，你知道你潑掉的這一晚草藥值多少錢嗎，你一年的工資都不夠還的。”
“遲到早退兩次，平常欺負老實人，搶人家剝的藥粒，看你是宋總的侄女，我就不說了，現在在藥廠打架……”
黑兒嬸正說着，桐桐媽過來了，“宋總，您來了正好。”
見到救星，李秋穗紅了眼睛，委委屈屈地叫了一聲姑姑，姑姑豈能讓別人欺負到自家人頭上。
可惜桐桐媽不把李秋穗當自家人，桐桐媽平和地說，“我都聽到了，我這侄女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實在抱歉。李秋穗不會在這裏工作，大家繼續工作吧。”
“姑姑，你什麽意思啊？”李秋穗跟在桐桐媽身後。
桐桐媽回頭，“你被開除了。”
李秋穗惡毒地看了尚春微一眼，罵了一句“賤人”。
桐桐媽忽然轉身，“你罵誰？”
李秋穗急忙說，“我剛不是罵您，我罵的是尚春微。”
她忽然很害怕桐桐媽審視的目光，好像桐桐媽一早就知道……可是從頭到尾，桐桐媽的做法都無可指摘。
回家後，李秋穗找劉姥姥求情，劉姥姥也去和桐桐媽說了，但是沒用。
桐桐媽說，“您操心這些做什麽，事情都跟您說了一遍，公司有公司的章程，公司是你開的還是我開的？”
劉姥姥剛想抹眼淚博同情，順便指責二丫不孝。
桐桐媽笑了一聲，又說，“您可別在我這裏哭，這幾日是少您吃還是少您穿？您事事都要替老大家的出頭，不把我當回事，那您還在我家養老幹什麽？”
劉姥姥便不敢哭了，她現在幹不動重活，回兒子家養老，會被兒媳婦搓磨死。
這兩日劉姥姥被桐桐媽怼得服服帖帖，輕易不敢得罪桐桐媽，委屈地說，“我這還沒說一句呢，你就十句頂我，好了好了，我不說，我去曬黃豆。”
桐桐媽嘆氣，這老人就是又可憐又可嫌。
劉姥姥把孫女拉到一邊。
給孫女五百塊錢，“秋穗，你回城裏吧，你看你姑姑也沒給你好臉，在農村幹嘛呀，安安分分回城裏找工作。”
李秋穗哪裏舍得霸無棱這個金龜婿，“我不回。”
“你回不回？我都被你羞死了，你還想着霸無棱啊，人家爹是首富，能瞧得上你嗎？今天冬天堕胎，還不安分，還想着男人。”
“你堕胎瞞着你爸媽，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天天給你買雞，炖雞湯，炖排骨給你補身子，你奶大冬天的四點起床，掃大街撿垃圾，賣垃圾，每天賺四五十塊錢都給你花了。你大堂哥躺在醫院裏昏迷，擔心你落下病根，我一分錢都沒給你姑姑，我現在想着都後悔。別把你奶奶當傻子。”
李秋穗震驚地看着劉姥姥，原來奶奶知道她堕胎了。令她無地自容地是，霸無棱從旁邊經過，他聽去多少？
“奶，都怪你！”
李秋穗去追霸無棱，半路接到輔導員電話，她去年休學，不敢不接輔導員電話。
輔導員說，“李秋穗，你和尚春微，還有郭盛的事情影響極其惡劣，校方為學校名譽考慮，決定開除你們兩。”
李秋穗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登陸Q空間一看，全都是轉發辟謠：堕胎女已經被校方開除，不是我們學校的人。
是郭盛爆料的，郭盛被閨蜜兩說他是秒男，在朋友圈裏擡不起頭，還發短信給李秋穗示威，“秒男不也讓你懷孕了？被開除了吧，呵呵。”
尚春微也剛接到輔導員電話，找李秋穗撕逼，“要不是你勾引郭盛，我們早就畢業了，你個爛X……”
兩人撕得頭發掉了一地……
小王子和霸無棱遠遠瞧着，小王子嘆氣，“女孩子好可怕。我只是給尚春微透露一下，李秋穗在這裏……”
霸無棱不得不佩服，小王子在洞悉人心方面，好強。
“快噴！”
霸無棱面無表情地摁壓香水噴頭，噴灑香水。兩個仆人擡手轎，将小王子送回城堡。
管家飄飄出現，“小王子大哥，微博號又漲了500個粉絲。”
“嗯。”小王子扶着兩個仆人的肩膀，十分揚眉吐氣。
霸無棱摁香水的動作一頓，轉頭問管家，“你叫小王子什麽？”
管家高冷地說，“小王子，我大哥。”
霸無棱瞳孔地震，為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