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作者有話要說:
"傑伊,你來得正好,剛好有個人讓你認識,我女朋友衛雲Winne·Estelle。”
“Estelle!?”朗看了我一眼,“有趣,前不久我認識的兩個女孩,都叫‘Estelle’。康尼,你交了這麽漂亮的女友,也不帶出來讓大家看看。到什麽程度了?”
“同居而已。”
“同居而已?天哪!康尼,你的轉變也太快了!不談了,你不是說有東西給我看嗎?什麽?”
“我這就去拿,等我一會。”康尼跑開了。
“你是康雨心吧?”朗看住我。
“你是誰?朗·傑基,還是傑伊?”我笑一下,“想不到這麽快就能再見面。”
“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什麽目的?”我呆一下。
“保護康尼,找出兇手。”他看住我,“我要先你找到兇手,不僅僅是為了康尼,也為了我輸給NWS特工,更為了保護我心愛的人。”
“心愛的人?”我喃喃。
“是的。”他信手摘下一朵花,插在我的衣扣上。“我不知道她的喜惡,甚至她都不知道我喜歡她。”
“她是誰?哪個女孩子有幸為你所愛?”
“潘多拉·林。”
我呆怔一下,她只是個不存在的死人,是我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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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那只是個皮相,我相信那不是她,真的潘多拉·林的屍體前幾天被人從地中海撈了上來。沒人能認出來她的臉,就算未招毀容,泡了那麽久,也已經爛了;沒有內髒,一定是被送去哪一家餐廳,成了下酒的菜,沒人知道;也沒有指紋,沒有任何及飾品,我們是通過DNA檢驗法查出來的。”
我捂住嘴,不讓自己剛吃進胃裏的東西吐出來。
“你怎麽了?”
“別再說下去!”我叫,我只是殺了她,我身後的清潔工卻做得這麽狠。
“我還要告訴你,摩洛哥首都那場爆炸中,失蹤了一個犯人,他被送走了。誰送走的?為什麽送?怎麽送?這都和潘多拉·林有關,可她卻死了。正确的說,早在這場爆炸發生前,她就已經被扔進了地中海。那麽,誰冒充了她?誰使我輸在一個女人手中?”
“你難道猜不着?”我放開捂住嘴的手,“如果你想報仇雪恥,你大可以去殺了你的假想敵。”
“不,不會。”朗認真地看住我,“我愛她,我要她也愛我,并且向我認輸,俯首稱臣,做我的女人。”我不看他。
“你怎麽能肯定?”
“因為——每個女人都不願向一個男人俯首稱臣,就算她是□□也一樣。”我擡起頭,盯住他的眼睛。
“我會讓你改變看法。”朗肯定。
“試試吧,你這只男性沙文主義的——”我沒罵出口,因為我看見康尼拎了什麽東西出來了。
“傑伊,這是我根據你的描述畫的一幅油畫,你看象不象?”康尼拎了一只畫框跑過來。
“你真的畫了?我以為你只是開玩笑而已。”
“怎麽會。”康尼拉去遮住畫的油布,在看到畫的一瞬間,幾乎同一時刻,我和康尼都“咦”一聲。
畫是黑色的底,藏青色的浴缸中坐了一個女子,長長的黑發,臉沖着外。輪廓很朦胧,仿佛有一層光暈籠罩着,但她的眼睛卻清澈,閃出一種迷惘、洞悉和譏诮。
“Estelle,這簡直就象是你的肖像!”康尼說。
“是,而且,你沒有賦予畫中人以未來,她沒有明天。”我淡淡地壓下我的詫異。畫中人是很像我。“可你畫的是誰?”
“我心目中的那個潘多拉·林。”朗接口。
“你心目中的?”我一凜,他莫非已經看出我就是那個人?
“傑伊,送給你如何?”康尼似乎看出了什麽,但他沒說。
“謝謝。”朗接過畫,又轉向我,“Estelle,我把這幅畫轉送給你,就當是見面禮吧。”
“這——”
沒等我決定,他把畫塞給我。“康尼,我去見你爸爸。”
等朗走遠了,康尼開口了。
“Estelle,你認識傑伊對不對?”
“康尼,先告訴我,你知道他的底細嗎?”
“當然,蘇格蘭場的高級特工。”康尼笑了,“他的特工身份幾乎是公開的。”
“那麽凱呢?”
“他是情報局的準将,不幹涉內外政務的挂名将軍,上流社會人人皆知的蒙哥瑪利将軍。”
“他們之間如何?”
“基本上互不往來,沒什麽瓜葛。”
我頓了一下,看來康尼并不知道凱的真實身份。
“回答我,你認識傑伊嗎?”康尼追問。
“是。而且,我們是對頭,或者說競争對手。我想,你能明白。”
“可以猜得出,你是為了凱才來保護我的吧?”
“康尼,”我幾乎忍不住要安慰他,“別介意我,我只是來保護你一時。我的言行,對你的将來沒有多大影響,忘了我,嗯?!”
“Estelle,”康尼笑了,“你是唯一不把我看成市長兒子的女性,除了我媽之外。”
“哦!”我笑了。
我和康尼同居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
又收到了一封恐吓信:
“康尼,你真快活,可你沒幾天可快活了,我要殺了你。”
“康尼,舉辦一次派對,把你能請來的人,認識的人,都請來。”
“為什麽?”
“我們來演一出戲,中國人稱之為‘甕中捉鼈,關門打狗’,也就是你們說的‘用謀’。”
派對按時開始。
市長和市長夫人都出去了,所有警衛、保镖、便衣都撤離,而且當場宣布,可以盡情狂歡,為了慶祝我和康尼的“訂婚”。
朗和凱都來了。
我寸步不離康尼,袖籠裏一對蝴蝶雙刀,腋下一支左輪,向來不放槍的後腰也放了一支。
派對并沒有很亂,但有人喝醉。
“Estelle,我想去洗手間。”
“我陪你去。”我跟在他邊上。
“不會有事的。”康尼拍拍我的肩。
“不。”我堅持陪他去。“我在門外等你。”
看着康尼走進洗手間,我嘆一口氣,但願沒事。突然,有人用手掐住我的喉嚨。
“你傷了愛彌的心,和他一樣,我要你們去死!”一個男人低啞的聲音。
我扳不開他的手,也發不出聲音,我覺得我快死了,我拼命的踢,踢到了洗手間的門,發出“碰”的一聲。
“Estelle。”然後我聽到遙遠的如同來自地獄的聲音,接着就暈了過去。
我在什麽地方?我仿佛穿越了一條死寂的通道,漫漫的墨色彌漫在我四周,沒有人,沒有樹木,也沒有光,我似乎沉入了死亡的深淵。
“Estelle。”
誰在叫我?是誰?
“Estelle,醒醒,我是凱,你聽得見我嗎?”
是凱嗎?我還活着嗎?抑或是我的靈魂在看着凱?
我緩緩睜開眼睛,一片柔和的光線映入眼簾。
“她醒了。”
“真太好了。感謝上帝!”
“真是棒極了,她自己要求醒過來。”
我閉上眼,又睜開。我以為我看錯了,凱、靖川、芭蒂娜夫人,還人唐和尊。
“你們一定想單獨呆一陣子。”靖川拉了其他人退了出去,而單單留下了凱。
“我怎麽了?”
“沒事了就好。”凱坐在床邊,俯身在我額角吻了一下,“你醒了就好。”
“我怎麽了?”
“你被愛彌的哥哥掐住喉嚨暈死過去,倒下去時頭撞在了地上。”
“我暈了很久?”
“我們幾乎以為你不會醒了。”凱憐惜地為我理了理散在枕上的頭發,“你一直在哭,只是哭,不講話,也不發出聲音,只是流淚。醫生說你如果自己不肯醒,就再也醒不了了。”
“我只想再看看你。”我側轉臉,凱一直在陪我。
“我去叫他們進來?你或者想見他們。”凱問。
“你叫他們來的?”
“是,我想你會樂意見到他們。”
“謝謝你,凱。”
“不用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