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作者有話要說:
三天後飛往華盛頓的私人飛機上。
“你只有一周的時間,無論這一周你發現什麽或什麽都沒發現,你都全身而退。”
“凱?”我驚訝。
“我不會為了這件事而失去你這麽好的特工。”
“凱!”我笑了,“我已經不是處女了!”
凱的眸光一閃,但馬上又恢複原狀。
“Estelle,這一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是否純潔。”
“凱。”我不知道為什麽會告訴他這件事。
“這是帶有高效麻醉劑的戒指,在萬不得已時你可以使用迷醉噴霧器,可以至幻,但是,Estelle,千萬不要在第三者在場時使用。”凱不再理會我。
我把頭埋進自己的掌心,他生氣了!他一定生氣了!
飛機在華盛頓機場降落。
“雨心。”凱在我下飛機前叫住我。
“還有什麽事?”我有點知道他要說什麽,他很少叫我的中文名。
凱上前在我唇上吻了一下。
“一定要活着回來,為了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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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地點點頭,為了森,為了夫人,為了唐、尊,也為了凱,我一定要活着回來。
下飛機,出飛機場,我被出租車送往西十一區,那裏是兔女郎住宅區。我的身份是極其保密的,除了那個為我“拉客”的皮條——聯邦調查局的高級偵探知道。他已經為了這案子幹了三年。
“很可惜,我們一直找不到財政廳資料外洩的正确途徑,一直堵不住最大的外洩根源。半年前,我們查出財政部長阿卡拉·米爾一直和一名高級應召女郎過從甚密,但卻很難跟蹤他并竊聽。所以我們要求NWS派一名特工協助調查,因為FBI、KGB的特工,是很容易被認出來的。”庫林說。
“我就不會被認出來嗎?”
“你是新手,又是亞洲人。”庫林笑,“我猜你是中國人。”
“不,我是日本人,沼田澤子。”我放下手裏的行李,存心不告訴他真象。
“那你也不是純日本人。”他把我引進一套單身公寓。“你就住在這兒,明天會讓你見米爾。”
“謝謝。”
我在庫林走後,把自己泡進浴池。看到挂在胸口的戒指,閃着光,幻化出一片異彩。森,你現在在做什麽?有沒有想我?咬咬牙,我把森從腦海裏抛開。凱說得沒錯,我遲早會死在感情上。
次日,白天我在家裏跳健身舞,和隔鄰一個小小的幼齒玩游戲機。傍晚,庫林回來。
“澤子,今晚在郊外米爾的別墅見他,你做好思想準備。”
“是。”我應一聲。正如森說的,就算讓我當妓女,我也得去。所以,在我的概念裏根本沒有“恥辱”。
晚上,我被送到米爾的別墅。
“庫林,這次帶一個什麽樣的女孩?”
“你看了就知道。”
我在客廳裏聽他們對話,想象米爾是什麽樣的人。但是進來的五十開外的男子讓我意外,濃黑的頭發,褐色的皮膚,能證明他是個歐美人的特征只有藍色的眼睛,一臉的精幹和機智,他不象壞人。
“就是她嗎?”米爾問。
“是,她是日本人。”
“哦?日本人?”米爾問,“我看不象,倒更象中國人。”
“庫林,你出去吧。”米爾揮揮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你好。”我站在原地不動。
“坐吧,你一定是第一次出來做。”米爾把我按在沙發上,“你的樣子還很純。”
“是。”我點頭。
“聽我說,如果你需要錢,我給你一筆錢,離開這個圈子。”米爾的話讓我大吃一驚。
“為什麽?”
“澤子,我是個老人了,我并沒有什麽能力,我唯一的快樂就是看到別人快樂,所以,我用錢給予你這樣的女孩以幫助。”
“您對每個人都這麽說嗎?”
“不!你有一對深谙人心的眼睛,我相信你能了解我,所以我才告訴你。”米爾看住我。
“謝謝你。”
“你需要多少錢?”
“不!我不需要錢,我不得不當應召女郎。”我笑,“這是一場賭博。”
“那麽你是執意要當應召了喽?”
“是,但不會太久。”
米爾沖我微笑。“那麽我們幹些什麽呢?”
“下棋怎麽樣?”我問,“或者跳舞?”
“我更喜歡你讀報紙給我聽。”
我怔一下,米爾的言行完全是象個不近女色的牧師,實在是查不出什麽,除非——除非他裝出這樣子。
“我很喜歡你,我們明天再見好嗎?”
“好的。”
我一無所獲回到公寓,身邊多了一張十萬美金的支票。
一連三天,我一無所獲。
第四天,我終于查知和他過從甚密的另一名應召女郎叫維瑪,是個印第安和美國混血兒,我唯一的希望。問題是,我怎麽去問維瑪。
“問維瑪沒用,她是個不好對付的女人,我連美男計都用過了,但就是不上鈎。”庫林笑,“關鍵也許在她身上。”
就在我和庫林準備去見米爾時,一夥人沖了進來,他們砸暈了庫林,捂住我的嘴,把我塞進一輛車,又蒙住我的眼睛。
等一切又恢複正常時,我發現我被雙手反綁着扔在一個舊貨倉的角落裏。幸好,他們沒有搜我的身,我藏在衣袖克夫裏的刀片還在。我用手指夾出刀片,割斷繩子。正當我想抖落繩子時,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她蹲在我眼前。
“離米爾遠一點。”
“你是誰?”
“我是誰用不到你管,如果你不離米爾遠一些,你就會‘呯’一下,從這世界上消失。”她用手指抵住我的太陽穴。
“我知道了,你是維瑪。”我突然意識到庫林的話是對的。
“你知道的倒不少嘛。”
“我還知道你從米爾那裏偷了財政廳的資料。”我猜測,我希望能從她口中證實。
“你怎麽知道?”她臉色一變,湊近我,“看來我不得不殺了你。”
“你已經沒機會了!”我突然伸出手,一手卡住她的喉嚨,一手拿刀片抵住她的臉。“你一開始就該殺了我,現在,你動一動我就把你這張漂亮的臉刮花。”
“不要!”維瑪怒叫。
“那你就乖乖地別亂動,告訴我你是怎麽從米爾那裏竊取情報的。”我左手微微放松她的咽喉,右手的刀片貼在她的頰上,“你放聰明些,說!”
“你保證不傷我的臉。”
“那要看你的了。”
“好,是這樣的,我會催眠術。在催眠狀态下,米爾會講出一切,催眠過後,他就把什麽都忘記了。”維瑪說。
哈!就這麽簡單!!FBI調查了那麽久,結果答案竟這麽容易!?我幾乎要失笑了。
維瑪突然往後仰,很不幸,她的臉走得慢了些,我左手輕輕一拉,她的左頰就多了一條從眼角直到鼻翼的血痕,是她自找的,不能怪我。
“我的臉!我的臉!”
我松開一直卡住她咽喉的左手。“這可怨不得我,是你自己太笨!”拍拍衣服上的塵土,我從容走出倉庫,那夥人看住我。
“別瞪住我,去看看你們的頭兒吧。她正痛不欲生呢!”跳上一輛轎車,我揮揮手,“把我抓來是她的錯誤!”
轎車已經開離倉庫很遠了,我聽到一聲利叫:“我要殺了她!”
我頭也不回,毀了維瑪賴以為榮的美貌,我一點兒也沒手軟,很是清醒,也不害怕,又完成一項任務,可以回去見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