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親媽的狗兒子
到底是一字一句親手創造的故事,逢年年花了兩個小時,就縷清了整個劇情走向。
原身的名字叫李初瑤,很早以前就暗戀男主池昀天,對池昀天有着近乎病态的迷戀,所以即便得知他已經結婚,依然賊心不死,搞了個騷操作爬上池昀天他爹的床,成為他的小媽。
婚後利用小媽的身份不斷接近池昀天,經常在人家面前搔首弄姿,學他老婆的衣着打扮,言行舉止,甚至連自己房間的裝修和擺設都複刻夫妻倆的來,簡直喪心病狂到極點。
一想到這些,逢年年就恨不得掐死自己,沒事弄個這麽腦殘作死的女配幹啥,現在報應到自己身上了吧。
但吐槽歸吐槽,逢年年已經從最初的震驚迷茫過渡出來了,來都來了,就當給自己放個假吧。
她拿着睡衣到浴室洗澡,洗到一半驚奇的發現,這浴缸竟然還有按摩、聽音樂、看電視的功能,懷着好奇的心思,她點開一部綜藝....
最終後果是,逢年年因為沉迷綜藝無法自拔,在冷卻的洗澡水裏泡太久而感冒了。第二天醒來頭暈腦脹,整個人都病恹恹的。
打開衣櫃的那一刻,逢年年頭更疼了,一溜的連衣裙,白的粉的黃的,碎花波點蕾絲,在現世她基本不穿裙子,天天宅在家裏背心配大褲衩,怎麽舒服方便怎麽穿。
她站在衣櫃前挑來挑去都不滿意,最後幹脆去翻原主很久沒碰過的小皮箱,才總算找到合适她的衣服。
套上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逢年年很快下了樓。池家有一家人坐着吃早餐的習慣,她下去的時間剛剛好,一家人正好在吃飯,注意到她的出現,池昀天剛才還正常的臉色一下黑了。
他冷冰冰的盯着逢年年,像是在看什麽仇人一樣。逢年年才懶得理這個智障兒子,無比自然的掠過他,和在場的其他兩個人熱情的打招呼。
三人神色各異,池昀天陰着臉,不知道這個女人又想耍什麽花樣,他下意識的側身,擋住逢年年看向自己妻子的視線。
在逢年年眼裏,這本書裏的所有人物都是她的孩子。對于池昀天的小動作,她根本沒放在眼裏,一屁股坐在原著女主夏宛情旁邊,不理池昀天警告的眼神,笑眯眯的打量起人家。
看到自家女兒的臉時,逢年年欣慰的想撫掌,無論是身材還是樣貌,完全和她寫的一模一樣。不枉費她塑造人物時,用上所有突出美貌的詞語,頭發絲兒都沒放過。
她的目光在夏宛情身上肆無忌憚來回打轉,笑容越來越大,想到她的劣跡斑斑,池昀天就怒不可遏,立即把老婆護在身後,低吼道:“看什麽看!”
逢年年被他吼的頭皮發麻,拳頭都硬了起來。但想想自己的處境,她覺得還可以再忍忍,壓抑住想暴揍智障兒子的沖動,勉強浮起一絲和藹的微笑:“你這孩子脾氣還挺大,我看看自己兒媳怎麽了,瞧你護犢子的勁兒,好像我能跟你搶似的。”
這一下不僅是智障兒子,連智障兒子的媳婦兒都一臉的震驚和不敢置信。池昀天露出看神經病的眼神,鄙夷又不屑的冷哼。“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有病就去醫院!”
逢年年啧了聲,笑盈盈的說:“年輕人火氣這麽旺盛,一定是肝髒有問題,沒事兒多喝點兒枸杞豬肝湯調理啊。”
池昀天感覺有被冒犯到,他堂堂一個掌握全球經濟命脈的總裁,怎麽可能身體有什麽毛病?胡說八道!
他危險的眯着眼,語氣帶着三分涼薄七分譏笑:“再敢造謠,信不信我讓你見不着明天初升的太陽?”
逢年年剛到嘴裏的牛奶瞬間像瀑布一樣噴了出去,一桌精致的早點全讓她這口奶糟蹋了。
完了,她捂住嘴,只露出兩只驚慌失措的眼睛,削瘦的肩膀輕微抖動,一個勁兒的反思當時搞啥不好,為啥偏偏搞個霸道總裁人設,這種人設切換成真人可真是太操蛋了!
這狗兒子是想笑死她好繼承她的花呗嗎?
氣氛凝重的可怕,坐在主位的老父親池久默默取下沾着奶漬的眼鏡,管家彎腰接過。池昀天眉頭直抽,明顯處在暴怒的邊緣。
忽然,有雙小手輕輕扯住他的衣袖,他低頭,對上夏宛情含情脈脈的眼,她柔柔的說:“昀天,你不要生氣,我感覺她不是故意的,你別放在心上。”
果然女兒都是麻麻貼心的小棉襖!逢年年感動的眨眼,越過狗兒子,握住女兒的手:“真是麻麻的好女鵝,麻麻愛死你了!”
“不準碰她!”池昀天不幹了,不爽的推開她,“我的女人只能我碰!”
逢年年:??你怕是有那大病!
夏宛情臊的耳根通紅,軟軟的別了池昀天一眼,小聲嗔怪:“爸爸還在呢,你胡說什麽呀。”
親媽逢年年:??look me?
“昀天。”這時,作為一家之主的池久慢聲開口,嗓音溫沉沉的:“吃飽了和我一塊兒去公司吧。”
老爹一開口,池昀天立馬從霸道總裁模式切換成大孝子,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恭恭敬敬:“好的,爸爸,您稍等我五分鐘。”
池久起身,池昀天和夏宛情跟着起身目送他出去,就逢年年穩如老狗不動彈,池久一走,池昀天看她那樣氣就不打一處來。
狹長漆黑的眸子怒瞪她,逢年年慢悠悠掀起眼皮,完全一副“你能拿我怎麽樣”的表情。
她想過了,只要她這個角色不再作妖肖想男主,老實本分的做她的豪門富婆,就算不得主角喜歡,起碼也衣食無憂,而且原身本來就是個富家小姐,離婚了也不愁沒錢花。
“李初瑤,你知不知道什麽叫規矩?”池昀天冷聲質問。
逢年年慢條斯理的咬了口盤裏的小面包,又軟又香,比隔夜面包的口感好太多了。緊接着,她又嘗了口煎蛋,然後滿意的勾起唇角。
被冷落一旁的池昀天看着這幕,氣的頭頂都要冒煙了,他一個呼風喚雨多年的總裁,哪裏受過這樣的無視。
“李初瑤你別太過分!”他磨着後槽牙,怒火在胸口亂竄。
逢年年覺得煩了,一個大男人揪着點小事聒噪個沒完。她斜池昀天一眼,“別打擾我吃飯的雅興,趕緊滾。”
池昀天的臉瞬間綠了:“你說什麽?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逢年年突然捏着刀叉站來,胸前的兩個巨物跟着晃了晃,她習慣性的抱胸,立馬把C罩/杯頂成D罩/杯,明明沒穿什麽性/感露/骨的衣服,但就是給人一種什麽都露了的感覺。
池昀天沒想到這個女人能如此的厚顏無恥,自己的父親才剛走,他的妻子也在,她就敢這麽明目張膽的搔首弄姿勾引他!簡直太無法無天!
他一把将小嬌妻的臉按到懷裏,他家寶貝那麽幹淨純潔,可不能讓她看到這種肮髒的畫面。
逢年年:來了來了,經典的霸總姿勢。
按照霸總的尿性,接下來肯定要說點霸總的經典語錄。她挑眉等着。
“你不用試圖激怒我而引起我對你的興趣,因為我最讨厭的就是你這種庸脂俗粉。”他一臉“我已經看穿你的把戲”的冷酷,“事實上你連我家寶貝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所以奉勸你不要再白費心機,除了令我加深對你的厭惡并沒有任何作用。”
......
逢年年噗嗤笑出聲。
果然沒叫她失望啊。
看來這個愛而不得的女人已經瘋了。池昀天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很好,這兩天就可以聯系下精神病醫院。
霸總兒子邪魅一笑,親媽就知道他想拉什麽屎。逢年年撩了把黑亮的秀發,下巴輕揚,微微笑:“我怎樣關你屁事,我嫁的是你爸又不是你,少管我。”
呵,女人。池昀天在心底冷笑,欲拒還迎的把戲他早就看膩了。他不屑再分一個眼神給逢年年,緊緊摟住小嬌妻的肩膀,邁着長腿出去。
偌大的別墅裏只剩下傭人管家和逢年年,人都走了她樂得清閑。吃完早飯就上樓回房間,把衣櫃裏的連衣裙全都打包進一個編織袋裏,自己網購一大堆T恤和長短褲。
她在房間裏逛了一圈,決定重新裝修下這間房,一想到這是複刻人家夫妻婚房來的,她就覺得膈應。
李初瑤和池昀天他爹是分開住的,名義上雖然是夫妻,其實更像是陌生人,倆人壓根沒啥感情,從結婚到現在,見過的面屈指可數。
所以李初瑤怎麽折騰她自己的房間,池久這個新婚丈夫都随她去。下午,逢年年聯系的裝修隊就上門了。
在她的指揮下,淺藍的牆面被刷成白色,歐式沙發換成中式長椅,挂在牆上的油畫改成山水畫,卧室裏擺上一扇金絲楠木屏風,窗臺的綠植移到空曠的陽臺上,還多加了幾盆嬌嫩鮮豔的花進去。
真正動磚瓦的地方不多,但整個房間從歐式田園風改成現代中式風格。
逢年年挺滿意這個效果,但剛刷牆的房間得晾一段時間才能住人。她就暫時住在另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