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次元壁

第64章 偉大航路二

“那個…不管怎麽說都要感謝你！”艾斯趔趄的站起身, 這段時間的監獄生涯讓他的身體狀況很是不好, 而且手上還套着海樓石的手铐…

“砰～”清脆的一聲, 艾斯就看到那讓自己糾結了很久的鐐铐掉落到地上，這還是被他眼前的這個男人徒手捏碎的。

艾斯：感到恐懼jpg

“那個…”艾斯不自覺的站直了身子, 眼睛的餘光下意識的打量着周圍想要認出來這到底是個什麽地方，不過很可惜的失敗了。“請問這裏是哪裏？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電話蟲？”

埼玉：？？？

他剛準備問電話蟲是個什麽，腦海裏就出現了答案，這個所謂電話蟲就是蟲形的手機。

這個地方也很奇怪啊…為什麽手機要做成蟲的形狀？什麽？這還是個活的？！

看埼玉的表情就知道他是白問了, 艾斯揉了揉頭，“那我可以離開了嗎？”

“等一下！”埼玉可沒忘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任務目标, 他伸出手搭在艾斯的肩膀上, 一碰才發現, 眼前的這個少年很是虛弱。他只是把手搭上去，就能很清晰的摸到骨頭, 少年的身子還晃動了兩下, 似乎有些站不穩。“雖然我救了你, 但是也不能讓你就這麽離開，萬一你是個什麽壞人該怎麽辦？”

聽到這種言論, 艾斯苦笑一下，難道這人沒有看出自己是海賊嗎？

不，等一下，就算是個笨蛋也該知道帶着鐐铐的一定不是什麽良民吧？

那，又為什麽要救他？

“那你和我一起去這個島的鎮上吧。”說着，艾斯也露出了一個略帶疲憊的笑容, 雖然難掩他的疲倦，但是那純粹的笑容卻有着感染人的氣勢。“總要先跟老爹他們聯系一下。”

“诶？你是什麽離家出走的少爺嗎？”

“…不是”

這個人真的很奇怪啊，我這幅樣子不管怎麽看都不是離家出走吧？不過這種傻氣不知道為什麽總是讓我有一種熟悉感。唔，說話總是不在一條線上到有點像路飛啊。

走到鎮子上，艾斯原本打算找個店先吃飯順便打個電話，但是一摸兜，空空如也。

“請問，你有錢嗎？…我知道了。”

默默捂臉的艾斯決定去偷一個電話蟲先打電話，至于吃飯…他現在的情況最好還是不要被人發現的好。而且如果就這麽出現的話，會給村民添麻煩的吧。

艾斯已經在腦海裏想了十幾個借口來表示他不是偷電話蟲而是暫時借用，不想埼玉看到了一個跑過去的野豬就直接的追了過去。

艾斯：…果然有點像路飛啊

算了，不想這個了，趁着這個機會趕緊去摸一個電話蟲！

拿起電話，手指一下下的撥出那個熟悉的號碼，艾斯的手忍不住的顫動，他們接到電話會怎麽樣？

“喂？誰啊？”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電話蟲的樣子也變得熟悉無比。“誰啊？說話！”

如果不是這個號碼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內部號他早就挂了，可是電話那頭一直沒人說話。半晌，他才看到那個電話蟲哭了出來，對面也傳來了斷斷續續的聲音。

“馬爾科…是我。”

“艾斯？！”電話對面的聲音簡直要沖破天際，其中驚訝根本掩蓋不住，緊接着吵雜的聲音響起，艾斯甚至能夠很清晰的聽到另外幾個熟悉的聲音在叫嚷着。“什麽？電話那頭是艾斯？”“真的假的？”“不是聽說已經被押上海軍的戰艦了嗎？”

“馬爾科，我被人救了，現在也不知道是在一個什麽島上，對方…并不認識我。”艾斯對埼玉還懷有一定的警惕，對方的實力過于強大，聞所未聞，那副模樣很明顯的不可能是海賊。

現在對方正在燒火，準備把剛才逮的野豬給烤了。也正因如此，他并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的情況說出來。

“被人救了？”馬爾科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什麽人能在海軍的軍艦上救人？馬爾科的腦子裏不斷的閃現各種海賊的名單。

“對，他準備殺海王類來開火的時候用力過猛把海軍的船給砍了，順便把我撈了上來。”

“…哈？！”馬爾科聽到這麽一個解釋，簡直想抓住艾斯的膀子晃一晃問他是不是腦子摔壞了。不過，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已經不重要了。馬爾科深吸了一口氣對後面大喊着。“艾斯被人救了！改變航路！不去馬林梵多了！”

這邊迅速的定位艾斯的所在地，一邊互相歡呼的分享着這個消息。原本他們都做好了硬杠海軍的準備了，現在得知這個消息，所有人都在歡呼着。

馬爾科又和艾斯聊了兩句，确定了他現在沒什麽問題，這才放下電話。

艾斯拿着已經挂斷了的電話蟲，走到埼玉旁邊，“我叫艾斯，認識一下吧。”

“我是埼玉！”一邊把剛獵殺的野豬扒皮，一邊和艾斯講着。同樣的，在艾斯剛才打電話的時候他也把他的情況跟齊木講了一下，老實來說，他根本不懂為什麽白袍男說，要救，但是又不能這麽救。

「用相蔔命說過的話來解釋，你要救的那個人面臨的是必死的結局，他因為你的意外暫時的不會死，并不意味着接下來他不會遭遇死亡。先跟着看吧，一般這種情況，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會結束了。」——to埼玉

唔，意思就是我先跟着他咯。埼玉的視線又一次的轉到了艾斯的身上，這麽一會的時間，他就已經能夠感覺到了，這個叫艾斯的，并不算是壞人，不過該問的還是要問。

“你被海軍抓的原因是什麽？”

艾斯低下頭，過了大概兩秒鐘才扯起嘴角笑着，“因為我是海賊啊！白胡子旗下二番隊長，火拳艾斯。”

埼玉：“…說那麽有的沒的幹嘛，我是問你為什麽被抓啊！”

這還不夠理由嗎？因為我是個海賊，因為我是個懸賞很高的大海賊！艾斯看向埼玉，一時間被人噎的說不出話來。

“你毀壞村落了嗎？殺了人？還是搶劫？”

艾斯繼續茫然搖頭，“吃霸王餐算嗎？”

“沒有這麽嚴重吧…”埼玉撓着腦袋，吃霸王餐也要死的話，那這個世界上的死亡率有點太高了吧？唔哇，話說他這麽可憐的嗎？吃個飯都要被抓了殺掉？

“吃嗎？”埼玉遞過去一個豬後腿。

“啊，謝了。”接過。

總覺得我們的對話不在一個頻道上，不過，這種感覺不壞就是了。

埼玉先生也是個有趣的人啊。

********

吃飽喝足，就想躺着睡覺。

兩個人吃完了整只烤豬，艾斯還順便從村民那溜了點鹽。滿意的打了個飽嗝就齊刷刷的都躺在地上，艾斯看着許久未見的湛藍天空，感嘆着。

“埼玉先生真的是很神奇啊。”

“啊？”埼玉不明所以的歪頭看向艾斯。

“你并不覺得海賊就是該殺掉的人。”艾斯感嘆着，跟着白胡子走過太多的地方，除了一些受四皇庇佑的的區以外，很多的人都讨厭海賊。

當然，這和部分無法無天的惡劣敗類也脫不開關系。

“海賊是海賊，你是你，你沒有做那樣的事情又為什麽要承擔這種責任？”埼玉的嘴裏叼了一根草，他看着頭頂慢悠悠飄過到雲彩，感覺有點犯困了。

唔…要不要稍微睡一下呢？

“…埼玉先生！埼玉先生！”不知道過了多久，艾斯有些焦急的推着埼玉把人換醒。埼玉揉揉眼睛，茫然的問。

“怎麽了？”

“海軍…來搜查了。”艾斯臉上的表情并不算好，他還以為自己可以在這裏等到老爹他們過來。

不過想想也是，海軍不可能把他失蹤的事情壓下來，稍後處理，稍微有點腦子的都會立馬跟本部聯系，召集人手在附近海域搜索。

“诶？那又怎麽樣？”埼玉不明所以。

“…我是他們追擊的罪犯啊。”

“啊！那正好，我要問問他們為什麽抓你。”

…诶？不，等一下，這個我之前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

艾斯看到埼玉站起身往海軍那邊走去，簡直要抓狂。可是他也不可能丢下埼玉一個人走，啧，大不了一會和那群海軍戰個痛快。

“那個…你們就是海軍嗎？”走到鎮子裏，很明顯的就看到了一群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埼玉伸出手，點了點一個離他最近的人的肩膀。

“一看就知道了吧。”那個小兵不耐煩的回頭，他和長官一起過來搜這個小島，正找的心煩，哪裏有好心情來應付其他無關緊要的人。

“那你們為什麽要抓那個艾斯呢？”埼玉繼續問着。

“嗚哇，你煩不煩，海軍抓海賊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那個小兵似乎有點不耐煩，擡手直接的把那人的手給拍了下去，不經意的回頭，直接看到了站在埼玉身後的艾斯，手直接的就抖成了篩糠。

“诶，我在問你呢！你怎麽不聽人講話啊！”埼玉沒有看出來那人的變化，伸手晃了晃那小兵。

“嗚哇，不要殺我！”那個小兵在埼玉的手碰到他之前就連忙蹲了下來，旁邊的人在聽到他的這聲喊叫後也注意了過來。

“艾斯！是火拳艾斯，還有一個光頭…”

“你叫誰光頭啊！”

“火拳艾斯——”一個看起來似乎是海軍将領的人在聽到聲響之後也瞬間的過來了，一只手擋在其他人的面前，示意身後的海軍們不要慌亂做好準備。

“你是誰？火拳的同夥嗎？”那個海軍将領上下打量着埼玉，還是沒有辦法把這個人和海賊聯系到一起。

“诶？不是啊，話說，就是你們嗎？要抓他的人，他犯了什麽錯嗎？”

聽到埼玉這麽說，海軍将領也松了一口氣，“我是海軍的準将，負責押送火拳艾斯的人之一，如果你不是同夥的話，麻煩讓開一下吧。”

“準将又怎麽了，我只是想問，他！犯了什麽錯，讓你們這麽找人，那邊的村民都被你們吓到了耶。”埼玉并沒有後退一步，他閑适的站在那裏，雖然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那雙眼睛，在追尋着一個真相。

“…你沒有聽過火拳艾斯的名號嗎？他是窮兇極惡的海賊啊！難道你是被他當作人質了嗎？”

“啰哩啰嗦的啊，說話請壓縮到二十個字，他做過什麽壞事嗎？”

“……”被人這麽問，那個準将一下子噎住了，很多的時候，說一句那是白胡子海賊團的火拳艾斯就足以解決一切問題，可是現在被人這麽一問，他反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火拳艾斯做過什麽事情嗎？他毀壞了什麽城鎮？殺了多少人？劫掠了什麽地方？還是搗毀了什麽海軍基地？

前面的幾乎是完全沒有的，至于後者？他還不至于在這麽多人面前把海軍的臉面扔到地上。更別提海軍和海賊本來就是不共戴天。

“怎麽了？你不是負責人之一嗎？不知道嗎？”

“……”是的，不知道。甚至他根本沒有什麽可以說的。白胡子海賊團是目前最強的人，就是海軍也不會閑的沒事去挑釁他們，更別提在一部分海軍裏，還覺得這樣挺不錯的，反正現在不是有什麽王下七武海嗎，要是那些強大的海賊都像這樣老老實實的冒險，那多好。

白胡子已經成名了太久，更不像那些追名逐利的毛頭小子一樣喜歡搞事，別說是殺人越貨了，他們甚至還主動的庇護一部分在他們領地的小島。

“他…”對上埼玉那疑惑的眼神，海軍準将一瞬間的覺得自己的心燒的疼，面對這個人，他說什麽海軍和海賊天生對立對方也不會聽，說他是海賊他似乎也不在乎。站在這個人的面前，一時間的讓他想起自己還在學校裏受訓的時候，懷揣着最原始的，對于剿滅世間罪惡，貫徹正義的那份悸動。

“他是罪惡的源泉…”

海軍準将感覺自己的汗已經浸濕了後背的衣服，他吞咽着口水，把這個已經在高層不算是秘密的事情一字一句的講了出來。“他是海賊王的兒子！”

“砰”埼玉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手往旁邊一揮，一座房屋轟然倒塌，變成了碎屑。

“…我的房子…嘤”

“這也是理由？”埼玉上前一步，海軍準将忍不住的後退，他身後的一群海軍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安靜無比，他們都安靜的看着眼前的那個人。

“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他是要被判以死刑的吧？”

“是…”這一點沒有隐瞞的必要，海軍準将很快的就回答了。

“就因為他選的職業，就因為他的父親是罪犯？就因為這樣，你們就不用管他本身是否有錯？！”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那個看似弱小的男人身上，他的聲音并不高，語調也平淡無比，但是這話卻一下下的擊打在部分還憧憬着絕對正義的海軍心頭。

是這樣嗎？他們好像做的有些過于絕對，大部分的海賊就是被抓了也只是關在監獄裏罷了，實力強大的甚至還會像對七武海那樣勸服。甚至很多的，殺人無數，不也被關在深海監獄裏嗎？

“可是…”終于，海軍裏有人開了口，“可是他是海賊啊！他的手上總是沾有鮮血的。”

“你的手上沒有嗎？你确定他殺的是無辜的人嗎？”

“他既然選擇了當海賊那就是有罪！他明明可以選擇的！”有人開了口，就有人繼續回答。

但是站在最前面的那個準将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爬的高，看的遠，他比手下的兵更清楚。正義中也有邪惡，邪惡裏也有着不屈的，屬于他們的正義。

“…你，是什麽人？”半晌，那個準将擡起手，制止了身後人還打算說的話，“這種強大的氣勢不會是一般人吧，而且，聽你的話，如果我無法說出什麽說服你的理由，你會帶走火拳艾斯對嗎？”

“啊。”埼玉毫不猶豫的點了頭。

“我已經通知了本部，大将很快就會到了，如果想走的話就趁現在吧。”準将摘下了頭上的帽子，看着那熠熠生輝的徽章，嘆了口氣，“如果讓我選擇我還是會殺了火拳艾斯，不過你說的也沒有錯，走吧。”

“你也幫我解答了他确實沒有錯。”埼玉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好像剛才那重于泰山的威壓不過是衆人的錯覺罷了。

看到埼玉轉過身準備離開的背影，準将還是忍不住向前邁了一步，“請等一下，請問你的名字…”

“我？我叫埼玉，是個興趣使然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