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鮮活(v二合一) 宮裏最好看……
吹彩虹屁翻車, 一個詞,那就是大寫的尴尬。
誰讓桑青曼自個就喜歡這種稍微精致陰柔一點的小哥哥,這不就翻車了嗎。
相對來說, 康熙是北方人, 而且是常年在馬背上打天下,擅長騎射的體格,又怎麽會跟這種粉面公子哥類似呢。
明明是高挺的鼻梁, 比較英挺的長相啊。咳咳咳, 她就理直氣壯當這是自己的審美好了。
“可是萬歲爺在妾眼中, 就是好看,就是長得美啊。”
康熙一把拉過她的手,指着炕上的茶具道:“不是過來侍茶嗎?”
“就說這種朕像女人的話?”康熙拿了奏折, 拍她額頭,然後人就被他推過去了。
桑青曼樂呵呵的又過來, 摟住男人的胳膊,試探道:“萬歲爺昨兒故意的, 莫名其妙就生氣了。”
康熙本來在繼續批閱奏折,這話一聽,心底就一股邪火上來,什麽叫他也莫名其妙生氣 。
看看這女人,昨晚在想些什麽,先說要按照計劃行事,又說以後都要騙他的。
這嘴裏還有一句是真話嗎。
不過他被磨着, 也沒辦法好好批閱奏折, 就停下看她一眼,問她:“真想知道?”
桑青曼點頭如搗蒜,嗯嗯點頭, 卻被男人将先前梁九功拿進來的點心塞進她嘴巴,聲音聽不出喜怒,“朕為什麽要告訴你。”
巴巴等着聽答案的桑青曼:……
狗男人,等着!
桑青曼氣呼呼的準備起身去泡茶,結果卻發現男人忽然拉住她的手臂,差點将她手臂掐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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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男人狗的地方,時不時像要掐死她似的,看她什麽話都沒說,男人眼睛就陰沉陰沉要下雨一樣。
想着等下還要說太子和她哥常海的事情,這口氣,她就先咽下了。
“萬歲爺,怎麽了?”她笑眯眯的低頭,一臉嬌羞樣,“昨兒一晚不見萬歲爺,妾這心裏,想萬歲爺想的厲害。”
“先前也不過是妾高興過頭了,所以說錯成萬歲爺好看了,其實萬歲爺嗯本來就好看。哦不,是帥。”
她颠颠的掐着被男人差點握斷的手臂,呼呼的吹起,嬌嬌氣氣的不滿,“萬歲爺,不帶這樣的,剛來就欺負人家。”
“能欺負到你的人,可真不多。”康熙忽然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才放開她。
桑青曼也不懂是什麽意思。不過這次她沒有作妖,反而是乖巧的去泡茶。
若是說桑青曼茶藝有多平凡,也不見得,作為其中一項演技,算不得她頂尖的演技,但是一般人喝了她的茶看了她的藝,都是少不得要誇的。
她自己最近情緒也被鬧的有點翻飛,差點就讓自己翻車,桑青曼這會兒再來乾清宮侍茶時,自然要精細幾分。
茶水袅袅,有一美人兮,含情脈脈,眉眼如畫,纖細白皙的手指,勾着茶具,一副行雲流水的動作下來,卻是勾人。
對于在看奏折的人,自然是不會被這樣吸引。偏生女人有意鬧他,男人不得不将視線偶爾掃過她。
若說這後宮美人兒,佳麗三千,康熙見過的女人美人,不知凡幾,但是讓他痛徹心扉的是救駕後産子而死的蔓貴妃。
讓他抓心撓肺有情緒的,是這滿口謊話的作精平嫔。
康熙嘆了一口氣,除了晚上接二連三的滿天血光外,剩下的,就是在這個女人跟前,他詭異的情緒會變成另外的情緒,這也是康熙如此容忍她的緣故。
“姐夫,喝喝看,好喝不。”忽然一道聲音出來,他手臂就被纖細的手抓了上來,手心被放上一杯茶盞。
康熙噓了口氣,忍住額頭跳動将人摔出去的沖動,穩穩接過茶盞,看她一眼,“說吧,有什麽事要求朕的?”
桑青曼尴尬一笑,拿手帕意思意思擦嘴,然後視線輕輕打探了男人一眼,見他沒生氣,這才小聲道:“小殿下說要跟妾讨個人,這個事情,妾也知道,姐夫有安排了嘛,怎麽好意思再提呢。”
“不好意思提你也提了。”
康熙喝了口茶,滿口留香,茶香回甘厚味,唇齒間都是初春的清爽,又仿佛,鼻息耳畔都是女人味道,就從他的口腔,一下串進心底。
這個女人,人品不做評價,但是這些風花雪月和吃喝玩樂的奇淫技巧,倒是一頂一個厲害。
他一屋子乾清宮禦前侍奉的宮女,真是一個也比不上她。
康熙喝了口茶水,見女人一副我很乖的樣子,默默的去給他揉肩,他手掌輕輕拍着膝蓋,閉眼問她,“保成想要誰?”
“我身邊的宮女和他小舅舅。”桑青曼忽然道。
話剛說完,她手背上覆上一股大力,忽然往前一拉,她就被拉低頭,眼神直直撞進男人睜開的眼睛裏,眼眸中幽深寂靜的視線,如一道壓人的迫線,将桑青曼裏裏外外都看透一般。
她手心有點緊張,暗暗吞了口口水,虛張聲勢道:“萬萬歲爺,這是你兒子自己要的,可不關我事。”
“朕知道。”康熙忽然喉頭一滾,手心忽然移開,桑青曼又一下得了自由。
——“知道還吓我,狗男人。” 桑青曼氣呼呼的在心裏罵了一句。
話剛罵完,人又忽然被男人拽下壓在禦案上,男人一雙眼睛如兇獸般看着她,咬牙切齒道:“赫舍裏青蔓。”
“幹什麽幹什麽,要強-呀你。”桑青曼氣呼呼的一拉衣服,拍着被吓的魂都快沒的心髒,也顧不得什麽,本性暴露,立馬開始牙尖嘴利罵人。
剛罵完人,後知後覺發現,似乎、現在、此刻、環境非常不妙啊!
“咳咳咳咳,萬歲爺,萬歲爺,你就是強,強也沒有關系的。”她讪讪一笑,忽然求饒放棄底線。
——“萬惡的勢力,我向你低頭,我忍!”桑青曼在心底補充道。
康熙定定的看着她,見她內心的話一句句的鑽進心裏,不知怎的,本來昨晚那點郁悶都消失了。
任憑她再多計謀,在他跟前,不都全都無所遁形麽。
康熙忽然就笑了,松開她,道:“知道怕了?”
他拿起帕子,一下一下擦拭着她櫻紅的嘴唇,擦幹淨後還低頭在她唇角咬了一口,唇瓣兒破了血珠出來染紅了康熙的嘴角,他視線仿若大海一般向她壓過去。
他說,“記住這種疼,這種怕,以後就知道什麽能對朕做,什麽不能對朕做。”
——“瘋子。”桑青曼一擦嘴角。
氣瘋了,她還不能說。
算了,人在屋檐下,她都忍!
桑青曼忽然低頭,滿臉羞澀道:“萬歲爺說什麽呢,妾最是聽萬歲爺的話不過的。”
康熙忽然放開她,唔了一聲,忽然道:“你對太子妃瓜爾佳氏什麽看法?”
康熙将太子妃瓜爾佳氏的畫像拿出來,遞給桑青曼,指着凳子讓她坐下,這才開始說太子妃的事情。
桑青曼長長松了口氣,仔細拿着太子妃瓜爾佳氏的畫卷,一眼看過去,發現意外的長得還挺好看,只是一言一行,都過于刻板。
不過也能理解,太子妃是從小就被男人按照培養皇後的規矩禮儀去培養的,自然是将禮儀和氣度刻在骨子的。
桑青曼看完後,将畫卷合上,擡頭看康熙:“萬歲爺?”
康熙停下,歪頭看她,“怎麽樣,滿意嗎?”
桑青曼點點頭又搖搖頭,笑了,“萬歲爺挑的,自然是頂好的。”
“只是妾聽說,瓜爾佳氏的祖父似乎身子不好,最近隐隐傳來又病倒的消息。”
康熙看她,忽然嗯了一聲,“你想說什麽?”
她斟酌着,聲音忽然壓低道,“妾聽說,民間女子嫁娶的話,有守喪的習俗。”
康熙一雙眸子盯着她,似要将她整個人都盯穿一般,良久都沒有說話。
屋裏一下安靜下來,就在桑青曼都以為康熙不會說話時,康熙忽然叫道:“梁九功。”
“萬歲爺。” 梁九功躬身進來,又對着桑青曼的方向,“平主子好。”
桑青曼一擺手,“好說好說,還沒有被你主子吓死。”
梁九功忙退後一步,不敢再接話,怕這祖宗等下又有什麽豪言壯語出來。
康熙看到梁九功,指着桑青曼手裏的畫卷,聲音冷然:“你帶太醫,親自去石府,讓太醫給太子妃祖父看看身體,回來立馬來朕這裏禀報。”
“至于太子妃,今年也快十二了吧,讓她進宮來給宮裏貴妃娘娘和太子的姨母多請安,學學規矩。”
桑青曼一噎,“學什麽規矩,就說是本宮想見見她,讓她進宮一趟。”
“人家都沒有經過大選,雖然是內定的太子妃,這不,還沒有參加下大選嗎?”
康熙看過去,視線平和,只是打量她,這次卻見女人根本沒有收的意思,反而繼續吐出氣他的話語來。
他聽到女人略微帶有看好戲的聲音,“太子好歹是儲君,雖然說太子妃是內定的人,可若是真出了什麽差錯,那民間習俗守一年喪。”
“這只是祖父,若是祖母。”桑青曼忽然捂嘴,啊呀一聲,“這是不是還得一年啊。這還是女方的,若是別的…”
桑青曼還想說,這次是被男人一把拽過去,死死壓在懷裏,嘴巴也被男人捂住。
男人手背青筋直冒,額頭突突跳起,聲音冷然,“赫舍裏青蔓,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說朕死了,保成守三年喪,登基娶皇後啊。”
桑青曼一噎,這男人怎麽回事啊,她想說的是太皇太後啊。
“萬歲爺。”她拉着康熙的手臂,剛想解釋,忽然見梁九功急匆匆進來,禀報,“萬歲爺,剛慈寧宮的人來報,太皇太後忽然暈倒了。”
桑青曼一驚訝,康熙卻是忽然站起,凝眉道:“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剛剛。”
“還不快備銮駕,平嫔跟朕一起過去。”康熙的神色,從來沒有這麽凝重過。
————
康熙二十三年的時候,太皇太後病了。
病的很嚴重,幾乎是卧床不起,桑青曼跟佟貴妃溫僖貴妃等人一道,一照顧就是半年。
下半年的時候,經過太醫和一衆後妃皇帝的問候,太皇太後的病情總算穩住了。
這關頭,一開始沒有将桑青曼話放心上的康熙,忽然在宮外給瓜爾佳氏看病的太醫回來禀報,說太子妃祖父的病不容樂觀的時候,康熙總算重視這個事情了。
宮裏太醫一波波去石伯爵府邸,期間,桑青曼不放心,直接花了十萬積分,換了能延長兩年生命的藥膳,等着瓜爾佳氏來給她。
“明兒,你親自去石府,就說本宮要見太子妃,讓她來宮裏一趟。”
桑青曼對沈元叮囑道,說完,又讓畫黛書顏去請溫僖貴妃和小郭洛羅氏,連帶太子一起過來相看太子妃。
翌日,風清氣爽,秋風凜冽,禦花園裏滿山滿野的菊花盛開。
或黃或白的小雛菊,層層疊疊堆滿,風一吹,九月的丹桂飄香十裏,香味連桑青曼的儲秀宮都能聞到,十足濃郁的桂花香。
桑青曼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見到太子妃瓜爾佳氏的。
“臣女給平嫔娘娘請安,給貴妃娘娘請安,給,……”
瓜爾佳氏端端正正給幾人問候,在郭絡羅寧滢的地方,頓住了。
桑青曼指着郭絡羅寧滢道,“是宜妃的妹妹,寧小主。”
太子妃收斂笑容,微微颔首,“寧小主安。”
“起吧,随意坐。”
桑青曼搖搖一指前面的寶座,讓瓜爾佳氏坐下的時候,本來斜歪歪的身體,立馬坐直不少。
沒辦法,佳人坐姿站姿都标準的比教導嬷嬷還厲害,你作為長輩,你能懶散的坐在上首?
自從她說太子和瓜爾佳氏的大婚,可能會有守喪的限制。
康熙自己氣呼呼的問她,是不是他也要殁了讓太子守喪,這糟心的話也是男主問出口的,她就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完蛋了,心底已經想出了一千種辦法來拯救自己時,慈寧宮忽然來人,說太皇太後病了。
這就是外力都要來拯救她,二人當下急急的去慈寧宮看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不愧是疼愛太子的好靠山,當下就問了太子妃的事情。
這不就有,太皇太後病剛好一點,就讓桑青曼單獨将太子妃叫進宮來,特意相看的情況麽。
按照原著劇情,太子跟太子妃原本是在大選第二年大婚,因為內務府這邊要跟進各種彩禮和納喜等,太子迎娶太子妃,不亞于皇帝迎娶皇後的禮儀繁瑣制度。
準備都至少要準備一年,可誰讓太子他不是正派啊,他是個炮灰,是個要被廢的反派廢太子啊。
所以第二年,不就會遇到太子妃祖父會殁麽,接着太皇太後殁佟貴妃殁,這一連串的喪事和守喪下來,還大婚啥大婚。
她只不過是提個線頭,果真,康熙自個兒就開始重視這個事情了。
早早就下令給桑青曼,讓她多帶帶太子妃,經常去宮裏給兩宮太後請安,然後教導禮儀。
可好了,桑青曼一見瓜爾佳氏真人,她都想反過來跟對方學學禮儀了。
她還教導什麽呀,于是她大手一揮,就對瓜爾佳氏道,“靜萱,看看有什麽喜歡的,在我這裏不必有這麽多規矩,吃吃喝喝就完事兒了。”
桑青曼話音剛落,畫歡書顏等人就齊齊指揮着十幾個宮女太監,魚貫而入端上了不少好吃的瓜果甜品,裝扮考究的各色湯品酒水。
石靜萱,又名瓜爾佳靜萱,她這輩子從出生開始,就注定是身份高貴的內定太子妃。
她生活的人,身邊的人,所有聽的見的,都是告訴她要如何做好一個太子妃,如何管理太子後院,如何學好後宮禮儀以後才好母儀天下。
她是雍容華貴的,是高貴典雅的,甚至是刻板不茍言笑的。
她一言一行,比教導規矩禮儀的嬷嬷還要小心,就怕一朝行将就錯,失了她內定太子妃的身份和禮儀。
哪知道,一見了宮裏太子的姨母,她第一眼就被對方的容貌,看愣住了一瞬間沒反應。
等第二一眼,剛請過安還沒有等她去摸清太子姨母什麽性格品性時,對方就這般大方的、不合禮儀的、甚至有點超出她所有預期的奢靡生活。
太子妃石靜萱,當場臉上就忽然板起來,想訓導的話生生忍住,只是低頭勉強羞澀道:“謝平嫔娘娘,臣女一應供應都有規規矩禮儀,不可在外随意食用糕點食物。”
桑青曼還在撚糕點的手忽然一頓,在她手下的糕點,一下四分五裂。
她嘴角揚起,都沒來得及裂開,郭絡羅寧滢先笑的花枝亂顫,一顫顫的擦幹淨眼角笑出的淚,指着桑青曼笑,“哈哈,果真是天道好輪回,看它饒過誰。”
“青曼,你懶散慣了,這下有你的克星出現了。”
她笑過,又嘿嘿朝太子妃方向努嘴,“我也不擔心你哪天就将萬歲爺給得罪狠了,太子妃這麽乖巧,以後你說話做事可不能帶壞了人家。”
溫僖貴妃還端着琉璃酒杯的手一頓,也見了桑青曼臉色不太好,忙打住郭絡羅寧滢的話,先是安撫有些錯愕的太子妃,朝她道:
“平嫔是太子的嫡親姨母,自然跟太子關系好,在這裏,你當自己家裏就成。”
“是,貴妃娘娘,臣女知道了。”
瓜爾佳氏起身,朝溫僖貴妃一拜,最後将視線打向桑青曼,道:“平嫔娘娘息怒,臣女的家,也是這般有規矩禮儀,食行就寝都有規格禮儀,吃食更不能貪戀一物。”
她為了表示尊重,慎重的起身,她身邊的嬷嬷就自覺上前為她每樣拿了一塊,瓜爾佳氏就咬了一口,就表示不能再食用了。
桑青曼不知在簾子背後的太子,是何感受,反正她首先是要窒息了。
這時常跟這般嚴格要求自己,甚至時時刻刻不忘規矩禮儀的太子妃相處,她都會不自覺謹小慎微,生怕自己錯了。
郭絡羅寧滢還在看着她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桑青曼長噓了口氣,對付這種人,她有千萬種方法,但是那是競争對手,這偏生是晚輩。
桑青曼斜睨了她一樣,忽然道:你講規矩是好的,太子後院,以後由你打理,本本宮是放心的。”
一句話,肯定了對方的能力,也算是認可這個太子妃。
“皇帝親自挑選的,真是方方面面都出不了錯。”桑青曼又補充了一句。
兩句話一下,果然,瓜爾佳氏整個人臉上挂滿了笑,這是來儲秀宮後,露出的第一個笑。
“謝平嫔娘娘。”瓜爾佳氏歡喜起身,行禮動作,依然沒有一絲一毫差錯。
桑青曼壓壓手,讓她坐下,“讓你進宮來,是告訴你,明年大選後,應不會超過太久,就會準備你和太子的大婚典禮,”
她這話一說,作為女兒家臉上的嬌羞,終于有了,瓜爾佳氏低着頭,聲音低低問,“臣女謝平嫔娘娘,”
說完,似乎又意識到不對,忙起身,聲音帶着急促,“這不合理制,按理……”
這次桑青曼擡手打斷了她,說道:“萬歲爺的意思。”
“你祖父病了,身體不好,本宮為他準備了藥膳,你帶回去後親自熬給他,等退下後多陪陪他吧。”
桑青曼點着眉心,“你規矩禮儀頂頂好,可若是想要閨房樂趣多些,以後多多來本宮這裏吧,本宮雖然比不得你禮儀多,多少能跟你說說的。”
瓜爾佳氏一開始覺得這公開場合說閨房二字,臉色又帶了一絲紅暈,又想教育又意識到對方是長輩。
瓜爾佳氏幾乎是帶着複雜、又對桑青曼充滿各色好奇的心思回去的。
屋裏一下安靜下來,桑青曼忽然道:“看好戲,你兩就別說話了。”
郭絡羅寧滢笑夠了,才道:“你親自叫太子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桑青曼這才對簾子後面的太子道,“出來吧。”
跟太子一起的,還有小四一起的。
小四臉上到是挂着好奇,就是太子一張臉,都快堆滿郁悶了。
桑青曼拍拍他肩膀,問他,“滿意嗎?”
太子表情比哭還難堪,哭喪着臉,“若說長得好看,宮裏也沒有比得過姨母的了。”
“孤也不是那種人,只是,這禮儀比皇阿瑪還重,孤看着就覺得悶。”說完,又看着書顏畫黛方向道,“孤能要畫黛或者書顏姑姑麽?”
溫僖貴妃聞言詫異看過去,不過卻是沒說話。
倒是郭絡羅寧滢憋不住話,好奇問,“殿下,畫黛書顏兩人可都比你大了不少,萬歲爺也給你準備了教導人事的掌事姑姑,怎麽忽然跟你姨母讨要。”
桑青曼抿唇,忽然看向畫黛書顏兩人,見兩人一人臉上挂上滿臉緋紅,一人卻淡定的仿佛什麽事兒都沒有發生過,似乎太子讨要的人不是她一般。
太子諾諾嘴角,小心看了一眼桑青曼,忽然道,“皇阿瑪雖然給孤準備了教導人事的,可若說整個後宮,真有趣的人,鮮活的人,也就姨母一人了。”
太子一句話,将郭絡羅寧滢氣個仰倒,氣呼呼的問,“小殿下這意思,我們都是個死人了。”
康熙來的時候,剛好就聽到太子這句話,忽然頓住腳步,若有所思的朝桑青曼看了過去。
見此時女人,嘴巴微張,粉面朱唇被女人驚訝的用皓白手腕捂住,嘴裏還驚呼道:“小殿下,你這話一說,你皇阿瑪聽見了,可不得又說本宮帶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