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她跟她鮮活的甜言蜜……
時間轉眼一過,天氣漸漸入了冬。
紫禁城飄飄楊洋下起雪花,四阿哥也長大不少,最近學業忙碌了些,來給桑青曼請安的時間都少了。
她今兒見了太子,發現太子學業不錯,便問了小四包子,得知女主蓋熙熙最近又經常去看他了。
冬至那天,桑青曼得了空,就親自帶了新做的熱包子和餃子去阿哥所看四阿哥。
桑青曼到的時候,已經快到暮色,外面夜色已漸漸靠近,阿哥所到處都已經提前在宮道兩邊點上了宮燈。
阿哥所裏,外間橘黃色燈籠已經點亮。
她尋找着暮色,去了阿哥所四小包子住的主院沒有見到人,還是最後小包子貼身太監帶着去書房才找到人的。
她一靠近書房門外,就聽到書房裏的說話聲。
從門外看進去,只能看到那一抹明黃色衣擺的男人,抱起四小包子在肩膀上坐了會兒才在四小包子哈哈哈的歡喜聲中放了下來。
放下來後,四小包子問,“阿瑪,什麽是禮,什麽是仁呀。”
桑青曼看不到男人的表情,自然無從判斷對方情緒。
不過相比太子,康熙真的對四小包子要包容許多。
她聽着男人清風明月似的,聲音低沉和緩,在慢慢給四小包子解釋着孔子的“禮義仁德”,還有那篇出名的《禮運大同篇》。
康熙給四小包子講的,除了孔子的儒家思想,還有涉及道家墨家甚至還涉及法家的主要思想。
她雖然讀史書沒有像演員演技方面下的功夫多,可也知道諸子百家各家思想,能達到這種大成境界。
只能說,不愧是張力爆表的男主吧,真的是十分有才能幹又勤奮的代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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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是,這個男主後期不會像原著中一樣,因為女主将她賜死、讓她下場凄慘的話,她會更欣賞一些。
誰讓兩人不對盤呢。桑青曼暗暗可惜,再好的男人,都與她無關。
不過男人對四小包子這種近乎疼愛寵溺的父愛,還是讓桑青曼的心,對男人好了不少好感。
她的視線裏想,一個慈愛仁愛的父親,能這麽對一個母親不在的孩子,多少是讓人有好感的。
“平母妃,你來了。”四小包子立馬推開他皇阿瑪的懷抱,登登登的朝桑青曼一滾而來。
桑青曼顧不得手裏的食盒,急急将食盒遞給畫黛,急忙彎腰一撈就四小包子撈進懷裏。
低頭笑了,“怎生跑這麽快,若是摔倒了,可怎生是好。”
她能看到一角的明黃色靴子跟着停在跟前,看着二人的頭頂沒說話。
四小包子小胖手,忽然一下摟住桑青曼脖子,操着奶音咯咯笑,他說,“兒臣知道,平母妃一定會抱住兒臣的。”
一句話,桑青曼心都化了。
她笑的張揚,“那答應平母妃,下次不可這樣了。”
她也知道自己那個生孩子的夢荒謬了些,可剛穿書時,身上那種聲臨其境真實的生孩子體驗,讓她暫且覺得,她真的丢了一個孩子吧。
她将這種愛,真真投放到四阿哥身上,臉上沉溺的笑,仿佛萬花都要遜色,是那樣鮮活與肆意張揚。
康熙一直在想,若是這個滿口都是假話的芙蓉面上,若有一天是真情時,該是什麽樣子。
他想,就若這般,跟她鮮活的甜言蜜語一般,一樣的膩人。
不過是多了幾分真實。可真難得。
晚飯時分,康熙居然留了下來,陪着她跟四小包子吃餃子。
再次刷新了桑青曼對一個帝王講究的認知,後來想,她們畢竟是活在一本書中,男主性格與歷史上的人物有不同,也正常。
“萬歲爺,好吃嗎?”桑青曼笑眯眯的問。
康熙看她一眼,沒說話,等桑青曼都以為他不會說話時,才道,“尚可。”
桑青曼抵住後牙槽,不斷道,不能跟男主生氣,她唰存在破壞女主好感進度、還沒有完成呢。
四小包子擦着嘴角的油,一臉滿足,糯糯聲音帶着對桑青曼的無限親昵,他說,“平母妃必定是做了好久餃子。”
“以後兒臣做給平母妃吃,平母妃累,兒子心疼。”
他人小聲音軟,說的話,為這屋子加了幾分暖意。
康熙聞言,一箴愣,看着桑青曼的視線良久,不過卻沒說話。
桑青曼眉眼彎彎的,笑的一臉驕傲,“母妃自然是越來越厲害的。”
康熙看着她,忽然轉身拉起四小包子的手,道:“今晚教作畫。”
他又回身道,“你也一起來吧。”
晚上時分,父子兩一個教一個畫,氛圍十分和諧。
可已經到晚上八-九點了,桑青曼累的直打哈欠,皓白的手腕,幾次揉着眼睛,淚眼汪汪的。
男人似乎終于發現冷落了她似的,安排任務,讓四小包子一個人完成。
他帶着桑青曼在邊上炕上坐下,叫來梁九功上茶水。看着桑青曼問,“會泡茶嗎?”
作為一個娛樂圈頂流,必須會。
她笑了,歪着頭問,“萬歲爺想喝?”
康熙不置可否,坐北朝南的位上,康熙坐在主位,桑青曼背靠門方向,端坐着泡茶。
若說喝茶能使人靜心的話,那女人,一番行雲流水仿若藝術的技藝,卻是讓人看得眼神深了些。
康熙看得久了,等喝到第一杯茶水時,他深深看着她,忽然生了将乾清宮侍茶宮女換了的心思。
若說吃喝玩樂,她當真是,無人能及的享受。
“聽說你娘以漢軍旗的身份,在府邸是最得寵的。”康熙忽然看着她問。
桑青曼摸不準他什麽心思,笑的眉眼帶着狡黠,她享受的眯起眼,笑了,“萬歲爺,想問什麽。”
“不想問什麽。”康熙說,“在一堆滿軍旗福晉側福晉姨娘中,你娘能得寵三十年,甚是厲害。”
桑青曼給康熙加了茶水,然後雙肘撐在桌上,捧着漂亮的下颌線,眨眼,“萬歲爺小瞧女子,或者說,小瞧漢軍旗女子沒滿軍旗女子好?”
這話一說,滿室威壓襲來,桑青曼後知後覺想弄死自己,怎麽沒忍住就說了呢。
康熙忽然視線死死鎖定她,隆重的壓力,仿若烏雲密布一般,沉重的壓來,桑青曼忍不住牙齒上下一碰撞。
忽然手腕一股力道襲來,她又被男人拽進懷裏,這次掐在她腰上的力道,仿若要将她腰掐斷。
男人呵了一聲,聲音襲着夜風而來,“呵,你以為,你舅舅怎麽當上兵部二把手的?”
“呀,不是因為阿瑪嗎?”桑青曼十分驚訝。
康熙似笑非笑,忽然轉了話題,“你以為,這朝廷的官是誰封的?”
桑青曼腮幫子疼,晚上回去時,還在生男人的氣,對下面的滿漢軍旗一個态度就說嘛。
害得她以為男人對她舅舅有意見,白白擔心了一晚上。
時間轉眼一過,年宴過去,幾場大雪後又到新年時。
桑青曼樂呵呵過完年,終是将她舅舅事情放下。
大年初一桑青曼還在睡夢中,忽然外間一陣急促腳步聲響起,聲音透着急色,“主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