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這一晚,桑青曼對康熙……
康熙沒有說話,桑青曼也不敢動啊。
原著裏,說男主對他幾個皇後,死了那晚,心情都不大好。這種明顯吃虧送人頭事,桑青曼當然不會做了。
倒是蓋熙熙看了,急忙在背後嬰寧一聲,邊上看着的太監急問道,“熙主子,怎麽了。 ”
蓋熙熙搖搖頭,看着康熙的方向,欲言又止,見康熙始終低頭看桑青曼,就又忙捂住嘴巴,低聲咳嗽了幾聲。
桑青曼被一個大男人這麽看着,二人距離太近,桑青曼實在怕自己忍不住,會破功,手癢給康熙一個爆栗子,那就完蛋了。
她伸手,拉拉康熙的衣擺,低低的叫,“萬歲爺。”
“嗯?”康熙出聲,視線詢問她。
桑青曼努努嘴,朝右後方道,“剛剛熙嫔姐姐,好像是撐不住,咳嗽的厲害呢。”
她狀似無意的說,蓋熙熙氣結,盯着她眼珠子氣的通紅。
康熙卻是終于将視線看了過去。
“怎麽了。”康熙清冷的聲音問。
蓋熙熙在桑青曼略帶好戲的視線中,暗暗伸手掐了下大腿,然後低頭道,“沒什麽,怕是今晚這天寒,着涼了。”
現在宮裏誰不知道,因為熙嫔娘娘,最是跟已經殇了的蔓貴妃長得相似,萬歲爺緊張她跟什麽寶貝兒一般。
幾個太監嬷嬷聽了,吓的半死,忙噗通一聲跪下,請罪道,“萬歲爺恕罪,嫔主子恕罪,奴才等先前将炭火加少了,才讓嫔主子受涼了。”
嬷嬷為難道,“屋裏需要通風,先前貴妃娘娘說讓開窗戶通風,沒想到屋裏氣溫就低下去了,是奴才等考慮不周,沒有及時将被褥送上。”
這都是坤寧宮的嬷嬷,按理,不會怕一個嫔主子,偏偏這是萬歲爺目前放在心尖上的,又涉及到佟貴妃,兩邊都不能得罪,只能暗自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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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皇後不在了,她們,可不是只有自己認栽麽。
蓋熙熙低頭,又低聲咳嗽一聲,“不怪他們,咳咳,就是有點涼了,不礙事萬歲爺。”
桑青曼聽的牙疼,卻是眨巴着好奇的眼睛,盯着康熙看。
康熙視線一掃,就看到了桑青曼那雙大大的杏眼,還對他眨巴了兩下。
康熙抱着小四阿哥起身,起來時,還忽然低頭問她,“你看什麽,”
桑青曼說,“看看這個替身,有多得萬歲爺寵愛呀。”
“平嫔,你別血口污人,天一個替身地一個替身的。”蓋熙熙氣的臉色煞白,眼珠子瞪她快瞪出血來。
周圍跪着的後妃,有嫉妒蓋熙熙的,差點被掐紫手背,內心憋着笑背氣去。
康熙眉心一抽抽的,忽然看着她,多了一抹深意,起來後,桑青曼額頭被康熙敲了下,耳邊還傳來他的聲音,“別沒大沒小的。以後不準對熙嫔如此說。”
“哦,那就不說她是替身嘛。”桑青曼嘟嘴,不滿道,“可是她自己不是做的挺開心的嗎,這麽久,還沒有熄滅想要将四阿哥過繼玉蝶的心思。”
蓋熙熙被氣個人仰馬翻,眼見康熙臉色忽然冷下來,氣的要死。
她估摸是真想将桑青曼大卸八塊的,不過,見她滑不溜秋的跟泥鳅一般,這會兒,也被氣的無法,被桑青曼會心一擊,差點出氣困難。
打了個眼色給貼身宮女,人一翻,就出氣不能的指着桑青曼,“平嫔,你你誣蔑,我不活了!”
話能完整說完,人卻是直接暈倒過去。
剎時,靈堂內,好一陣人仰馬翻,衆人焦急顫抖,“熙嫔主子,暈,暈過去了。”
“叫太醫。”怕是到底是白月光替身,這次康熙直接走過去了。
太醫來後,康熙就叫人将蓋熙熙送回去了。
他卻是抱着四阿哥,守在皇後的靈柩前沒動,站了一炷香時間,聽着窗外,冷風嗚嗚刮着。
冬至了,紫禁城已經下過一場大雪,外間冷風呼嘯時候,還下起來飄飄揚揚的雪花。
大阿哥最是待不住,忽然看到外面的大雪,大驚,“雪,下雪了,皇阿瑪,兒子好冷啊,受不住了。”
桑青曼看小太子,也是見他雙唇都凍紫了,擡眼看康熙沒吱聲,她也不直接求情。
她知道,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沒必要,這時候,惹得康熙不痛快。
惠嫔最心疼兒子,幾番看了康熙一眼,忙求情道,“萬歲爺,可否讓嫔妾帶保清去換套衣服再來。”
康熙頭也未回,只是安靜的抱着熟睡的小四阿哥,道,“準。”
榮嫔看着一兒一女,跪在前面,看着惠嫔帶着大阿哥離開了,咬咬牙,沒敢吭聲。
卻不想三公主一個撐不住身體和睡意,‘咚’一聲倒了下去,吓的榮嫔尖叫一聲,“三公主。”
康熙頭疼的摟着眉心,對梁九功道,“留幾個下人在這裏守着,後妃皇子公主都回去,明天再來。”
榮嫔抱着暈倒的三公主,忽然朝康熙磕一個頭,就抱着女兒,牽着兒子,頭也不回的出了坤寧宮。
太子也起身,揉着發麻的腿腳,睡顏朦胧的要離開,站起來前,還對桑青曼道,“小姨母,孤先回去了,明兒再來。”
話剛說完,就被桑青曼腳尖絆倒,耳邊忽然傳來低聲叮囑,“跪着,你是太子。”
小太子哭卿卿的,忍不住,見一向跟他作對的老大都離開了,他還被押在這裏跪着,想反對,卻見桑青曼的眼神,放佛泛着慈愛的光芒一般。
又乖乖的跪着了,還鼓囊道,“孤是太子。”
梁九功見靈堂前,還跪着的桑青曼和小太子,左右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躬身到康熙跟前,低聲禀道,“萬歲爺,平主子和殿下還在。”
康熙抱着兒子,回頭看了二人一眼,抿了抿唇,眼底多了一抹誰都看不懂的情緒。
梁九功問,“要奴才将他們先請回去休息麽。”
康熙忽然回過身,就這麽守着靈柩,溫聲道,“将窗戶關上,給二人換上軟墊,再一人拿一床被子過來。”
這一晚,康熙抱着小四阿哥站着,桑青曼筆直跪着。
二人就這樣,一跪一站,一人安撫出生幾個月容易哭鬧的小嬰兒。
另外一人,則時不時給前面撐不住的太子,不時的蓋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