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始皇大大說他喜歡我(修)
第十二章、始皇大大說他喜歡我
這一次靳軻在牢裏呆的時間可是真的很長了。足足有六個月。
李斯、蒙恬他們難得達成一致,請求嬴政盡早賜死靳軻。但是嬴政似乎是鐵了心要留下靳軻的命,對朝臣們的請命置之不理。
靳軻在牢裏呆了長長的半年,新的一年過去了。在這一年,燕國徹底覆滅,從歷史上消失了。
燕國覆滅的消息傳回鹹陽宮的時候,嬴政第一時間去了大牢。
六個月的不見天日,靳軻整個人浮現一種病态的蒼白,很瘦很瘦。
嬴政不想承認,自己有些心疼的感覺。
“燕國已經不在了!”嬴政說。
靳軻聽了嬴政的話,心裏想:燕國不在了很正常啊!你專門來告訴我是要幹什麽?
“啊,哦!怎麽了?”靳軻說。
“你誓死保衛的故國徹底消失了,滋味如何?”嬴政近乎殘忍地說。
幸好靳軻已經換了個芯子了,聽到燕國滅亡也僅僅只有歷史就是這麽發展的感慨,并沒有嬴政期待中那種故國神亡的悲痛之情。
“你不傷心?”嬴政問。
“傷心啊!怎麽會不傷心呢?”靳軻半敷衍地說,“你這個狗賊來問我傷不傷心幹什麽?”
趙高在一旁心驚膽戰:靳軻先生這都叫陛下多少次狗賊了?多少次了?沒有五次也有三次了吧!先生還真的是不怕死啊!
聽到靳軻又在罵自己,嬴政真的怒了,說:“你是不相信寡人會殺了你還是怎麽?”
“信!狗賊,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嗎?”靳軻繼續花樣作死。
“好好好!”嬴政連說三個“好”字,轉身吩咐趙高:“把他給我吊起來,狠狠地打!”
“這......”趙高有幾分為難。
靳軻在心裏:我屮艸芔茻!為什麽是吊起來打?難道不應該直接砍了嗎?砍了我就疼一下,沒準兒還能回去!你要是吊着小爺打,小爺哭你一臉啊!
“等等,你殺了我吧!吊起來打,我也能接着罵你!”靳軻試圖跟嬴政講條件。
“你覺得你有資格命令寡人?寡人現在還不想讓你死!你還是挨打吧!”嬴政說完,又給趙高使了個眼色。
趙高低着頭去找人了。
靳軻真的挨打了,還是吊起來打的。想他靳軻,雖說從小挨罵挨得不少,但是除了他媽象征性地打他頭之外,就再也沒有挨過打了。現在居然被吊起來打了,還那麽疼。
靳軻一開始也想表現一下自己的硬漢之風,不想喊。但是後來靳軻實在是忍不住了,眼淚都因為生理因素流了下來,開始了各種哼唧。
靳軻挨打的時候,嬴政就在一旁看着。一開始嬴政是很淡定的。靳軻開始哼唧之後,嬴政就坐不住了。
嬴政不時地瞥向趙高:你怎麽還不替他求情?平時不都很願意交好這些人的嗎?平時不都是很激靈的嗎?怎麽今天這麽遲鈍了?
趙高很冤枉的好嗎?趙高看着靳軻挨打,還叫得那麽凄慘,緊張地手心裏都出汗了:不是告訴他們輕了嗎?打這麽重是要出人命的!
趙高這個沒眼力勁兒的,最後還是嬴政直接喊了“停!”。
靳軻本來還想再堅持堅持,他穿越過來已經暈了好多次,比言情小說裏嬌弱的女主還要嬌弱上幾分。實在是不科學。但是暈不暈這種事也不是靳軻能夠決定的。
靳軻疼暈了,暈倒之前,靳軻眼前出現了放大的嬴政的臉。
“nmlgb的!”靳軻徹底暈過去之前說。
趙高用很佩服的目光看着靳軻:先生真是有骨氣啊!被打成這樣居然還忘不了罵陛下!
嬴政也用一種很複雜的目光看着靳軻:想不透這個人啊!
......
嬴政派人給靳軻治傷,自己反而走了。
不久就有人說:“大王,扶蘇公子求見!”
嬴政宣了扶蘇來,問:“你要見朕做什麽?”
扶蘇想了想,說:“父王可能是對靳軻先生有些誤會吧!”
“誤會?這還能有什麽誤會?”嬴政生氣地說。
“兒臣這幾日來一直聽胡亥說着靳軻先生!先生不像要刺殺父王的人!”扶蘇說,“胡亥說他的先生一直欺負他,但是言談之間似乎對父王很是欽佩。還有那日裏秦舞陽刺殺父王,靳軻先生應該是不知情的。本來他就想睡個懶覺,是胡亥把他拉過去的!”
“你說的這些可屬實?”嬴政問。
扶蘇說:“兒臣相信阿亥不會騙我們!”
嬴政沉默片刻,說:“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扶蘇走了之後,嬴政開始思考。初見靳軻的時候,就連自己都不相信靳軻會刺殺自己。嬴政做了秦王多年,還是相信自己這點兒識人的本事的。但是靳軻為何要承認呢?那種表情看起來就是在一心求死。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似乎從第一次開始,靳軻就想死一樣。靳軻身上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這裏,嬴政又難免覺得自己想太多了。怎麽看靳軻也不是什麽有秘密的人吧。他看起來真的是很蠢。
再一次因為想起靳軻的所作所為而笑,嬴政發現了一件讓他很為難的事:這是碰到的第一個讓寡人想起來就很開心的人吧!
......
靳軻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從大牢裏出來了。目測住的這個屋子比自己在胡亥那裏住的還好!難不成是扶蘇的屋子?
靳軻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嬴政進來了,而且是一個人,臉上挂着疑似溫油的笑容。
“醒了?”嬴政問。
靳軻茫然地點了點頭。什麽情況?!!!這裏不會是始皇大大的房間吧?!!!
似乎是看出來靳軻在想什麽,嬴政說:“這裏是寡人的屋子!”
點了點頭的靳軻沒有說話。
嬴政看着這樣的靳軻,莫名心情好了起來。安靜的靳軻看起來可真乖啊!
不知道被哪路大神附體的嬴政突然伸手摸了摸靳軻的頭。
靳軻的腦子再一次抽抽了:什麽鬼?始皇大大先是打了我一頓,然後現在開始對我使出必殺技——摸頭殺?難道始皇大大看上我了?
似乎是手上的觸感不錯,嬴政摸起來就沒完沒了了。
嬴政在靳軻炸毛之前停了手,問:“秦舞陽的事,真的是你主謀的?”
靳軻看着嬴政,嬴政也看着靳軻。兩個人對視了那麽一會兒,靳軻不自然地把頭扭向一邊。
“寡人知道你是有苦衷的!”嬴政說。
你知道錯了!靳軻在心裏想。
“你告訴寡人是為了什麽?”嬴政說。
“......”靳軻。寶寶可傲嬌,就是不告訴你!你來打我啊!
“寡人打了你,是寡人的錯!”
“......”你知道就好。
“好了,天色不早了!睡吧!”嬴政說着,自己脫了外袍。
等等!什麽鬼?你也要睡這裏?不行啊,受到了一萬點驚吓啊!
看出靳軻的害怕,嬴政突然笑了笑,說:“這是寡人的寝室!寡人一定會睡在這裏的!靳軻,你知不知道,寡人好像是喜歡上你了!”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靳軻本來很清晰的思路一下子就被打飛了。
夢中的男神、偶像,突然向你告白怎麽破?接受呢、接受呢還是接受呢?
等到靳軻終于平複了自己的心情想要跟嬴政好好談一談的時候,發現嬴政早就睡了。
得不到肯定回複的靳軻抓心撓肺了許久,才終于平靜了下來,也睡了過去。
......
第二天嬴政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靳軻枕着自己的一只胳膊,睡得口水都流了出來。
嬴政笑了笑:“寡人就知道,不是你主謀的!”
嬴政的膽子的确是很大。昨天夜裏他故意跟靳軻睡在一張床上,一來是他真的有幾分喜歡靳軻,二來就是為了試探靳軻。試想,如果靳軻真的是那件事的主謀,那昨天晚上的機會無疑是最好的。但是靳軻沒有動自己,就說明靳軻沒有要殺了自己的意思。
嬴政真的不愧為千古一帝,這份敢拿自己的性命來試探別人的壯舉,換一個人怕是也做不出來吧!但是嬴政想的是,難得碰上一個這麽合自己胃口,又這麽得自己喜歡的人實在是太不容易了,怎麽着也不能放手不是!
嬴政要去上早朝了。
趙高侍奉嬴政穿好朝服之後,說:“陛下,要不要給靳軻先生換一個住的地方?”
“不必了!以後他就跟寡人住在一起!一會兒你們動作都輕一些,不要吵到了他!”嬴政說,“還有,去告訴胡亥一聲,他可以來找他師父玩!”
“諾!”趙高應是。
趙高看嬴政的意思,這算是看上了靳軻先生了。一直以為陛下是賞識靳軻先生的才華,沒想到是看上了那張臉。不過靳軻先生确實生得過于好看了些。比那彌子瑕和龍陽君怕是也不遑多讓吧!
......
胡亥小包子思念自己師父如癡如狂。好不容易聽說父王終于同意自己去找師父了,他連飯都沒吃就往嬴政宮裏跑。
“師父!”胡亥邊跑邊喊。
靳軻這會兒也早醒了。半年沒見胡亥,這小包子還真是長高了不少。果然這麽大點兒的孩子就是長得快。
“胡亥公子,你怎麽來得這麽早?”靳軻問。
胡亥說:“當然是因為阿亥想師父了!阿亥都有大半年沒有看到師父了!”
“真巧,我也有大半年沒有看到你了!”靳軻随口回了這麽一句。
胡亥感覺這句話有些問題,但他想不出來是哪裏的問題。
靳軻的話說出口之後,他也感覺到了不對。主要是以前和好基友們對話對太順溜了,有時候說什麽根本就不過腦子。
胡亥沒有吃飯,靳軻也沒有吃。兩個人就喊了宮人,要來了飯,坐在一起開始吃。
嬴政下了早朝就看到這樣一幕,心裏也是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