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心思純樸的靳軻先生
第七章、心思純樸的靳軻先生
靳軻就這麽苦逼地被嬴政安排在了胡亥身邊,還必須得跟胡亥住在一個宮裏。
對于這個安排,靳軻只有表示:寶寶心裏苦,但寶寶不說。
住在胡亥宮裏成了胡亥師父這件事讓靳軻很不安,他總覺得歷史又一次無形之中被他給篡改了。但是具體是哪裏出問題了,靳軻也想不起來。算起來他得有四年沒有接觸過古代歷史了,大學學歷史也只學個近代史,他還沒去過幾節課。
在胡亥宮裏每日也不需要靳軻具體做什麽,因為他什麽也不會。按道理來說,靳軻作為胡亥的師父,應該教胡亥一些經書典籍之類的。但是,靳軻他連标點符號都不會劃分,他可不敢胡亂教,再把人給教壞了。
雖說不幹活吧,但靳軻可是不清閑。陪着胡亥這個花樣百出的小孩兒,靳軻就是想清閑都清閑不下來。
有時候,靳軻甚至懷疑胡亥是不是真的只有四歲。想想自己四歲的時候在做什麽?完全沒有一點兒印象。記得媽媽說自己四歲的時候有一次躺在被子裏玩火差點兒把自己燒了都不知道。同樣是四歲大的孩子差距怎麽可以這麽大?一定是惡劣的自然環境阻礙了我優良基因的發展。靳軻自己在心裏為自己找着借口。
“師父,你陪我玩吧!”胡亥嫩嫩的、甜甜的聲音再次響起。
天知道靳軻現在有多麽害怕聽到這個小魔怪喊自己“師父”。
因為這幾天,胡亥一直在這樣。
“師父,你陪我玩吧!”
“師父,扶蘇哥哥讓我抄書寫大字,你幫我寫吧!”
“師父,我睡不着,你給我講故事吧!要我沒有聽過的!”
“師父,......”
“師父,......”
“師父,......”
甚至有一天,胡亥的要求奇葩成了這樣:“師父,奶娘給我繡的香囊壞了,你幫我繡一個吧!”
真是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嬸都不可忍!
連續幾天的被壓迫還是被一個小奶包壓迫之下的靳軻終于爆發了,靳軻拿起胡亥遞過來的針線扔出了窗外,說:“小屁孩兒!小爺我是來給你做師父的,不是來給你做保姆的你知道嗎?”
胡亥是第一次看見靳軻發火,呆愣了片刻。然而片刻之後,胡亥卻大聲哭喊了起來。
靳軻看着胡亥哭,再一次懵逼了。怎麽說胡亥也只是個小孩子,自己剛剛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而且這孩子還不是一般的孩子,這可是始皇大大心愛的小兒子,而且還是将來的九五之尊秦二世。
靳軻正想着要怎麽哄胡亥的時候,救星來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胡亥心心念念的哥哥——公子扶蘇。
上一次靳軻和扶蘇已經見過面了,彼此對對方也有了初步的印象和了解。但這次還是靳軻做了胡亥師父之後兩個人第一次見面。
“靳先生,胡亥這是怎麽了?”扶蘇沒有急着去哄胡亥,反而問靳軻。
靳軻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胡亥公子可能是被我吓到了!”
扶蘇是歷史上有名的謙遜公子。“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來配扶蘇那是在适合不過了。
溫文爾雅的扶蘇沒有時間來詢問靳軻,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胡亥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輕輕地哄着:“阿亥不哭,告訴扶蘇哥哥你怎麽了?”
诶呀,居然沒看出來。扶蘇還這麽小就深谙撩弟技能了啊!這聲音溫油地要溺死個人了。要不是知道胡亥才四歲,要不是知道胡亥和扶蘇是兄弟,靳軻還以為他倆是什麽更親密的關系嘞。
小孩子就是不能有人哄,越有人哄他哭得越厲害。胡亥是典型的這種小孩子。在扶蘇懷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抽抽搭搭地說:“扶蘇哥哥,師父,師父他大聲地吼胡亥!胡亥好害怕!”
靳軻心裏想:我......我比窦娥還冤好嗎?
扶蘇說:“阿亥乖,先生是你的師父。師父是你的尊長,他吼你幾句也沒事的!”
胡亥說:“他大聲吼胡亥!”
扶蘇說:“先生大聲吼你?有多大聲?比父王聲音還大嗎?”
胡亥似乎是想起了秦始皇的吼聲,默默地低下了頭,也不哭出聲了。
靳軻有些發愣地看着眼前的兄弟二人:我屮艸芔茻,始皇大大吼聲是有多大,讓這兩兄弟想起來就是這個樣子?
“其實大王的聲音也不是很大吧!”靳軻覺得自己有必要為自家偶像正名。
扶蘇說:“那是先生還未見過父王發火。”
“額,是嗎?”天了嚕,我刺殺始皇大大,始皇大大居然都不發火,果然是我偶像,脾氣真是太太太好了。
哄好了胡亥,扶蘇将胡亥支走了:“阿亥,你先出去玩。哥哥找先生有事要談!”
胡亥很聽扶蘇的話,什麽也沒問(當然他還小,也不知道問什麽)就出去了。
靳軻很識趣地說:“扶蘇公子有話請講!”
扶蘇向靳軻作揖,說:“先生是父皇看重的人......”
扶蘇其後再說了什麽,靳軻都沒有聽到。聽完了這句話,靳軻整個人就飄了起來:始皇大大看重我!這是真的嗎?突然感覺全身好舒爽!我一直以為始皇大大把我當做智障!原來是始皇大大看重我!我決定了,就算是為了始皇大大去死我也願意!......
“先生!先生?先生——!”就在靳軻無限遐想的時候,扶蘇已經說完了自己要表達得話,就看到了一臉蕩漾的靳軻,忍不住出聲叫他。
“啊?”靳軻回了神。
“扶蘇就将阿亥托付給先生了!”扶蘇再次重述了一遍自己的目的。
靳軻回了一句:“啊?哦!我是胡亥公子的師父,自然要忠心對待胡亥公子。請大公子放心。”
“扶蘇不是擔心先生會有異心!”扶蘇說,“只是先生心思淳樸,這鹹陽宮裏又處處是陷阱。只希望先生能小心一些,不讓胡亥被有心人帶壞了!”
靳軻聽了扶蘇的話,心裏想:馬丹什麽叫心思淳樸?你是再說老子是單細胞生物嗎?啊啊啊!居然被一個三千年前枉死的老古董瞧不起了!老子不開心了!小心老子搬出老子選修的心理知識吓你一臉啊!
“扶蘇公子說的是!靳軻會小心的!”靳軻很沒出息地回答了扶蘇。
扶蘇是嬴政最大的兒子,雖然只有十四歲,但是也要幫着嬴政處理一些政務。
你可別問嬴政怎麽這麽黑心,使喚小孩子。十四歲在古代已經不算小了。女子十四歲都生子嫁人了。最主要的是,嬴政自己十三歲是就做了秦王,他兒子十四歲才幫他處理一些政務已經很晚了好嗎?
所以不管怎麽說,很忙很忙的扶蘇在胡亥這裏呆了沒多久就離開了。
胡亥和靳軻目送着扶蘇離開。
胡亥說:“都怪你,你來了,扶蘇哥哥陪我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靳軻沒好氣地說:“個小孩兒!怎麽可能是因為我呢?明明就是因為他太忙了好嗎?”
“師父,我好無聊啊!每天呆在這個鹹陽宮裏。這麽大,我都走不出去!扶蘇哥哥還不陪我!”胡亥抱怨。
“你才四歲!”靳軻說,“等你長大一點兒,不就可以出去了嗎?我才可憐好不好?來這裏這麽久了,都沒有出去看一看!”
想他靳軻好不容易免費來了一次大秦朝,也到了鹹陽城。但是因為有“要事”纏身,不得已在客棧呆了許多天。之後又到了鹹陽宮刺殺秦王,“失敗”被捕之後,再也沒有出去過。真是白來了,要是有一天我回去了可咋整啊!這就好比你明明到了長城底下,卻因為被警察逮捕了,直接遣送回自己的家鄉一樣。簡直不能更凄慘。
“那等我長大了,父王就死了!扶蘇哥哥當了秦王,就沒時間陪我出去了!”胡亥振振有詞。
騷年,你這麽說你父王聽到過嗎?你父王、我的始皇大大可是想要長生不死的人,知道你這麽咒他,就算你是他兒子也不會有好下場的吧!靳軻這次是長了大見識了。原來胡亥是這麽想秦始皇的啊。
靳軻苦逼地對胡亥說:“我的胡亥公子啊!這些話你可不能亂說啊!大王聽到了,你就玩完了!”
“師父,你是再教我欺騙父王嗎?父王說沒有什麽話不可以跟他說。”胡亥眨着自己大大的眼睛說。
不要對我賣萌!賣萌是可恥的!靳軻艱難地抵禦着胡亥的賣萌神技,說:“這個不算是欺騙。如果你今天的話被大王聽到了,他會很生氣,說不定會打你!所以千萬不能說!”
“原來父王會生氣啊!”胡亥說,“那我還是不告訴父王了!”
“這就對了嘛!”靳軻松了一口氣。
“什麽話寡人聽了會生氣?”突然門外響起了嬴政的話。
嬴政從屋外走了進來。
“額......”靳軻心裏再一次淚問蒼天:為什麽來得這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