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5
再次侵入柳氏的中央電腦，這一次沒了“無聊人”的有意“阻撓”，水璎珞半個小時不到就獲得了她想要的資料。“撒旦”和“王子”是日本最大黑幫—黯幫的主事者，令人費解的是“撒旦”和“王子”竟然是柳家的老三和老四！柳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了吧！讓兩個弟弟去混幫派，這兩個哥哥是怎麽做人的？惹上他們，希望阮盈和北庭晴可以全身而退。
自從上次宴會後，過了将近一個月，華森并沒有回美國，相反的，他經常出現在古董店和珠寶店之類的地方。他仍不放棄讓他的手下來搶水璎珞的“妖瞳”，不過她有了準備，別人根本不能把她“怎麽樣”，還沒靠近她50m，一把銀針就飛過去了。
她也聽說了柳氏有意吞并“縱橫”，以商界盛傳的“柳氏定律”來看：半年內吞并一個跨國公司，并不是什麽難事，這也和她無關，但前提是別礙她的事。
前幾天，“蒸發”了很久的上官媚終于又出現在“魅影”，總覺得自從上次去柳宅偷“水璎珞”以後，她就一直怪怪的，那天晚上一定發生了什麽事，而且和柳辰歆有關。所以，前天，柳家的大當家--柳辰歆約她去談生意時，她一點也不覺得意外：1、媚會變得那麽奇怪，一定與柳辰歆有關；2、她再次侵入柳氏的中央電腦，能如此輕易地取得“撒旦”和“王子”的資料，根本就是有人故意“放水”，作為禮尚往來，“無聊人”再次侵入“魅影”的電腦，想取得她們的資料時，她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所以，柳辰歆知道她“臺面下”的身份，她一點也不奇怪；3、她想親眼看看這個男人，是不是配的上媚。
在四個人裏，她最擔心的就是媚，其實也不是擔心她的安全，她是四個人裏最了解媚的人，甚至比她自己還了解，在她燦爛的外表下，其實有一顆冰封已久的心。她們四人每人都有一段故事，每人都有一些秘密，唯獨媚總不肯敞開心扉，或許她一直都很想，但是她做不到，所以，水璎珞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去見柳辰歆，她有一種直覺，上官媚會和這個男人糾纏不清，而這種直覺在上官媚身上從沒出過錯。
比約定的時間早了20分鐘，水璎珞推開咖啡店的門。她習慣比別人早一些到約定的地點，可以事先熟悉一下環境。這家咖啡店離柳氏集團的大樓不遠，走路不用5分鐘。她挑了一個臨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維也納咖啡，細細地打量起室內的布置。
“這家店和店裏的咖啡一樣有味道。”富有磁性的男中音打斷了水璎珞的“偵察”，一個穿灰西裝，留着及肩長發的男子向她走來。
“你什麽時候來的？”水璎珞可以肯定這個人就是柳辰歆，因為他的五官酷似柳辰夜，一樣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這又讓她想到了柳辰夜，第一次見到他，也是穿灰西裝，看來柳家兄弟都很适合灰色。
“剛到！”不讓淑女久等，是一種紳士風度，不讓淑女尴尬，也是一種紳士風度。柳辰歆在水璎珞的對面坐下，點了一杯藍山咖啡。
“你常來這裏？”他剛才說這家店和咖啡一樣有味道。
“有時！這家店是夜發現的，他經常拉着我一起偷懶，到這裏坐坐。”柳辰歆故意提到柳辰夜，想看看水璎珞的反應，但很可惜，水璎珞低着頭，看不到表情。
“你找我想談什麽生意？”水璎珞擡起頭，發現柳辰歆的耳朵上戴着一個耳釘，只有一個，而這個耳釘好像在上官媚身上也看有一個，鮮紅的如血一般的寶石，真的是一模一樣的。
“我有個委托，不知你接不接受？”柳辰歆微笑着問，他的笑和柳辰夜的不同，他的笑有種不容別人拒絕的強硬。
“說說看。”水璎珞優雅地喝了一口咖啡，味道不錯，改天要再來，“你應該知道‘死亡之托’所接的委托的範圍和規矩。”她可不認為柳辰歆特意約她出來是要委托她設計一套首飾，柳氏旗下也有珠寶公司。
“當然，我想委托上官媚當我的保镖。”一提到“上官媚”三個字，這男人整張臉都柔和了，說他和媚之間沒什麽，打死她都不信。
“保镖？我們只接和珠寶有關的case，只保珠寶，不保人。”水璎珞又喝了一口咖啡，“請另尋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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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當然也包括珠寶。”柳辰歆自信地認為水璎珞絕不會拒絕他， “我家有一塊祖傳的紅色鑽石原石，名為‘暧昧’，這消息也不知怎麽走漏的，最近經常有人想殺我，我想請上官媚來保護我和珠寶。”言下之意，珠寶是其次，人才是首要。
“哦！”水璎珞又低下頭，喝了一口咖啡，過了很久才擡起頭，“這個case我接了。”
“那酬勞呢？請随意開口？”柳辰歆滿意地微笑。
“讓媚跟你算，酬勞一向是她定的。”水璎珞站起身，準備離開，“等我和媚談妥後，她就會去找你。還有，這裏的咖啡真的蠻好喝的。”
柳辰歆看着水璎珞遠走的背影笑了，這個女孩子應該很适合他家的老二。
“縱橫”集團在一夜之間宣告破産，雖然外界一直盛傳柳氏有心收購“縱橫”，但“縱橫”的股票只在剛開始時受到了一些影響，不出一個星期又開始“上揚”，這一個多月來一直都很好，看不出什麽問題，怎麽說破産就破産了？
“Well Done！”柳辰夜放下手上的報紙，桌上已有十來份財經報紙了，每一份的頭版頭條都是柳氏宣布全面收購“縱橫”，“縱橫”完全破産的消息。而這一切，都拜他的好“助手”所賜。
“過獎啦！”常言笑頂着一對熊貓都自嘆不如的黑眼圈沒好氣地說。
“應該的，應該的！”禮多人不怪嘛！
“請問我什麽時候開始放假？”柳辰夜給的期限太短，為了整垮“縱橫”，他已經有大半個月沒睡好覺了，他現在只想去睡個三天三夜。
“放假？不急，等擺平了華森再說。”柳辰夜突然想起自己的承諾。
“什麽？誰說不急的？我有多少天沒睡覺了你知道嗎？”常言笑差點整個人撲到柳辰夜身上，就知道這只“笑面狐貍”沒那麽好心放他假。
“哎喲！我好心疼啊！”柳辰夜一把推開離他不到5公分的臉，作心疼狀。
“你會心疼？心疼就放我假，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常言笑可是一點都笑不出來了。
“那你現在先去休息室睡一下，有事我再找你商量。”柳辰夜很好心的“指引”常言笑去他辦公室附設的休息室睡覺。
常言笑狠瞪他一眼，往休息室走，有總比沒有好，這筆帳他會記住的。
華森簡直不敢相信，昨天還“漲停板”的股票，一夜之間就變成了一堆廢紙。
“不可能！不可能的！”華森不停地翻閱財經報紙，按着遙控機，但電視上，報紙上都是宣布“縱橫”破産的消息。電話鈴已經響了一天了，有銀行來催債的，有報社來采訪的，到最後，他拔掉了所有的電話線，還是有記者在他家門口聚集。
還好他還有一些“地下生意”，“縱橫”對他也不是最重要，到了這個地步，他只有搶到那串“妖瞳”，“妖瞳”的黑市價格已經無法估量，只要有個它，再創立幾個“縱橫”都沒問題。所以，他馬上打電話給水璎珞。
“喂！你好！這裏是‘魅影’珠寶行。”水璎珞一邊檢查着剛運到的寶石，一邊随手拿起電話接聽。
“是水小姐嗎？我是華森。”華森興奮地說。
終于還是忍不住了，那只老狐貍：“華森先生啊！有事嗎？”
“我想和水小姐談一筆生意。”
“生意？華森先生看上我們店裏的珠寶了？我給你打個折好了。”水璎珞裝作不知。
“不！還記得上次小姐和我見面時戴着的那套首飾嗎？我很喜歡，能否請小姐割愛？”
水璎珞開始“猶豫”：“但那是家父留下的，可算是遺物……”
“沒關系，價錢随小姐開。”華森誘之以錢。
“這……”水璎珞“用心”地考慮着。
“小姐還有什麽不放心的？”華森聽她松了口，加緊游說。
“那……好吧！”水璎珞嘆了口氣，“我什麽時候把首飾交給你？”
“小姐什麽時候有空？到我暫住的地方來好了。”華森将他在臺灣停留時所住的別墅的地址告訴水璎珞。
“那好！我今晚八點就過去。”挂上電話，華森做夢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麽順利，果然有錢萬事足。
柳辰夜換上一身“夜行衣”，柳辰歆奇怪地看着他：“你要去哪裏？”
“殺人。”柳辰夜微笑着說，但笑容帶着寒意。
“華森是吧！他是罪大惡極，該死！你要小心一點。”柳辰歆不攔着他，反而笑着送他出門。
“沒問題！我最讨厭那些幹不法勾當的人，栽在我手裏，我會讓他永遠都無法翻身，你不用擔心。”所謂“無法翻身”的當然指的是死人啦！
柳辰夜悄悄來到華森住的地方，想偷偷潛進華森的書房，本想躲在他的書房裏，等他自投羅網的，沒想到華森就在書房裏，所以他幹脆大方地從書房的陽臺直接翻進書房，光明正大地出現在華森面前。
“你怎麽會來的？”華森被吓了一跳，一只手伸向書桌的抽屜，想拿出抽屜裏的槍。
“別動！我的槍法不是很準。”柳辰夜看穿了他的動作，舉起手槍瞄準華森的手，“要是不小心打中了心髒，可是很痛的。”柳辰夜一臉的笑意，在華森的眼裏仿佛勾魂使者的笑容：“救命啊……”
“別叫！要是不小心吓到我，說不定我的手就不聽大腦的控制了。”柳辰夜不知何時移動到華森的背後，拿槍抵住了他的頭。
“你……你到底想怎麽樣？‘縱橫’已經被你吞了，你還想幹什麽？”華森只能拼命拖延時間，希望水璎珞能快點來。
“‘縱橫’之所以被吞并，是因為你不配擁有一個大公司，你在私底下販賣軍火、毒品、人口，是我最看不慣的那型，只怪你活該倒黴，正巧我最近沒什麽事可做，所以就為民除害啦！”柳辰夜輕快的口氣好像在談天氣。他拉開手槍的“保險”準備動手。
“你……你別亂來，殺人是犯法的，殺了我，你也一定逃不掉的。”華森吓得渾身顫抖。
“是嗎？不信我們試試，看我能不能安全離開。”柳辰夜機警地聽到有人向書房走來，手指輕扣扳機。子彈在一瞬間穿過華森的太陽穴，“你有見過殺手怕犯法的嗎？”柳辰夜看着華森痛苦的臉，迅速地從來時的路離開。
他才跳下陽臺，書房的門就被打開了，傭人帶着水璎珞來找華森，卻發現華森倒在書桌旁的地上，死了。傭人尖叫着跑去報警，水璎珞靠近屍體仔細檢查起來，血還是熱的，子彈貫穿太陽穴，是行家的手法，看來兇手還沒走遠。她環視四周，只有陽臺的門開着，她跑過去一看，果然看到一個人影正翻牆而出。
水璎珞一心想要攔住兇手，也跟着從陽臺跳了下去，還好陽臺不高，雖然她沒有上官媚的身手，兩層樓的高度對她來說還構不成威脅。跟着兇手翻牆而出，她發現兇手正要開車離去，于是她不顧一切地擋在車前。
柳辰夜早就知道有人跟上來了，沒想到對方的身手那麽好，那麽快就追上了。本想開車沖出去的，直到他看清擋在車前的人是水璎珞。
“原來是水小姐！沒想到我們這麽有緣，又見面了。”柳辰夜搖下車窗，伸出頭說，這幾乎成了他們每次見面的開場白。
水璎珞一開始并不确定那個兇手是柳辰夜，直到她聽到柳辰夜那讨人厭的聲音，她氣憤得沖過去，拍着車門大叫：“你給我下來。”
“有事嗎？”柳辰夜很合作的打開車門下車，“如果是想抓我上警察局，那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天也不早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柳辰夜痞痞地說。
“你為什麽要殺華森？你知不知道我也是……”水璎珞發現自己說漏嘴了，趕緊閉嘴。真奇怪，她的冷靜一遇到柳辰夜就“罷工”。
“你也是什麽？難不成你也是來殺他的？”柳辰夜随口說說卻發現水璎珞臉上閃過一種不一樣的表情，“不會是讓我猜對了吧！?”
水璎珞不理他，只是在一旁生氣，她早就計劃好了，要親手殺了華森，為水家110條人命報仇，本想今晚借機殺掉華森，沒想到又被柳辰夜破壞了。
柳辰夜收起玩笑的心态，但臉上還帶着笑容：“你不回答，就表示我說對了，怎麽？他是吞了你們家的公司，還是殺光你全家？”
水璎珞顯得更不自在了。這兩樣，他都說對了，華森毀了水家後，就吞并了“永恒”珠寶公司。“總之，這次是你多管閑事，我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你了。”水璎珞生氣地離開，她氣自己無能，不能替父母報仇，又氣柳辰夜多管閑事。她發誓，如果再遇見他，她就跟他姓。
柳辰夜一直站在原地目送水璎珞離開，他懷疑自己喜歡上水璎珞了，因為他看到水璎珞負氣離開的樣子，竟有些不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