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3
“祝你們一路順風。”水璎珞和上官媚親自開車送阮盈和北庭晴去飛機場。
“你是不是在趕我們走？昨天才說要我們去日本，機票就訂在今天？”阮盈開玩笑的說。
“沒有沒有！是過兩天的機票都賣完了，我怕再拖下去會耽誤你們的行程，所以就訂在今天。”水璎珞昧着良心說謊話。
“騙誰啊！過兩天的飛機票已經賣完了，今天的卻還有？”阮盈明知其中必有問題，也沒追問，因為機場的廣播已經在播登機的通知了。
“好啦！我們要走了，你們保重。”北庭晴揮手向水璎珞和上官媚告別。
“路上小心，盈盈，晴不怎麽會日語，你要多照顧她。”上官媚對此行不很放心。
“知道啦！我們走了，不要太想我們哦！”阮盈揮揮手，提着行李向登機門走，才走了幾步又跑了回來。“珞珞！我已經将你擁有‘妖瞳’的消息傳出去了，你要多加小心，店裏的事就拜托你們了……”
“盈盈！要走了！”北庭晴催促。
“好啦！我們都知道了，你再不走，飛機就飛走了。”上官媚笑着說。
“那我走了。”
望着兩人遠去的背影，上官媚神秘的一笑：“我有預感，她們在日本會碰到很多事和……人。”
“那我們呢？看來柳氏兄弟不打算放過我們。”水璎珞和上官媚一起往回走，她注意到上官媚聽到“柳氏兄弟”時，眼裏閃過一絲不尋常的光，快的讓人以為是錯覺。
“我們？敵在暗，我在明，只有見機行事了。”上官媚故做輕松地說。
“我想······”水璎珞才說了兩個字，眼睛的餘光就瞄到一個熟悉的人，仔細一看，果然沒看錯，“媚！我看到柳家老二了，我先閃人了，一會兒再和你聯絡。”然後借着人群的掩護，往大門口跑。
柳辰夜剛送一個客戶上飛機，正準備回公司，看到門口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突然笑了起來：“笑！你先回公司，我等一下再過去。”
“老板！你又玩什麽花樣？老板……”常言笑話還沒說完，柳辰夜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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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璎珞左躲右閃的出了飛機場，正想去停車場拿車，卻在停車場門口撞到了柳辰夜：“嗨！美女！我們又見面了，我們真有緣啊！”
有緣個屁！水璎珞在心裏問候柳家祖宗十八代：“對不起！借過。”真倒黴！這麽小心還是被他撞到了！
“美女！不要這樣嘛！相逢就是緣，我們相逢了三次，不應該做個朋友嗎？”柳辰夜伸出手想和水璎珞握手，“不知小姐芳名？”
你不是早知道了嗎？水璎珞瞪着他，冷冷地開口：“我姓穆，單名一個‘情’。”
“原來是穆小姐！幸會幸會！”母親？她還真會掰！柳辰夜微笑着說，“我叫柳辰夜，是柳氏集團的副總裁，不知小姐在哪裏高就？”
高就？和你們柳氏比起來，哪裏還能算“高就”？你要玩，我就陪你玩：“我剛從大學畢業，正要找份工作，不知柳先生能否介紹一份？”
找工作？你玩的是什麽把戲？柳辰夜熱心地問：“請問穆小姐在大學裏學的是什麽專業？不知本公司是否有幸請到穆小姐。”
“恐怕貴公司要另外開發一個部門了。”水璎珞狡猾的一笑。
“說來聽聽，柳氏的子公司從事許多行業，說不定就有一個合适的呢！”
合适？你也一定用的着，“我在大學裏學的是人體解剖。”沒錯，學醫的有哪個不學人體解剖的？“還有替死人設計形象。”這也不能怪她，因為她對形象設計一點天分也沒有，沒人敢讓她設計形象，只能替死人化妝了。
“穆小姐真幽默！那我是不是應該開一個殡儀館？”柳辰夜大笑。
“那到不用，只希望如果以後柳先生有這方面的需要，可以找我幫忙。”我一定會把你剁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拿去喂狗。
“那是當然的。”任你宰割？柳辰夜越來越覺得水璎珞有趣了，“不知穆小姐中午有沒有空，我們可以坐下來聊聊。”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恐怕沒有時間。”水璎珞走到自己的車旁，準備開車走人。
“那改天吧！不知小姐可否留下電話？”柳辰夜拉住車門問。
電話？連住址、資料都調查的一清二楚，會不知道電話？“抱歉，無可奉告，如果我們真的有緣，一定會再碰到。”才怪。
“那好吧！我們下次再見。”柳辰夜松開手，好玩的游戲才剛剛開始。
水璎珞一踩油門，車子像一枚銀藍色的箭，離開了停車場。
柳辰夜上了另一輛車，跟在後面，離開了停車場。
My God!真倒黴！竟然在短短的五天裏見到那個混蛋三次。水璎珞一邊開車，一邊抱怨，還好那個混蛋沒問起“水璎珞”，不然她也想不出什麽借口回答他了。
車子開上高速公路，水璎珞将油門踩到底，讓愛車載着她在公路上飛馳，打開了頂蓋後，強風吹動着她的長發，生活就該這麽惬意。
可好日子還沒過兩秒，水璎珞看到後視鏡裏，有兩輛黑色的車子跟在她後面很久了，也不超車，不緊不慢地跟着，恐怕有問題，于是故意讓車速慢下來，等身後的車子慢慢靠近，看他們有什麽企圖，并且慢慢合上頂蓋。
等車子一靠進，黑色車子裏就探出一個人來，手持機關槍向水璎珞的車子掃射，還好水璎珞的車子被北庭晴改造過，是防彈的車身，所以不怕機槍掃射。水璎珞又踩下油門，想甩掉他們，一邊掏出行動電話想通知上官媚來救她，可打了半天就是打不通。後面的車子也一直緊咬不放，另一輛黑色車子裏也探出兩個人拿搶射擊。不幸的是，北庭晴沒把車胎也改成防彈的，車子的左後胎被擊中了，車子不得不停了下來。水璎珞心裏暗叫不妙，她一向用不慣槍，所以北庭晴給她的槍，她總是放在抽屜裏，平時用的銀針也因為昨天要塗上新的毒藥，放在實驗室裏忘了帶出來，敵人少說也有七、八個,憑她的身手，要全身而退，其可能性幾乎為零，看來真的是天要亡她了。
看着敵人漸漸走進，水璎珞在心裏盤算，這些人到底是誰派來的，自從她們四個來到臺灣後，就沒有知道她們的身份，這些人又是怎麽回事？難道是沖着“妖瞳”來的？不無可能，只是沒想到消息才放出去幾天,就找上門來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水璎珞剛才還發誓不想見到的人，又很不幸的出現在她面前，柳辰夜開着車，慢慢地靠近這群人。
那群人見到有人來了，生怕被人發現，馬上跳上車跑了。水璎珞眼尖地看到其中一輛車子的後面有個圖标，這個圖标她以前好像也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嗨!穆小姐！我們真有緣！”柳辰夜早看到這一幕了，從那兩輛車跟上水璎珞時,他就注意到了，只是他不做聲,一直跟在後面，想看一下到底會出什麽事罷了。
“是啊，又碰到你了。”水璎珞冷冷地說，一見你就沒好事。
“小姐的車壞了嗎？需不需要幫忙？”柳辰夜故意省略水璎珞被追殺那一段。
“不用了，我打個電話給修車廠，讓他們派人來就行了。”水璎珞下了車，關上車門。
“不如讓我送你一程吧！反正順路。”柳辰夜像玩上了瘾。
“抱歉，恐怕不順路，你要去臺北，我要去臺南。”
“臺南？找工作嗎？我也剛巧要去臺南！我們真有緣。”他是要去一趟臺南，不過是下星期的事情，“總是這麽湊巧。”
“柳氏要倒閉了嗎？一個副總裁竟然閑閑沒事幹。”水璎珞暗諷他無聊。
柳辰夜還想說什麽，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才說了幾句就挂斷了，然後二話不說的跳上車，往臺北開去，也沒和水璎珞說一聲“再見.”
“真是怪人。”水璎珞奇怪地說。然後打電話給修車廠，讓他們來修車。自己搭出租車回到了“魅影”，只是上官媚好像還沒回來。
水璎珞進入地下總部，打開電腦，搜索起剛才狙擊她的敵人的資料。她輸入一長串密碼後，跳出一個機密文檔，她打開一看，裏面都是“縱橫集團”這些年來的犯罪資料。水璎珞知道，剛才的人是華森派來的，只要将這些文件copy一份給警方，就足以讓華森牢底坐穿，只是她不想華森死的那麽痛快，當年，他為了“妖瞳”殺光了水家所有人，當時水璎珞的母親已有了近三個月的身孕，結果一屍兩命，她那個還未成形的弟弟還來不及來到人世就夭折了，水家110口人的血債，她也要華森以血來償還。
既然他這麽想要“妖瞳”，她就用“妖瞳”将他引出來。水璎珞弄到了一份兩天後一個國際性商業洽談會的晚宴招待券，準備以身涉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本想和上官媚商量一下的，可是一直都沒有碰上她，打她的電話也打不通，只好作罷。
柳辰夜接到常言笑打來的電話，說“縱橫財團”的總裁已經到臺灣了，想商量一下，下一步怎麽行動。
柳辰夜一回到公司，常言笑就板着一張臉抱怨：“老板，你去哪裏了？公然‘翹班’，對員工的影響不好吧！？那麽多工作都推給我，我又不是‘千手觀音’。”
“我親愛的笑笑，能者多勞嘛！不要抱怨啦！把‘縱橫’的財務報表讀給我聽。”柳辰夜走進辦公室，将外套随意扔在辦公桌上，坐進一旁的沙發裏。
“老板！可否勞您‘貴眼’自己看？我實在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常言笑将一疊報表放到柳辰夜面前的茶幾上，擺明了想“抗旨”。
“笑！一個好的員工應該體貼上司，你就看在我剛飚車回公司的份上，同情我風塵仆仆的一身勞累，念吧！”柳辰夜也擺明了玩到底。
“我同情你？那誰同情我？”常言笑說歸說，還是認命的拿起那疊報表。
“下個月加你20％的薪水。”柳辰夜一向不苛待員工，尤其是像常言笑這種一個可以抵三個用的，反正他橫豎都不賠本。
常言笑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會來這一招，這個月已經加了三次了，可這個月也才過了一半而已。可見柳辰夜有多不負責任了：“根據我剛收集到的資料，實際上‘縱橫’在表面上的生意都在賠本，只是華森那老狐貍在私底下偷運軍火，販賣人口和毒品，做很多不法勾當，以此來掩蓋表面上的虧損。”
“果然不出我所料，依你看，根據‘縱橫’在市面上的規模，完全收購它需要多少時間？”柳辰夜眯起眼，思考着這個問題。
“依我看，集中全力不出四個月。”常言笑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平光眼鏡說。
“如果是你呢？你要花多久的時間？”柳辰夜還是覺得太慢。
“最多三個月。”常言笑有種不好的預感。
“還是太慢。對這種社會敗類，讓他活得越久，就有越多的人受苦，我最多給你一個半月，你要幫我把‘縱橫’拆了重組。”
常言笑又推了一下眼鏡：“老板！剛才的加薪我不要了，我還年輕，還想留口氣娶老婆呢！一個半月，我就是再多長幾雙手腳也來不及啊！！”
“忙完這個case，我給你半個月的帶薪假。”柳辰夜接着利誘。
常言笑動搖了一下，又搖頭，用一個半月換半個月，太不劃算了：“兩個月假期。”
“一個月！”柳辰夜笑着“還價”。
“一個半月，外加所有旅行的費用，否則我辭職不幹了。”常言笑威脅柳辰夜。
柳辰夜像是早料到了，一臉計謀得逞的笑容：“成交啦！”反正他也沒說什麽時候放假，什麽時候他良心發現，說不定會準假，不過想等他良心發現，下輩子吧！
常言笑一看到柳辰夜那副表情，就知道自己又上當了。唉！這只“笑面狐貍”，連自己人也不放過，真是天生的奸商，“對了！兩天後有一個國際性的商業洽談會，‘縱橫’的總裁也受到邀請了，老板要不要去參加？”
“我？那天有沒有空？”柳辰夜佯裝思考。
這位老板是24小時都有空。“沒什麽大事。”常言笑身兼數職，既當助理，又當秘書，閑來沒事還得當當泡茶的小弟，無條件讓老板開開玩笑取樂。
“那就參加吧！順便問問大哥，不知道他那天有沒有空。還有，別忘了把吞并‘縱橫’的消息放出去，再把計劃寫成報告交給大哥過目。”柳辰夜交代完，就打開他的電腦，忙着查起資料來。
最近碰到水璎珞的事，總讓他覺得有些奇怪，大哥對那晚“水璎珞”被偷一事，只是說那個小偷身手很好，草草帶過。那晚碰到水璎珞時，那輛敞蓬保時捷裏的裝備也不像是一般跑車該有的，今天在高速公路上狙擊她的人到底是誰？又為什麽要狙擊她呢？
一切的答案等到他侵入“魅影”總部電腦的機密資料庫就會一清二楚，只可惜，既然是機密資料，自然設下很多重的密碼。若是普通的密碼，柳辰夜根本就不放在眼裏。但這次遇到的密碼卻是“高手級”的，而且設下“密碼保護”的人還設定了反向跟蹤，從打開資料庫起的4分鐘起，若是無法按對正确的密碼，那程序就會自動吞噬侵入者電腦內的一切文件。而這種程序一共有四道，一道比一道複雜，對柳辰夜完全是一種挑戰，雖然他在4分鐘內破解了這個密碼，但他也不得不佩服這個程序的設計者，他差一點就被誤導而按錯了最後一組密碼。
柳辰夜在破解密碼的同時，“魅影”總部的電腦發出了蜂鳴聲，立刻提醒了正在網上“閑逛”的水璎珞。她直接插入程序內部，不斷更改提示和程序，想誤導對方，并将資料庫內的資料拷貝後銷毀。以至于最後，柳辰夜一路過關斬将，看到的最後一句話是：“恭喜你闖關成功，送‘病毒’一個作為獎勵。”然後柳辰夜的電腦就被水璎珞的病毒所破壞，雖然柳辰夜及時修正，但還是丢失了一部分資料，這更讓他有種非見一下這個“高手”不可的念頭了。
“所有的商業性洽談會都很無聊，但宴會就不同了，雖然換來換去還是那幾張嘴臉，但多了一些美女養眼。”柳辰夜從坐上車嘴就沒停過。
“夜！收起你的玩世不恭，今天是去談生意，不是去泡美眉。”柳辰夜的大哥柳辰歆忍不住數落弟弟。
“應酬你比我在行，等一下你就多說幾句，好歹我幫你開了一天的會，今天的宴會本來由你來就行了，你非要拉我一起來，我早說了找我不如找個漂亮美眉，這下我們兩個男的走在一起，你都不覺得奇怪嗎？”柳辰夜瞟了他一眼，因為柳辰歆白天有事要忙，只好由柳辰夜代他去參加商業洽談會，原以為晚上柳辰歆有空了，就不用他“代打”了，沒想到臨出門還是被柳辰歆拖來了。
“你只要站在一旁傻笑就行了，不勞你開口就足以電倒一大票名媛淑女。”柳辰歆調侃道，這個二弟天生犯桃花，一對勾魂眼，随便一瞥都能電倒一大片。
“少煩了，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幾卡車都裝不完的千金小姐追着你，要倒貼你，我可沒興趣幫你趕蒼蠅。”這是他想得到的唯一的一個被柳辰歆拖來的理由。
“只怕那時就由不得你了。”車子已經停在會場門口，柳辰歆先下車，柳辰夜在下車的一瞬間，看到不遠處駛來一輛非常眼熟的車子--銀藍色的保時捷。他笑了起來，看來今晚不無聊了。
“夜！你還愣在那裏幹什麽？還不進去？”柳辰歆回頭發現柳辰夜還拽着車門不放，奇怪地問，“你跟車門有仇嗎?"
“沒有，我們快走吧！”柳辰夜甩上車門，往會場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