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到達不了的教室
【15.到達不了的教室】
“嘶……”梁溯一邊穿着衣服一邊吸着冷氣,稍微觸碰到後背一絲一毫,他都會疼的眯了眼睛。
“你怎麽啦?”餘天一看到他這副呲牙咧嘴的模樣,不由得好奇道。
“是不是和墨骐軒昨天晚上很快活啊?”同宿舍的男生和梁溯開着玩笑。
梁溯故意裝作一副惬意的樣子:“快活的很啊!”
這樣的動作一做完,梁溯又開始“哎喲,哎喲”的叫起來,明顯是剛才又扯到後背的那塊淤青了。
大家立即嘻嘻哈哈的笑起來:“一看梁溯就是下面的那個!”
“誰呀!”梁溯還不服氣的回嘴道,臉色都已經有些發白了,看來是真的很疼。
墨骐軒沒理會那些人無聊的玩笑話,只是等他們差不多都走完之後,才拉着梁溯來到衛生間:“把襯衫脫下來。”
梁溯雖然不明白墨骐軒要做什麽,但還是聽話的把襯衫解開,露出後背的淤青。
好像顏色比之前更深了一些……
墨骐軒皺皺眉頭,咬破自己的拇指,只輕輕的點了一滴在梁溯的後背上,梁溯就開始殺豬一般的叫起來。
“你怎麽都不告訴我一聲,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梁溯幾乎全身失去力氣,扶着洗手池,身上全是疼出的汗。
墨骐軒好像沒聽到一半,又看了看梁溯的那串玉佛珠:“從哪來的?”
好像身體好些了,沒有那麽痛……
梁溯慢慢直起身體來,把襯衫穿好,發現墨骐軒對自己的佛珠很在意,便搖了搖手腕:“這個啊?家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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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傳?墨骐軒還是一直盯着梁溯的佛珠:“你家裏人都是葬魂師麽?”
“開什麽玩笑!他們都是普通人。”梁溯看了看時間“時間不早了,一邊走一邊說吧。”
從衛生間出來,兩個人穿上外套向樓下走去。
梁溯也對家裏的事稍微說了一些:“小時候我聽我媽說我身體非常虛弱,總是哭,還說牆角有什麽東西,把我媽吓壞了,我爺爺知道以後,就把這串佛珠給了我。這麽說來的話,我也是自從戴上這串佛珠以後才好像看不到的,連可以看到的時候的記憶也不太清楚了。”
果然它可以保護佩戴它的人。
墨骐軒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但梁溯可什麽都不清楚:“怎麽忽然問這些?難道是你發現了什麽?比如說……我後背上的淤青,和它有關系喽?”
“它有保護的作用。”墨骐軒試着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我想也是它一步一步的弱化了你的通靈能力。”
“到底是個好玩意兒還是個沒用的存在啊……”要不是它,也許自己就可以和墨骐軒一樣了!梁溯對它真是又愛又恨,聽墨骐軒那意思,自己沒在晚上喪生,或者是這幾年自從自己當上葬魂師以來,盡管看不到,但也沒有受到過很重大的傷害,都是托這家夥的福喽?
“墨骐軒!梁溯!”身後有人在叫他們的名字,墨骐軒停住腳步,向兩個人跑過來的,是林谧和郁天晴。
“好巧啊!”郁天晴微微有些喘息,不過說話顯然是對墨骐軒說的。
切,這家夥選擇無視自己啊!梁溯用鼻子“哼”了一聲,怎麽說自己也救過她吧,還真是忘記的快呢!
“墨骐軒……”林谧看到墨骐軒,略微有些尴尬,但是又因為郁天晴和梁溯在,不好意思說什麽,說起話來也是吞吞吐吐的。
墨骐軒對她點點頭,四個人就一起向學校走去。
平時在班裏也不怎麽說話,四個人走在一起就有些安靜,彼此之間也不知道要談論什麽,而且墨骐軒本身就是一個不太喜歡說話的人,四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梁溯張開口,打破了沉默:“話說……郁天晴你也住校麽?”
“不呀。”郁天晴搖搖頭“怎麽會這麽認為?”
“因為看到你和林谧一起過來的,就以為你也住在學校裏。”原來不是啊……梁溯只知道林谧是住校的,以前也看到她和別的女生一起回過宿舍,不過她和郁天晴的關系奇異的很好。
“所以我才說‘好巧啊’!”郁天晴有些無奈“拜托不然之前你以為我在說什麽?”
“這樣啊……”梁溯呢喃着,作為談話的結束。
四個人繼續沉悶着向教學樓走去。
學校的校園的确是很大,有花壇,有樹木,有噴水池,但是平時也就只有五分鐘左右的路程,今天感覺走了有很長的時間,大概多久,誰也沒有計算。
一開始梁溯還以為是太過于沉默,所以路程才會顯得漫長,但實際是,他們的确是走了很長的時間。
他偷偷向走在自己身邊的墨骐軒看了一眼,他低着頭打着游戲,耳朵上和每次他玩游戲的時候一樣,戴着白色的耳機,傳來游戲特效的聲音。
平時去上學的時候,他也會拿着PSP,但是從來不會玩游戲,畢竟一路上會遇到老師什麽的,今天……墨骐軒有些異常啊。
“墨骐軒,我們要快點啊,不然一會就會遲到了。”梁溯這麽說,多少也希望提醒一下墨骐軒,告訴他已經走了很長時間,卻始終沒有到達教學樓。
可惜墨骐軒似乎是因為耳機的緣故,并沒有聽到梁溯說什麽,還在專心的打着游戲。
郁天晴和林谧可是完完全全的聽到了,郁天晴即使再害怕,但繼之前被那個無頭男生糾纏之後,而且平時也見過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郁天晴多多少少也可以保持平靜,但畢竟林谧不是她,身體顫抖着,不一會眼淚就流了下來:“我們到不了班級了,我們被困在這裏了……”
“胡說什麽啊,這又不是在看電影,一定是……”梁溯試圖安慰她,她卻捂住耳朵,拼命的搖頭:“你胡說,你才胡說!我發現了,從剛剛開始,我們根本沒從這個花壇離開過……”
她的手指向不遠處的花壇,秋天到來,花草枯萎不少,即使開放着,也是無精打采的。花壇旁邊種植着一棵高大的楊樹,不少的樹葉從樹上掉落下來,樹葉微微泛着屬于秋天的黃色。
林谧的臉色蒼白起來:“我們是不是……是不是會死掉?”
作者有話要說:
再次早下班,馬上兔子就要過二十歲的生日了,要不要對我麽麽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