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公主殿下為何這樣（三十八）
天空徹底陷入黑暗的時候，黑巫師已經成功将魔法注入了玫瑰權杖中，眼見着紅寶石的光芒一點點黯淡下去，他感覺到澎湃的力量從四面八方湧來，進入自己的身體。
這股熟悉的……強大的感覺……他仰起頭，雙眼閃過狂熱的光。
過了今夜，他就是唯一的，最強的那個王！
——等，等等？
他疑惑地低下頭，對着手心消失的力量第一次露出了懵逼的表情，這個王國裏的人是壁虎嗎？生命力還能回收的？
但旋即他就明白了過來——有人在和他搶奪這些人的生命，用着一種強大的，絲毫不遜色于他的魔法。
0921在兌換這個技能的時候也萬萬沒想到，居然這麽快就派上了用場。
【死神家的臭襪子】具體效果根據使用者的能力強度而變化。0921來不及多想就施放了技能，然後才想起這茬事來，緊張地對唐千意說：“宿主，我可能支撐不了太長時間！”
畢竟它是一個才經歷了兩次任務世界的初級系統呀。
唐千意略微沉吟，然後低頭對蓋亞說：“兩分鐘之內能到麽？”
0921：“宿主！！我還沒有到那種程度吧！”
蓋亞思考了一下：“分鐘是什麽？”
0921：……它一定要至少拖到三分鐘為止！為了身為系統的尊嚴！
寄居在薩維身體裏的黑巫師并不清楚和他鬥法的到底是誰，但卻很清楚，這是他最後的機會，如果功虧一篑，等待他的結局只有升天，別說茍延殘喘，連片灰都剩不下。
認識到脖子上懸着一把刀後，他揚起一個狠厲的笑容：“今天就算我死在這裏，也要讓所有人為我陪葬！”
随着黑霧不要命一般湧出，薩維清瘦的面孔像被吸幹了血肉般迅速凹陷下去，幾個呼吸之間，就已經宛如一個空披着衣袍的人形骷髅一般，踏着地獄的灰燼蹒跚地走來，将純粹的惡意和死亡帶到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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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地獄之王——”
寒光和刮過的閃電一樣快，直接劈開了高壘的房頂，擦過骷髅的頭蓋骨，一個人從烏雲密布的夜空跳入殿內，順手接住了搖搖欲墜的騎士。
“地獄什麽？”
黑巫師踉跄了好幾下，下意識捂住涼飕飕的腦袋，“地獄之王……”
“地什麽王？”
黑霧觸碰到匕首的瞬間，就像豆腐塊一樣被切開了，紅寶石權杖“咚”地一聲落在地上，男人一僵，瘋狂地撲過來，試圖将權杖奪回。
“愚蠢的凡人，你無法阻止這場獻祭的……啊！”
他被匕首照着臉抽了一下，如同被燒灼一樣慘叫着跌倒在地面上。
“什麽之王？”唐千意蹲下，揪起他的腦袋。“要不是你還頂着薩維的臉，剛才你的腦袋就被削成兩半了。”
男人劇烈喘息着，兩只眼睛裏布滿血絲：“你的力量，是從哪裏來的？凡人不可能有這樣的力量，你也和黑魔法進行交易了？不，你身上沒有它的痕跡……我感覺到龍族在附近，你吸收了龍族的力量？告訴我，你的力量從哪裏來的？”
唐千意：“工作賺錢，熟能生巧。”
黑巫師：“……”
“巫師薩維？”
雄厚低沉的聲音從天幕中響起，一雙巨大的眼睛注視着議事廳內，殿中人要是直接擡頭，可能會以為天上生出了兩個月亮，“你曾來龍谷中做客。”
“他不是薩維。”唐千意糾正，感知告訴她，面前這個人形骷髅的身體裏活動的，已經是另一個截然不同的靈魂。
“我的确不是。”黑巫師低低笑了起來，“事實上，我們第一次見面，也不是一個月前在龍谷。還記得你們可憐的幼龍什麽時候丢失的嗎？哈哈哈哈哈哈——”
兩只月亮般的巨大眼睛眨了下眼，然後男人的笑聲戛然而止。
白色的龍焰從被掀開的殿頂噴湧而下，來自黑龍的怒火直奔還在大笑的男人，唐千意動作更快，反手劃出了一道結界，将薩維的身體隔在了裏面。
“這不是他的身體，把他燒成渣也無法毀滅魂魄。”唐千意正在解釋，突然目光一利，揮手驅散火焰，只見薩維的身體軟綿綿躺倒在地上，與此同時，一旁的玫瑰權杖不知何時也不見了。
0921震驚了：“這也能跑？？”
蓋亞化作人形降落在殿內，沉重地說：“他剛剛吸收了龍焰的力量，祭給暗面之後借此逃脫了，是我的疏忽。”
唐千意：“……這也行？那是不是別人放個屁他也能用來獻祭？”
蓋亞：“……”
短暫的沉默之後，他開口：“我可以飛到世界上的任何地方，但現在不知道他逃到了哪裏。”
在場的唯一一個魔法師還在昏迷，剩下一個戰士一個坐騎，怎麽找？
唐千意卻沒回答，而是看向了虛空的某處。
他人感知不到的空間裏，一個意識形态的少年正在瘋狂調動着數據，無數的數據流穿梭流動着，直到他興奮地大叫一聲：“定位有反應了，他剛剛到東方盡頭的海邊！果然是那裏！”
“知道了。”唐千意勾起嘴角，向蓋亞點頭示意了一下：“他跑到了我們來時的地方，我先走一步了。”
蓋亞：“？ ？ ？”
為什麽雖然理解了語言的字面意思，他卻還是聽不懂她現在在說什麽？
0921還在興奮地碎碎念，“多虧宿主你讓我在剛進來時就在他身上下了定位，他真的和你猜的一樣，逃回那裏了！”
在他們發現黑巫師以薩維的名義藏在玫瑰王國的時候，唐千意并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又向女王确認了一次預言。
預言中說，一切将結束在東方盡頭。從它百發百中的真實程度來說，那裏很可能就是黑巫師最後所在之處。
但他現在卻顯然在玫瑰王國，和預言中的指示不符。
“也就是說，要麽預言是錯的……”女王皺眉。
“要麽我很可能就會白跑這一趟。”唐千意冷笑。
玫瑰女王沉思了一會兒：“我能幫你什麽？”
有什麽辦法，能讓一個人轉瞬跨越千裏，隔着大陸也能來去自如？
時空與距離的規則只對物質适用，但當脫離了身體，在魔法陣的加持下，靈魂的速度是無法估計的。
已經當了十年游魂的女王陛下用薩維在木屋裏殘留的魔法重塑了一個魔法陣，讓唐千意的一部分靈魂能夠短暫地脫離身體，準确的說，更像是一種投影，投影收回的時刻，她也能随即回到木屋的身體裏。
蓋亞：“……”
所以他一路載來的，只是個投影？
眼睜睜看着唐千意化作能量體消失在他眼前，蓋亞又陷入了另一個沉思，如果只靠一個投影，就能發揮出這樣的威力，那完整的她……有多強？
後趕來的士兵烏泱泱湧入殿內，只看到了昏迷在地上的巫師和騎士長，以及整個被掀開的房頂。
不過天空怎麽……一點星星和月亮都看不見？
等到他們仰着頭走近，才發現那黑漆漆的并不是夜空，而是一扇巨大的龍翼，随着一聲龍嘯，龍翼揚起，帶着一個龐然巨物飛進了夜空中，向着東邊的方向一閃而逝。
黑夜橫跨天空，籠罩着整個大陸。然而在遙遠的鮮少有人踏足的東方盡頭，黑夜與白天卻仿佛從不交彙。天空依舊是一片灰蒙的霧氣，海浪輕輕拍打着礁石，呈現出與壓抑氣息極不相符的寂靜。
空氣似乎微微抖動了一下，一個稀薄的黑影詭谲地穿過礁石和沙灘，向着一個方向跑去。然而随即，一聲龍吟在它身後響起，幾條遮天蔽日的身影掠過天空，向着這條黑色人影抓來。
黑影搖身一變，化作紙片一般躲入礁石的陰影中，使追捕而來的龍族看不到他的痕跡。它們暴躁地盤旋在天空中，卻因為忌憚這片海域而遲遲不敢落到海邊的地面上尋找。
遲疑了很久，幾條龍最終還是離開了，礁石的陰影慢慢扭曲起來，從中鑽出一張蒼白的臉。他的眼中沒有瞳仁和眼白，只有純粹的黑色，似乎永遠在翻滾着無盡的惡意。
此刻，這張臉顯得有些狼狽。他低聲咒罵了一句，沒想到這裏居然會有龍族看守。害得他差點被抓住。
看來當初的預言終歸是有殘缺的，不能盡信。他調整了一下身體，從礁石中鑽出來的一刻，手裏的玫瑰權杖也暴露在了天光下。
權杖上紅色的水晶仿佛被什麽所吸引，射出了一道淡淡的光線，一直連接到遠處。男人眯眼看着光線消失的地方，慘白的臉上裂開一絲笑意，腳不沾地向那處飄去。
木屋中，穿着铠甲的長發女子擦着手裏的劍，已經十年未見的寶劍依舊鋒利如故。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她沒擡頭，敲門聲以一種令人難受的節奏持之以恒地響着，仿佛蛇在吐信一般，聽着就浮起一股陰寒。
牢固的木門逐漸開始松動，魔法屏障慢慢削弱，終于，随着吱呀的一聲，木屋的門打開了。一個瘦削的黑色人影站在門口，全身上下只有一張臉是清晰的，那張臉對着女王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
“好久不見，玫瑰女王。”
女子也終于擡起頭，相比起對方的陰郁和慘淡，她的雙眼依舊明亮如生時，臉上挂着輕蔑的笑意：“好久不見。你終于從陰溝裏爬出來了？”
“陰溝裏？不不不。”黑色人影慢慢挪進屋內，剛剛進入，門口木板就暈染開了一處黑色的痕跡。他臉上依舊保持着僵硬詭異的笑容：“我跟在你老情人的身邊，走過了許多山川河脈。借他的手，除掉了很多之前沒來得及殺掉的人，就在剛剛，你的城堡裏血流成河，真可惜你沒有親眼看到，是不是？”
劍鋒抖開一片銀白，直刺男人的腦袋。“可惜我只想看你血流成河的樣子。”
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了一陣風，海水拍打礁石的頻率變急了，白色的浪花漂浮在海灘上又退下，霧氣慢慢從木屋的附近散開。因為就連正在微微晃動的木屋本身，都仿佛也要化作霧氣一般，逐漸虛幻透明了起來。
那是魔法耗盡的征兆。
随着一聲泡沫被戳破般的輕響，整個木屋陡然消失在原地，潮濕的空氣席卷了這裏，兩個人影和一團黑霧出現在空地上。黑霧将女子身上侵蝕得血跡斑駁，整個人影都虛化了許多，而那柄寶劍，卻插在了黑衣男人的胸口。
黑巫師張大了眼睛，緩緩低頭，看向插在胸口的劍。傷口接觸到劍身的地方滋滋作響，仿佛黑油被火焰灼燒一般。
結束了嗎？女王拿着劍的手已經微微脫力，她是魔法凝聚的靈魂，也會随着魔法逝去而衰弱，甚至魂飛魄散。只要能在消散前殺了這個為害人間多年的源頭，她也沒有遺憾了。
但是……真的會這麽容易嗎？
雖然承載着光明力量的寶劍帶着腐蝕黑暗的能力，但是黑巫師卻始終沒有消失，相反，他甚至緩慢地擡起手，把兩張枯槁的手掌貼在了劍身上。
女王瞳孔一縮，但在她意識到了什麽，想撤回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一股強大的吸力突然從劍刃捅入男人身體的連接處傳來，黑霧貼着劍身蔓延，魔法銘文在海霧中亮起。
玫瑰權杖從黑巫師的衣袍中升起，已經被黑暗侵蝕許多的寶石照亮了女王透明而蒼白的身體，仿佛要将她吸入其中。
男人的身體在黑霧蔓延中反而逐漸實體化。他張開猩紅的嘴，發出嗬嗬的笑聲：“最大的對手，成為我最大的滋補，只要融合了你，再獻祭……”
穿透血肉的“撲哧”的一聲中斷了他的話語，黑巫師難以置信地回頭，見到一個英俊的金發男子不知何時站到了他的身後，手裏的劍準确地刺中他的胸口，劍身上的荊棘紋路熠熠生輝。
“好久不見。”男子摘下兜帽，溫和地微笑着，“我猜，閣下應該不至于忘記我吧？”
“荊棘王子……”黑巫師發出沙啞地聲音：“我記得你已經沉睡在荊棘城堡。”
“我足夠幸運地幸存了下來。”王子笑容不變，目光卻冰冷無比：“而我猜你應該在十年前已經發現，自己得到的力量并不完整吧？”
被成功沖昏頭腦的黑巫師以為自己獻祭了整個國家，但卻遺漏了最為重要的祭品。導致人生最輝煌的時刻連一天都沒超過，就被打回了原型。
說起來，眼前的王子才是導致他悲慘生活開始的罪魁禍首。
“十年了，我一直在等待這一天。”王子眼中閃爍着明亮的光芒，“守着自己無法把握的能力，你不覺得有些浪費麽？”
“不，不不不，你們都去死！！”怨恨使黑巫師更加瘋狂，他拼命壓榨體內的魔力，試圖和前後兩個人同歸于盡。
随着魔法陣能量的枯竭，玫瑰女王終于無法再堅持，她深深看了王子一眼，身上光華盡數黯淡了下去，身體化作一道光影，被玫瑰權杖吸了進去。巫師随即接住權杖，與王子搏鬥了起來。
王子敏捷地應對着巫師施放出來的黑霧，似乎并不打算與其決一死戰：“你還在掙紮着什麽？很快會再有人過來，有她在，你是絕對贏不了的。”
黑巫師幾乎陷入了完全的狂态當中：“你說的是那個玫瑰公主？這不可能，預言裏明明說你們必定有一個會死，為什麽現在你們都活着？”
“預言沒有錯。原來的玫瑰公主已經死了，現在即将到來的，是能幫我打破困境的，注定要助我一臂之力的人。”
說完，他似乎有所感應，擡頭看着天空，想起記憶中獨屬于他一人的預言，笑意加深，眼中閃過一絲與神情不符的甜蜜來：“是我的公主。”
巨大的力量像隕石墜落一般從空中降下，幾乎将黑巫師砸扁，順便徹底砸散了所有的黑霧和魔法。差點成為真紙片的男人勉強翻了個身，看清楚了眼前的人：“你不是在玫瑰王國嗎，怎麽來到這裏的？”
唐千意拎着匕首悠閑地走過來，身影因投影的回歸而變得凝實：“你是怎麽來的，我就是怎麽來的。”
眼見着巫師已經是強弩之末，只差最後一根稻草。王子抓住機會，劃開自己的手臂，讓鮮血沿着劍柄流動而下，落到巫師的身上。
“以荊棘王國最後的繼承者，首席騎士之名，以我，凱撒之名，斬除黑魔，複活王國！”
劇烈的光迸發出來，帶着無可阻擋的氣勢插入巫師的心髒，誓要将他徹底抹殺。
0921驚呼：“原來他叫凱撒！那他還說自己叫蘭諾！”
“我還說自己叫冉諾呢。”唐千意毫不意外他隐藏了身份。她收手站在旁邊，既然荊棘王子已經出手了，她也沒必要搶這個人頭。可是不知為何，她卻總覺得一切還差最後一口氣。
手表上顯示的攻略值漲到了95，可依然遲遲登不到頂。
還差什麽？巫師最後死亡的那一刻嗎？
向着已經幾乎完全消散的黑影走去，唐千意突然雙眼一眯，伸手前抓，可是已經晚了，巫師突然爆發出最後的力量，一絲僅存的黑霧環繞着玫瑰權杖高高飛起，一同沉入了浩瀚的海面裏。
女王和原主的靈魂都在權杖中，還有整個玫瑰王國子民将近一半的生命力……就算灰飛煙滅，他也要拉着無數的人墊背！
絲毫沒有猶豫，唐千意在凱撒的喊聲和系統的驚呼裏跳入海中，向着權杖消失的地方游去。
“不可名狀之地，不可穿渡之淵……”
“魔法的源頭與終結之地……最強大的魔法也會消弭于此，沉入深不可測的海底……”
沉入水中唐千意感覺不到身邊的海水，也看不到射入水中的光芒。事實上……她睜開雙眼，黑漆漆望向遠處。
這他娘的根本沒有水，肉眼可見的只有一片混沌。
不，甚至不如說……
系統已經杳無聲音，就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唐千意感覺和它的聯系正在逐漸消失，就仿佛，它正在被這片大海所吸收一樣。随即唐千意感覺自己身上的物品也在被分解，卸走，再然後是武器……化為分子，再化為原子，直到化成一切起源時的存在……
這根本不是什麽大海，而是浩蕩無邊的，純粹的數據流！
意識消失前的一刻，她握住了懸浮在混沌中的權杖，用盡所有的力氣将它向上擲去。隐隐有雙翼扇動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她感受到唯一的魔法氣息離開了海中，并且再也沒有回來。
“叮，攻略值+5。快意值已滿，穿越者唐千意成功通關D級任務世界《一個包子公主的覺醒》，評價等級S，獎勵積分一千五百分……額外獎勵：【玩壞全世界】成就升級，點亮效果：江湖最後一個大佬。”
“檢測穿越者及系統受到損傷，正在修複……”
“修複失敗，再次修複……”
“修複再失敗，請問穿越者是否上報快穿委員會……無應答，自動調整模式……開啓應急狀态，自動連接臨近任務世界……”
一段遙遠又缥缈的歌聲在唐千意的意識裏響起，似乎是大小拉姆曾經唱過的歌。
【我們從遙遠的地方跋涉而來，路過許許多多的地方。
我們路過一片繁盛茂密的森林，那裏住着美貌又神秘的精靈。
但是他們的王子失蹤了，拜托過往的異鄉人尋找。
但我們離開了，因為要來玫瑰王國送上祝福……】
“任務世界登入成功。歡迎來到C級副本任務世界【精靈王子在民國】。完成指定任務目标即可通關，通關後有神秘大獎，請穿越者努力通關！”
“任務介紹。精靈森林裏最重要的存在——精靈王子失蹤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只知道他最後出現的地方是世界盡頭的海邊。為了尋找王子，精靈族找遍了世界上所有的地方，可是王子究竟在哪兒呢？
為了解決精靈族的苦惱，穿越者跟随着大海的指引來到了另一個世界。終于在一個名為民國的地方找到了迷路的精靈王子，并深深為他所吸引，決定将他送回家鄉。”
“任務目标：找到精靈王子，并把他安全地送回精靈森林中。
特別提醒：精靈王子擁有着無與倫比的美貌，請穿越者注意，千萬不要一不小心愛上他哦！”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個世界到此完結了~不過還是那句話，故事并沒有結束。
往事既已謬，來者猶可追。我帶着女主去找精靈王子遼，咱們明天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