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惡毒混混愛種田
馬裕氣呼呼的走了, 等他回到家時,馬父還坐在堂屋裏等他,見他回來, 本想說幾句話,不料見他那般神色,頓時一愣,“這是吵架了?”
“……我們吵哪門子架?”馬裕聞言又覺得有些別扭, 又不是兩小口, 吵啥?
于是,原本的氣立馬消散了。
見此馬父心中一定, 看來是真交了朋友了, 不過這幾日下來, 那孩子秉性确實不錯,只要以後不和那些狐朋狗友走得近,想來也不會再走錯路。
“你回來的時候走的哪條道?”馬父起身, 正準備去休息, 又忽然想起這事兒,便問道。
他是清楚兒子怕什麽的性子,也正是因為這樣, 馬裕晚上極少出門。
馬裕這才想起這回來的路上盡氣姚彥捉弄他的事兒,倒忘了路過墳前的恐懼。
“傻啦?”
馬父走到馬裕面前,馬裕剛要回話,馬父就是一陣咳嗽,“爹, 我扶您回房。”
馬裕連忙扶住馬父,将其扶到房中躺下,馬父的靠在床上, 看着出去沒多久便端過來一碗藥的馬裕,“是為父連累了你。”
“這是什麽話,”馬裕不高興的擰起眉。
馬父幾大口喝完藥後,馬裕又遞清水過去,清水清淡了嘴裏的苦味,倒是好受了幾分。
“在村裏,和你一般大的,早就成親了,”馬父此時覺得不是嘴裏苦不苦了,而是心裏苦,若是他沒得罪人,兒子就能做雕刻師,再怎麽也比做鐵匠強啊。
“爹,”馬裕聽這話都聽出繭子來了,他為馬父拉了拉被角,滿臉無奈的看着他,“我不着急成親,再說,您當年還不夠苦啊?”
一聽這話,馬父又瞪着他,“怎麽,現在拿那事兒來搪塞我了?”
“這不是搪塞,”馬裕趕忙求饒,往房門那邊走,“您先休息,有事兒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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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關上房門離去了。
馬父睜着眼瞧着黑蒙蒙的屋頂,良久後發出一聲嘆息。
站定在門口聽動靜的馬裕聞聲後,神色微動,最後腳步輕輕回了房。
“宿主,明兒會有一場暴風雨,極大。”
躺在床上的姚彥正準備入睡呢,便聽見系統這話。
他眼珠子轉了轉,接着起身收拾了兩套衣服,又将身上僅剩的一些銅板裝好,然後躺下休息了。
次日,姚彥依舊早早的去馬家門口等馬裕,不同的是他給了馬裕一個包袱,“我雖然窮了些,可家裏也有兩身不錯的衣服,我這不是去鎮上家裏沒人了嗎?要是有小賊進去,那不是……”
話沒說完,便可憐巴巴的望着馬裕,意圖可以說是十分明顯了。
馬裕沉默地看向被姚彥塞過來的包袱,這包袱上還有補丁呢,裏面能有啥好衣服?
不理會馬裕那一言難盡的神情,姚彥湊近了些,“馬哥,我不久放着,白日放你家,晚上我回來就回去。”
馬裕直接抱着包袱轉身進了屋子,實在是不想聽姚彥唠叨。
“走,”出來的馬裕一揮手,姚彥便笑眯眯的跟上了。
到了鎮上後,兩人進了各自的鋪子開始忙碌,可剛忙不過半個時辰,天便黑了,接着雷鳴閃電好不熱乎,王掌櫃瞅着這天皺起眉,“要下大雨了。”
姚彥也不驚訝,不過他也很好奇系統說的暴風雨到底有多大才能把他的小屋給吹塌了。
接下來,老天爺給姚彥長了知識,這電閃雷鳴的好似有人渡劫一般,鋪子裏都進了水,姚彥将褲腳挽到了膝蓋上方,才不至于被水濕了衣服。
将鋪子裏該收的衣服布料收起來後,王掌櫃也不留姚彥和小夥計了。
“我瞧這雨怎麽着也得三兩天才下去,你們先各自回家,等天敞開了再過來。”
姚彥和小夥計出了布莊後,他直接進了鐵具鋪子,老鐵匠此時正站在一椅子上,馬裕則是去找東西将老鐵匠鋪子門看遮擋一下,這樣雨水進來得會少一些。
“王掌櫃讓你們回家了?”
老鐵匠沒被眼前的暴雨吓到,見姚彥淌着水過來,還笑眯眯的沖他招手。
“是呢,”姚彥見老鐵匠那笑顏,也跟着笑了,“您家住哪?我先送您回去吧。”
老鐵匠巴拉一口旱煙,微微搖頭,接着用旱煙杆指向忙裏的馬裕,“不着急,待會兒馬大郎背我回去,是吧,馬大郎?”
已經打濕了不少地方的馬裕很是無奈的擡頭,“是是是,您稍等,我一會兒就好。”
聞言,老鐵匠看向姚彥,“瞧,他應了。”
“馬哥,我來幫你,”姚彥正要過去幫忙,馬裕見他露出來的雙腿白皙皙的不說,還瘦弱得很,直接拒絕,讓他在一旁待着。
沒多久馬裕便弄好了,他先将老鐵匠背上,接着讓姚彥關鋪子門,姚彥打開大傘,三人勉強遮住,這傘是王掌櫃鋪子上的。
此時大街上已經沒有人了。
老鐵匠住的地方不遠,他妻子在家正着急呢,見他們将人送回來,高興的時候也不由得埋怨起老鐵匠,“就跟你說吧那鋪子賣了好好在家待着,你非不願意,瞧瞧,要不是兩年輕人送你回來,你就淹死在鋪子上了!”
老鐵匠不以為然的擺手,“哪有那麽嚴重。”
當他餘光瞥見馬裕他們時,又道,“咋的,等午飯吃呢?”
馬裕清咳一聲,看了眼外面的大雨,“阿叔,借把傘呗。”
“家裏沒多餘的傘,你們就将就着回去吧,”老鐵匠指了指姚彥手裏的傘。
馬裕:……真摳。
姚彥打開傘,他身上也打濕了些,腳又淌了那麽久的水,整個人有些冷,馬裕一眼便看出他的異常,也不跟老鐵匠多說了,帶着姚彥去找鎮上跑牛車的人家。
“這雨太大了,不走!”
雨聲鬧人,說話都靠吼。
馬裕一聽,再看旁邊臉色明顯白了不少的姚彥,咬牙道,“我加錢可以嗎?”
“不走,太危險了!”
姚彥也理解他們,誰也不願意為了點銀子把自己的命搞沒了,他拉住馬裕,“咱們走小路,山路上水是往下走的,不會這麽深。”
馬裕看着那抓住自己的手,感覺像是被水鬼冰冷的手抓住了一般,可是他居然不怕。
“我背你出鎮子,”馬裕突然道。
姚彥驚訝的看着他,“不用,我能走。”
馬裕不顧他的反對,直接把人背上,姚彥倒也沒掙紮,只是趴在他身上好笑道,“我這倒有些不明白了。”
“……這水那麽深,你腿又短,先不說水淹了你,萬一水下有啥東西你踢到了或者是被什麽咬住了,咱們不是添了事嗎?”
姚彥:……
不過,看着那泛黃的雨水,姚彥确實不敢保證自己不會踢到什麽或者是被什麽咬住。
“你不怕?”
“我皮厚。”
姚彥聞言心裏有些暖,可當他聽見下一句時,又面無表情了。
“而且我腿長。”
“哦。”
姚彥報複性的将自己完全放松下來,全趴在馬裕身上,下巴則抵在馬裕的肩膀處,馬裕腳步一頓。
接着又繼續往前走。
那下巴就好像有毒似的,随着他的腳步,在他的肩膀上一點一點的,點一次整個人酥麻一次。
馬裕的耳根不知不覺的紅起來。
見此,姚彥好奇的伸出沒撐傘的手去戳了戳。
惹來馬裕的大叫,“你幹嘛!”
姚彥也沒被吓住,反問道,“我看你耳朵紅得很,你咋啦?被什麽咬了還是發燒了?”
“……沒有,你盼我點好行嗎?”
馬裕咬牙。
好不容易到了山路出,姚彥下來了,馬裕的耳根也才恢複正常。
姚彥立馬明白過來,他看了眼自己撐傘的手,“傘好重啊。”
馬裕看了眼後直接接過去,見姚彥盯着自己,他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麽。
“……我這不是幫你啊,我是幫我自己,你那麽矮小,若是你來撐傘,我不就得全濕了?”
姚彥忍住踢人的沖動,一把抱住馬裕的手臂,在馬裕想甩開的時候,他道,“這傘就那麽大,這路又窄,我得和你挨得近些才能避雨啊。”
這倒是。
馬裕看着眼前的山路點頭。
于是兩人便和連體人似的走了一段山路,到了大道上,那雨水還是深,倒是比鎮上好些,畢竟坡度在,可馬裕想了想,還是背起姚彥。
兩人一邊鬥嘴一邊趕路。
都快到村子的時候,他們瞧見李亭站在路中間,正彎着腰在腳下摸索什麽。
見此馬裕道,“定是被什麽卡住腳了。”
聽見馬裕的聲音,李亭轉過身來,他先是被兩人的姿勢驚訝了一番,接着點頭,“對,應該是被雨水沖下來的石頭,有些大,麻煩馬兄弟幫我一下。”
他身上還背着東西,一只手又打着傘,确實不方便。
馬裕四處看了看,最後将姚彥放在淺水區,然後才去幫忙。
他力氣大,很快就将卡住李亭腳的石頭搬開了。
“這雨太大了,也不知道村裏怎麽樣,”馬裕也擔心家裏,那房子年歲不小了,盡管搬進去的時候修繕過,可到底擔心。
“是啊,”李亭也同樣擔心,馬裕走到姚彥面前時,姚彥清咳一聲。
“我自己走吧。”
馬裕皺眉,“前面的碎石頭更多。”
姚彥看了眼尴尬的李亭別過臉。
李亭連忙道,“我先回去了,你們慢些。”
說完便趕忙離開了。
見此,馬裕瞪大眼看向姚彥,“你不好意思了?”
姚彥呲牙,“不可以嗎?!我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大男人背着走路,還被別人看見,不該不好意思嗎?”
馬裕定定的看了姚彥一會兒,看得姚彥面紅耳赤的,“看啥?”
“原來你臉皮也不是經常那麽厚嘛。”
姚彥:……
最後,在馬裕再三表示姚彥臉皮向來都不厚後,姚彥這才繼續讓他背着往村裏走。
“就到這,我自己回去吧。”
到了分叉口,姚彥道。
“我送你回去再回去,”馬裕腳步不停,結果到了姚彥家附近,姚彥抖着手讓他停下。
馬裕也愣了,他先是看了看旁邊完好的胡家,又去看姚彥那一片狼藉的家,都不知道怎麽安慰姚彥了。
“……等天好了,我幫你重建,”馬裕幹巴巴的安撫着。
姚彥卻一臉難過的道,“我沒有家了。”
馬裕聽得心裏難受,“胡說。”
接而背着姚彥往自家走,“幸好你把你那體面的兩套衣服放在我家,多好的事兒啊,你以後還有體面衣服穿呢。”
他不會安慰人。
可卻努力的安慰自己。
姚彥趴在他身上,“……是啊,我真聰明。”
“你向來聰明,”閑時看過姚彥賣衣服那口才勁兒的馬裕連忙道。
他又接着說了幾件自己的嗅事兒來逗姚彥,姚彥也很給面子的笑了。
等到了馬家,姚彥這才得以用自己的腳走路。
馬父老早就燒好熱水了,馬裕讓姚彥先去洗,然後趁着這段時間對馬父說,“姚三郎的家沒了。”
馬父一愣,“塌了?”
“……何止是塌了,”馬裕一臉同情,“都成平地了,旁邊胡家的柴房都好好的,就姚三郎家的偏房和房間都塌了。”
“……可憐喲。”
馬父想到剛才無精打采的姚彥,嘆息。
馬裕想了想後,又道,“我和他都在鎮上幹活兒,來回都是伴兒,他現在家沒了,我琢磨着要不先住在咱們家?”
“成,”馬父連連點頭,“他是個好孩子,等天好了,再請些人把房子建起來就是了。”
話是這麽說,可馬裕卻知道姚彥是沒多少銀子的。
窮得很。
馬家的院子裏并沒有多少積水,這都是因為村長家當初建房的時候地基是擡高了四五個階梯的,再加上門旁邊有兩小洞,水自然就排出去了。
等姚彥洗完出來時,馬裕已經在火房燒了火堆,見他進屋便招手,“過來。”
姚彥過去,馬裕讓他将頭發烤幹,接着自己便去清洗。
屋外的雷聲依舊,天黑沉沉的,可馬父卻做了一桌子的菜,讓姚彥不要客氣吃,先住在他們家,房子的事兒以後再說。
姚彥感動不已,連忙道謝。
下午雨也沒停,不過雷電倒是沒了。
趁着這個機會,馬裕穿上蓑衣特意出去了一趟,本想看看村裏有沒有房子出問題去幫幫忙,結果村長說村裏就姚彥那兒塌得不成樣子,其餘人家最厲害的也不過是柴房落雨罷了。
馬裕心情複雜的回到家,瞧着和馬父有說有笑的小家夥,他又松了口氣。
能笑就好。
可馬家就兩間房,于是晚上馬裕和姚彥睡在了一塊兒。
床不大,兩人并排睡着雙臂之間貼得緊緊的,沒有一點縫隙。
“咳,”寂靜之後,馬裕開始找話題,“是不是有點熱啊?我去開窗。”
姚彥:……
當馬裕打開窗,風雨飄到他臉上時,他沉默了一瞬,默默關上,尴尬道,“不熱哈。”
“馬哥,”姚彥所想側過身,單手撐住下巴看着他,“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
“什麽?”
馬裕的直覺告訴他,姚彥不會說出什麽好話。
“像個智障。”
馬裕:……
他氣鼓鼓的看着姚彥,本想回句你才像個智障時,卻在看見姚彥臉上的笑時,腦子一片空白。
看着同手同腳走過來躺下的馬裕,姚彥也不逗他了,打了個哈欠,“睡了。”
“啊。”
馬裕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就突然心跳加速,眼睛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裏。
此時更是沒有半點睡意。
姚彥的呼吸已經平穩,馬裕小心翼翼的側過頭,黑裏吧唧的啥也瞧不見,可是他就好像能看清對方熟睡的模樣一般。
奇了怪了。
馬裕感覺到自己身體變化後臉色一變,接着小心翼翼的側着身體,背對着姚彥。
明明幾天前對方還是個讨人厭的偷雞賊,咋現在住進家裏了不說,他、他還對人家起了反應?
莫非自己真如爹所說的,年紀大了不成親,看啥都火大了?
不對啊,馬裕有些委屈,他自認不是那種人!
可……
他起身出去了一刻鐘後帶着一身涼氣,小心翼翼的躺下,熟睡的姚彥似乎感覺到冷意,一轉身就是一被子。
沒被子蓋的馬裕也不覺得冷,他側着身,等身體暖和後才平躺着。
可剛躺好,一顆腦袋便耷拉在他手臂上。
馬裕渾身一抖,更不敢動。
一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習慣了早起的馬裕第二天一睜眼便發現自己将姚彥抱在懷裏,下巴抵在人家的腦袋上。
姚彥在他醒來的時候也醒了,馬裕連忙松開手,裝作才醒的樣子看着他,“你壓着我的手了?”
姚彥嘴角微抽,往旁邊移了移,為避免馬裕不自在,姚彥看向窗戶處,聽着那下雨聲,“還沒停啊。”
“是啊,”馬裕見他沒起疑,也松了口氣,接着趕緊下床将窗戶打開,看着外面連綿不斷的細雨,他道,“比起昨兒的雨小了許多,不過河裏肯定漲了水,這兩天是去不了鎮上了。”
姚彥打了個哈欠,“那我再睡一會兒。”
馬裕回頭,看着将腦袋埋在被子裏的姚彥,眼裏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好,我去做早飯,做好了叫你。”
“嗯。”
姚彥應了一聲。
馬裕立馬去洗漱,等他将粥和煎蛋端上桌時,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咋了,瞧你那臉黑的樣兒,”馬父不解的看着他。
馬裕蹭到他身旁,低聲問道,“爹,久了不成親,是不是真對身體有啥影響?”
“……啥意思?”
馬父可不是一般的小老頭,他立馬看了眼馬裕的房門,接着道,“你、你們昨晚幹啥了?”
“啥也沒幹!”馬裕漲紅着一張臉,“我就是問問。”
馬父沉默了一會兒,拿起帕子一邊洗臉一邊回道,“這事兒我也說不清。”
就在此時,姚彥出來了,馬父揚起笑,“三郎啊,過來洗臉。”
“好勒叔。”
姚彥也笑着過來。
馬裕趕緊溜了。
吃過早飯後,大夥兒便閑了下來,馬父畏寒,所以去了火房,姚彥倒不覺得冷,這樣的初秋天氣溫剛剛好。
“你的鞋不能穿了,”馬裕想到昨兒姚彥那雙破破爛爛的鞋,皺起眉,“我的你也穿不上,試試我爹的?”
“不用,”姚彥揚起下巴,“我會做鞋,你有納鞋的布嗎?”
“有,”聽姚彥說自己會做鞋,馬裕也來了興趣,他回房拿來針線以及納鞋用的東西。
接着坐在一旁看姚彥動手,見他如雲流水般的動作,馬裕是真信了,“你一個大男人,還會這些啊。”
“男人也分粗,細的好嗎?”
馬裕的臉紅了紅,偷偷看了一眼臉色平靜的姚彥,“你屬于哪種?”
“當然是細心的那種了!”姚彥篤定。
馬裕清咳一聲,“我猜也是。”
見姚彥沒反應過來,馬裕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占一次便宜,可不能錯過了,于是大聲道,“我屬于粗的那種!超粗!”
剛踏出火房門準備去竈房喝水的馬父:……
這會兒姚彥也反應過來了,他啪地用布打在馬裕肩膀處,“這便宜你也占!”
馬父:……
“好不容易扳回一局,”馬裕可憐巴巴的揉了揉肩膀,“再說了,就咱們這身板,明眼人一看也知道啊。”
“你還說!”
姚彥腳下穿着的是馬裕的鞋,大了幾個尺碼,他都當拖鞋穿,索性脫掉一只準備往馬裕身上招呼。
“咳咳,”馬父的聲音讓姚彥将鞋子趕緊穿了回去。
“爹?不舒服了?我給你熬藥去。”
馬裕緊張的往火房那邊走,馬父一看見他就把人逮到了竈房。
“你們剛才說啥呢?”
馬裕清咳一聲,“您都聽見了?”
馬父看着他。
馬裕別過臉,“那不是三郎會做鞋嗎?我和他就說起男人粗心和細心的問題,他說他是細心的那種男人,我就趁機占了一把便宜,沒其他意思。”
“……你如今幾歲了?”
馬父一言難盡的看着兒子。
“啊?”
馬裕疑惑的看着父親,這粗。細和他年齡有啥關系?
“咋就知道欺負三郎呢?”
“……他欺負我的時候,您沒看見。”
“他那個兒也能欺負你?”
“……他那張嘴可以欺負我。”
馬裕被馬父打了回去。
坐在姚彥身旁,姚彥看着揉手的他,笑道,“挨打了吧?活該。”
說完又笑了。
看着淺笑的姚彥,馬裕的眼睛不知不覺的鎖定在姚彥紅豔豔的唇上。
他那張嘴可以欺負我……
想到剛才在竈房說的話,馬裕的臉越來越紅,最後直接穿上蓑衣出去了,“我去看看你家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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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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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號下午開始就昏昏沉沉的睡着,晚上開始吐,吃了感冒藥,結果肚子劇痛,直不起身那種,我以為是闌尾炎,就趕緊去了醫院,結果一通折騰一直到21號上午十點過才知道是什麽酮症酸中毒?大概就是血糖過高引起的,再不注意飲食和血糖,就很可能得糖尿病……
就很煩,就很暴躁,不要說碼字了,吃飯都吃不下,不過昨天回家打了幾把游戲,口吐芬芳後,舒坦了不少,我又行了,可以碼字了,愛你們,你們也一定要注意身體啊,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