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惡毒夫郎愛種田
姚大姚二沒有懷疑。
而想到以後這醬還得靠他們做, 姚彥便盯着他們熬二次醬,有什麽不對的便指出來,不過幾天, 姚大姚二的技術便越發熟練。
十日後,衙差敲鑼打鼓的送來了好消息,司琪中了狀元!
一時間司家熱鬧無比,姚彥不得不給黃夫郎幾個放假, 并且表示食材會停兩天再收, 畢竟這些客人不會一時半會就沒人來的。
司二叔穿着新衣服和司壯一起幫忙招呼客人,別人還沒開口呢, 他就一口一句, “我是狀元郎他親二叔!”
姚彥也不和他計較這些, 畢竟他說的也是實話。
姚大姚二的夫家以及姚阿麽他們都來了,姚大家除了陳山外,便是陳老二和陳老三過來幫忙, 整個院子熱鬧了三天這才安靜了不少。
不過送禮過來的姚彥一律沒收, 推托之詞也放在司琪身上。
而司家族人已經開始商量給司琪做狀元碑了!
姚彥樂呵呵的表示自己贊助一筆銀子,可誰知族人不要,村長說從公款裏出。
讓姚彥不用操心。
“老三, 你家這房子要不要重起?”
姚大在他回來時問道。
姚彥沉思了一會兒,“等大郎回來再商量。”
這裏到底是司琪的根,司家父麽還在這片土地裏葬着呢,他是想重起的。
可文中司琪甚少有時間回這裏,不是在忙, 就是在忙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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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琪回來的時候剛好下了一場雪,姚彥打開院門,便瞧見帶着鬥笠的司琪站在門口, 瞧見他開門,面上帶着驚訝,“這麽早就起了?”
确實很早,現在天才蒙蒙亮。
姚彥上前接過他手裏的行禮,拉着他的手往院子裏走,“這叫心有靈犀,你怎麽挑這個時候回來?”
“想早些見你,”司琪将他細細地看了一番,沒瘦,還胖了些,這很好。
“大哥二哥呢?”
進了堂屋,還發現周圍靜悄悄的司琪問道。
“回家了,這都快過年了,我給他們放了假,”姚彥上前擁住司琪,腦袋放在他的肩膀處,“再睡會兒?”
司琪之所以選擇早一步回來,就是不想和外人周旋,姚彥話音剛落,司琪便将人打包抱起,進了房間……
連着三天沒出門,等司大順坐着馬車回村時,衆人才發現下馬車的只有司大順,不見司琪。
司大順也懵了,“大郎走的快馬,按理說比我早到幾天才是。”
村長慌了,“沒見到人啊!”
圍觀的福阿麽清咳一聲,“回了。”
他也是今兒早上去找姚彥的時候發現的。
“啥回了?”
司二叔猛地看向福阿麽,衆人也跟着看了過去。
“大郎回了,在家裏和他夫郎在一塊兒呢,你們可別沒眼色啊,”福阿麽翻了個白眼,“大郎這一走就是近一年,還不準兩口子說說話?有啥事兒明天再去叨擾。”
村長沉吟了一番,點頭,“說得有道理。”
司二叔的臉都青了,有道理?有什麽道理!狀元郎回來的第一件事兒不是來看他這個親二叔,躲在屋子裏和夫郎親熱算什麽道理!
可他只敢這麽想,卻不敢去打擾的。
畢竟司琪也不同往日了。
“中狀元了?他中狀元了?”
王巴之前聽見風聲是不信的,一直到今兒聽送飯的王阿麽說司琪已經回來了,也真是中了狀元,他才不得不信。
“咱們村的風水好啊,”王阿麽正笑着,“等吃流水席的時候,我給你端點回來,讓你也沾沾狀元郎的喜氣,這怪病肯定會好的!”
王大哥也點頭。
可王巴卻猙獰着一張臉看着他們,“那姚三哥兒就成了狀元夫郎了?”
王阿麽和王大哥皺眉,想說他不能這麽叫姚彥時,就聽對方又道。
“那我豈不是差點給狀元郎戴了綠帽子?”王巴舔了舔唇,“那我豈不是差點睡了狀元的夫郎?!”
“瘋了瘋了,快堵住他的嘴!”王阿麽抖着手指着王巴驚叫。
王大哥黑着臉将王巴打暈,聲音低沉,“不能讓老二留在村裏了,萬一這話傳出去得罪了狀元郎,咱們家就完了!”
“對對對,”王阿麽撫住自己的心口,“你收拾收拾,把老二送到你小舅家去,他離咱們這最遠,有他看着,老二想回來也難。”
王大哥點頭照做。
到了晚上,王阿麽和王阿父看着被扛上牛車的王巴,紅着眼道,“這孩子魔障得厲害,那些話都敢說,真是作孽!”
昏迷的王巴就這麽被送走了,而王家卻沒向村裏透露一點風聲,後來別人問起這事兒的時候,他們也只是說送出去養病了。
“三叔公,”司琪披着姚彥給他做的披風,招待着族人,姚彥也跟着忙上忙下,像個小陀螺。
“你有大出息啊!”
三叔公已經白發蒼蒼,衰老不已,眼睛也瞧不見了,他剛伸出手,司琪便伸手過去握住。
“咱們司家衰退了兩百餘年,是你,”三叔公緊緊地拉住他的手,“是你讓我們司家再次興旺起來啊!”
村長也坐在一旁,聞言點頭,看向司琪,“狀元碑石我們已經找好了,想來想去,還是由你提字比較好。”
司琪點頭,姚彥忙完後被他招過來,他與姚彥對視一眼,笑道,“我和夫郎想重建祠堂,另外将學堂也修在一旁挨着。”
衆人聞言倒是高興,可一想到銀子方面……
姚彥拿出司琪之前給的兩百兩銀子,“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這、這……”
村長高興得臉頰通紅。
可司家另外幾個族叔卻擔憂了,“大郎,你以後用銀子的地方多着呢。”
原本他們一進門就叫狀元郎,是司琪硬要他們改回原來的稱呼。
“這你們不用擔心,我們既然拿出這筆錢,就是有考量的,”司琪拉住姚彥的手,“我們阿爹阿麽的墳也會修葺一番,夫郎與我上京後,歸期不定,我阿爹阿麽的墓還得拜托各位族叔族伯照看。”
“這是應當的,你就放心吧。”
聽着他們的對話,司二叔的臉都青了。
他明明是司琪的親二叔,可自己親大哥的墓還輪不到他照看!
司琪不計較,可不代表不記仇。
在司二叔想要插嘴後,他輕輕看了對方一眼,司二叔只覺得渾身發涼,半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回到家時,瞧見罵罵咧咧的司二叔麽,他一個巴掌甩上去,看着被打懵了的司二叔麽罵道,“還不是你!貪圖那些小便宜,現在好了,中了狀元的大郎記恨你當初的所作所為,連我這個親二叔都不放在眼裏了!”
司二叔麽捂住臉起身,“一個巴掌拍不響!當初商量那銀子的時候,你可沒說半個不字!你侄兒受苦受累的時候,你也沒說半個不字!憑什麽把錯都推到我身上?你別越老越不要臉!”
司二叔哪裏聽得了這話,兩人很快又厮打起來,司壯夫郎抱着孩子站在一旁急得不行,可他又不敢上前,只能轉身去找別人來拉架。
很快村裏人便知道司二叔和司二叔麽打了一架。
而司琪當年借住司二叔家所受的委屈與苦難也被村裏人拿出來說叨。
不過大夥兒也只是在私下說,沒有拿到桌面上。
接到了族人的第二天,縣城一些商戶以及縣令又來了。
司家可算是出了大風頭。
正準備去找司琪,故意在其面前說姚彥之前砸院牆和房屋的陳阿麽在被陳山阻止,并聽說縣令都給司琪三分薄面後,頓時打了退堂鼓。
“你不想你自己,也得想想家裏的孫哥兒以及狗蛋,”陳山看着氣得發抖的陳老二和陳老三,“狗蛋讓我夫郎掉孩子的事兒是沒得說,這本就是他錯了,老四夫夫在狗蛋面前胡言亂語也是屬實,阿麽,你們理虧,又憑什麽覺得縣令和狀元郎會因為這種事休了他夫郎?!”
得知陳阿麽打算的姚大氣沖沖的過來,他指着陳阿麽的鼻子怒道,“到頭來倒是我弟哥兒的錯了是吧?你也不看看自己把老四兩口子教成什麽樣了!今兒我把話撂在這,你敢去我弟哥兒家胡來,我就是死,也要讓狗蛋和老四陪着!”
陳老四夫夫面色發苦,上前将已經傻了的陳阿麽拖回了屋子,接着又出來向姚大以及陳老二陳老三賠罪。
他們不是陳阿麽,自然也提前打聽過,得知姚彥和司琪的感情十分好後,更是不敢去找麻煩了,現在能避就避,不過還是為了面子好看,買了重禮送到姚阿麽家,請姚阿麽出面向姚彥說幾句好話。
可姚阿麽不收禮,他們正愁着呢,結果就出了陳阿麽這事兒。
司琪要在三月三前上京,所以他們的時間也非常急。
最多在家待十天,就得出發。
姚彥先與前來祝賀的周掌櫃說明了醬的情況,再把姚大姚二以及司大順介紹給對方。
司琪如今是狀元了,周掌櫃也願意賣這個情,将協議上的名字改成了姚大姚二以及司大順。
姚大在自家村做,姚二也在姚家村做,而司大順就在他們村做。
三處加工,貨源自然充足,周掌櫃很滿意,姚彥也很滿意。
司大順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有機會參與姚彥的生意,六伯叔家激動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司琪與他們談了後,這才開始着手準備。
至于他們現在這房子也是要重建的。
不過司琪的意思重建也不需要多大,只需要将這院子所在的地方用院牆圈起來,裏面的屋子就算只有兩間也不礙事,等他們老了再回來重修。
剩下的時間,姚彥和司琪将姚阿麽和姚阿爹接過來小住。
姚阿麽是十分舍不得姚彥的,“你這跟着一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相見。”
越想,姚阿麽的心就越難受,偏偏姚彥還來了句,“那我不走了,讓大郎一個人去。”
“這是什麽話!”姚阿麽又不高興了,他瞪着姚彥,“多少人盯着大郎夫郎的位置,你可得給我坐穩了!我和你阿爹沒有一個狀元兒子,還不能有一個哥夫狀元了?去,一定得去!”
“不過去了後你也要多為大郎分憂,千萬別再耍小性子了,”姚阿麽怕的就是姚彥一個不高興,就耍小性子,那可是京都,到處都是貴人,萬一不小心得罪了一個,那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姚彥一一應着,最後塞了一個錢袋給姚阿麽,“我和大郎不能常在你們跟前盡孝,這點銀子你們拿去防身,我們會經常寫信回來,你和阿爹也別累着自己,有什麽事就找二哥給我們帶信……”
他們說了許久的話,姚阿麽也哭了好幾次。
而姚阿爹和司琪就好說了,姚阿爹高興得很,比起離別,他更高興司琪的出息,兩杯熱茶下肚,便說起了往事……
翌日,姚彥和司琪坐上了周掌櫃為他們置辦的馬車,重建房子這事兒就交給司大順看着了。
司大順如今可搶手了,作為一路照顧狀元郎上京下京的他,現在被好多人家盯着呢,更別提他還接了醬肉的生意。
可司大順反而不着急了,他也想找一個與自己心心相通的夫郎,就好像司琪和姚彥一樣。
一個月後。
姚彥有氣無力的躺在司琪腿上。
“好些沒?”
司琪心疼地看着瘦了一圈的小夫郎。
連着一個月都在馬車上,姚彥屁股疼,整個人都疼。
更別提司琪之前和司大順為了節省銀子,都是坐牛車居多。
想到這,姚彥也開始心疼司琪了,聞言他微微點頭,又想起家裏的菜地,“小青菜發芽了吧?”
他走之前撒的。
司琪聞言哭笑不得,“你還惦記着地裏的菜?”
“那是當然了,”姚彥的聲音有些無力,臉上的微笑卻很大,“爆炒小青菜不香嗎?”
自然是香的,這一個月有半個月都在吃幹糧的兩人同時點頭。
“不行了,我好想吃!”
姚彥将腦袋轉過去,埋在司琪tui間,司琪整個人都僵住了。
而後之後覺感覺到有東西戳着自己的姚彥紅着臉想要從司琪身上離開,卻不想整個人都被抓了過去,跨坐在司琪身上……
打開了新世界的司琪幾乎隔幾天就拉着姚彥運動,這馬車走的雖然是官道,可再怎麽也不像現代的水泥路那麽光滑,遇見不平的地段颠簸得很,這可便宜了司琪。
他記憶力極好,自然知道哪段路颠簸,哪段路平順。
等到了京都時,姚彥已經被吃得熟透了。
他不高興的躺在客棧,任由司琪忙着找院子,他們手裏的錢可以買一個小院子,司琪在京都至少還得待兩年,這兩年若是租院子也不劃算,買下來以後也可以出手。
即使換了個時代,房子也吃香得很。
住客棧的第三天,姚彥和司琪碰見了一家人,而那與司琪打招呼的正是這一屆的探花馬尚凱。
姚彥趁着兩人說話的時間快速地打量了一番這馬探花,果然是人如玉,身如風。
“這就是大配角?”
筆墨比男主司琪還多的大配角。
“是的,”系統應着,“按劇情,他們現在還屬于淺交。”
姚彥點頭,這馬尚凱家裏的p事兒多得很,極品親戚也是多的一批,五十多萬字中,自從男主中了狀元後,後面幾乎都是在說馬尚凱和他夫郎是怎麽智鬥那些奇葩親戚的。
一想到這,姚彥就覺得馬尚凱辣眼睛。
寒暄過後,司琪帶着姚彥往他們買下的小院走去,小院離這客棧并不遠,離翰林院也不遠,司琪徒步去辦公也只需要十幾分而已。
院子是個一進兩出的,确實比較小,原本司琪看上了一個三進三出的院子,可姚彥不喜歡大的,更不喜歡有太多人伺候,所以便選擇了小院。
如劇情中一般,馬尚凱一家也買下了一處院子,和司琪他們的院子門對門。
還沒收拾好院子,姚彥他們便聽了對面不少好戲。
一會是馬阿麽不滿意馬夫郎挑選的侍從,一會兒是馬阿麽帶來了一個表哥兒惹得馬夫郎和馬尚凱鬧矛盾。
聽得司琪都不耐煩了。
“要不咱們換個院子?”
“都買了,不換,”姚彥對他眨了眨眼,“挺有意思的。”
司琪見他真不讨厭後,也覺得好笑,上輩子這馬兄與那群人鬥了大半輩子,最後才硬下心腸與他們斷絕關系,也算是結束了大半生的鬧劇。
因為趕時間,過年都是在馬車上過的,安頓下來後,姚彥做了一桌子好吃好喝的,和司琪補了一個年。
而在司琪上工的前一天,他帶來了一個太醫。
這時姚彥才知道,在天子問這新科狀元想要什麽恩典時,司琪說想求一個太醫為他夫郎看病。
太醫走後,姚彥眼眶熱熱的,抱住司琪就不撒手。
司琪見他這般粘人,心裏也軟乎,“乖,我先給你熬藥。”
“明兒熬,”姚彥就是不撒手,使勁兒蹭,即使以他們現在的姿勢蹭得司琪起了反應,他還是不撒手,甚至整個人都透着一股信息。
來啊,來做運動呀!
司琪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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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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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琪(磨牙):馬車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