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又快速的拿過一邊的繩子,把大漢給綁上,全然不顧對方的掙紮,硬是給捆了個結實。
從江恕的裙子撕下來一塊布料,塞進大漢嘴裏,全程不過五分鐘看的江恕目瞪口呆。
魏淳自己穿的是褲子還好,可是江恕穿的是裙子,這就不好辦了。
她盯着江恕的裙子幾秒,神情呈現一種近乎無奈的凝重。
“怎麽了?”被她盯的發毛,江恕小心翼翼後退一步。
魏淳抿唇:“你穿裙子,怎麽跑跳?”
“這還不簡單~”江恕笑嘻嘻上前兩步,直接把大漢的褲子扒下來了。
江恕慶幸自己穿的是平底鞋,要不然就真沒辦法了。
大漢穿的是短褲,那種海灘風的大花褲衩,江恕現在也要不得形象,趕緊套上又因為太大而把自己裙子讓魏淳撕下一條綁在腰上。
江恕攤手一笑:“現在可以了。”
“你也挺出乎我意料的。”魏淳笑自己以偏概全居然還沒改過來。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她擔心江恕跑不了,現在沒問題了。
“我們現在做什麽?”
魏淳看一眼樓下,可惜沒能發現那個女人,于是就不在糾結了。
她蹲下身,道:“為什麽綁架我們?你不說我把你從這裏扔下去。”
魏淳單手把大漢提起來,摁在窗邊,然後又把人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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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實話我們不會為難你,大家素不相識,我們也只想知道原因。”
大漢無動于衷,魏淳皺眉拿下他嘴裏塞着的布料,又問一遍:“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麽綁架我們嗎?”
那大漢張張嘴,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魏淳這才明白原來他是啞巴。
江恕嘆口氣:“真可憐,居然是個啞巴,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先跑再說。”魏淳拉着她:“你看這扇窗戶和對面陽臺之間,只有兩步的距離,使勁越過去就可以,別怕。”
魏淳捏捏她的手,笑容明亮,示意她不要害怕。
“我先來?我會在對面接着你,放心。”她伸手抱住江恕,親了親對方的額頭。
江恕的确是害怕,可是她不能因為害怕拖後腿。
再說了,還有魏淳呢,魏淳說了會在對面接着她的,一定會沒事的。
江恕給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準備,才緩慢而堅定的點頭:“可以的,走吧,我相信你也相信我。”
魏淳看着她,眼眸明亮,沒忍住又低頭親了親她的唇。
魏淳從小就和父兄一起訓練,對于隔空跳個窗戶這種技能爐火純青,所以她輕輕一躍就跳過去了。
趕在那家沒有人,要不然指不定發生什麽意外。
“沒事的江恕,我接着你。”
魏淳雙手撐開,做出一個接着她的動作,眼中暗含鼓勵。
江恕害怕的瑟瑟發抖,整個人扒着窗臺遲遲不肯動。
“我、我、我害怕!嗚嗚嗚……要死了太可怕了。”
江恕倒是沒有真的吓哭,就是心裏害怕看起來就跟哭了一樣。
身後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有人粗暴的踹開門,幾個彪形大漢進來,有人去給被綁住的大漢解繩子。
“你敢動我開-槍!”大漢裏領頭的人,一步步逼近手裏舉着槍。
江恕整個人僵住,然後哭喪着臉:“大哥求不殺,求有善對待……”
話還沒說完,她整個人就不要命一樣縱身躍出去,嘴裏還喊着:“魏淳接住我,救命啊!!!”
啪叽一聲。
魏淳被江恕撲倒在地。
江恕還是瑟瑟發抖,整個人窩進她懷裏不肯起來。
“沒事了,起來吧。”魏淳握着她的肩膀,把人推開然後拉起來:“想辦法出去,不能讓他們追上。”
這個陽臺上開放式沒有碰得到圍欄玻璃,所以倆人跳的挺順利。
江恕傻兮兮的點頭,現在回過味來腿都是軟的。
她攀附着魏淳,倆人進到屋裏,剛好主人家回來。
一開門看到她倆,臉色睡覺五彩缤呈不知道是想叫進賊了還是想報警。
魏淳上前一步,一手刀把人砍暈:“快走。”
“看不出來,魏淳你還真是什麽都會,我已經對你刮目相看。”
江恕走在她身後,不由自主小聲嘀咕這麽一句。
魏淳沒說話,只是拉這她快速離開,然後出門就打車,還真慶幸綁匪沒有拿走她們的錢,要不然就太慘了。
在大街上,綁匪沒辦法窮追不舍,倆人算是平安度過一劫。
出租車停在酒店門口,她們下車後,就撞上從酒店出來的洋娃娃般精致的女人。
看到她倆,女人怒目而視,指揮這身後的男人圍過來。
好在這是酒店門口,保安看到情況馬上就過來了,有保安在也有其他人看着女人沒說什麽,只是惡狠狠瞪她們一眼就走了。
“不對!”魏淳突然出聲:“綁架我們的不是她,這個女人剛剛說一直在這等着,保安也可以作證,那剛剛綁架咱們的是什麽人?”
聽她這麽一說,江恕才回過味來,那幫人有槍,都是男人都很健碩,看起來仿佛亡命之徒?
可是她并沒有得罪過什麽亡命之徒,為什麽會被綁架?也不可能是簡簡單單的圖財,以為她們身上的錢分毫沒少,這不符合常理。
魏淳拉過她:“你不要擔心,咱們在慕尼黑的節目就一天,節目拍攝完就走,不要打草驚蛇,這件事我來處理。”
“可是我……”
“我來處理。”魏淳伸出手指,抵在她的唇瓣上:“我不想看到你有事。”絲毫都不想,我會瘋掉的。
後半句她沒有說,卻此時無聲勝有聲。
“你這樣,我很困惑——”江恕後退一步。
“別弄得好像咱們之間有什麽似的,我和你可是清清白白的。”
江恕下意識摸摸後頸,眼神閃躲,她才不會承認,這個時候對她承諾保護她的魏淳美炸了呢。
魏淳悻悻收回手,雙手抄兜:“走吧,節目組應該也到了。”
她走在前面因此錯過了江恕微微發紅的臉頰。
江恕拍拍自己的臉,告訴自己不要亂想,魏淳對她好只是因為她們都喜歡過李洛算是比較親密的朋友。
心裏是這麽告訴自己的,可是還是會不自覺想到魏淳最近的行為,她微微蹙眉覺得有哪裏不對了。
“等會,魏淳!”江恕擡眸,想和她說話,眼睛卻先看到了魏淳胳膊上的傷,白色的紗布滲出血。
她跑上去抓住她的胳膊,皺着眉:“你不是說開水燙的嗎?誰家開水燙過之後還會出血?”
“我家呀。”魏淳漫不經心的抽回手,神色平常。
她是有那麽點生氣的,氣自己當初為什麽會說出困惑的話,讓現在江恕有話堵她了。
同時更加确認一件事,那就是她真的愛上江恕了。
喜歡一個人可以只在一瞬間,被綁架的時候她沒有怕,反而心裏想的都是江恕會不會怕、會不會覺得可惜。
江恕從窗臺跳到對面陽臺那一瞬間,她全身血液都是冷的,身體僵硬的好像石頭,直到把人抱在懷裏那一刻。
溫熱柔軟的身體,讓她覺得好像開水倒進心髒,暖流從頭頂到腳底遍布四肢百骸,是劫後餘生的慶幸,是擁抱她的喜悅,是這個世界上無法比拟的幸運。
魏淳欣然接受這個事實,仿佛她對江恕動心就是命中注定,是天生的。
她天生就應該去愛江恕,這是一種埋藏在她身體血脈裏的本能。
如今她終于可以用這種本能,光明正大的去保護她的小“情敵”。
“呵呵,老子信了你的邪。”江恕瞪她一眼。
眼波袅袅的杏眼,壓根不想瞪人,反正魏淳看到就是媚眼,怎麽看都覺得好看的看不夠。
“回去我給你重新處理一下,魏淳你不想說就不說,我從來不會多嘴問什麽你不必擔心。”她笑笑,眉目昭昭,說的平常而平淡。
魏淳應一聲,倆人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