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節
月底的時候,秋天最後一次爆熱徹底消失,一個晚上,學校四周外的公路上的梧桐葉幾乎掉了個光。
新生也随着天氣的變化,幾乎都退去了初來的不适應與含蓄。本來入校的新學以前學習都不怎麽樣成績中下游,陸陸續續混熟了之後膽子大了本性暴露出來,打架鬥毆的事情也就多了起來。
校園內外四周因為大學城學生極多,商業也十分的發達,但是畢竟是城郊發展起來的。就類似于最初的三不管地帶,面對一下擠來的十萬學生,地方管理部門和學校管理者都還沒有适應。
本地人和學生的沖突,本校和外校的沖突,老鄉和外鄉的沖突,本院和外院的沖突,本班和外班的沖突,個人與個人的沖突。
總之你所能想到的這裏一律都能有理由發生,秦天管這個叫做三國升級版‘六國大封相’。
隔壁一班的人來找過秦天讓他帶自己班上的人晚上去幫忙打一場架,并揚言不用動手就往那一站湊人頭就行,秦天當場回絕了。
晚上操場上黑壓壓幾百號人擺場子,如果單是唬唬人也就無所謂,可一旦動起手打起架來那就誰也不知道誰是哪一夥的啦,往往會出現黑燈瞎火打錯人的可能。
是夜一班果然有幾個人被打傷,事情不僅驚動了總院,還驚動了附近的警局;分院領導顏面盡失為之震怒,除了處罰了當事人之外,還把學生會的招聘工作壓上了日程。
秦天聽到這個消息時面無表情,他讀高中的時候就見過50幾個人打的群架,人少的一夥7個人把人多的一夥幾十號人打得打車逃跑,打架不是靠人多,而是靠團結和不要命的氣勢而已。
倒是學生會的競聘讓秦天覺得有點意思,據說是因為上一屆分拆學院後導致的內部争權才讓招聘新人的工作延遲了。
得到黃安的情報,秦天笑笑,對他而言這些不過都是大學的一種消遣,是在無聊虛度中的一種另類出路。
這一點上他有點類似《挪威的森林》那個優秀的永澤,他把進“外務省”只是當作一種游戲,和他出去睡女人是一個道理,無非是想看看自己在那樣臃腫的機構裏能爬多高而已。
作為實用主義者,秦天更欣賞的是不同的體驗,雖然沒有永澤掌握7門外語的能力,但是這裏面可以學習接觸到的是一種不同的東西,學生會格式部門的組成其實就是一個公司一個小社團,一個組織的框架,這一點很不錯。
趁着學生會招聘之前,秦天安排了次班會,把進入學生會的意義做了個講解和動員,然後讓黃安把班上要報學生會的名單做了個統計,并對大家各自要入的部門進行引導。
晚上在寝室沒事的時候,503的沈鵬一臉怪叫的跑了過來:“不好啦,不好啦。你們班的汪祥和我們寝室的大熊打起來啦!”
衆人聞聲很快亂糟糟的跑過去,503寝室也一片狼藉,幾把椅子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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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看汪祥坐在地上,眼睛是青的,鼻子也在出血,而503的大熊則捂着頭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怎麽回事?”秦天冷眼掃了503的衆人。
一班的其他人也跑了過來,擠在門口看熱鬧。
“去去去,別看了。”一班班長朱亞強把門口的人都推開反手鎖上門,走進來拍了下秦天的肩膀。
“那個….”捂着頭的大熊看到自己的班長來了擡起頭準備解釋。
“你閉嘴,你來講!”秦天手一指沈鵬。
大熊砸吧砸吧嘴看看秦天欲言又止,誰都知道二班班長秦天不好惹,把二班一群老油條給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沈鵬,你來講怎麽回事吧!”朱亞強趕快過來打圓場。
沈鵬摸摸腦袋走上前把椅子扶起來:“那個,今天下午汪祥的爸爸打了個電話來,是大熊接的,大熊接的時候說話不大好聽,後來晚上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他說什麽了?”秦天問、
“就是你X媽找誰。”
秦天走上前把汪祥扶起來,拉過他發白的手到洗臉臺洗臉上的鼻血。
朱亞強尴尬的站在一旁,指着大熊罵,聲音很大也極其難聽。
汪祥把水拍臉上洗,但是鼻子下面的血跡有點幹。秦天用手接過水,幫他擦洗,汪祥翹起頭讓秦天幫他把下巴那的血都洗幹淨,從口袋掏出紙巾擦了擦臉。
等他們兩人洗好,那邊朱亞強他們正在等這2個正主,朱亞強有點不好意思的對秦天說:“你看這個事?”
秦天看了一眼傻乎乎的大熊,擺擺手指指汪祥:“問他。”
“你說了算吧!”汪祥揉了揉臉。
“那個秦天,汪祥這件事就讓我處理,別捅到分院去了吧!”朱亞強面露難色的說到。
秦天自然知道上次打群架的事情讓一班難堪,畢竟都是小美班主任帶的班,也沒多想手指了指大熊:“好,讓他換個寝室!”
朱亞強一聽,立即點頭:“好!”
“你沒事吧?”秦天和汪祥對坐在樓頂以伊斯法罕人交換吸食水煙的姿勢互瞪。
“沒有,他被我用椅子砸了幾下。”汪祥從口袋掏出根煙叼在嘴唇上卻不點火,說話的時候煙一晃一晃。
秦天從他嘴上把煙搶過來,手一張:“火!”
“你不是不抽煙嗎?”汪祥掏出火機給他點上,自己也再掏出根點上。
“這不是慶祝班草變熊貓嗎?”秦天看着對面黑晃晃的影子笑。
“去!”汪祥猛吸了幾口煙,剛點燃的煙被抽得滋滋作響。
“下次有事別這麽沖動了。”秦天嘆了口氣。
“哼哼,”汪祥笑笑:“班長大人,與其想這個不如晚上陪我去通宵上網吧!”
“為什麽,明天還要上課呢?”
“我的背子剛剛和他打架的時候弄髒了。”
“被子?”秦天來的時候倒是沒注意這個。
“嗯,他一回來我就把被子罩着他頭上,然後趁他一分神扒拉被子露出頭的時候就用椅子狠砸他的頭,哈哈!”
秦天想象汪祥發狂的樣子有點好笑,伸手在漆黑的夜色裏摸上對面傻笑的家夥的眼窩。
“哎呦呦!”汪祥叼着的煙差點掉下來。
“痛吧!”
“廢話!”汪祥用力把秦天的手打開。
“明天早上去洗被子,晚上去我那睡吧,最近早自習檢查得挺嚴格的。”
“你不嫌我不洗澡?”汪祥壞笑。
“得了吧,你真是這麽髒還在乎被子幹什麽?再說,我什麽時候嫌過你?”秦天有點不悅。
“是,是,你要是個女的我肯定娶你。”
“呵呵,誰要娶誰還不一定呢?”秦天把煙蒂丢地上踩了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