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nd）
作者有話要說：
排山倒海而來的痛刺得她的心千瘡百孔！身體上的疲累更使她無法承受！為什麽?為什麽要如此傷害一個愛她的人。看來，即使體內早已經沒有惡靈的侵入，但她的心卻始終是殘忍的。她願意跟着紫霖一直到地老天荒，可她也無法忍受那個陌生人為她傷心流淚。老天呀……此時此刻，她真切地怨起上天了，怨起那股帶她來到這裏的花香。
既然矛盾，既然無法作出決定，那麽何不就這樣一直沉睡下去，直到自己油盡燈枯那一刻來臨。
“青狐，蝴蝶究竟是什麽病？”
青狐手執清傷鏡，仔細地查看。
“怎麽了？”見青狐更加緊皺的眉頭，紫霖的心更加不安了。
“王妃并不是病了，好像……”青狐婆婆遲疑地看了看躺在床榻之上正昏迷不醒的女孩。
“有什麽話，但說無妨。”
“是這樣的，我總覺得，王妃的體質似乎不适應這個空間。”
很荒唐的一個結論，但足以把紫霖打入十八層地獄。
青狐靜靜地看着，眉心依舊深鎖。難道當初的決定做錯了，她不該勸蝴蝶留在紫霖的身邊。為什麽會這樣？蝴蝶的問題，還遠比她講的要嚴重的多，她不單單是不适應這個空間，她的身體裏應該是被人拿走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這個女孩，簡直渾身都是迷。該怎麽辦呢？王又該怎麽辦？
她嘆了口氣，悄悄地退了出去。
“蝴蝶，我愛你。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似乎聽見紫霖的聲音了，他的聲音好溫暖。這樣讓他擔心，是不應該的，畢竟她的矛盾，她的煩惱，不該由紫霖來承擔。突然想到，紫霖曾對她說過的一句話，生在一處，死在一起，這一生都不要再分開了。那麽就讓他們生在一處吧，于是，心中又再次感到清明，清楚地知道，此刻究竟自己要什麽。
對不起，夢中的那個人，她真的沒法回頭了，她走得已經太遠了。
慢慢地睜開眼睛，伸出雙手，繞到他的頸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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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你真的吓壞我了。”
“不要擔心，我會一直留在你的身邊。”這一刻，是她的大喜之日，她要完全忘記那些痛苦的矛盾的事情，即使只得一刻的安寧也好。
紫霖拉過那雙手，把它貼在自己的臉頰之上。
“蝴蝶，你真的還在嗎？”
看着那一片蠱惑人心的深紫，她虛弱地說：“在，在這裏，我的人，我的心，都在這裏，不會離開，不會消失的。”
“這下我也就放心了。”紫霖細心地撫着蝴蝶額前的亂發，“你好好休息吧，我會在這裏一直陪着你的。”
蝴蝶勉強地坐起身，靠近紫霖，伏在他的耳旁說：“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我不想帶着遺憾讓它虛度。”
紫霖驚訝地看她，“可是，你的身子……”
“我不要緊的。”才說完，蝴蝶就猛烈地咳嗽起來。
紫霖擔憂地拍着她的背脊，“還說不要緊，你這樣子，怎麽成呢。”
可惜，都來不及說完話，蝴蝶已經吻住了他。她仰起面孔，不停地親吻着他的額，他的眉，他的鼻端，他的面孔，以及他的唇。不動該如何接吻，只是想留下他，想把心中對他的愛戀一齊都告訴他，毫無保留的。
她要在紫霖的身上也留下她的氣息。
“傻瓜，你怎麽連夫妻之禮也忘記了呢？”紫霖的語氣中滿是寵溺，這一次，他沒有再拒絕。
“那你教我，我該怎麽辦？”蝴蝶有點手足無措，生怕自己做的不好，畢竟她在這方面是一點經驗也沒有的。
“首先要這樣。”紫霖微笑着将她的雙手置于頭頂。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的下颚，明顯地感到她輕微的顫抖。
“記得嘛，我愛你，蝴蝶。”他輕聲撫慰。
“是愛蝴蝶嗎？”
“是的。”
這下子真的放心了，可以完全把自己交托給他了。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異域空間，幸好有他。
她看見紅色的喜燭發出耀眼的光芒，看見紅色的衣衫漸漸滑落。有點冷，但很快她就被另一具溫熱的身軀攬入懷裏。他輕柔的觸摸她，溫柔地吻着她，帶給她從未有的新奇，沖擊以及安全感。毫不擔心，因為知道他會保護她。
“我愛你，紫霖。”
總覺得有什麽不對，但心中的欲火是那般洶湧，根本容不得他去思考任何的問題。他只想好好的擁抱她，以此來證明他的妻子真正回來了。
似乎，真的錯了。但已經容不得他後退了。
于是，一切開始脫離了原有的軌道，恐怕連感情也是。
×××××××××××××××××
“我要離開你。”
“我不會允許的。”
……
“在你身邊，我真的很不快樂。我需要自由，而且我也不要求你對我做出任何的犧牲。我不要，你懂嗎？我只想一個人，自由自在。我不需要你。”
“你不需要我？”
“是的，我不需要，一直都是你在強迫我。現在，不是更好嗎，你和紅月華原來就是一對。”女人違心地作出回答。
“啪！”的一聲，男人打了她。
女人流着眼淚，但還是倔強地不肯低頭。
……
人群。許多人。
似乎都在紛亂的跑動。
“不管怎麽樣，我們都要救王。”
“是的，就算要了我們大家的命，也在所不惜的。”
……
終于明白問題出在哪裏了。為什麽，他的妻子卻依舊是個處子之身，這是不可能的。看着被褥上沾着的血跡，他真的胡塗了。離別四十年，的确可以造成很多物是人非，容貌可以改變，聲音可以改變，甚至性格也可以因為際遇而有所改變。但是，一個已為人婦的女子，就算再怎麽變也不可能變成一個少女。
那麽，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眼前的女孩，并不是她，她是另一個陌生的人。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句話，“你明明說過，這一生你只愛燕纡芯一個女人，只要她一個人做你的妻子，為什麽現在卻變了心。紫霖，你虛僞。你虛僞。你會後悔的。”這是紅月華說過的，難道她真的不是他的妻子。
他的頭好痛，而且根本搞不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走到窗邊，試圖讓風讓他的頭清醒一下。可是，似乎不見任何成效。
“紫霖。”
他的身體猛地一僵。
雖是及其細微的動作，但敏感的蝴蝶還是發覺了。身子依舊是有些疼痛，聽說女人的第一次都會吃這樣的苦，只是沒想到會這般痛。即使，她也知道紫霖因她有病在身，已經盡可能的體貼她。
“紫霖，怎麽了？”這樣的距離讓她不安，這樣淡漠地只是以背來對着她，更讓她的心莫名起了一陣寒意。紫霖從不曾如此待她過。
“蝴蝶，你不是燕纡芯對嗎？”
咋聽此問，蝴蝶驚呆了。“你知道了？你怎麽會發覺得。”曾天真的以為只要自己不說，燕纡芯不出現，那麽一切都會是個秘密。哪曾想過，真相會來得如此早。
“問我為什麽會知道，那我倒要問你，我的妻子，和我有将近八年的夫妻情分，既是妻子，又怎麽會有處子之身。為什麽要欺騙我？”
她不是燕纡芯？她來到他的身邊？甚至是她與燕纡芯有着相似的容顏，這些都是自己的錯誤嗎？紫霖答應過她，如果再次相逢，她是蝴蝶，他也會愛上她，他說過他是不會後悔的。居然還是後悔了，看來，一切只是她自欺欺人罷了。紫霖從不曾愛過蝴蝶，愛着的只是燕纡芯的影子而已。
“我從沒有說過我是燕纡芯，紫霖，如果你的記憶夠好的話，你應該知道，我說過，我不是燕纡芯，我是蝴蝶，另一個人。是你，是你不肯相信而已。”蝴蝶的臉色慘淡，心口是一陣一陣的發痛。不可以，紫霖不可以用這樣的語氣來指責她，她即使有錯，那也是錯在不該情不自禁愛上他，不該聽青狐婆婆的話，而自以為是地以為憑她一個人就可以治好紫霖多年的傷痛。她沒有騙過他。
她沒有騙過他？回想過去，這才明白，蝴蝶沒有錯，錯的只是他。
“那你為什麽要答應留在我的身邊？這些都是為了敷衍我嗎？還是因為怕我？”
這樣的問話是很傷人的，但一直不曾回過頭的紫霖沒有發覺蝴蝶眼底的悲楚。她冷淡地微笑：“我從不敷衍人，更不會為了害怕而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跟你成親，留在你身邊，這些都是我自己的意願。”
“為什麽？”
“那是因為我喜歡你。”
那是因為彼此相愛，所以才會有天長地久的念頭。
“老公，你這輩子是不是只要我一個女人。”
“女人多了我才煩呢，一個就夠了。”
“撒謊！”燕纡芯嬌笑着戳了他的額頭，“喂，我再問你，為什麽那麽遷就我，我又不漂亮，又不溫柔，成親那麽多年，也沒給你帶來一兒半女。”
“那是因為我喜歡你。而且喜歡一個就夠了。”
頭象要炸開一樣，燕纡芯的身形言語不停地出現在腦子裏。他只喜歡纡芯一個，今生今世只要她就足夠了。可是，他不得不承認，盡管他的心中始終只有纡芯一個，但蝴蝶的那句話卻給了他極大的震撼。這些，他要好好想想。
“真正騙人的不是我，是你。紫霖，在‘雲海聽濤’你親口對我說的，要我，是因為我是蝴蝶，而不是因為我有一張你妻子的臉孔。難道那些都是你違心之語嗎？如果是，請你告訴我，也好讓我死心。”頭暈目眩，胸口沉甸甸的，呼吸不順暢，體內似乎有一股力量正在不停地撕扯着她。她只是咬緊牙關，不發出一絲呻吟，她不再需要任何的同情了。
“紫霖，你為什麽不說話，為什麽不敢看我。為什麽我說了那麽多，你還是這樣。紫霖，你站住。”
不是想要留下他，不是要為自己做出最後的努力，只是想弄明白一件事，紫霖的心中是否曾經有過她，知道了答案，也就再也沒有什麽遺憾了。
她掙紮着起身站了起來，然後，從她的衣服裏面滾落了一樣東西，是紫色的夜明珠。小小的夜明珠，從她的腳邊，滾到了紫霖的腳邊。
驟然間，空氣似乎凝固了，紫霖的眼睛定在那顆晶瑩剔透的夜明珠上。夜明珠！失去的記憶，仿佛正從一個缺口悄悄溜進來。
“你不是說，你已經丢了那顆明珠嗎？”冷冽的聲音讓人聽了不覺毛骨悚然。“不對，那是燕纡芯的東西，你根本就不可能擁有它的。”
“我不知道，這不是我的。我從沒有見過它。”
蝴蝶不由自主先後退了幾步，直到身體抵着床榻。
“為什麽會在你這裏，你說？”紫霖一擡手，夜明珠就已經在他的手中。
“我真的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它的。”她避開了紫霖陰骘的視線。
手執夜明珠，當夜明珠的光芒照到他的眼睛時，然後，那道記憶的大門被打開了。
他看見了燕纡芯的屍體，支離破碎的躺在那裏，鮮血流了一地。她的眼睛，哀傷的，仇怨的，睜開着。
記憶裏，纡芯，他的妻子，他尋找了四十年的妻子，竟然已經死去。
是誰殺了你？是誰殺了你？為什麽要如此殘忍，我不會放過你，我要殺了你。他的心中湧起了無數吶喊，每一句都是痛徹心扉。難怪，他法術通天，也找不到纡芯。原來她已經死了。
生在一處，死在一起，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燕纡芯朝着他微笑地說。
有你保護我，我哪裏還需要什麽夜明珠的保護。燕纡芯笑得甜蜜。
我要走，我不再需要你。燕纡芯固執地說。
不要！不要！不要殺我！燕纡芯尖叫的聲音震碎他的靈魂。
“紫霖，你怎麽了，你不要吓我。”蝴蝶奔到他的身邊，緊張地問。
要殺了那個兇手，要殺了她。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突然的，他看見了相同的一張笑靦，是燕纡芯嗎？不對，不對，那是蝴蝶。不是，不是，那是殺害燕纡芯的兇手。
“是你殺害了我的妻子，是你。”紫霖一把掐住了蝴蝶的喉嚨。
這樣的結局實在是太意外了，那個突如其來的夜明珠，紫霖看到之後可怕的行動。似乎不像是玩笑，紫霖的眼神裏真的充滿了殺機，冰冷冷的，陷入半瘋狂狀态之下的他已經根本記不得她是誰了。
“紫霖，你醒醒吧，我是蝴蝶，我沒有，我沒有殺燕纡芯。”她不能死，不能夠不明不白地死去。
她低頭一口咬在紫霖的手指，紫霖吃痛放開了她，并且清醒過來。
“你敢咬我？既然你說，你沒有殺過纡芯，那麽你一定見過她，不然那個夜明珠怎麽會在你身上。”
“夜明珠為什麽會在我身上，我真的不知道，請你相信我。”
“是嗎？”紫霖陰沉的看着她，仿佛面對的只是一個囚犯而已，“那麽我問你，你是誰？你是從那兒來的？”
“我不知道，我忘記了。”
“那麽，你為什麽來到狐族？”
“我不知道。”
“你和燕纡芯為什麽那麽相似，甚至還有同一個位置的傷疤，這些難道也是個偶然，也是個意外。”
“我不知道為什麽，你不要問了！”
“說吧，你究竟有什麽目的。”
“我沒有。我只是愛你。”
“到現在，你還要騙我嗎。你說，那麽多個偶然你讓我怎麽相信你。”此時此刻，紫霖居然笑了，笑得無情而嗜血，這真的是她曾經愛過的紫霖嗎？
一切都變了，而她居然不清楚這個變化究竟是怎麽發生的。
“來人！先把這個女人帶下去。”
随着侍衛，神情木然，到門邊時她突然回頭：“不相信我，懷疑我，甚至要殺我，都是因為我不是燕纡芯，對嗎？那些諾言，也是假的吧。我好傻。紫霖，是我太不自量力了。剛才那個問題，你不用再回答了，我已經有答案了。還有，在‘雲海聽濤’你說的那些話，也都忘了吧。”因為承諾中一旦失了坦誠，一切都是假的。
她騙了他，是自欺欺人。而他也騙了她，也是自欺欺人吧，騙自己，讓自己以為已經死去的妻子還尚在人間。
燕纡芯，真的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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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在紫霖瞪視下，都垂下了頭。
“說吧！源源本本，把當年的事情都告訴我，不要再有所隐瞞了。”平靜地聲音裏根本聽不出紫霖的心情。
“王，當年……”黑狐長老才起了一個頭。
銀狐卻急忙咳嗽了一下，然後黑狐就不知所措的看着銀狐。
“怎麽！還不說，是不是要我把你們關進死水崖，你們才會開口。”他的嘴角向上一揚冷笑着。
“王，王妃确實已經死了。”
果然猜對了，他的妻子走了，走了，甚至來不及說一句告別的話。
“不過，王不必那個女人感到可惜，她完全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她背叛王，私自逃離狐族，又怎麽會死。”銀狐小心翼翼打量着紫霖的表情。
“住口！誰要你們多嘴的，你們只要告訴我，我想知道的就可以了。”
他的眼神足以凍死人，由此可見，他對王妃始終是舊情難忘，難怪會狠心再次不由蝴蝶辯解，就把她關入密室。
“告訴我，纡芯是怎麽死的？”紫霖仍是坐着不動，眼中的陰骘卻更濃了。
“是狼王乾翼，是他殺死了王妃。他一直就想報複王，所以王妃出逃那一天，他就守候在密林外，看見王妃，他自然就想捉住她，以此來要挾王就範。可沒想到，王妃偏偏不肯跟他走。然後，乾翼惱羞成怒就殺了王妃。”
“狼王乾翼？”他眯着雙眼掃視他們一眼，“是真的嗎，不會又是騙我吧。”
“屬下不敢。”衆人齊聲說。
“那麽我的記憶呢？”
“王同乾翼決鬥，不想中了他的詭計，受了傷。王當時報仇心切，我們怕王帶傷上陣再次受到傷害，更害怕王妃的死對您打擊太大，所以我們幾位長老商議之下就擅作主張，利用輪回鏡封住了王的記憶。”
“你們好大的膽。”紫霖冷凝着臉怒吼出聲。
“我們自知冒犯了王威，但我們并不後悔當初的決定。當年，僅僅是告訴王，王妃出走了，王已經萎靡不振成如此模樣，若是王知道了真相，恐怕還不同王妃共赴陰府，我們冒不起這個險。”四人統統跪在了地上，表情嚴肅，“請王懲罰我們吧。”
紫霖深吸了一口氣，高深莫測的表情讓人猜不透下一步他會作出什麽樣的決定。
“你們想讓我怎麽處置你們？”
“王，屬下愚昧。”
紫霖冷笑出聲，“下去吧，回去好好反省一下你們的過失，等我想到了方法再來懲罰你們，順便我要你們拟定一下作戰方案，這一次我要讓狼族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沒有人可以在欺負你之後還快樂逍遙，放心吧，纡芯，我會為你報仇的。
“謝王恩典！”
他們知道紫霖這樣說，也就是說他已經不打算追究當年的責任了。衆人都站了起來，唯有銀狐長老還斂眉跪在那裏。
“還有別的事嗎？”
“王打算如何處理蝴蝶姑娘，既然事實已經查明，再把蝴蝶姑娘關在密室似乎不太妥當。”雖然不太喜歡那個丫頭，就想當年不喜歡燕纡芯一樣，畢竟是個人間的女子，如何配得起他們尊貴的王。可是，也許青狐那個老婆子真的說得沒錯，這天下間，美好的女子無數，但唯有蝴蝶姑娘才能使王生活的快樂。如果王能夠獲得快樂，他們這些為人臣子的，又有什麽好反對的呢？
“這些我自會處理，不用你來指導我。”太不喜歡在這個時候提起蝴蝶，甚至連想也不願去想。這是逃避，他知道。喜歡一個人就是一輩子的事，雖然他不是人類，但對于這句燕纡芯常說的話，他卻一直認為是對的。可如今，在心裏卻有了另一種情愫。這該是一種對于感情的背叛嗎？
“屬下不敢逾越，可是我身為執法堂的長老，有這個必要提醒王。既然蝴蝶姑娘沒有涉嫌謀害王妃，那麽我們就沒有理由再關着她了，我們應該盡早将她送回人界，王也知道，在狐族一向是不允許外人入住的，尤其她還是人類。但是如果，王認為，蝴蝶冒充了王妃，或是認為她是別族派來的奸細的話，那只有另當別論了。畢竟欺騙王，那是死罪。”
“住口！”紫霖憋着氣道。
“王，屬下只是公事公辦，希望王不要怪罪屬下多事。”
“這件事你們不用插手，我自有分寸。”打從心底裏不願意放走蝴蝶，但是殺了她，他也是不願意的。
“希望王能夠秉公處理，不要感情用事。”紫霖的眼光看得銀狐長老只覺得頭皮發麻。
“我用的着你來教訓我我嗎？”說完，他便拂袖而去。
“呼！”銀狐長老大大地喘了口氣。
“喂，老頭子，沒想到你的膽子那麽大，連王也敢得罪，你不怕嗎？”黑狐巧笑嫣然地說着話。
“黑狐，你不要說風涼話，這次若沒有銀狐長老急中生智，我們恐怕都得遭殃。”紫狐最受不了黑狐這種性格了。
“銀狐老兄，不知道王會怎樣處置蝴蝶？”紅狐長老詢問。
黑狐卻又笑出了聲，“那丫頭，誰管他的死活。”
“我看王似乎對她有情。”紅狐接着說，眉宇間有着一絲郁結，他并不擔心女兒的婚事，他只擔心當年的事情再重演。
“這些我們都不用去管了，我們只要保護王周全就行了。”其實，讓王愛上蝴蝶姑娘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這些年，他們狐族真的已經被別族欺負夠了。王應該振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