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松鼠和麋鹿

第28章 松鼠和麋鹿28

自從能力不管用，加百列就指望地獄之王能幫點小忙了。哪知克勞利從被炸開的土堆站起來後什麽話都沒說，就擡手将那人推到樹林中間的涼亭竹竿上按着。這位來自虛無之地的友人一直在掙紮下來，但到最後他放棄的時候才擡頭看着克勞利。

克勞利沒比虛無差多少，他倆才應該是同一種性格的人。然後被摁在涼亭圓柱上的人停頓一會，看着他最後說：“地獄之王，那個女巫是你的母親？在大老遠我就能感覺到你們倆身上的相同點。老實說，我們才應該互相幫助彼此。”

虛無友人每一句話都帶着交易的口吻，可惜他似乎碰到了一個最稱職的對手——原來的十字路口之王。加百列一直想把自己的能力憋出來，可依然只有眼睛的顏色稍微變得深了一些。

克勞利說下一句話之前把目光掃向加百列，就見那人憋了半天的能量卻還什麽都出不來。克勞利皺眉，看着那邊痛苦不堪的人然後小聲對他說：“你怎麽放了半天能量，還沒放出來一個屁？”

他只好自己來。

“我可不管誰跟你才是同一種人，我還指望靠自己的資源離開這破地方。”加百列已經不管用，于是克勞利只好上前說道，“首先，你的仇人讓我來對付你，我要給個交差。第二，你的仇人已經同意讓我殺了你以後離開這鬼地方。”

……

“我能給你所有想要的。”虛無友人冷笑着說道，“這世界的任何裂縫我都掌握的很清楚，比你母親還清楚。你只要想去的地方，我都能送你離開。我的要求也很簡單，我只是虛無之地的某個使者，沒有什麽力量。你放我離開這裏就可以了。”

克勞利沒有立刻放手，繼續問道：“還有呢？”

克勞利說完話才把目光放到加百列身上，他一直低着頭好像在斥責自己的無用。這大天使估計是廢了，克勞利把頭擡起來看着虛無使者，在等他自己坦白。他還算是有個直爽的性格，自己就說出來了。

“我知道衆神之父在哪。”

“衆神之父跟我沒關系。”

要的就是這一句話，克勞利果然有一手做交易的本事。

然後地獄之王才慢慢放了手，加百列和虛無使者被扔到一起。沒有交換條件的交易不是個真正的交易，虛空使者從樹林的涼亭裏走出來之後看向他。克勞利一直在思考什麽，加百列眼睛瞪着他，似乎在指責他不該這麽做。

虛無友人還沒完全走過來，加百列從陰涼的地方站起來走過去。

“你把他放出來做什麽？”

……

“閉嘴！”克勞利斥呵着。

虛無使者經過的時候，克勞利從加百列旁邊繞開。兩雙眼睛都正在注意對方的舉動，短暫的幾分鐘過去兩人也都并沒感覺到附近有什麽危險。

克勞利才低了頭，虛無使者就問：“除了離開，你還想要什麽？”

他稍微想了下，接着回答：“你的靈魂。”

說到靈魂，虛無使者其實是有這種東西的。和地獄的交易來說，永遠都需要拱手送出靈魂。除此以外克勞利也估計沒什麽其他的大志向。而且靈魂對虛無地方的人們來說是個可有可無的東西。

就算交出靈魂也依然可以活着，只不過缺少了某樣東西而已。不過無所謂，缺少的東西本來他也就沒有。

新的交易達成，以前的合作者就沒用了。克勞利轉身把目光停滞在加百列身上，然後對虛空使者說道：“這家夥就歸你處置了。”

克勞利真實的用意實在不太好理解，因為他沒有任何表明要幫誰的跡象。看上去像是對虛空使者說的，但又好像是給加百列提醒。不過大天使本身拿虛無并沒有任何辦法，克勞利不會明着幫忙，只好再靠自己。

只能先唬人，然後再幹下一步。

“他騙你的。”加百列對虛無使者說道。

“他沒有。”虛無使者緩慢走過去，然後帶着嚴肅的模樣說，“是你在騙我。”

虛無使者的腦子看上去真的不太好使。

正在使者背對克勞利往前走的時候，地獄之王忽然向加百列比了手勢。手勢是往樹林後面的石頭那邊指去。加百列看到後立刻借機會往裏退，到後面十米處感到腳下有東西抵在那。

于是加百列停下來，慢慢在石頭旁邊俯身蹲下去。石頭下面有個小洞口，洞口裏面應該藏着什麽。加百列把右手收的很嚴實，忽然在虛無使者動手之前把縫隙裏面的東西向外猛地一抽。

藏着的一把天使刀刃被拿出來在虛空使者身上奮力刺過去。他遲鈍地退後，躲過了一次攻擊。使者接下去還要攻擊，卻提前把動作暴露，使加百列兩次攻擊都打的很輕松。

“你認為天使刃對我的作用很大？”他帶着疑惑的口氣說道。

“那當然不是，它對毀壞你的皮囊作用很大。”加百列說，“我是沒能量。但我發現你這個人不光腦子不太好用，打架也根本不會。”

虛無使者才有點着急，于是對克勞利說：“你說過我能離開這地方的。”

“你說過的得作數。”

最後虛空使者點頭，克勞利用手将加百列往樹後一推。最終在虛無沒有力量的大天使還是被迫甩到樹上掉下來。他本來想去撿起天使刀刃，結果刀刃被甩出去十米之外。

加百列即将起身的時候，虛無使者站到他面前。

這是個即将談成功的交易，加百列只好忍氣吞聲。

不知為什麽明明快要成功的交易卻偏有一個搗亂的要出現。遠處幾百米外的高空好像有飛來什麽東西，克勞利根本來不及給兩人提醒，只顧自己去躲。雖是退了兩步，還是稍微有些晚。天空中的錘子像是應聲而來，砸在地上将他推到很遠。

左側邊飛來的大錘向兩邊開路，虛無使者被錘子砸中大腿。

錘子離地面距離很近，中間空出來的地面被砸出一個大坑。虛無使者困難地爬起來後向旁邊看，又不知道這突然狠重的一擊來自誰。回頭看，克勞利也才剛從泥地中爬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