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雖然早就料定以這些富家女能來慶祝的地方肯定和夜店差不多。可當真來到會所後,也并不是沒去夜店玩過的單筠安多少還真露出一點好奇過來。
作為財務部的人,對接客戶自然不需要她出面,也僅僅從關系不錯的銷售那裏得知這家會所價格不是一般的高。
看鄭之遴的輕車熟路的樣子倒像是經常來的人,單筠安偷瞄了一眼一旁的付瑾萱,就見着對方神色平靜,寡淡的樣子仿佛過來是參加別人的party一樣。
似乎是安排好了,早有服務人員接待,并上了高層,穿過金色倒映出人影的回廊,單筠安亦步亦趨的跟在同付瑾萱有說有笑走在一起的鄭之遴。
直到推來門,走進包間,單筠安還沒來得及大量四周,裏面的人就先說了話。
“之遴,瑾萱,我們三個可等你們半天了。”說話的是一名長相甜美可愛,身量不高的女性。
“可不是,明明說好下午來,瞧瞧這都快五點了。”這接話的聲音聽着便讓人察覺語氣中稍微不滿的情緒,單筠安循聲望去,就見着沙發上此時正坐着兩人,說話的正是将領口微微敞開,長着一雙桃花眼的女人。
“陳小五,我還沒說你呢,你倒先說我們的不是了?”鄭之遴一改在單家謙和的模樣,微微挑起的眉眼,在暗色的燈光下,張揚的好似換了一個人一般。“哪有把聚會放在你開的會所的?”
“嘿,我這都不是為大家考慮嗎?左右就我們幾個,玩得舒心不就好了。哎,不對,你們身後這位我可沒見過。”那名叫做陳小五的女人站起了身,直接走了過來。“不會又是你哪位的紅顏知己吧?”她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單筠安心下怪異,剛想着自我介紹,那邊的鄭之遴已經稍微收斂的笑容介紹了她。
而在得知她僅是付瑾萱從小長大的鄰居以及公司的財務部門的經理後,場內的其他幾人神色各異。
“說起來,好像都沒怎麽聽過瑾萱說小時候的事。”開口的是剛剛坐在陳小五身邊容貌溫雅的女人。
“小時候的是有什麽好說的。”相比于對方柔和的模樣,付瑾萱神色倒是淡淡的。
确實沒什麽好說的,別說對她,相信對于付瑾萱來說也都不是什麽好回憶。
單筠安心裏暗自嘀咕。
幾人都落了座後,單筠安也得知了坐在場中的其他三人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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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第一個開口說話性格看起來不錯名叫房芷蕊,說話滿含張揚的是陳幼楠。
而另一個還是單筠安認識的,但也僅僅是單方面的認識。
對方因時常會來公司找小鄭總,又與其關系暧昧,早就被傳出兩人或許是戀人關系。
哦對了,好像叫于碧涵來着。
單筠安眨了眨眼。
或許是察覺到她并不重要的緣故,除了房芷蕊會偶爾同她交流一會兒,其他人也并不理會她。
這要是換成別人,可能早就尴尬的要命。
單筠安也确實一開始挺尴尬的,畢竟人家有說有笑的聊的開心,她不僅插不上話,而且就算聊金融方面的,說白了她一個會計,也沒法和人家說不是?
哪怕在她們說道華爾街金融的時候,難得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的單筠安表示沉默的就當做聽聽。
其間鄭之遴坐在于碧涵和付瑾萱中間,房芷蕊坐在不遠不近的地方耐心的聽她們說話,而陳幼楠早就自己開了瓶紅酒靠在一邊,嘴角上揚的弧度,笑非笑的模樣。
就在單筠安想着借個什麽緣由在不掃小鄭總興致撤離時,房芷蕊再次同她說了話,并也恰當的找了個話題問她喜不喜歡唱歌。
“不會打擾你們嗎?”單筠安客氣道。
“熱鬧一點本來就挺好的。”房芷蕊笑的甜美。
其實房芷蕊也真的是僅僅只是個建議,人家壓根沒想到還真戳中了單筠安的紅心。
還真沒幾個人知道單筠安是個麥霸。
屬于那種握住話筒就控制不住自己那種。
而且總喜歡挑戰一些高難度的歌。
且不說唱的怎麽樣,關鍵是她這一唱歌,保準能帶動氣氛。
原本一開始單筠安還端着一下,先唱了一首不痛不癢的情歌,後來自己聽的都不過瘾,直接切換成《悟空》。
好嘛,這一嗓子下去,還別說真讓最初還聊着的幾人紛紛回頭看向音調拔高的單筠安。
率先有點心癢癢的陳幼楠也不和鄭之遴等人說話,笑眯眯的走過去表達了自己也想唱一首後,握着麥克風有點不想放手的單筠安暗搓搓的開始在那裏選歌。
等到陳幼楠唱完一首後,單筠安已經開始為《死了都要愛》做準備。
從某種方面來說,陳幼楠也蠻争強好勝的,她為自己點了一首《青藏高原》。
論音調拔高,《青藏高原》還真是無人能敵,唱完後陳幼楠都覺得大腦缺氧,好不容易歇歇嗓子,那邊緩過勁兒的單筠安已經開始唱廣場舞最愛《最炫民族風》。
陳幼楠:“......”
忽然感覺有些丢人的付瑾萱:“......”
“姐妹你這是練過吧?”陳幼楠挂着一抹笑,聲音都微微沙啞。
“沒,就是随便唱唱。”已經過瘾的單筠安笑了笑,和煦的模樣看着就知道這貨心情好的不行。
而且因為口幹,單筠安已經喝了之前給她倒的兩杯威士忌,酒勁兒一上頭,興致就來了。
關鍵是會所就是不一樣,設備頂頂好,她自己聽着都覺得唱出了天籁。
單筠安這人吧性格也好,最初可能因都不認識的緣故,還縮手縮腳的。
但酒一喝,也打開了話匣子,同本就善于交際的房芷蕊和早就不想聽鄭之遴聊什麽金融只喜歡花天酒地的陳幼楠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起來。
這不免又接二連三的喝了些酒。
要不說喝酒能融洽氣氛嗎,陳幼楠一開心,一手搭在單筠安的肩膀上,兩人合唱了一首《大河向東流》。
鄭之遴、于碧涵:“......”
付瑾萱已經不想再看單筠安那邊。
而房芷蕊已經笑得花枝招展的靠在沙發上。
“瑾萱,你這朋友有意思。”于碧涵笑容淺淺的端起了紅酒杯。
“不是朋友。”付瑾萱冷淡的開口否認。
于碧涵眸光微閃,她看了一眼鄭之遴,半垂着眼,笑容挂在嘴邊。
相比于付瑾萱這邊的沉默,另一邊聊的還算熱鬧的單筠安已經被問起了她和付瑾萱的關系。
“你們從小就認識?”房芷蕊好奇的看向單筠安。
“都是鄰居了,能不認識嗎。”陳幼楠慵懶的靠在那裏,杯中的威士忌在她手中微微晃動。“不過,真沒想到以付瑾萱那樣的性格,你竟然還能和她相處。”她扯了扯嘴角,平淡的語氣卻滿含諷刺。
在場的誰不是人精,付瑾萱的态度以及鄭之遴将單筠安帶過來卻不理會,明顯關系是不親的。
陳幼楠恰好也是看出了這點,何況她的性格本就屬于肆無忌憚那種。
單筠安手下一頓,而早就聽出來的房芷蕊頓感不妙,趕忙岔開話題道:“筠安是哪所大學畢業的?”
“京安大學。”單筠安回道。
房芷蕊暗道不好,還沒來及開口,陳幼楠已經嘿然笑道:“哎呦,那真夠巧的,你和付瑾萱還是同一所大學。”
“......是。”不提還好,一提她自己都嘔得慌。
“我記得那誰說過,付瑾萱可是系花來着。”陳幼楠眯着眼,嘴角的笑容讓人看着極為不舒服。“也難怪當時能。”
“幼楠!”一直在單筠安眼中溫溫和和的房芷蕊打斷了陳幼楠的話,她看了一眼鄭之遴的方向,随後聲音刻意壓低。
“我又沒說你,你急什麽眼!”被打斷話的陳幼楠神色略顯不悅。“一個兩個,都這麽護着。”她語氣滿含諷刺,卻也止住了話題。
在聽不出來她也別在社會上混了,單筠安笑着,心裏卻是忍不住想付瑾萱是不是哪裏得罪了陳幼楠。
看來果然不是就自己一個人讨厭付瑾萱。
頓時感覺找到一個戰壕的單筠安心裏舒服了,瞧見沒,就付瑾萱那破性格,有人喜歡才怪。
而在陳幼楠若有若無的問了關于付瑾萱的事後,單筠安頓了頓,像是沒聽懂一樣,倒是說起了一些小時候兩人之間無關緊要的糾結。
就目前來說,單筠安也并不打算說太多。
其一她并不了解陳幼楠等人的性情,其二她和陳幼楠此人又不熟沒必要交代太多,其三是因為那本破書。
總感覺現在發生的一些事都和那本書交代的一些細節相同,這不免讓單筠安加深了警惕。
但這并不妨礙單筠安吐槽關于付瑾萱小時候自命不凡的破性格。
付瑾萱接完電話推開門走進來時,恰好就聽到了單筠安在陳幼楠和房芷蕊面前抖摟自己小時候的事。
“那你們是不知道,付瑾萱小時候賊壞賊壞的,當時我倆住一個大院,兩家走得比較近,午睡的時候總會将我倆放在一起睡,結果你們猜怎麽着,付瑾萱這丫頭竟然尿床栽贓我!幸虧她媽媽看出是她尿的床!”單筠安說的義憤填膺的。
而付瑾萱走過來時恰好就聽到自己小時候栽贓單筠安尿床。
“嘿,她當時都快七歲了,還,嗚。”單筠安正說的起勁兒,不料忽然伸過來的一只手直接掐住她的腮幫子,她的嘴唇直接就凸起來了,因為對方下足了力氣去掐,導致單筠安的臉都嚴重“變形”。
付瑾萱冷着臉,一字一頓的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一樣。“你、說、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