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蘇曼的最後登場
三天後,顧寶兒很意外的接到了花茉莉的電話。
這天,她剛吃過午飯,正百般無聊的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放在茶幾上的手機一陣震動,接着悅耳的彩鈴便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自從顧寶兒上次不小心把手機弄丢以後,在幾天前,顧慕城又重新給她買了個新手機,而且也換了新的手機號。
女孩兒正疑惑對方會是誰,花茉莉驚慌的聲音已經傳來。
“寶兒,寶兒,救救我!救救我!”
一聽到是花茉莉的聲音,顧寶兒‘噌’的一下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又是着急又是驚訝:“茉莉?是茉莉嗎?”
“是我,我是花茉莉,寶兒,你快來救救我,救救我!”花茉莉着急的聲音傳來,她那邊的環境是嘈雜,聲音更是斷斷續續。
“喂?喂喂?茉莉,你怎麽了?是出了什麽事情嗎?”顧寶兒那叫一個着急呀,沖着電話便是連連喊道:“茉莉?你聽得見嗎?”
就在這個時候,顧寶兒隐約聽到電話裏傳來一陣玻璃被砸碎的聲音,男人的辱罵和女人的尖叫,聽得讓人心驚膽戰。
“花茉莉!”顧寶兒大吼一聲。
彼時,電話裏忽然傳來一道冷沉的男音:“她在花旗!”
語罷,電話驟然挂斷。
“喂——”
電話裏傳來一陣盲音,顧寶兒又趕緊重新回撥過去,這次傳來的只有甜美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顧寶兒愕然,拿着手機,傻楞在原地。
“寶兒小姐?”
黃姨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帶着些許詫異:“你怎麽了?”
她本是在廚房裏洗碗,忽然聽到女孩兒的疾呼聲,本以為是顧寶兒有什麽要事,結果跑出來一看,卻見着女孩兒只是傻傻的杵在原地,像是受驚不小的樣子。
顧寶兒轉過身,滿臉着急之色:“黃姨,我的好朋友出事了,該怎麽辦呀?她向我求救,我該怎麽幫她……”
看着女孩兒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兒,黃姨連忙走了過來,指着座機就道:“那還能怎麽辦呀?快給顧先生打電話呀,讓他幫你的忙!”
顧寶兒幡然醒悟,趕緊點頭:“對對對,我可以找小叔幫忙,我可以找小叔幫忙……”
……
一個小時以後,顧寶兒到達簋街。
據說,‘花旗’是一家高級私人會所的名字,就位于這條街的某個隐蔽位置。
來到約定地點以後,顧寶兒焦急的等待着。
大概十分鐘不到的時間,一身職業套裝的蘇曼疾步走來,手裏還拎着一個小黑包,待看見站在不遠處的顧寶兒時,女人臉上的神情明顯松了一分。
她還真怕這丫頭擅自行動,到時候她就不好向老板交差了。
噢,不對!
別說是交差,若是顧寶兒出了任何差錯,她怕是連身家性命都有危險!
“蘇曼姐姐!”
顧寶兒遠遠的便已看到蘇曼了,她連忙提步跑了過去,可就在看清趕來的只有蘇曼一個人時,霎時眉頭皺了起來:“小叔呢?小叔為什麽沒有來?”
蘇曼拉起女孩兒的手,一邊帶着人往前走,一邊解釋道:“老板正在和歐盟代表們進行最後的談判,這是一場非常重要的會議,所以我并沒有向他彙報!”
“啊?”顧寶兒驚訝的張大嘴。
在電話裏面,蘇曼明明說了會通知小叔的呀,怎麽又變成了沒有向他彙報?!
似乎是看出了女孩兒心裏的擔憂,蘇曼又接着道:“你別怕,你的朋友不會有事的,無論出現什麽樣的情況,我都會替你解決!”
說話間,蘇曼帶着女孩兒拐進了一個胡同口裏。
順着小道走了大概一分鐘左右,一棟紅色三層小洋樓出現在他們面前,建築風格有點像是上世紀年代末期的磚木石混合結構,四周用高高的青色圍牆圍了起來,連同大鐵門也是密不透風,使得旁人看來有些略顯神秘的味道兒。
蘇曼深吸了一口氣,舉步上前,摁下了鐵門旁邊的門鈴。
過了會兒,鐵門上開了個小窗口,一張平庸的男人面孔露了出來。
還不等對方說話,蘇曼徑直道:“我要見司以北!”
對方愣了一下,幾秒後,說了句‘稍等’,随即又将小窗口關上。
顧寶兒急得原地直轉圈,看着面色平靜的蘇曼,她又不禁問道:“蘇曼姐姐,這裏到底是幹什麽的呀?不是說只是一家私人會所嗎?”
如果真是一家簡單的會所,又怎會門禁森嚴到這種地步!
再者,開門做生意的人,哪會在大白天裏把大門關得緊緊的?
“這裏的确是一家私人會所!”蘇曼開口,低低的說道:“只不過,它并不對外開放!”
“啊?”顧寶兒瞪起眼睛:“為什麽呀?”
蘇曼搖了搖頭,心想這其中的原因,還是別讓顧寶兒知道的好。
‘花旗’在上流圈子裏的名聲不錯,但僅僅限于男人之間。
因為,這裏是個逍遙窟!
思及這裏,蘇曼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轉頭看着女孩兒,神情嚴肅的道:“寶兒,你的那個什麽朋友,以後少和她接觸,能夠沾染上這些人的女孩兒,怕是……”
話只說到這裏,蘇曼皺起眉頭,卻沒有繼續往下說。
“怕是什麽?”顧寶兒走上前,追問道:“花茉莉她”
‘咔噠——’
鐵門內忽然傳來開鎖的聲音,緊接着,沉重的鐵門緩緩開啓,之前那個男人去而複返。
“你好,蘇小姐,我們家主子請您進去!”
男人的态度明顯變好了許多,沖着蘇曼禮貌而恭敬的笑。
是的!
顧寶兒看得非常清楚,那個男人的神情真的非常恭敬!
這是什麽情況?她轉頭去看蘇曼,卻見她正緊擰着眉頭,仰頭望着前方。
顧寶兒順着蘇曼的視線望去,正好看到二樓陽臺欄邊正倚着一個男子,穿着黑色的襯衫,手執高腳酒杯,正沖着她們遙遙舉杯。
不!
應該是——沖着蘇曼在舉杯!
蘇曼幾乎是忍不住的顫抖起來,那個男人的笑容,依舊如她記憶中那般邪魅。
這麽多年了,他居然還是那般桀骜冷邪。
“兩位小姐,裏面請!”男人在旁邊開口說道,彎了腰,帶着人往裏面走去。
蘇曼愣了幾秒,再次擡頭望去時,陽臺上已是空空如也,似乎之前的一切,只是錯覺而已。
她帶着顧寶兒跟着人往裏走去,進入大廳以後,首先映入眼中的便是碎了一地的玻璃殘渣,地面流淌混合着各類品種的酒液,使得大廳內的空氣變得很糟糕。
顧寶兒趕緊捂住自己的鼻子,眉頭皺得緊緊的。
帶路的男人默不作聲,繼續往樓上走去。
蘇曼拉住顧寶兒的手,跟着走上去。
活色生香!
二樓的裝飾,真的只有用‘活色生香’這個詞彙才能诠釋。
倒也是,任誰看到這牆面上的一幅幅古代春宮圖,哪一個不得口幹舌燥?!
顧寶兒的臉蛋兒霎時通紅,低着腦袋,沒敢去看那些香豔誘人的畫面。
唯獨蘇曼,她目不斜視,神情平靜。
穿過層層的珠簾裝飾以後,二人最終見到了這間會所的主人,司以北!
一張猩紅色的單人沙發上,男人姿态随意的坐在其中,修長的雙腿交疊,眸色漆黑,神情自然,嘴角的笑意更是優雅自若。
如果……他的腳邊沒有跪着一個女孩兒的話!
“茉莉!”
顧寶兒一看到花茉莉,幾乎是忍不住的就想沖過去。
蘇曼一把将她拉住,暗暗沖她搖頭。
竟然來了,那就免不了接踵而來的談判和……受辱!
蘇曼暗暗地深吸幾口氣,盡量壓制自己心中的恐懼,她故作平靜的開口:“司先生,您……您腳邊的這個女孩兒,她是我的朋友,請問她做錯了什麽事情?您為什麽要對她非法拘禁?”
其實,蘇曼的心中很明白,司以北要做什麽事情,從來不需要理由!
有時候,好壞不過他的一個心情
“非、法、拘、禁?”
這四個字,男人幾乎是一字一句的慢慢說出來。
雖然,他只不過是輕輕動了下唇瓣,可這動作落入蘇曼的眼中,她卻看到了一條毒蛇,正在吐着鮮紅的蛇信子。
這是他發怒的征兆!
蘇曼咬咬唇,又道:“對不起,司先生,是我說錯話了!”
“我原諒你!”司以北歪了頭,聲音輕佻。
蘇曼心髒咚咚作響,頂着他的銳利視線,勉強又道:“請問,我要如何才能帶她離開?”
“帶她離開啊……”
男人彎了唇,似是在笑,他低了頭,用鞋尖挑起了花茉莉的下巴。
花茉莉早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可是她始終沒敢發出半點聲音,貝齒緊緊咬着自己的下唇,身子顫抖如篩糠。
“她打碎了這裏的一瓶洋酒,而且正好落在我身上……”司以北慢慢的說道,他在微笑,邪魅的臉龐猶如撒旦降世:“她讓我在客人面前丢盡了面子,你說,我該怎麽辦呢?”
打碎了一瓶酒,可以用錢賠!
可是讓司以北丢了面子,這又該如何賠?
一時間,蘇曼心中百轉千回,各種情緒全都湧了上來。
“你究竟要多少錢?”怎料,身邊的顧寶兒忽然怒斥出聲:“你要多少錢我都賠給你,你快放了花茉莉!”
顧寶兒本就年紀輕,加上從小又被顧家人慣着寵着,根本不懂得察言觀色,也更不會明白眼前的男人有多危險!
司以北的眼神兒,霎時驟變。
蘇曼眼皮一跳,閃身把顧寶兒護在身後,像是母親護着自己的孩子,用自己的身軀擋開了司以北的嗜血目光。
她這個舉動,倒是讓司以北一愣。
他随即又恢複了調笑的目光,目光複雜的看着女人,譏諷道:“你倒是忠心得很!”
他話中有話,蘇曼聽了,卻是心下一沉。
他一直在調查她!
到了這個地步,蘇曼也沒了與他繼續周旋的心思,直接了當的便道:“司以北,你究竟想怎樣?”
“蘇小姐,你的态度有問題啊……”司以北挑了眉,手指微曲,輕敲椅子扶手:“這讓我很不想和你說話。”
蘇曼深吸一口氣,勉強扯起嘴角,又道:“司先生,請問您怎樣才肯放了我的朋友?”
司以北稍微調整了一下坐姿,二指撐着自己的下巴,笑道:“既然是你的朋友嘛,我肯定不會為難她咯。”
蘇曼不相信的看着他。
司以北神情不變,繼續道:“送她們回家!”
男人此話一出,顧寶兒欣喜起來,趕緊跑過去将地上的花茉莉扶了起來,帶着她往外走。
蘇曼上前一步,扶住花茉莉的另外一邊,準備一起走。
“蘇小姐得留下!”
頃刻間,男人冷清的聲音遞來。
三個人俱是一愣,顧寶兒首先轉過頭,一臉憤憤然的看着男人:“你說話不算話!你不是說了讓我們回家嗎?”
她的聲音本就清脆,此刻聽來,倒有幾分稚嫩孩童在撒潑的味道兒。
可惜,司以北直接選擇了無視顧寶兒,目光一直看着蘇曼。
蘇曼很了解他,司以北這個人,從來不做虧本買賣!
“好,我留下!”蘇曼出聲。
“蘇曼姐姐!”顧寶兒難以置信。
蘇曼轉頭沖她一笑,淡淡的道:“我和司先生是很多年的朋友,寶兒放心,我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可是……”顧寶兒皺起眉,有些猶豫不決。
那邊,司以北已經不耐煩的皺眉。
蘇曼也是唯恐男人後悔,伸手推了下顧寶兒,趕緊又道:“快走快走,我不會有事的,你們快走!”
花茉莉早就被吓得心肝俱裂,她伸手扯了扯顧寶兒的衣袖,哀哀道:“寶兒,寶兒,快帶我離開這裏,我、我害怕……”
顧寶兒看着花茉莉一副虛弱的模樣,只得咬牙做出選擇。
“我會讓小叔來救你的!”
她在蘇曼耳邊說出這句話後,低頭攙扶着花茉莉轉身離開。
……
走出‘花旗’以後,顧寶兒迅速的招了輛出租車,将兜裏的錢全部給出租車司機,語氣誠懇的拜托司機送一定要将花茉莉送回家。
末了,她又自己搭了另外一輛出租車,直奔顧氏大樓。
她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照顧花茉莉,蘇曼還在‘花旗’裏面,如果她出了什麽事情,顧寶兒的心裏會非常的內疚難過。
此時,會議室內,談判已經接近尾聲,歐盟方正在做最後的發表談話。
忽然間,會議室房門被人猛地推開,顧寶兒慌慌張張的沖了進來,小臉兒蒼白,目光卻在急急地搜尋着顧慕城。
“寶寶?”顧慕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萬分詫異。
“小叔!小叔你快去救人!”
女孩兒連連喊道,跑過去拉住顧慕城的衣袖,帶着人就要往外跑。
男人反手一握,一把又将顧寶兒拉回懷裏。
“怎麽了?你要救誰?”男人低頭,奇怪的看着顧寶兒。
“蘇曼姐姐,蘇曼姐姐被一個壞蛋扣下了,你快去救她呀,晚了你以後就沒有秘書了!”顧寶兒那叫一個焦急呀,一邊說着,一邊又要拉着顧慕城往外跑。
可惜,她根本拉不動。
顧慕城正一頭雲裏霧裏,看到女孩兒着急萬分的模樣,他用手慢慢的撫拍着她的後背,哄着道:“乖,寶寶別急,你先給我說說,究竟是怎麽回事兒?蘇曼被誰扣下了?”
“花旗!蘇曼姐姐被花旗的老板給扣下了!”顧寶兒急得眼淚都冒出來了:“小叔,你快救救她呀!”
“花旗?”顧慕城蹙眉,稍稍想了一下,又道:“司以北?”
“對對對,就是他!就是他!”顧寶兒連連點頭,她剛才曾聽到蘇曼喊過那男人,叫的就是司以北!
顧慕城恍然大悟,微微一曬道:“如果是司以北的話,蘇曼便不會有事!”
“為什麽?”顧寶兒仰頭看着他,眼眶一圈都是紅的。
顧慕城看着她,一陣心疼。
“你先去我辦公室裏等着,我過會兒再和你解釋,好不好?”他柔了聲,以指腹擦掉女孩兒眼角的淚花。
顧寶兒不樂意的看着他,小肩頭一抽一抽的。
“乖,要聽話。”顧慕城笑了笑,意有所指道:“這麽多人看着呢,你好意思哭?”
經他這一提醒,顧寶兒這才發現會議室裏坐滿了人。
女孩兒的臉蛋兒,‘騰’的一下就紅了。
“那我去辦公室裏等你……”她吶吶的說完這句話,趕緊轉身跑了出去。
真是,太丢人了!
顧寶兒老老實實的待在辦公室裏等待,助理秘書為她端來了甜點和果汁。
可是,顧寶兒根本就沒有心情享用美食,她只盼着會議能夠快點結束。
足足四十多分鐘以後,顧慕城方才走進辦公室裏。
顧寶兒一看見他,‘噌’的一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眼巴巴的瞅着他。
顧慕城看着她,心生憐惜之意,走過去将她攬入懷中,輕聲道:“你去過‘花旗’了?”
“嗯!”顧寶兒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又道:“我本來是想找你的,可是蘇曼姐姐說她能解決……哎,小叔,我們還是趕快去救人吧!”
說着,便要從男人懷裏退出來。
男人雙臂一緊,再次将這小人兒緊緊抱在懷裏。
他帶着安撫性質的輕拍着女孩兒的後背,一邊緩緩的道:“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去插手的好!”
“哦……啊?”顧寶兒驚訝,擡頭看他:“夫、夫妻?”
顧慕城沒有回答,徑直動手挑起女孩兒的下巴,讓她的整張小臉兒都暴露在他眼中。
女孩兒原本漂亮的大眼睛,此刻卻跟小兔子的眼睛似的,紅紅的,顯得楚楚可憐。
男人低頭,輕輕地吻了吻那紅紅的小兔子的眼睛。
顧寶兒扯着他的衣袖,不甘心的追問:“什麽夫妻呀?小叔您倒是說清楚呀!”
顧慕城嘆氣,攬着人在一旁的沙發上落座,慢慢解釋道:“蘇曼在大學的時候就已經結婚了,結婚對象就是司以北,那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吧!”
這件事情若是訴說起來,那得追溯到很多年以前。
司家和蘇家本是世交,兩家夫人同時懷了孕,于是便指腹為婚!
随後,司家生了兒子,取名司以北!蘇家生了女兒,取名蘇曼!
這兩人從小玩到大,的确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只可惜,并不是所有的青梅竹馬都得相親相愛。
縱然有着父母之約,但這畢竟是二十一世紀,又怎可憑借一時戲言,讓這不相愛的兩人結婚?
司以北深愛着蘇曼!
可蘇曼卻避司以北如蛇蠍……
關于這倆人之間的愛恨糾葛,顧慕城了解得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當年司以北以非常手段逼迫了蘇曼,逼她在結婚協議上簽了字,并且與她有過一個孩子……雖然,這個孩子最後還是胎死腹中。
而後來,蘇曼妥協過一段時間,但自從蘇家夫婦以外去世以後,她便逃了。
再然後,便是他收留了她!
也許正是顧慕城在蘇曼最困難的時候将她收留,所以這些年以來,蘇曼對他忠心耿耿,而她自己的業務能力,也是百裏挑一!
只可惜,任由蘇曼再如何與命運争鬥,這該來的,終究是躲不了!
……
第二日,顧慕城在郵箱裏看到了蘇曼的辭職信。
而從那以來,顧寶兒便再也沒有看到過蘇曼。
那個曾經拉着她的手,帶着她去學校裏報名的漂亮女人!
那個曾經帶着她偷偷出門,然後吃遍無數小吃攤的溫柔姐姐!
那個在顧氏大廈令備受矚目的第一秘書!
那個從來便是一身光鮮的摩登女郎——蘇曼!
她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題外話------
……
蒼天,我居然趴在鍵盤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