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徹底結束之後,重冥扔給我一個幹淨的浴袍,道,“之後幾天我有事情要辦,你最好不要給我到處亂跑,老老實實的呆別墅裏呆着。”
我看着他不說話,重冥複又看了我一眼,之後便出了門。
我估計重冥出去十有八九是沖着聚魄棺去的,不過比起現在還沒有什麽動靜的聚魄棺,我更擔心那個被磨禽抓去的文曲星魂魄,也不知道白樞那邊怎麽樣了。
我摸索着翻出了自己的手機就給白樞打了過去,白樞剛一接通電話,我就聽到那邊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像是在崩山。
我急忙問道:“白樞,你現在在哪兒呢?”
白樞那邊似乎信號不怎麽好,他扯着他的童聲道:“我現在跟紫菱還有一衆人在追擊魔禽,就在上次咱們碰面的那個山頭。”
我聽到暴力女也在,不免舒了口氣,“恩,你那邊情況怎麽樣?”
白樞嘆了口氣,“不好說,他們逃進了一個結界之中,不過紫菱抓到了一直活的,正在嚴刑拷打呢。”
我想着暴力女的拳頭,脊背跟着就是一哆嗦:“成,那我現在就過去。”
所幸的是重冥此番并沒有在屋子裏搞什麽麒麟火,夏末秋初,我料到騰雲可能會有點冷,便套了一件厚些的外套,匆匆往上次跟白樞碰面的地方趕。
疾風刮蹭着我的臉龐,還沒到地方,我就聽到了遠處山頭發出一聲慘叫。
我急忙擡頭去看,就看到遠處的山頭整個都發了黑,顯然是被雷火劈了十幾二十遍。一直碩大的禽鳥被閃着火光的咒印狠狠的釘進了石縫之中,百道枷鎖纏身。它稍稍一動便會牽扯起咒印,釘在腳上、肩上還有翅膀上的釘子便會往他身體的更深處紮去。在這樣反複折磨中竟然還不招出同謀,也是讓人佩服。
用來嚴刑逼供的山頭有四個鎮邪組的人站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維持結界,故而別人是看不到這一處的腥風血雨的。而另一處峭壁之上,确實出現了一個暗紫色的黑洞,應是在結界閉合了一瞬間被生生扯開的。陣陣陰風從黑洞中呼嘯而出,激的人的三魂六魄動蕩不安。
“落川,你來了。”
我沖着迎過來白樞點了點頭,“探到什麽了嗎?”
白樞看着那個巨大的黑洞,道:“方才算過了,只不過這結界之中似乎藏有很強的幻術,紫菱說這其中可能連接着不同的時空,若是不幸入了魔池血海,那簡直就是去送死。我們不敢貿然行動,便只能從被釘在那處的磨禽上開刀。說起來……先前我倒不知魔族竟是如此忠烈,都快成烤鳥了還是一個字都不說。要不是我攔着,紫菱早就一拳把它送上西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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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種暴力血腥的事情,空夢那個聖母白孔雀是不可能讓白樞來的,我看了看白樞道:“白樞啊,是誰派你來的?我看這邊也難有進展,不然你就回去吧。”
白樞看了我一眼,将他背後的巨大的金色暗紋寶葫蘆往上背了背,“我想見你啊,再說有紫菱在,不會有危險的。”
白樞這話說得有些直接,我不由得笑了笑,伸手彈了彈他額前的那抹朱紅,“你等我不如給我打電話了,傻!”
“打個屁,老娘都快打爆了,都是不在服務區!”
紫菱突然沖了過來,提腳就要踹我,我猛地後跳一步,“怎麽可能,我可是移動高級VIP!”
“p你個頭!你的手機一定是被重冥做了手腳,只能打不能接!媽-的,真是摳門,難道他不知道外地接打都是要錢了嗎,傻X!”紫菱說着就拿出了手機,然後開了免提,“你看!”
我看了看暴力女屏幕上的“傻X落川”四個字,嘴角一抖。
果然,我的手機一點動靜都沒有,可是我手機左上角的信號卻是滿滿的。我估計這應該是重冥趁着昨晚我睡着的時候給我使的絆子,我實在不知道他為何什麽反對我跟鎮邪所有牽扯,再說我身上還有縛仙咒,他着實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我看了看周圍被調集過來的人,挑眉問道:“我說,你家靈華沒來?”
暴力女橫了我一眼,“他在家裏喂孩子呢,來幹什麽?”
我眨了眨眼,“誠然,我認為靈華是擠不出奶的……”我說着又看了看暴力女的某部位,便是明白了一個徹底,“恩,顯然,兩個男人都是擠不出奶的。”
“你找死!”
暴力女罵着就朝着我的腦殼子推了一掌,我臉色巨變險險躲過,卻被他的掌風直接給震出了十幾米,不偏不斜的砸在了那只被釘在山頭上的摸鳥腹部。煤炭燒到馬上就能上桌的魔界禽“嘎——”地慘叫一聲。就聽到有個人說,“啧,這只品種不純啊,應是與鴨子有過一段。”
我:“……”
“落川!”
正當我無語的時候,我的肩頭卻是一陣劇痛,那是被鋒利的東西貫穿肩頭的聲音。我咬了咬牙連忙抽身,噴湧而出的血瞬間染透了我的外套。我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刺穿我肩頭的竟是那磨禽的鮮紅似火的喙。
方才那人不禁唏噓道:“哎呀,看來我猜錯了,不是鴨子,他應該是與犬類雜交而生的。”
幹!
這種時候難道不該先過來看看我這個老年人的傷勢嗎!
暴力女似乎也沒有想到我會這麽點兒背,臉色都有些白了,不過也別指望她給什麽人道歉。我只好從嘴上撿點便宜,幹脆“哎呦”一聲就勢躺倒,滿眼怨恨的指了指她,“你至于嗎……我不就是說你平胸嗎……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你竟然不顧同窗之情下如此的狠手,我真的是太痛心了,虐啊,疼啊,虐死了!疼死了!”
暴力女顯然被我的演技折服,氣了半天才憤憤不平道:“你懂什麽,靈華那丫是貧-乳-控,就喜歡老娘這樣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