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等洛安安到了連白所住的院子後, 正巧看到那連侍君坐在地上,嘴裏也不知在哼什麽,一旁的葉茗怎麽拽都将他拽不起來, 他看到洛安安後忙到“還請洛公子為父君看看吧, 之前還好好的,可剛剛一下就變成了這樣。”
“先将連侍君扶進去吧, 連侍君這般似乎是受了什麽刺激,今日可曾有人在他耳邊說過什麽?”洛安安今天也是抱着懷疑的心态來的,他來後發現那周圍的探子還未撤去,只怕那太君後還未死心。
将連侍君撫上榻後,洛安安的手輕輕的在他的後頸處碰了一下,連侍君就昏了過去,葉茗将被褥蓋在他身上,看着屋裏的侍人, 目光所及之處那些侍人紛紛跪下“還請郡王明查, 奴們可不敢在連侍君面前說什麽。”
“罷了,你們先出去吧。”
“諾”
侍人們紛紛退了出去,等房門關上後,葉茗這才開口“今日麻煩洛公子了。”
“無妨,且等我先為他把脈。”
葉茗連忙将連白的手從被褥中拿出來,洛安安蹲在地上兩個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他探查到連白的脈象後眼中閃過一道詫異,很快又掩了去,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連白後将手收回來。
“洛公子,不知父君如何了,可還有清醒的可能?”
洛安安看着葉茗的擔憂簡直就是寫在臉上,心中對他的懷疑少了些許。
“脈象混亂, 等我回宮後配上幾副安神的藥,等過兩日我再來看看,不過若是要讓他清醒怕是有些難,現如今他的智力不過是三歲孩童,還需要人好生照顧才行。”
“多謝洛公子,父君瘋了二十多年了,若是能清醒過來自然是好的,不過現如今父君就在我身邊,平平安安也是好的。”葉茗雖是這般說,但他的臉色卻十分不好,他的父君那般溫柔,他多想再聽到父君叫他一聲茗兒,可卻是不能了。
“我先回宮了,郡王也不必太過憂心,如今你已經是自由之身了,又有連侍君在你身邊,好好的過日子才是。”
“我送洛公子吧。”葉茗點了點頭。
懿祥宮內,元義一路來到正在閉目養神的太君後身邊低聲道“太君後,今日那位洛公子去了郡王府,聽咱們在郡王府內的眼線說那位洛公子是奉皇上的命去為連侍君診脈的,他并未在那兒待多久就離開了。”
“洛安安去診脈,難不成他還會醫術不成?”
太君後緩緩睜開眼睛,元義立馬上前扶着他坐直身子,原本窩在他腳邊的琉璃立馬跳到他的懷裏,太君後擡手撫摸着它的毛,若有所思。
元義道“那眼線不敢靠的太近,只是聽到一些只言片語,只怕那位洛公子真的會一些醫術。”
難怪那蠱蟲沒有要了葉紀棠的命,只怕前陣子就已經取出來了,還什麽風寒,她的命當真是好,太君後冷笑了一聲“也不知她哪兒尋來的這些個人,竟然能将她身上的蠱解了。”
“奴參見太君後。”
一侍人從殿外走進來,跪在地上,雙手捧着信舉過頭頂“太君後,首輔大人送信來了。”
元義将信接過遞給太君後,太君後打開看了一下信的內容又重新塞了回去“燒了吧,去叫澤兒來,說本宮找他有事。”
“諾”
春獵是每年都會舉行,屆時皇上要親自狩獵猛獸一只,與百官分食,寓意國泰君安,禮部早早地就将章程送到葉紀棠的手上,然後由欽天監選定日子昭告天下。
往年春獵守衛都是由大将軍羅秋負責,但是現在羅秋還在昌州暗查那些來路不明的人還有就是盯着西呈那邊的東進,自然是無暇分身,今年守衛一事葉紀棠就交給了仲松與江靜共同負責。
“皇上,趙監正求見。”
“宣。”
欽天監監正趙栗,身着一襲暗紅色官服随着韓姝一同進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上前叩首行禮“臣請皇上安。”
“趙監正此時前來可是已經推算出春獵的日子了?”
“回皇上,三月初八乃是吉兆,這日春獵祭祀定能佑我西雲風調雨順。”
如今已是二月末了,離三月初八不過短短數十日,葉紀棠點了點頭“将這日子送到禮部去。”
“諾”
事務處理完後,葉紀棠就起身直接去了棠華宮,結果剛到殿門口呢,她就看到陸晏修身邊的侍書守在門口,看到她後直接轉身跑了進去。
?
葉紀棠頂着滿腦子的疑惑走進殿內,結果還沒說話呢,一道身影就朝她撲了過來,葉紀棠連忙伸手将人接住“晏修今日怎麽這般熱情?”
陸晏修趴在葉紀棠的身上,雙手摟着她的脖頸沖着侍書揮了揮手,侍書十分懂的招呼着殿中的侍人一并出去了,臨走前将縮在門口的小毛球撈起來抱在懷中,還順手将殿門關上,殿中就剩下他們二人,葉紀棠抱着懷中的小人兒一路走到軟榻邊坐下。
剛剛進殿的時候她就聽到幾聲清脆的鈴铛聲,她還以為是那尚宮局又送了什麽給小毛球的小物件,可小毛球已經被抱出去了,這鈴铛聲還在,葉紀棠疑惑的眼神落在懷中的小人兒身上,這時她才看清陸晏修身上的衣服。
他穿了一襲妃色他穿着一襲妃色絲質長衫,裏面是一件白色鑲繡着金邊的裏衣,他微微一動,藏在長衫下那白皙修長的雙腿就露了出來,腳裸上還用紅繩系了一個鈴铛,輕輕一晃,鈴铛就發出清脆的聲音。
陸晏修笑得乖巧,估摸着是羞澀,小臉微紅,長睫輕顫,額間還點了一抹紅點。
葉紀棠呼吸一緊,懷中的人兒就像是那勾魂的妖精一般,她伸手挑起他的下颚,沙啞的聲音透露着危險“今天是什麽日子,晏修怎麽這身打扮?”
上一世她可從未看過陸晏修穿成這般!
“皇上好看麽?”
陸晏修調皮的晃動了一下小腳,鈴铛的聲音徹底點燃了葉紀棠心裏的火,她俯身含住陸晏修的唇瓣,強勢的侵入進去,勾着他的舌頭纏綿,就在她的手要挑開他的衣帶時,陸晏修突然摁住她的手,葉紀棠疑惑的看着他。
陸晏修笑得跟只小狐貍似的,他道“皇上,臣的月事來了。”
……
葉紀棠那脫缰了的理智頓時收回來了,她掐着陸晏修的腰,恨不得将人生吞了,她就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之前她将這小人兒欺負狠了,這是逮到了機會了,他就仗着自己不是那種色令智昏的人,這才有這麽一出。
“你這只壞狐貍。”
“皇上說什麽呢,臣怎麽聽不懂。”
陸晏修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坐在她的懷中怎麽都不安分,時不時地還扭動一下腰肢,得意得很。
“你先自己玩兒,我去沐浴。”
葉紀棠覺得再這般下去,她怕是要被這小人兒給弄瘋了不成,她将陸晏修抱起來放在床榻上,還用被褥将他裹得嚴嚴實實的,臨走前咬了一口他的唇瓣,聽到小人兒痛呼的聲音,葉紀棠舔了舔唇瓣危險的看了眼陸晏修後沉聲道“侍書備水,朕要冷水。”
冷水很快就送到了,侍書有些膽戰心驚的湊到坐在床榻上笑得一臉得意的陸晏修身邊“君妃,您這般,皇上真的不會收拾您麽?”
“你放心,趕緊出去吧。”
陸晏修早就摸清了葉紀棠的脾氣了,她對自己可謂是沒有半點脾氣的,誰讓她之前那般欺負他,今日他一定都要找補回來。
葉紀棠穿了一襲玄色裏衣,身上批了一件黑色寬大衣袖的長袍從後殿出來走到床榻邊坐下,陸晏修得意的笑臉這才有了收斂,剛剛沐浴出來的葉紀棠身上還帶着一股涼意,她将手放在陸晏修的小臉上,指腹輕輕地摩擦着他的小臉“晏修,咱們日子還長呢。”
聽了這話的陸晏修只覺得一股涼意從心底升起,不過想到自己月事來了,皇上也不會拿他怎麽樣,陸晏修那得意的小性子又冒起來了,他将身上的被褥往下扯了扯,也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怎麽,被褥連帶着他的衣服一起扯了下來,露出那還有紅痕的肩膀和精致的鎖骨“皇上,你還沒告訴臣呢,臣這件衣服好不好看。”
“好看。”
剛剛被壓下去的火頓時又冒了起來,葉紀棠的雙眼就像是黏在他的身上一般,等他月事過了,到時候她定要讓這人哭着求饒。
就在他準備繼續往下拉的時候,葉紀棠欺身而上将人撲到壓在身下,她跟發洩似得重重的在他的鎖骨上親了一下“也不知是跟誰學的,這般壞。”
陸晏修撅起小嘴含糊的說道“誰讓皇上之前那般欺負臣的。”
“我何時欺負你了?晏修後來不是還纏……”
葉紀棠話還沒有說完,陸晏修連忙伸手捂住她的嘴,羞得一雙眼睛都不敢看葉紀棠了,被褥下露出來的那些脖頸也泛紅,哪兒還有方才那嚣張的小模樣。
葉紀棠伸手将他的手拿開,在他的手背上親了一下“之前不是說要帶你去春獵了,欽天監那邊已經定好了日子,就在三月初八,到時候讓尚衣宮為你做兩身騎裝。”
一聽到能出去玩兒了,陸晏修都顧不上害羞了,目光如炬的看着葉紀棠“到時候皇上會下場狩獵麽?”
“這是自然,到時候晏修可要好生瞧着了,等獵到了,讓人将那皮毛給你做一件小毯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