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用了午膳後,陸晏修滿足的坐在椅子上摸了摸自己的圓鼓鼓的小肚子發出了一聲嘆息“皇上,臣有身孕了!”
“噗……”
葉紀棠咳嗽了兩聲,眼神落在他的小肚子上,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了兩下,她将手中的茶盞放在地上,長臂一撈就把陸晏修撈到自己的懷裏,一手放在他的小肚子上輕輕的撫摸着,湊到他的耳邊“晏修莫不是在暗示我什麽?”
熱氣灑在他的耳朵上,耳朵染上了紅暈,葉紀棠覺得這樣的陸晏修着實可愛得過分,忍不住張口就叼住他的耳垂慢慢/舔/舐/着。
陸晏修只覺得自己的心頭就像是有螞蟻爬過一般,癢酥酥的,頓時就起了反應,他低吟了一聲,想要将自己的耳朵拯救出來卻沒了力氣。
“皇上……別……臣,臣錯了……”
原本還放在他小肚子上的手也開始不老實了,慢悠悠的順着下去,覆蓋在他的雙腿之間,陸晏修咬出下唇,努力不讓自己再發出那羞人的聲音,可這都是徒勞。
好在葉紀棠還記得等一下要出宮,不能将人鬧得太過了,兩人接了一個延綿的吻後,葉紀棠就将人放開了。
陸晏修跟受了驚吓的兔子似的,得了自由後一下就竄了出去,叫了侍書去後殿更衣。
葉紀棠伸手摸了摸嘴角,抑制了那股/情/潮/後也去換了衣服。
京城的街道着實熱鬧繁華,今夜又有花燈,不少商販早早的就開始準備,可見之處的商鋪都挂上了精致的花燈。
不少男子在自己的妻主或是家人的陪伴下帶着紗帽在街上逛。
陸晏修換了一席藍色的長袍帶着紗帽任由葉紀棠牽着走在街上,時不時的這兒看看,那兒瞧瞧的,空出來的那只手上,總是不缺零嘴兒。
冰糖葫蘆酸酸甜甜的,陸晏修扯了扯葉紀棠,待她轉過頭來看自己的時候他将手中的糖葫蘆遞到葉紀棠的嘴邊小聲的說道“皇上嘗嘗,可甜了!”
“除了皇上,你還應該叫我什麽呀?”葉紀棠并未吃,而是想聽別的,比如……
“妻主~”
明明是簡單的兩個字,被陸晏修叫出來卻格外的悅耳動聽,葉紀棠瞳孔緊縮,不由得舔了舔嘴巴,她的晏修就是這般乖巧!
“嘗嘗嘛!”
被美色所誘惑的葉紀棠不由自主的就張嘴一口将糖葫蘆串上最上面那顆咬了下來。
糖葫蘆是用山楂做的,外面裹了一層糖,剛吃進去的時候甜膩膩的,葉紀棠不愛吃甜食,只覺得這糖葫蘆着實太甜了,她皺着眉頭咬了一口,山楂有點澀口的酸,沖淡了那股子甜膩味,還算是能接受,但是葉紀棠依舊有些抗拒,她勉強的兩口就将糖葫蘆吃了後道“你吃吧。”
“妻主咱們去前面看看吧,那邊好多人啊。”
躲在紗帽下面的陸晏修笑得跟只小狐貍似的,他将糖葫蘆拿到自己的嘴邊舔了舔最上面的那一個,好甜!
葉紀棠相貌堂堂,周身的氣度不凡,這一路走來不知吸引了多少男子,哪怕是她身邊還站着一位,可女子三夫四侍的可不是常事麽,這女子看起來必然不是普通之人,她身邊又怎麽會只有一位夫郎呢。
不少膽大的男子在心中盤算着,不乏還有人已經開始取随身帶着的香囊了,其中一位随身帶着小侍的男子更為膽大,直接走到葉紀棠的跟前,一雙白嫩纖細的手捧着一個繡着并蒂蓮的淡藍色香囊“這位小姐,可否接下香囊?”
“诶,你們看,那不是卞家的小少爺麽,沒想到他竟然主動送香囊了!”
“那女子身邊不是有一位夫郎了麽,方才我瞧了一路,這兩位只怕是新婚燕爾正是蜜裏調油的時候,卞小公子這般怕是有些不妥吧?”
“誰說不是呢,卞小公子這般作為将人家夫郎置于何地?”
“你們知道什麽,你們瞧,那女子只怕出身不凡,她的身邊又怎麽會只有一位夫郎呢,要我說啊,這卞小公子雖說是孟浪了一些,但卞家有錢啊,娶了他回去那可是娶了一座金山銀山呢!”
瞧着這一出,不少人都開始圍在一起,打量着那三人,都在猜測那女子會不會接下這香囊,還有人為她身邊的那位小夫郎惋惜着,不過女子三夫四郎本是常态,倒也沒有人說女子接下了有何不對的。
卞晉隔着紗帽打量着眼前之人,他家中雖是商賈之人,但新帝登基後,也開始慢慢的重視經商這一方面,商賈的地位也日漸高了起來,他不覺得自己比她的原配夫郎差多少。
“若是小姐不嫌,卞晉可與哥哥做平夫。”
原本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的陸晏修這下頓時明白了,他并不是西雲的人也不知道這小公子為何要遞香囊,但他說了這句話後他明白了,這是要與他争妻主的意思啊,還平夫呢,他家中是有皇兄,可沒有皇弟啊。
陸晏修晃動了一下葉紀棠的手,撒着嬌小聲的說道“妻主,我餓了!”
葉紀棠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這一路過來也不知喂了多少吃食給他,還餓了,這分明是某個小醋壇子打翻了,她捏了捏陸晏修的小手冷冽的看了眼這眼前的人後,牽着陸晏修與之擦身而過。
卞晉身子虛晃了一下,手中的香囊摔倒地上,他沒想到那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後竟然還這般不給他面子,當真是太過分了,卞晉轉過身看着那兩人離去的背影,他卞晉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哪怕是人也一樣。
小侍連忙上前将掉在地上的香囊撿起來,男兒家的東西不能随意的掉落在外,卞晉也沒說什麽,不過回去後又是怎樣的這就只有他自己知曉了。
街上的這一幕落在了對面人的眼中,茶館二樓,越華清與一位生得唇紅齒白的小公子坐着,越華清眼中閃過一道奸詐,她端起桌上的茶盞為小公子到了一杯後道“之前有傳說小公子與咱們皇上許下了婚約,現如今皇上已經迎了君妃進宮,想來皇上迎鳳後怕是也要快了。”
“洛小公子金尊玉貴,必然是不知宮中的一些彎彎繞繞,有些話我也不知該不該說……”
“既然知道不該說就不要說了,你将本公子強行擄到京城,又将本公子帶到這茶館來喝茶還說這些個無聊的話,越首輔你莫不是太閑了不成?”
洛安安冷哼了一聲“越首輔,本公子雖是男子,但也不是傻子,瞧你這話說得,就差直接給本公子說皇上要疏遠我漢河一幹的老臣,你們這些氏族現在的下場就是我們日後的下場,你說是吧?”
“洛小公子可莫要污蔑了我。”越華清臉色一沉,這洛家的人真是老的小的都是狐貍修煉成精了,她下意識的看了眼屏風那邊。
洛安安眼睛往下面随意一瞥,看到樓下的那道熟悉的身影後頓時亮了一下,原本還說要與這越華清在說道說道的,現在也沒了興致。
“怎麽,莫不是首輔大人眼睛有什麽問題不成?若是有病可得治啊,尤其是眼睛,不然日後你若是認不出誰是你的主子,哦,不對,首輔現在可不就是認不清到底誰是自己的主子了麽,哎真是可憐得很。”說着,洛安安還惋惜的搖了搖頭“不過我覺得首輔大人不僅是眼睛有些毛病,就連耳朵也不對經,不然你方才說的那什麽傳言本公子怎麽不知道。
本公子都不敢想嫁給皇上當什麽鳳後,你竟然還能說,不過若是本公子當了鳳後只怕首輔要日日想着怎麽樣将本公子弄死才是吧,畢竟你們府上的越澤越公子不是依照鳳後的言行舉止教導的麽,而且現在還在宮裏住着呢吧?”
“你!洛公子這般折辱本官,就不怕本官去與皇上摻上一本麽?”越華清的臉都綠了“早就聽聞漢河洛家的小公子一張嘴伶俐得很,今日一見才知何止是伶俐,簡直就是空口白話,一派胡言!”
“本公子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大家都不是孩子了,吵不過還去找皇上告狀,不過本公子也有一狀要告,畢竟是首輔将本公子擄到京城來的,首輔大人,你說是吧?”洛安安一臉天真的看着越華清,但是那張嘴卻是要将越華清氣吐血一般。
越華清一口氣險些喘不上來,手重重的在桌案上拍了一下,力氣大的桌上擺放的茶盞都倒了,茶水打濕了桌面,葉安安連忙站起來避免了衣服打髒。
“莫不是本公子說對了,首輔大人要滅口不成,真是好怕怕的呢!”洛安安一雙眼睛懵懂的看着越華清,似乎将越華清氣成這樣的人不是他一般,可以說非常無辜了。
“你!既然洛公子敬酒不吃要吃罰酒,那就別怪本官了,來人将他抓起來!”
三個長得兇神惡煞的女人從門外進來,顯然是一早就在那兒等着,只待越華清一聲令下又将他帶走。
越華清又重新做回椅子上,手指在桌案上輕輕地敲了兩下,得意的看着洛安安“洛小公子,你若是與本官道個歉,本官還是能繼續與你坐下談論一番的。”
“想都別想,越首輔,多謝你将本公子帶到京城來,不然本公子還有些麻煩呢。”洛安安看了眼樓下,當着她們的面幹脆利索的雙手撐着窗欄就直接翻身跳了下去。
“蕭姜趕緊接着本公子!”
“?”
蕭姜聽到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的飛身上去将人接住,站穩後看到懷中的人差點沒将人丢了出去“你怎麽在這兒?”
“本公子怎麽就不能在了?趕緊走吧,越華清那老賊在上面呢!”
洛安安順勢雙手摟住她的脖頸,絲毫沒有要下地行走的打算,蕭姜早已習慣了,擡頭看了眼上面的四個腦袋後,她抱着洛安安揚長而去。
越華清沒想到這人都到了京城了還能跑了,她氣得兩腳揣在那三人身上,那三人跪在地上生生的都不敢動彈一下“真是廢物,連個弱不禁風的男子都抓不到,你們不是說周圍沒人麽,這蕭姜是從哪兒來的?”
“行了,一開始你都被他給耍了,越華清你當真以為那洛文曜手把手交出來的洛安安會是尋常男子麽?”
屏風後面傳來一道聲音,越華清頓時蔫兒巴了,她眼不見心不煩的揮了揮手“滾滾滾,都出去!”
“現在洛安安都跑了,咱們現在應該怎麽辦?”越華清看着印在屏風上面的身影,一提到洛安安,她就恨不得現在将人抓回來折磨一頓。
“他不過是為了試探一下罷了,只要洛家還在,誰都動不了洛安安,你繼續派人去盯着西巷那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