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陸晏修一哭,葉紀棠頓時就慌了,連忙将人轉過來摟在懷裏低聲的哄着。
許是要将心中的委屈都哭出來一般,任憑葉紀棠的怎麽哄,陸晏修都止不住自己的哭聲,結果因為哭得太兇,一直都在打嗝,最終還是自己不好意思将滿是淚痕的小臉藏在葉紀棠的肩窩處,怎麽都不肯擡頭。
葉紀棠有些無奈了,想她這兩輩子加起來也就這麽一個寶貝可人兒,上一世他們兩個心意相通後,這小孩兒雖說是嬌氣粘人了一些,就算哭也不過是在床榻上,沒辦法這小人兒跟妖精似的,怎麽都要不夠,可床榻之下卻是從未哭得這般狠過,說白了她就沒有哄人的經驗。
“我錯了,我不該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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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晏修猛地擡起頭,金豆豆還在眼眶裏打轉,但是眼底的震驚卻是清晰可見,皇上方才是給他道歉了?
想來會順着杆兒往上爬的陸晏修在這兩日葉紀棠的放縱下,龜縮在心底那股作氣兒有些抑制不住了,他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葉紀棠,又伸手自以為悄悄的勾住她的小指扭捏的問道“方才皇上是在于臣說話麽,臣沒有聽清楚,皇上能否重新說一遍呢?”
葉紀棠眉頭一挑看着懷中的人兒“晏修哭得這般傷心,許是我方才下手重了,不如我為晏修揉揉?”
說着葉紀棠的手就已經放在那處圓潤上面,手還輕輕地捏了捏,懷中人兒眼角還挂着淚水呢,那張小臉噌的一下就紅了“不,不用了皇上,真的不用了!”
陸晏修扭着身子想要躲開那作亂的手,可卻不想自己還在葉紀棠的懷中,這一扭一扭的,葉紀棠只覺得有一股火在小腹燃燒,喧嚣着想要将懷中的人兒吞噬了。
葉紀棠的眼眸越來越深,摟在陸晏修腰肢上的手微微用力就直接将人固定了,她低着頭吻住陸晏修的唇瓣,近乎要将他吞噬一般。
察覺到危險的陸兔子頓時就老實了,也不敢在亂動了,這個女人真是怎麽這般沖動,心中卻越發慶幸自己來了月事,不然他感覺這人怕是真的要吃了他。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陸晏修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擡起軟綿綿的手在葉紀棠的背上輕輕的打了一下,葉紀棠低着頭看着他乖順的樣子,忍不住又伸出舌尖在他的唇瓣上舔了舔“怎麽這般笨,連呼吸都不會了。”
“我看看你的膝蓋。”
葉紀棠将陸晏修抱起輕輕地放在床榻上,動手将他的鞋襪退下,圓潤的腳趾緊張的勾起,陸晏修只覺得自己整個人真的快燒起來了。
“皇上,這不可,臣,臣沒事兒,臣真的沒事兒!”
說着陸晏修就要将腳收回來,但那人卻略微強硬的将他的腳固定住。
葉紀棠常年習武,手上有一層薄薄的繭子,捏在他的腳踝上癢酥酥的,葉紀棠看着那白嫩如玉的小腳丫,還未來得及平複下去的欲/火越燒越猛。
她極力克制着撩起他的衣擺,還沒來得及看他那筆直的腿,目光就已經被膝蓋上的青色給奪去了視線。
陸晏修皮膚白皙,稍微有一點磕碰就會留下痕跡,看着十分駭人,她又撩起另一邊,果然,也是一樣,葉紀棠的臉色沉得吓人,越氏怎敢!
“臣,臣沒事兒,臣自幼便是這般,稍微有一點磕碰就會留下痕跡,不痛的。”陸晏修有些被吓到,哆嗦着想要用衣服将膝蓋蓋上。
“你啊,真是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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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皇上,他怎麽又是笨蛋了,陸晏修有些不服氣想要為自己争辯幾句,但是看到葉紀棠的臉色又自覺的将已經要說出口的話給吞咽了下去,還是別說了吧,這個樣子的皇上真真是要吃人的感覺。
葉紀棠有些無奈了“你身邊的那個侍書性子太過軟弱,等年後我再為你尋一個得力的過來。”
“日後若是懿祥宮那位再來找你的麻煩,你不予理會便是了,明白麽?”
“臣明白,臣一定記住!”陸晏修連忙點頭,十分乖巧,只是,皇上,您能放開我的腳丫子了麽?
真的很癢的好不!
“我還有政務,一會兒韓姝送藥過來,讓侍書幫你上藥。”
“臣明白!”
陸晏修答應得十分爽快,生怕葉紀棠不相信還肯定的點了點頭,心裏卻打算趁着葉紀棠不在溜出去逛逛,想他來這後宮還沒出去逛過呢。
葉紀棠瞧着他眼神中的期待頓時被氣笑了,她還能不知道這小破孩兒在想什麽麽,忍不住的伸手在他的頭發上揉了兩把,原本梳得精致的頭發瞬間堪比雞窩,陸晏修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葉紀棠頗有些心虛的将手收回來握拳抵着嘴低聲的咳嗽了一聲“我還有事兒,你好好休息。”
……
“奴參見皇上,吾皇萬歲。”
伏妍身着一襲利落的窄袖黑衣站在交泰殿內,蕭姜跟在葉紀棠的身後看到站在那兒的伏妍眼睛都亮了,但是依舊努力的克制自己。
“皇上,奴到西呈後,廣靜王已經不再西呈了。”
“成安可有異動?”
“尚未。”
伏妍性子冷,不愛說話,但那一手的武藝卻是葉紀棠身邊侍衛中的佼佼者,這次她明面上是回家省親其實是去打探消息了。
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叩,廣靜王葉毓是先帝的皇妹,從來都不是安分守己的人,只是卻沒有那個機會和手段,一直龜縮在西呈當土皇帝,西呈易守難攻,還真讓她在那兒逍遙了這麽多年。
“下去吧。”
“諾”
伏妍行禮後就退了出去,蕭姜也迫不及待的跟了出去,葉紀棠坐在那兒,眼底卻是一片暗沉,葉毓不在西呈也未去廣安,她究竟在哪兒呢,她的心口莫名的疼痛會不會與她有關呢?
大年三十,金銮殿封殿,一直到正月初八才會解封,這短時日可以不用上朝,以往先帝在時會舉辦朝宴,宗親士族和朝中正三品以上的大臣會攜帶家中正君和嫡系子嗣早早的進宮拜見皇上和鳳後。
葉紀棠登基後卻免了朝宴,她素來就不喜歡這些,再加上現如今後宮的那位太君後與皇上向來不合,去了若是說話不妥當怕是兩頭都不讨巧,丢官事小,但若是因此丢了命還連累了家族那才真的是無處喊冤。
而且誰也不願去吃一肚子冷食,這宴席上唯一的幾桌熱菜除了宗親能吃上以外就只有那臺階上面的幾位了,就連士族都不一定能吃到。
“皇上,你瞧外面這麽大的雪,不如我們去堆雪人吧,皇上!”
封朝後,葉紀棠所幸就搬到了棠華宮來住,這兩日她和陸晏修就沒分開過,陸晏修窩在她的懷中,手裏拿着一塊如意糕,滿眼期待的看着正在批改文書的葉紀棠。
如意糕還未咽下去,臉頰鼓鼓的,葉紀棠忍不住的伸手戳了戳,就在陸晏修以為能成的時候,葉紀棠淡然開口“不能。”
陸晏修頓時有些委屈了,不過這些日子兩人的相處,陸晏修的膽子是越發大了起來,也知道葉紀棠的弱點在哪兒,他噘着嘴聲音軟糯的說道“皇上,去嘛,去嘛!”
……
葉紀棠眼神一暗,看着懷中惹人憐愛的小兔,一雙桃花眼眼眸純澈,許是剛學會撒嬌還有些害羞,兩頰緋紅,但越是這樣越為誘人,葉紀棠本是想着說他月事剛過一直忍着沒碰他,但現在這人卻自己送上門來,只是她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不打算在這個時候要了他,但是……
葉紀棠勾住陸晏修的腰肢将人困在自己的懷中,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吻住他的雙唇,長驅直入,勾着他的舌頭糾纏。
與其說是在親吻,倒不如說是葉紀棠單方面的想要将陸晏修就地正法。
陸晏修只能仰着脖子吃力的迎合着,原本手中還捏着的如意糕不知何時掉到了地上,他伸手回抱着葉紀棠的腰,主動将自己嵌入她的懷中不分彼此。
他不知道自己心裏有沒有葉紀棠,但是這短暫時間的相處卻讓他貪戀上了這個人對自己的寵溺,這是他在北辰沒有得到過的東西,他要将這份獨有的寵溺把握住。
陸晏修的衣衫淩亂,不知何時葉紀棠的手已經順着他的衣擺伸了進去,略微涼意的手貼在他那白嫩柔滑的皮膚上時,陸晏修的身子輕顫了一下,想要躲避,他感覺自己的舌尖發麻,整個人就像是那案板上的魚肉,任由葉紀棠擺弄。
來不及咽下去的津液順着嘴角滴落下來,打髒了他的衣領,陸晏修有些暈乎乎的,漏出了幾聲嘤咛,又媚又軟,簡直是嬌媚到不行,卻又膩到了葉紀棠的心坎裏頭。
就在陸晏修以為自己會被她在這兒辦的了時候,葉紀棠卻突然停了下來,原本伸到衣服裏面去的手也收了回來。
她用力的在陸晏修的腰肢上抓了一把,聽到懷中已經阮成一灘水的陸晏修嬌呼的聲音,她又忍不住的在他紅腫的唇瓣上啄了兩口,這才為他整理衣服,又取出素帕為他仔細的擦拭嘴角,眼中的溫柔簡直是可以膩死人了。
兩人整日同床共枕的,幾乎是就差最後一步外什麽都做過了,但就算是這樣陸晏修還是有些羞澀,閉着眼睛任由那人為自己收拾,假裝不知道她在吃自己的嫩豆腐。
“之前你不是想吃羊肉湯鍋麽,我讓韓姝去準備了,不過不能出去玩兒雪。”
葉紀棠的聲音有些沙啞,陸晏修簡直對這聲音毫無抵抗力,原本就有些不清醒的腦袋,此時更是暈乎乎的,下意識的的雙手就攀附在她的脖子上,湊上去在她的脖頸那兒落下一個吻,甜甜的撒着嬌“都聽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