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一開始換了座位之後, 阮恬還挺擔心陸森會跟在夢境裏似得那樣折騰她,但後來情況似乎并沒有她想象得那麽糟糕。
——陸森除了偶爾有點煩人和欠揍之外,絕大多數時候倒還算不壞……當然, 那麽一點“煩人”和“欠揍”其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不覺中阮恬似乎漸漸習慣了這種“煩人”和“欠揍”, 甚至有時候……還有點享受?
——這就特麽的是個鬼故事了!
——
當初阮恬在被物理老師開玩笑說上回期末考試只考了鴨蛋時, 其實心裏面特別不負——這不明擺着嗎?她要真那麽廢物也就算了, 可她那些題明明是會做的, 要是正兒八經做完,就算進不了全班前三, 也能挂個第四吧?
結果偏偏落了個倒數第一, 這事擱誰身上誰都不服,所以阮恬一直心心念念着想要一雪前恥呢。
不光是物理, 別的幾科:數學、化學、生物什麽的, 她也琢磨着要考個高分來打一下臉呢。
她本來以為她要想證明自己那得等一段時間,畢竟才剛開學嘛,考試也還沒那麽快開始, 那麽相應的, 證明自己的機會也沒那麽快到。誰知道,她剛在心裏這麽想完, 這機會轉眼就到了。
——班主任在她那節課下課後順嘴提了一句, 說是下周周三整個年級要統一考試,要他們回去早做準備。
班上頓時一片哀嚎:不是吧, 只聽說過有期中考、期末考,大不了再來個月考,可從來沒聽說過這剛開學不久就考試的……
班主任一邊收拾講臺,一邊淡淡地道:“這不就聽說了?而且這本來也不是什麽先例, 從前就有的,檢查一下你們在假期有沒有繼續學習……還有就是,這不剛分班嗎?考個試也好讓各科任課老師以及班主任更好地了解你們的情況……”、
班主任解釋完之後班上嚎得更厲害了……擦,這也太狠了,本來要考試已經夠慘了,結果還搞突襲……媽蛋放假有沒有學習老師心裏還沒點數嗎,想考試就直說,還整這些虛的……
跟班上大多數同學的心理狀态不一樣,阮恬并不覺得有什麽,甚至還有點暗喜,當然,她也覺得自己有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太欠揍,所以硬是把嘴角那點暗爽的笑意給壓了回去,只是轉而心情很好地哼起了小曲兒。
一旁的陸森聽到動靜挑了下眉,轉頭靠近了她,笑着問道:“什麽事那麽開心?”
阮恬看了他一眼:“當然是想到開心的事了。”
陸森笑了下,雖然知道阮恬這是答了一句廢話,但還是耐着性子道:“那你是在想什麽開心的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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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考班級第四了,”阮恬一本正經地道:“遠氣好的話,也可能是班級前三。”
陸森想了想道:“你說正數還是倒數?”
阮恬深吸了一口氣,将手裏的課本重重合上,轉頭咬牙切齒地道:“陸森!”
陸森就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忍笑道:“不是,寶貝兒,你有這麽強的主觀能動意識是好事,但人政治老師也說了,我們在發揮我們主觀能動性的同時必須遵守客觀發展規律是不是?”
阮恬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說人話。”
陸森笑了下,附在她耳邊吹氣道:“你沒戲,乖。”
阮恬氣得狠掐了一下他胳膊。
陸森也不跟她計較,只是笑着道:“好了寶貝兒,你也不是完全沒戲,你聽我的,今天回去之後早點睡,争取做個好夢,然後——夢裏什麽都有。”
“陸森!”阮恬重重哼了一聲:“你瞧不起我是不是?我告訴你,你會後悔的——喂,你還笑?不許笑,我是說真的,我早就跟你們解釋了千百遍了,我上回之所以會考最後一名不是因為我學習真有那麽差,是因為生病了,發燒,發燒懂不懂?腦子不清楚,所以塗錯答題卡,後來因為忙着去挂鹽水,所以缺席後面幾科考試,懂不懂啊?為什麽就是不信呢。”
陸森敷衍道:“好好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了,我信你好不好?”結果被阮恬毫不留情地拆穿:“你在敷衍我!”
陸森聳了聳肩,好笑道:“不然呢?我已經昧着良心了,你還想怎麽樣嘛。”
“不怎麽樣,”阮恬雙手環胸,氣鼓鼓地道:“就是不想和你說話了。”
陸森“哎喲”了一聲,伸手去捏她的臉:“別這樣嘛,你要是真想名次好看……下周考試是來不及了,那下次月考吧,從現在開始到下次月考前,我幫你……”
“切,”阮恬伸手拍掉了他的爪子:“你不要這麽大言不慚好不好?你幫我,我需要你幫我嗎?我的成績并不比你差好不好?我都告訴過你了,我上次考得差完全是意外,我的數學和理綜可好了,才不用你幫忙呢。”
“說起來,你的英語才需要我幫忙吧?我沒記錯的話,你上回英語才考了120,算是最拉你後腿的那一門了吧,要是你英語再高幾分,那現在宣傳欄上貼着的那張名次表,上面第一名就不是靳遙,而是你了。”
陸森無所謂地笑笑:“随便啊,阿遙考第一和我考第一有什麽區別嗎,我又不會嫉妒他。不過說到英語,你英語成績還真的蠻好的诶,考了多少來着,好像是一百四?”
阮恬嚴謹地糾正他:“是146啦。”
陸森吹了聲口哨:“牛批,那以後我的英語,就要你多多幫忙咯。”
阮恬斜睨了他一眼道:“看我心情咯。”
陸森捏了她肩膀上的衣服輕輕晃了晃:“別那麽小氣嘛,我可以教你數理化啊,我們互幫互助,共同進步嘛~”
陸森不說這個還好,一提這個阮恬又來勁了:“什麽啊,誰要你教啊,你還是不信我其實數理化很厲害對不對?那我們打個賭好了,你信不信我下周考試能進前四?”
“賭你下周考試能不能進前四嗎?”陸森笑得玩味:“好啊,不過,賭注是什麽?如果你能進前四,我要為你做什麽?反之,你又要為我做什麽?”
阮恬本來也只是為了争口氣随便那麽一說,至于賭注,她還真沒考慮過,不過既然陸森問了,她總得說出個什麽來,想了想,胡亂道:“你要是輸了,就得叫我爸爸,反之,我也一樣。”
“叫爸爸?”陸森笑着搖了搖頭,一副好像他肯定會贏,毫無懸念的樣子:“是不是太欺負你了?怎麽說我們也是同輩,不如……”他看着她,舔了一下唇,暧昧笑道:“叫xx吧?”
那兩個字他是用氣聲說的,并未發出聲音,不過阮恬還是立刻就從他的嘴型判斷出他說的是什麽。
她當即就用手肘捅了他一下:“你做夢——還有,不是我叫你爸爸,是要你叫我爸爸啊,因為到時候輸的那個人,肯定是你。”
陸森先是誇張地“哎喲”了一聲,跟着撒嬌似得喊了一會兒疼,等聽完阮恬說的話後,又慢慢地笑了:“原來,就只是想聽我叫你一聲爸爸麽?那還用打賭那麽麻煩嗎?”
阮恬眨了眨眼睛,狐疑道:“什麽意思?”
陸森對她wink了一下:“你叫我一聲老公,我喊你一聲爸爸咯,怎麽樣,算一算,你還賺我一個輩分呢,不虧了。”
阮恬:“……”
阮恬:“滾滾滾滾滾滾,誰要跟你□□啊!”
“哈哈哈哈哈哈……”
——
自從班主任宣布下周考試後,阮恬的心情一直很不錯,總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揚眉吐氣了,臉上那叫一個得意。
——所以夏芒一度覺得她很奇葩。
哪有這樣的,就算是成績好到如靳遙、陸森這種,聽到要考試了最多不會表現得特別反感,但也絕不會那麽高興啊。更何況阮恬一個考倒數第一的,她到底怎麽想的啊她。
雖然阮恬跟她解釋過自己考倒數第一是怎麽回事,但夏芒總覺得這事兒有點扯,她倒不是不相信阮恬說的話,就是覺得這事就未必是阮恬以為的那樣,搞不好是她燒糊塗了,以為自己塗錯答題卡或怎麽樣……而且就算她真的參加了後面的考試,也未必如她說的那樣能考高分。
主要是以前阮恬真的是個學渣,這個印象在夏芒心裏根深蒂固了,雖然她之前有一段時間以為阮恬脫胎換骨了,可後來仔細一想,數理化那麽難,哪有這麽容易開竅的?
很有可能是阮恬之前開始對數理化産生了興趣,也開始做題了,正到了似懂非懂的階段,自以為掌握了不少,事實上根本沒吃透,一到考試就又不行了,所以才會盡管參加了物理考試,也沒得分。
不可否認阮恬前段時間在學習上的确挺用功的,所以語文英語和文綜考得都挺好——當然之前她印象中阮恬的文科也不算差,說她學渣主要是她數理化成績實在是太慘不忍睹。
那數理化多難啊,夏芒以己度人,實在是覺得阮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突飛猛進,突然考個前三。
不過心裏雖然這麽想,夏芒明面上還是表現出相信阮恬有這個實力,不斷鼓勵她——不然能咋地,作為她的好朋友,難道要潑她冷水嗎?
那必須不能啊,潑她冷水只會讓她變得沮喪、不開心,鼓勵支持她的話,她相信憑她那個學習勁兒,她數理化成績肯定能慢慢上來,就算短時間內不能取得很好的成績,但時間一長,肯定會有進步。
但她還是覺得阮恬不應該對下次考試抱那麽大期望,不然到時候沒能達到期望,豈不是會很失望?于是委婉提醒她道:“其實考試機會多的是,你也不一定非要全押在下一次,慢慢來好了。”
阮恬笑笑不說話,她當然知道夏芒心裏也對她沒底了,這也不怪她,但是她肯定會牢牢抓住下周的那次考試機會的,分班後的第一次考試诶,最重要了好不好,怎麽可以慢慢來?但她心裏雖然這麽想,嘴上還是順着夏芒的意思道:“我知道的,你放心。”
夏芒點了點頭,以為阮恬是聽進去了,所以也不再糾結她那事兒,反倒是開始擔心起別的了,想着想着就嘆了口氣。
阮恬就問她:“怎麽了,是有什麽心事嗎?”
夏芒點了點頭道:“還不是因為考試的事?雖然我爸媽對我要求也沒那麽嚴格,但總歸是希望我考得好點兒的,我還想着分班後我一定要好好學習,争取在第一次考試中拿個漂亮成績給他們長長臉,誰知道學校根本不給我這個好好學習的時間,這說考試就考試,太禿然了!我就是天天熬夜苦讀,把頭都給熬禿了,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有什麽大的進步啊。”
阮恬被夏芒的話給逗笑了,想了想安慰她道:“沒事兒,你也說了,阿姨叔叔從來不會因為成績的事兒說你,你也不用有什麽壓力,考得好自然最好,考不好也沒什麽,畢竟高考才是最重要的,你有那個心就行,現在離高考還遠着呢,你要是從現在開始好好學習,一點兒都不算晚。”
阮恬笑道:“你說的我當然也明白了。其實我也不是為自己擔心啦,就跟你說的,我爸媽從來不會因為成績的事說我,但是寧非就不一樣了,他爸爸給他下了死命令,說是一定要他在開學後的第一次考試中考到班級排名中游水平,不然回家就打斷他的狗腿。”
“他本來跟我一樣,也指望着開學後好好學習,能在第一次考試中有一個比較大的進步,結果突然趕上這事,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也知道他跟我關系一向很好,所以就一直上我這兒來訴苦,我聽着也怪難受的,主要是他爸爸真的很兇,小時候他因為貪玩淘氣還真的被他爸爸打斷過一條腿,上了三個月的石膏才好呢,所以他對這事兒有陰影。”
阮恬沉吟片刻道:“那怎麽辦呢?”
夏芒道:“我也不知道呢,他說他正在想辦法,希望他真的可以想到什麽好辦法吧……”
“說起來,不光是寧非愁眉苦臉的,我看靳遙最近也不是很開心呢。”
阮恬就笑了:“怎麽?難道他也害怕考試?不能吧,他成績好成那樣……而且,他什麽時候開心過?我看他始終冰着一張臉,表情萬年不變,我就沒見他笑過。”
夏芒道:“我倒是見過一次,不過他不是對着我笑的,是在和陸森、寧非在一塊兒的時候,我遠遠地看着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大概是陸森說了一句什麽好笑的話吧,他就笑了……”
阮恬那會兒正和夏芒在食堂裏吃飯呢,聽夏芒這麽說,她連忙把嘴裏的食物給咽下去了,一臉好奇地湊了過去,問她道:“怎麽樣,他笑起來是什麽樣子的,我可從來沒見他笑過。”
夏芒好笑道:“就那樣呗,我也形容不出來,反正特別好看。”
“你這是什麽話,前一句還‘就那樣呗’,聽着好像是很普通的樣子,後一句又說‘特別好看’,到底是怎麽個說法?”
夏芒苦笑道:“我說的‘就那樣呗’不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沒有你想象得有那麽大的反差——他也只是那麽輕輕地笑了下,雖然是笑了,但給人的感覺還是那麽地遙不可及,甚至更覺得虛幻了,所以我才說‘就那樣呗’。”
阮恬“哦”了聲,笑着用勺子翻了翻盤子裏的飯:“我想也是,冰山美人就算是笑了,不也還是冰山美人嗎,頂多就是笑着的冰山美人咯。”又道:“那他一直是這個冰山臉,臉上也沒什麽別的情緒,你是怎麽看出他不高興的?我尋思着除非他笑了,你可以稍稍知道他心情不錯,其餘別的時候,他不是一直是那個臉嗎?你還能看出他是心情一般還是不高興了啊?”
“你這麽說也沒錯……從他臉上的确看不出什麽來,我只是有一種感覺……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久了,他要是跟從前有什麽不一樣了,多多少少總能感覺出來一些的……”
“而且不說那些虛無缥缈的東西,就一樣,你沒發現嗎,靳遙最近跟陸森、寧非他們冷淡了不少,似乎是有意疏遠,都不見他們走在一塊兒了。”
“是麽?”阮恬往嘴巴裏塞了一勺飯,含糊道:“沒發現啊,我又不像你,整天有事沒事就去看靳遙。”
夏芒紅了臉,嗔怪道:“喂,我哪有啊……”說着大概是自己也覺得自己站不住腳,也就沒接着往下說了,轉而道:“那你不上心靳遙,還不上心陸森啊,他可是你同桌。”
阮恬手上動作一頓,看着夏芒道:“我想想啊,他最近跟從前也沒什麽不同啊……至于他和靳遙疏不疏遠,這關我什麽事呢,我幹嘛要上心……只要他別不開心就行……”
夏芒愣了下:“靳遙和陸森疏沒疏遠你不關心,這我倒是理解……可原來你很在意陸森開不開心嗎?”
“我……”
阮恬一時被夏芒給問住了,她剛才那樣說完全是出于下意識,根本沒想那麽多,現在夏芒忽然這麽一問,她倒不知道該怎麽回了,想了想只能道:“就……就怕他不開心的話,我也會不好過啊,很難理解嗎?”
夏芒懵裏懵懂地點了點頭:“哦,這樣啊……不過和好朋友關系疏遠,他真的不會不開心麽?”
阮恬不以為意道:“未必就是關系疏遠吧……可能是靳遙最近在忙些什麽別的事呢,反正我沒覺得陸森有不開心啊……”
阮恬這會兒言之鑿鑿,說是陸森沒有不開心,結果沒多久就被打臉了——
過完周末回來後阮恬就隐隐約約覺得陸森有些不對勁,話少了很多,也不怎麽愛鬧她了,上課也有些心神不寧的,有時候還會轉頭往靳遙那個方向望去。
阮恬看在眼裏,聯系之前夏芒跟她說的那一番話,心裏一合計,就覺得是陸森和靳遙疏遠實錘了——看來陸森之所以不開心,就是因為這兒啊。
她有點不習慣陸森的不開心,因為自從和他成為同桌之後,他一直是很開心,很愛鬧她的,這乍然安靜下來,她當然會覺得不習慣。
其實這是件好事——陸森不再煩她了,這不是她一直所期盼的嗎?眼下實現了,她應該高興才是,可她只覺得無所适從。
她不想讓陸森不開心——為什麽呢?她想了想,給自己找了個理由,誠然,陸森并沒有像之前她跟夏芒說的那樣因為不開心而找她麻煩,讓她不好過,但她還是不想讓他不開心,想了想只能是因為自己太善(聖)良(母)了。
過于善(聖)良(母)的阮恬于是一直在想辦法該如何讓陸森開心起來,但是想了半天,卻發現自己根本毫無辦法——本來就是嘛,他和靳遙鬧矛盾了,她能有什麽辦法,靳遙那麽冷的一個人,她難道能跑去找他讓他和陸森和好?算了吧,他光一個眼神就能讓她打寒顫。
因為沒有想到什麽好的辦法,那一天阮恬也跟被傳染了似得,一整天都有些悶悶不樂的。
放學前班主任照例來班上講了幾句,又提到了明天的考試:考試座位安排表已經出來了,就貼在後面宣傳欄上,大家有空去看兩眼,放學後呢如果不急也可以去熟悉熟悉考場環境,省的到時候跑錯考場——诶,別覺得這事不可能啊,我告訴你們,每次考試還都會有幾個學生跑錯考場的,每次考試都有啊……
阮恬覺得班主任說這話的語氣特別好笑,不過話說回來,反正她是從來沒有走錯過考場的,這大概也跟她每逢考試必提前去熟悉考場有關。
放學後陸森早早就走了,也沒跟其他同學一樣圍在後面看考場分配,阮恬覺得他大概是沒有心情。她嘆了口氣,收拾好東西之後跟着夏芒一塊兒去了宣傳欄那邊,想要看看考場安排,順便也替陸森看一眼。
等她們去的時候宣傳欄那邊已經沒有幾個人了,阮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緊接着她又去看陸森,發現他倆居然在一個考場。
她笑了一下,心說還真是有緣啊。
這時夏芒在一旁道:“哎,恬恬,靳遙和你在一個考場诶。”
阮恬淡淡“哦”了聲,夏芒又道:“诶,等等,寧非也和你在一個考場诶。”
阮恬就笑了:“他們兩個是不是和我一個考場又不關我的事,你幹嘛拿出來講嘛。”
“我也只是随口說說嘛。”
阮恬笑着“昂”了一聲:“這麽說的話,陸森和靳遙、寧非也在一個考場。”
兩人看完考場分配後就準備出教室了,走到門口時忽然發現立了一個人,兩人愣了下,夏芒率先道:“寧非?你剛不是和陸森一塊兒出去了嗎?怎麽又回來了?是忘帶什麽東西了嗎?”
寧非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和森哥到校門口的時候他家裏人來接他了……我是臨時有事,才折返回來的。”
夏芒眨了眨眼道:“什麽事?是來找我的嗎?”
“不是,”寧非咽了口口水,轉頭看向阮恬道:“我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