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你撩我幹嘛

第55章 超出了對朋友的喜歡

一個強迫的吻，說不上美好，窒息而陌生的感覺，到最後嘴巴裏淡淡的血腥味傳開來，讓人産生生.理性的排斥。

“啪！”好不容易掙脫開來的楊皓塵擡手就給了李曉銘一個狠狠的巴掌。

“你他媽幹什麽！”吐掉口中的淤血，楊皓塵的眼中冒着都是兇光，被侵.犯使得他男.性的本能發揮到了極致，羞恥而神經緊繃。

“你說呢？”李曉銘無所謂的笑笑，輕輕的摸了一下被打出五個指印的臉，然後伸出手輕輕地抹了抹楊皓塵嘴巴上的血跡，“楊皓塵，你知道嗎？我在這等了十分鐘，我對自己說，在最後一秒你沒有過來，那我就放棄那種可笑的想法，可是，你來了，當聽見你叫出我的名字的時候，我就想這麽做了……”

“混蛋！”楊皓塵拍掉李曉銘的手，“你有病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你他媽把我當什麽了！這種玩笑能開嗎！”

“楊皓塵，你很清楚我是不是在開玩笑不是嗎？”李曉銘抓住楊皓塵的手，讓楊皓塵的目光與自己對視，“你還記得你走那天你問我為什麽對你那麽好嗎？我當時說不知道，可是等你走後我卻越來越明白，我對你到底只種什麽樣的感覺。我李曉銘不是聖母，也不是什麽熱心過度的人，可是，我甚至願意寵着你縱容你包容你所有的缺點，然後，在你離開的時候忍不住想你，聽到你交女朋友的時候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冷靜……我承認，我栽了，我喜歡你，超出了對一般朋友的喜歡！喜歡到會妒忌會生氣會變得不像我自己！當你牽着蔣月的手回來時，我對自己說，如果你真的愛那個女人的話，我願意成全你離開你忘記你然後強迫自己回歸正軌！可是，楊皓塵，我現在問你一句話，你喜歡她嗎？你和她在一起時因為喜歡嗎？”

面前的人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冷靜自持，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在質問，他在吻了自己之後還這般大膽的質問！

楊皓塵咬咬牙：“喜歡，怎麽不喜歡！我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你滿意了嗎？總之，再怎麽樣，也不會喜歡你！”

李曉銘突然笑了：“是這樣嗎？楊皓塵，那你摸着自己的心問問自己，喜歡她還是喜歡我？對着我的眼睛說。”

“喜歡她！”楊皓塵毫不猶豫地開口。

“懦夫！”李曉銘冷笑，而後卻是轉身離去。

“你……”楊皓塵指着李曉銘的背影氣得發抖，可是卻終究沒有追上去踹死他——雖然很想。

等到那個身影完完全全地消失在自己面前是，楊皓塵才無力地蹲下來，被靠着樹，他張開手，手心卻滿是冷汗，渾身上下還全部是那個人的氣息，溫暖……而幹淨。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感覺，不是厭惡，而是不爽，就這一條，就足以讓他萬劫不複。

“去你媽的！”

許久，楊皓塵突然狠狠地将李曉銘的衣服往地上扔去，洩氣性的踩了幾腳，然後拼命朝家裏跑去。

但沒跑多遠，卻再次跑了回來，嫌棄地将那件髒兮兮的衣服撿起來。

“我會弄死他！真的！”黑暗中，楊皓塵是這樣對自己說的，眸眼漆黑特別猙獰。

……

蔣月第三天就離開楊皓塵的家去了自己國內的伯父那兒，她這次回國的原因倒并不是為了楊皓塵，而是為了選大學，m國那邊，她已經申請了提起畢業，這段時間，她主要的任務就是在國內選一所适合自己的大學，當然，也抱着以後能和楊皓塵一個大學的美好願望。

可是，送別的那天，楊皓塵的臉色還是不好。

“你是怎麽了？有必要這麽舍不得我嗎？我不用多久就會來看你的，你板起臉的樣子真醜。”蔣月開玩笑捏了捏楊皓塵的臉，調侃道。

“恩，好好保重，到那給我打電話。”楊皓塵有點不自然地躲開了蔣月。

蔣月的手一僵：“呵呵，我倒是擔心你呢，你在學校那麽受歡迎，可不要我走幾天就給我個綠帽子帶呢？”

楊皓塵的臉立刻就冷了下來：“蔣月，不要亂說。”

蔣月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楊皓塵你這是什麽意思？在國外還好，怎麽一回國就像變了一個人，你不知道你這兩天都沒有給過我一個好臉色嗎？我大老遠來你這兒，可不是來受你氣的！”

“誰給你氣了？”事實上，楊皓塵根本就不會哄女孩子，見蔣月要與自己吵，口氣不但沒有緩下來，反而是将這幾天的氣全撒出來了，“不想來就別來，說的我求你來我家一樣……”

“啪”蔣月擡手就是一巴掌。

事實上，女孩子最在乎的無疑是自尊心，楊皓塵聽起來這話簡直就像是在說自己倒貼一樣，不由更加怒了，眼淚也忍不住掉下來：“楊皓塵，我看錯你了！你他媽除了這張臉一無是處！”

楊皓塵還在那懵着呢，蔣月卻已經是提着行李箱就上了出租車。

“你等等……”楊皓塵追上去，可是車子卻早已遠去。

這都什麽事？楊皓塵自己倒是越想越氣，然而完全沒有想道歉的感覺，打了個電話沒人接之後，就徑直回去了。

毫無意外，在楊皓塵還沒回到家他就接到了蔣月的分手短信，再打電話已經是不通，怕是直接被拉黑了。

“所以？這是又被甩了？”楊皓塵有點麻木地看着手中的手機，短信只有幾個字——我們分手。

沒有理由，沒有解釋，也沒有哭訴和詛咒，蔣月是個理智而聰明的女孩子，楊皓塵再了解不過，可是，正因為這樣，楊皓塵心裏更加的多了某種難以言喻的痛苦。

像之前的幾次一樣，那種被甩的感覺不是來源于對對方的不舍，而是出于自尊，出于面子，還有，這次的…出于解脫。

這次還是不同的，蔣月給了他一巴掌，蔣月敢于在他面前說出那句話，蔣月對他的感覺，不是源于那張臉更不是源于他的家世，而是，或許就在那一個點那一個時刻，對這個有着燦爛笑容的男孩心動。

楊皓塵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臉上盡是苦笑——或許，我真的不是一個好對象，或許，自己從來不懂得付出，包括感情，包括很多。

“懦夫！”他想起李曉銘對自己的評價，實在是夠透徹。

“老媽……”楊皓塵從來沒有這樣希望過自己媽媽能給他一個建議，給他一個選擇，給他一個…理由。

“寶寶，乖，慢點兒說，我怎麽感覺我家寶寶要哭了呢？發生什麽事了？”楊媽媽一聽楊皓塵的語氣不對，很快察覺了他的情緒。

“我和蔣月分手了。”楊皓塵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淡一點，可是，在自己至親面前，那股濃濃的委屈卻還是透了出來。

“什麽？就分了？才回家幾天？寶寶，你不會還是對人家女孩子做了什麽吧？”楊媽媽的語氣略驚訝。

“才沒有，”楊皓塵咬咬牙，“老媽，你說，我是不是很垃圾……”

“我家寶寶怎麽可能是垃圾！”楊媽媽立刻反駁，“我家兒子又聰明又帥氣，全世界就你最可愛了。告訴我，是誰說的？媽媽幫你出氣！”

“是我自己這麽覺得的，”楊皓塵嘆了口氣，“她說我除了臉一無是處……”

在楊皓塵簡單地說了自己與蔣月吵架的經過之後，楊媽媽那邊沉默了。

“兒子，”楊媽媽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你知道為什麽我一直擔心你娶不到老婆嗎？”

楊皓塵：“……”

“因為你就是這樣，大概被我們給慣壞了，你不懂得去理解別人，更不懂得換位思考，你什麽事情都由着自己的性子來，不懂得疼人不懂得道歉不懂得包容，最重要的一點，你不懂得去愛。”楊媽媽嘆了口氣，“等我發現時，已經晚了，我一直教導你愛護女孩子，你也大部分做到了，可是，等你真正和她接觸起來，卻總是不自覺的原形畢露。就比如蔣月，基于對你的信任，她和你一起回國，可是，你沒有給她好臉色，這是其一；我不管你有什麽心情不好的理由，可是，作為一個男人，特別是在女人面前，你要學會将不愉快的隐藏起來，也不懂得将麻煩獨自解決掉，這是一個男人的責任也是義務；其二，你不會去考慮別人的感受，當你說出不是你求她來自己家的時候你就徹底的傷害了一個女孩子的自尊，不管對錯，她一個人離開父母來我們家，你給不了她家一般的感覺，但至少要讓她有一種歸屬感，學着去理解她愛護他。特別是蔣月這孩子還是屬于比較倔強的，有些話，一說出口，就再也無法挽回你知道嗎？永遠不要以為對方會原諒你理解你，除非那個人真是愛慘了你，否則沒有人願意和一個不懂得理解自己的人在一起，即使她真的喜歡你。”

“當然，寶寶，我其實有很重要的一點要問你，你真的喜歡的是蔣月這孩子嗎？還是另有其人？”楊媽媽頓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其實我一直以為你女朋友還是在國外的，當初你和蔣月在一起時我還驚訝呢，寶寶，愛情這回事不是兒戲，不是因為喜歡的話，在一起只會消磨兩個人的耐心，如果你回來突然之間就對蔣月無感的話，是不是見了那位你喜歡的人？”

喜歡的人嗎？可是，老媽，那同時也是不應該喜歡的人……楊皓塵沒有将這句話說出口，卻是很認真地想這次楊媽媽的每一句話，記到心裏。

挂掉電話，他直接打了車追着蔣月的路線去了，每到一個點，他确認着蔣月的安全，遠遠望着那假裝堅強的女孩，直到她安全到達她伯父的家，這個過程，他卻是沒有露一個面——他聽到蔣月開心地給自己的父母打電話讓他們放心，他看到蔣月在見自己的親人是臉上早已抹去最後一絲悲傷的神色。楊皓塵突然就理解了責任這個詞，自己，說到底，連一個女孩子也比不上，又有什麽資格求她原諒。

都說失戀會讓一個人成長。當楊皓塵疲憊的回到家望着空蕩蕩的房子時，突然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說到底自己是厭惡着這種情況的，他将自己的放縱推脫給空蕩蕩是家庭，将自己的在外厮混說成寂寞的理由，他害怕寂寞，害怕家裏沒有人，到最後，害怕到華麗外表內包裹着空蕩蕩的心，然後空蕩蕩的心裏誰也裝不下。

可是，那些他有的曾經有的，到現在卻完全是因為自己而全部消失。

誠如，他貪戀着李曉銘對他的好，貪戀那份安全感與被放在心裏的感覺，然後将李曉銘填補到那個屬于家人的空隙去，理所應當地認為李曉銘有了責任縱容他，卻從來都是忽略去找到別人對他好的理由。

這天晚上，楊皓塵抱着酒瓶坐在地板上喝了一夜的酒，他将李曉銘送給他的那只大包子給放在自己的對面，然後像個神經病一樣與對方談話。

“大包包，你說，我是不是就是一個傻逼？傻透了的傻逼？”

“怎麽不講話，我沒醉我告訴你！”

“來給我唱首歌，我要聽死了都要愛。”

“連你也不理我，哼哼，我要去告狀，胖子會打你的…”

可是，這天晚上，他撥了一夜的電話，李曉銘卻沒有接過一個，他甚至沒有機會在他面前再醉一次。

……

新的學期就那麽來了，帶着節後的氣氛，校園裏到處都是歡聲笑語，熟悉而陌生的人相互打招呼。

熟悉的校園熟悉的景，像是過了很久又似乎近在昨日，楊皓塵記着他踏入校園的第一天，就遇到了那只胖子，有點冷漠有點拽，毫不給自己面子，氣得不自覺想揍他一頓，雖然最後被揍的人卻是自己。

如果，如果能依舊像昨日一般，自己會不會願意去試試看？答案是肯定的。他想念他做的包子想念他做的飯，想念他說的每一句淡漠而溫和話，甚至想念着他手心安穩的溫度眼角的笑意——從來沒有一個人給過他這種感覺，像是傳說中無法拒絕的戀愛，無關性別，與溫暖有關。

楊皓塵覺得自己就是在那天，像是所有情窦初開無所畏懼的熱血青年一樣，滿滿的以為自己可以抛開一切不顧世俗的再去見他，說一句可以和他試試看，無論結果如何，沒有理由，只是因為自己很需要這個人，僅此而已。

可是，一路走來，迎接他的是妹子們的笑臉，卻沒有再看到李曉銘的身影，直到回到那熟悉的位置，旁邊空蕩蕩的桌子沒有一本書，那個本來應該帶着諷刺笑意的人也不在了。

“他去哪兒了？”當新來的學習委員來派新練習冊時，楊皓塵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不知道啊？你不和他關系挺好的嗎？”那男生調侃道，随後眼神卻是嚴肅了些，湊在楊皓塵耳邊開口，“他請假了，病假。據說都不知道這個學期會不會來了，不過人家來不來沒關系，反正都被保送到***大學了，不過啊，就不知道有沒有這命，豪門多病子，也不知道出了什麽幺蛾子。”

那男生一說完，楊皓塵的臉頓時就白了。

“你怎麽了？也不舒服嗎？”那男生有點驚訝地問道。

“沒什麽，我去個衛生間。”楊皓塵突然站了起來，而後卻是在所有同學和講臺上班主任驚訝的目光中僵硬地走了出去。

“喂，你說，我們校草今天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一個女生小聲說道。

“不知道，反正覺得比以前要帥的感覺？你不覺得嗎？那氣質啊，不一樣了。”

“切，別花癡，我說的是剛剛他的狀态，好像有點精神不好的樣子，你看那臉白的。”

……

狠狠地洗了一把臉，看着濕潤的眼，他都無法确定那是水還是眼淚，但他肯定的是，自己的手再抖，大腦好像有點空白。

“我就說不對勁，我就說不對勁……我就說胖子那天的感覺這麽不對勁！你他媽的楊皓塵就是個傻逼！”

生病了？癌症？車禍？被家裏陷害了？受刺激了還是那天晚上發生來了什麽意外？楊皓塵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好使，非常的不好使，他腦補出的幾個有限的意外，狗血到連自己無法直視。

以楊皓塵的臉皮他是絕對不會主動去李家的，可是這次卻不得不不顧一切地闖了李家的地盤，當然，半途就給截了下來，連那邊的區都未進去。

“我真的是來找人的，我同學，李家的兒子。”楊皓塵拼命解釋道，拿出學生證身份證并且李曉銘的電話號碼，可是，人就不讓他進去。

第一次，他感到了對等級的無能為力，假如有一天，是李曉銘先不理自己的話，自己，或許連進入他生活的資格都沒有。這種想法讓他産生了恐懼感，同時，還有莫名的壓力。

他在那個路口徘徊了老半天，到門警再忍不住詢問加調查，要不是看他也不像一般出身的，估計早就抓進去了。

直到下午五點四十左右，一輛熟悉的車出現在了路口。

“李曉銘！”楊皓塵揮手叫到。

可惜沒有人理他，車子還是緩慢使入區內。

楊皓塵這才急了，連忙從路邊追過去，徑直跑到了路中間。

“李曉銘，我知道你在裏面，給我出來！”楊皓塵不顧形象地大叫。

前面的車也終于是猛然剎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人走了出來，那人一身黑色的正裝，和從前比起來，似乎削瘦得要命。

直到李曉銘走到楊皓塵的面前，他還有點傻眼。

李曉銘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拉起了楊皓塵的手朝路旁走去：“我說，你要在這路中間站多久？等死嗎？”

楊皓塵卻是沒有聽清李曉銘的話，而是不由自主地随着李曉銘走，被李曉銘握住了手，熟悉的溫度傳來，那一瞬間像是空虛了多時的心突然穩定了下來，他還在，真好，他還能握住自己的手，真好……

等李曉銘和楊皓塵到了路邊，李曉銘的司機也将車子停在了路邊，伸出頭來，卻正好見着兩個人緊握雙手，不由重重地咳了一聲。

李曉銘倒是下意識地想松開楊皓塵的手，無奈這貨處于發呆中反而是将李曉銘的手握的更緊了。

李曉銘滿臉黑線——幾天不見，這貨已經不是傻是蠢了。

“你先回去吧，我爸問起你就說我和朋友在外面玩會兒。”李曉銘只能和司機說道。

司機猶豫了那麽一秒，然後果斷地開車走了。

“喂喂，楊皓塵？”李曉銘伸出一只手來在楊皓塵眼前晃了晃，見沒太大反應，于是伸出了三只手指，“這是幾？”

然而，等楊皓塵擡起頭來，李曉銘卻是吓了一跳。

沒錯，楊皓塵眼眶紅紅的，聲音都有點不對：“胖子，你是不是要死了？”

“你說什麽呢？”李曉銘簡直無語，這人的腦洞是又開了一個境界吧？

楊皓塵突然伸出手捏了捏李曉銘的臉，然後很傷感地說道：“胖子，你沒有必要騙我，我都知道，你不想利用我的同情心。可是，你看看，你臉上的肉都瘦沒了……”

楊皓塵這副樣子——簡直讓人忍不住想欺負！李曉銘吸了一口氣，而後看了看旁邊電線杆上的攝像頭，決定順着楊皓塵的話接下去：“我不騙你，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找個地方好嗎？”

說着便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将楊皓塵往裏頭一塞就走了。

李曉銘是發現了，楊皓塵好像特沒安全感，處于某種焦慮和恐懼之中，然後特害怕自己突然不見，否則絕對不會一直粘着自己，要不是他臉皮厚，否則絕對做不到面不改色地定了一間包廂。

等到一進房間，李曉銘松了口氣，甩開了楊皓塵的手，而後是直接開了口：“說吧，楊皓塵，你是受到什麽刺激想來我這求安慰了？是不是被你那女朋友給甩了終于想起我的好了？還是說想明白了……”

話還沒有說完，嘴巴就被堵住了，沒錯！是被楊皓塵的嘴堵住了！

李曉銘睜大了眼簡直覺得受到了驚吓——楊皓塵這是要報複回來呢還是報複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