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M小姐

第42章

“你的懷疑對象是蒂亞戈.羅德裏格斯。”

“……是。”

關于邦德死亡的話題進行到這裏，就沒有再繼續下去。

“我聽說你做的提拉米蘇很好吃，不做一次讓我嘗嘗嗎？”

“什麽？”斯嘉麗一愣，M……是不是說錯了？

“我想嘗嘗你做的提拉米蘇。”M重複。

斯嘉麗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忙不疊地答應道：“我明天早上就去準備材料，等你晚上回來的時候就能吃到。”

M沉默地看着斯嘉麗毫不掩飾的欣喜，垂眸道：“不早了，睡吧！”

這一晚，或許是因為M，斯嘉麗睡得比平時好，這是自邦德中槍之後，她睡得最好的一晚。以至于第二天威士肖看到她的時候，都看出了她微有好轉的氣色。

中午的時候，外面依然下着雨，撐了把傘，斯嘉麗去購買了做提拉米蘇需要的原材料。因為提拉米蘇需要在做好後放入冰箱冷藏4小時後才能食用，所以她才特地在中午難得地開車回了一趟家，M從來沒有嘗過她做的甜品，這一次她主動開口，她自然做得也是格外地用心。

晚上的時候，她如同往日一樣和M一起回家。

提拉米蘇在食用之前需要撒上可可粉，而搭配一杯卡布奇諾，更是一種絕佳的享受。斯嘉麗知道M最近因為名單的事情晚上常常喝酒，卻每每越喝越容易失眠，所以她在咖啡裏，加入了一點點安眠藥的粉末，不多，一粒藥的藥量而已。

卡布奇諾是一種由咖啡和蒸汽泡沫牛奶混合的咖啡。因為咖啡的顏色像卡布奇諾教會的修士在深褐色的外衣上覆上一條頭巾一樣，所以咖啡因此得名。三分之一濃縮咖啡、三分之一蒸汽牛奶和三分之一泡沫牛奶，最終調制出了一杯卡布奇諾。斯嘉麗沒有用最純正的濃縮咖啡，那樣不利于睡眠。縱使因為常年習慣喝咖啡的原因，咖啡的提神效果對她、對M已經微乎其微，但用咖啡蒸汽提純的濃縮咖啡，太苦。

撒上可可粉，用托盤将咖啡和提拉米蘇端出廚房，斯嘉麗的手，卻難得地在看到那個坐在窗邊，還在陰影裏的人影的時候，抖了一下。

“咖啡灑了。”M聽到杯盤碰撞的聲音，轉過身，從斯嘉麗手上的托盤上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是你小時候最喜歡的味道。”

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斯嘉麗喝不慣咖啡，每一次都會加很多牛奶和方糖，她曾經無語懷念三合一的速泡咖啡。後來……

蒂亞戈對咖啡情有獨鐘，也是一個煮咖啡的高手，所以潛移默化之下，她竟也開始自己煮咖啡，調制屬于自己的咖啡。

M看了看微微有些變形的拉花：“你今天拉花拉的是什麽？”

“郁金香。”

“看來你的咖啡不是泡給我的。”将咖啡杯放在桌上，M又嘗了一口提拉米蘇，“甜度不是你喜歡的，這确實是做給我的。”

“我……”

斯嘉麗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在拉花的時候，随手就拉出了郁金香——邦德最喜歡的花。

說起來也好笑，第一次知道邦德也有喜歡的花的時候，斯嘉麗笑了很久，她真的很難想象，這個男人會有喜歡的花。自從邦德中槍失蹤後，她難得的幾次調制咖啡，上面的拉花都是郁金香，但是給M的咖啡，上面的拉花卻從來都是百合——M并不喜歡花，但已經去世的丈夫，第一次送她的花就是百合。因此，在所有的花中，M唯獨不讨厭百合。

“007特工報道。”坐在窗沿的人終于開口，他将手中的酒杯随手一放，從陰影裏走出來，一步一步走到斯嘉麗的面前，“想我了嗎？”

“你為什麽不打電話來？”M對邦德闖進她家裏的事情很憤怒，她曾經警告過邦德不準再擅闖她家。

“你沒收到明信片嗎？”邦德從托盤上拿起另一個叉子，嘗了一口提拉米蘇，“你可從來沒有遷就我的口味少放些糖。”

“邦德……”斯嘉麗有些無奈，她猜得出，邦德是在為M下令開槍的事情耿耿于懷，所以他故意對M愛理不理。

收到斯嘉麗示意他對M态度端正一點的目光，邦德最終還是妥協，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麽即使在所有探員都對M的做法頗有微詞的時候，她卻始終站在M身邊，叫她“M”，虔誠地像一個教徒。

“你應該試試看，遠離世俗，能擴大你的眼界。”雖然他因為斯嘉麗妥協，但還是忍不住暗諷M幾句。

“是你把那地方的酒都喝光了吧！”M毫不客氣。

邦德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你當時怎麽說的？該死的快給我開槍？”

“我是當機立斷。”

“你應該相信我可以完成任務。”

“當時的情況是，要麽可能失去你，要麽肯定失去所有的其他特工。我只能這麽決定，你也知道。”

“我覺得你失去了膽量。”

“邦德……”斯嘉麗想要幫M說話，卻被她攔住，“那你想要怎樣？我給你道歉嗎？你知道游戲規則，你幹這一行這麽久了，比斯嘉麗更久，她可以理智地思考，你怎麽反而不行了？”

其實邦德也清楚，M必須要賭這一把，他只是心裏有氣，關于中槍，關于去斯嘉麗家卻撲空。

“也許太久了。”邦德意有所指，“隆森怎麽樣了？”

“他死了。”

“所以就這樣了？我們都沒用了？”

“那你為什麽回來？”

“為了斯嘉麗。”

M顯然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你知道我們需要你，那份硬盤的重要性你很清楚。”

“對，我回來了。”斯嘉麗是邦德選擇立刻回來的原因，卻不是回來的原因。他的心中還有責任，對國家的責任，所以他回到了軍情六處。

“你會接受報告，重新評估你的服役狀态。只有通過測試你才能回歸，所以嚴肅對待。你也許可以洗個澡。”M在沙發上坐下，将斯嘉麗為她做的提拉米蘇一口口吃掉。

“我會回家換身衣服。”

“我們把你的公寓賣了。對一個沒有親屬的死亡特工，這是标準程序，你知道的。”滿意地看到邦德吃癟的眼神，M毫不猶豫地火上澆油了一句，“你應該打個電話。”

“……”邦德将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斯嘉麗，我住你家。”

邦德話音剛落，再一次接收到了M的白眼一枚。

“呃……”斯嘉麗為難地看了看M，又看了看邦德，不知所措。

“你的東西明天在收拾。回家去吧，我知道你有一大堆話要跟有個失蹤了兩個月還杳無音信的人說。不過你最好問清楚，他這個萬人迷有沒有還當了兩個月的露水情人。”

幾乎是一離開M家，邦德就毫不耽擱地将她按到了牆上，狠狠地吻着，握着她手臂的手也越來越用力，恨不得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裏。天曉得這兩個月來，他有多想她！

“咳咳——”

循聲望去，M逆光站在門口：“我本來是想說你可以開我的車回去的，不過……現在我覺得我出來的很是時候。”M将車鑰匙扔給斯嘉麗，“明天早上你來接我。”

言下之意，你們兩個今天別折騰太過，明天還要正常上班。

雖然邦德沒聽懂M的意思，但斯嘉麗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接過鑰匙，點點了頭：“我知道了，晚安。”說完，拉着邦德向車庫走去。

直到兩人下了樓，M才重新關上門。

幾乎是一聽到M關上門的聲音，邦德又一把将斯嘉麗圈在自己懷裏，毫不客氣地繼續吻了下去。他想了兩個月的人，終于在他懷裏了。他的唇不停地重重落在斯嘉麗的唇上、耳垂上，手也一點也不安分地放在她的胸口，用力地揉着。

随着親吻的加深，邦德的呼吸也愈發急促，斯嘉麗感到背後一松，邦德的手，不知什麽已經伸進了她的衣服裏，解開了她的胸罩。

“邦德……別……別在這裏……”

“為什麽不來找我？你也相信我死了嗎？”邦德不肯停手，手指輕輕地在她的肩上劃着圈，刻意地撩撥着她。

斯嘉麗想要捉住邦德在她身上游走的手：“別鬧了，先回我家去。”

“我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雖是埋怨的話，但聲音裏盡是深情。

“就是所有人都說你死了，我也相信你還活着。”斯嘉麗一直知道，每次她軟軟地撒嬌的時候，邦德就一定會讓步，雖然她不習慣這樣的自己，但現在，她實在沒有辦法接受在M的樓下和邦德親密，她會覺得很尴尬。她放軟了語氣，湊到邦德的耳邊，小聲撒嬌道：“邦德，被在這裏嘛好不好？我們先回家嘛！”

斯嘉麗很少撒嬌，即使是面對家人，她也只在小時候撒嬌過兩次。邦德雖然見過她妩媚的一面，但如此小女人一樣對着他軟言細語，只聽得他一下子就硬了。他也知道在這裏不好，別說斯嘉麗，他一想到M在樓上，也覺得渾身不自在。

重重地在斯嘉麗的臀上拍了一下，邦德咬咬牙，離開她性感誘人的紅唇，微微俯*下身，在她耳邊道：“一會好好補償我！”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是啥你們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