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斯嘉麗跳上阿斯頓.馬丁DBS,邦德立刻發動了汽車,發動機“呼呼”地旋轉起來。車的後輪在砂礫路上摩擦着,揚起的沙礫打在了路人那筆直的褲腿上。汽車出了大門立刻左拐,邦德恨不得一下子追上前面那輛雪鐵龍牌的汽車。
把車速推到高檔,油門踩下去,邦德很快開上了海岸公路。這是一條穿過沙丘的寬廣的公路。他早晨曾從這裏駛過,所以對路面情況并不陌生,加上視野清晰,幾處拐彎的地方清晰可見。他将油門踩到底,發動機的轉速越來越快,汽車的速度從每小時八十公裏加快到九十公裏。
巨大的車燈射出了一道白光,照亮了半英裏長的公路,好象在黑夜中開辟出一條隧道一樣。路上的人煙稀少,仿佛能看見遠處的車影。
“他們應該是走的這條路。”斯嘉麗很肯定,前面路上一直有汽車駛過後排出的廢氣和廢氣跟冷空氣形成的水霧。
邦德駕駛着汽車在黑夜中疾駛,速度還在不斷增加。他一邊注意着前方,一邊腦子裏想着維斯帕和馬西斯,他在想馬西斯為什麽要這麽做,憑什麽認為綁走維斯帕他就會說出賬號和密碼。
是了,維斯帕是會計,管錢,說不定她就知道密碼,而斯嘉麗……馬西斯是知道斯嘉麗的身份,綁架一個特工,确實不如綁架一個會計——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會計。
邦德一想到自己或許即将陷入困境,心中就十分惱怒,尤其是身邊還坐着斯嘉麗。她本來已經應該坐上去機場的火車,卻又要陪着自己冒險。
拉西福他們是想用維斯帕做交易,逼他用那一億五千萬換她。不過,他不會做這筆交易的,絕對不會。維斯帕既然知道他是情報局裏的人,自然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維斯帕即使死了,也是因公殉職,這個任務遠比她更重要。M也絕對不會指責他什麽,只是……
斯嘉麗。
邦德開着車在海岸公路上疾駛,他拐了幾個彎,車速還在加快,時速表上的指針從一百一十指向一百二十。這條馬路限速九十,他打開霧燈,關掉兩只大燈,以便看清遠方的情況。不一會兒,他清楚地看見前面海岸公路一兩公裏以外的地方,另一輛汽車也在疾駛。
“在前面。”斯嘉麗也看到了拉西福的車。
“把槍給我。”
斯嘉麗一只手摸到儀表板下,從一個隐蔽的槍套裏掏出邦德的槍,同時将她的槍從大腿上解下,握在手裏,如果在這種路面打槍,走運的話,他們希望能夠擊中前面那輛車的輪胎或油箱。
邦德和斯嘉麗已經做好了準備,卻突然發現,前面的車突然加快了速度,幾個轉彎之後,拉西福和他的車就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
恨恨地摔了一下方向盤,邦德繼續加快速度,向着拉西福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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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嘉麗先注意到被綁在馬路中間維斯帕,等到邦德剎車,已經來不及,他只能猛地将方向盤一轉。
如果之前,有人問斯嘉麗,你有多愛邦德,她一定會說,很愛,但到底有多愛,她也說不清。發現自己已經愛上邦德,不過是那一晚的事情,而就在同一個晚上,當他們追着拉西福的車,遇上被綁在路中間的維斯帕緊急剎車後,她在翻車的那一瞬間,情感已經先于理智地,讓她擋在了邦德身前。
疼痛襲來的那一瞬間,斯嘉麗的理智,才完全回籠。
“斯……斯嘉麗……”
邦德在第一下撞擊的時候就反身将斯嘉麗壓在了副駕駛座上,就像斯嘉麗在感覺車子側翻後的第一反應是擋在他身前一樣,他根本來不及細想他該做什麽,只剩下一個念頭,他應該保護她。
斯嘉麗的全身就像被狠狠地碾壓過一樣,五髒六腑都在疼,頭昏昏沉沉的,她想要擡起手,推開車門,從已經變形的汽車裏出去,但卻一點力氣都沒有。她能清晰地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她的意識可以很清楚地判斷出,來人有三到四個,還有一輛車,從車上還下來三個人,其中一個是女人,她穿着高跟鞋,所以很容易從她的腳步聲中判斷出來。
“有人來了……”邦德自然也聽到了腳步聲,既然動不了,他和斯嘉麗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裝暈。
來的人是拉西福和他的手下,他們用刀劃開邦德的手腕,将之前軍情六處放進去的那個小裝置拆了出來:“我恐怕……你的朋友馬西斯,也是我的朋友……”
“先生,這個人要怎麽處理。”拉西福的兩個助手将斯嘉麗擡到他面前,之前先生的目标就是邦德,這個女人,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既然和邦德在一起,那就一起交給先生處置。
拉西福站着向下看,躺在草地上的女人确實漂亮,但若是漂亮到讓懷特先生對她一見鐘情,他也是絕對不信的。想到那天懷特先生讓他打探到的這個女人的消息,他很快有了主意:“先綁着帶上車,既然邦德跟她在一起,也許,她能幫我們問到密碼。記得,小心一點,懷特先生很在意她。”
懷特先生?
斯嘉麗心中一驚:哪個懷特先生?那個和她搭讪的懷特先生?
莫非,懷特先生,和拉西福是一夥的?
斯嘉麗和邦德一起在搜身後被綁上了車,同樣在車上的,還有琳達小姐。
車子開了很久,天蒙蒙亮的時候,終于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所破舊的廠房,或許是因為常年沒有人的關系,屋裏很多地方已經蒙上了一層灰,但很顯然,最近這裏剛剛被人布置過,那些刑具都很新。
斯嘉麗已經隐隐明白拉西福要做什麽,嚴刑逼供,這是她進入軍情六處第一天就做好的準備,她和邦德的牙齒裏都藏了毒藥,必要的時候,他們可以選擇自盡來保全應該保全的秘密。
維斯帕在尖叫中被關進了另一件房間,破舊的木門被重重關上,還在不停地吱呀作響,伴着維斯帕驚慌的叫聲,斯嘉麗心中也禁不住有些害怕。她害怕,因為維斯帕的叫聲裏,還有男人的笑聲,j□j而又嚣張。
邦德也明白了這聲音裏會發生什麽,在這種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是看向斯嘉麗。
斯嘉麗雖然是他的床伴,但她骨子裏,卻又固執地只會接受一個男人,他還記得她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他在和她保持床伴關系的同時還和其他女人有染,那他們之間,就到此為止。所以邦德不難想象,如果她被……那只會讓她生不如死。
雖然面上故作淡定,但其實,她的心中,已經開始害怕。
拉西福讓人将斯嘉麗扔在一邊,就不再管她。似乎暫時不打算對她做什麽,只是想她在旁邊看着,看着邦德受刑,聽着維斯帕的尖叫。
“那兒。”拉西福朝他前面的椅子點了點頭。
一個瘦高個掏出一節皮線,用皮線将赤身裸體的邦德的手腕綁到椅子的扶手上,将他的雙腳踝關節綁在椅子的兩條前腿上。他在邦德的胸脯上繞了兩道繩子,繩子穿過腋下,繞到椅背,然後準确無誤地打了個結。他綁得很緊,繩子深深地勒進邦德的皮肉裏。
邦德現在成了一個名符其實的犯人,手無寸鐵,毫無反抗能力。藤椅中間已經被拉西福掏空,邦德無法坐穩,屁股漏過空洞,身子不停地往下墜,扯得手腕與胸上的繩子更深地勒進肉裏,拉西福朝瘦高個點點頭,瘦高個一聲不吭地離開房間,關上了門,依舊留下了吱呀作響的木門聲。
拉西福點燃一支香煙,拿起藤條鞭子,将鞭柄放在膝蓋上。他瞧着邦德,目光陰險惡毒。
“你很愛惜你的身體,不過……真是浪費了。”話音剛落,他擡起手腕,抓起藤鞭朝邦德一記狠抽。
邦德的整個身體痙攣般地蜷縮起來。臉上肌肉收縮着,痛得龇牙咧嘴。
他身子無法控制的猛地向後,露出胸前和頸部那繃緊的肌肉。那一瞬間,全身的肌肉都緊張得鼓成一團,腳趾和手指向下用力。一陣短暫的攣縮過後,他渾身上下滲出了黃豆粒般的汗珠,嘴裏發出一陣長長的呻吟。
“知道嗎?我從來搞不懂這些複雜的折磨工具。不過,弄出男人無法承受的痛苦,其實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拉西福微笑起來,“當然,它不光是馬上感覺到的巨大痛苦,而且你不快點招供的話,你有可能就不能再作為男人了。怎麽樣,邦德先生,你考慮地怎麽樣了?我要密碼。你也不想再這麽美麗的小姐面前,讓她看着你是怎麽變成一個廢人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修了一下河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