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夜之彼方

第36章 ：五年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我卡文的産物，最近卡的好悲催~

親們~求安慰求留言求收藏求動力QAQ！！！

最後，在晴明的憋笑中，夜北瞅着手心裏的雪色小狐妖，心不甘情不願的放棄了那個“小灰”的稱呼，安上了晴明給起的名字：雪姬。

這是夜北三輩子以來，第一次和除了人形生物以外的活物生活在一起。感覺非常新穎，會有一個小東西每天跟自己一起，不畏懼不逃避，偶爾清晨醒來會突然發現自己枕邊那個雪白的毛球，用那雙軟軟的爪子玩着自己的黑發，感覺十分的奇妙。

當然也并不是所有的生活都這麽平靜。

因為夜北過人的天賦，還是引來了不少人的窺探。本來以她的個性是絕對不會這麽出風頭的；但是隐隐的，夜北有種感覺，創世神不可能就丢個生存任務給她這麽下去；人類的生命過于短暫，沒有時間給她慢慢積蓄力量，她只能加速的學習，不得已暴露出了自己的能力。

就目前來看，她的別院裏至少被別的式神之類的東西偷窺過上十次。

夜北默默的喝了口茶，看了眼坐在自己對面執棋的晴明，最後還是無語望天。這個人完全就是在放養才對，夜北這幾年來除了陰陽術，琴棋書畫他全都要自己學，要不是在死神世界那麽些年經常性的接觸這些，還真不好說要她燒多少時間做這些無聊的事情。

“晴明，你就不能讓神将們幫我處理下那些麻煩嗎？”下棋中第三次因為式神觸動結界而打擾到自己的思緒，夜北無奈的出聲。

“你不是處理的很好麽。”晴明挑眉，看了看棋局之後施施然落子，只是那嘴角的笑意怎麽看怎麽欠揍。

“我可是在跟你下棋诶，你也不想贏的這麽不光彩吧。”夜北挑起嘴角，落子收起自己的戰利品。

“不管是什麽戰鬥，最終的結果才是最重要的。”晴明看了一眼夜北，十分自然的開口。他話音落下的同時，夜北執棋的手頓了下，不過下一秒再次落下。

“也是。”不反駁，但是感覺到環繞着晴明的神将離開了兩人時，夜北的眼底還是漫出了笑意，垂眸看着自己懷裏那毛絨絨的一團，輕輕的戳了戳，直到雪姬露出一雙水汪汪的藍眼睛才放過它。

就是因為戰鬥只要結果，所以才有暗殺這種組織的存在，才有殺手的誕生，才會有只為殺人而存在的人。那麽，她可不可以想象成只要她保證這個世界的劇情結果不變，過程如何都無所謂？

‘順應結果，改變過程，這個世界的世界線應該不會毀掉吧。’

【是。】

‘原來如此。’夜北淺笑。難怪在死神世界的時候，那麽多事情的發生都超過了她所知的不同卻沒有發現什麽問題；因為她的出現，所以朽木家那兩個人在她離開的時候還沒有死，當然夜北絕對不會承認她是不想讓白哉傷心才這麽做的；因為她的出現，志波海燕沒有和美亞子在一起，未來的變異虛事件的主角換位...也許，她若是能活着再回到那個世界，死神的故事也會稍微有些不同？

【你還沒有能夠和法則抗衡的能力，世界會自行完善整個過程。】

‘...好吧，最後一個疑問，為什麽其他穿越者造成的世界問題最後還是算在我的身上，我并不覺得我有拯救世界的想法。’夜北默，因為一個分神下錯了棋，有些惋惜的看着損失了不少的棋子。

【無法負擔的因果，将會由法則選定由誰來承擔。】

‘然後法則欽定的是我？’夜北止不住的冷笑了下，她真的沒看出來自己有什麽能耐被法則看上了，這個世界能成為支柱的人，并不只有她一個不是麽。

這次創世神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但是答案顯而易見。

夜北也有些明白為什麽創世神要讓她從母體重新誕生，想來是為了讓她對自己所在的世界産生眷戀，擁有不能讓這個世界毀滅的理由（其實少女，原因真的不是這個來着...），然後就會幫創世神穩定這個世界，盡管很多時候都不是她想要做的事情。

不過...夜北攥緊了手中的棋子，黑眸暗了暗，該死的還真是讓他戳中了她的軟肋。

什麽都沒有的時候便沒有任何眷戀，一旦得到過，就會想要千方百計的保護下去；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換，這就是夜北。

只是，從沒想過，她這條廉價的命也會有如此有用的時候。

春去秋來，轉眼就過去了整整三年的時間，夜北從剛進安培家的女孩已經漸漸長成了十四歲的少女。五年的時光，在很多人眼中只不過是求學路上的一段不足挂齒的時間，但是對夜北來說卻足夠她學完晴明已知的所有陰陽術了。

同時，夜北也已經基本控制完畢自身的靈力，那股幾乎将她的身體崩壞的力量成功的被她壓制，目前已經進入了和身體靈力融合的階段，最多兩年，夜北就能完全達成創世神的任務。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為毛寫到這句我覺得這麽言情！），夜北收起紙筆，将手中畫好的陣法圖交給了正在院子裏喝茶的晴明，他只是随意看了一眼，然後突兀的笑了起來；夜北看着這個風華絕代的男人起身走到自己面前，臉上的表情是少有的認真。

“夜北，你出師了。”清冽的男聲帶着不容置疑的滿意，夜北擡頭看向晴明的臉，青年面容的男子彎腰将一張牌子別在了她的衣襟，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從明天開始，你跟我一起去陰陽寮，負責幫我教授陰陽道的學生，我想，你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才怪！你這是在壓榨童工啊喂！

夜北忍不住內心抽搐，看了看勝券在握的晴明，再看了看自己衣襟上別的那張寫着“陰陽”的牌子，直覺告訴她還是答應的好，于是她慢吞吞的點頭，“好吧。”

“很好。”晴明看起來很滿意，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拿起茶盞，卻停下了接下來的動作，墨綠色的眼眸中波光流轉，就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一樣，淡淡的說道：“對了，陰陽司兩年前來了一個也很有天賦的小鬼，好像是姓麻倉。”

“恩。”夜北的反應非常平淡，這個消息她兩年前就自己發現了，當時還是很詫異的。不過後來發現陰陽寮對葉王來說或許還是個能好好的保護自己的地方，便不再擔心。

“他非常有陰陽術的天賦，但是，那孩子心結太重了，這導致他的進度還是慢了下來...而且他似乎十分不喜歡和人接觸，這并不是好事。”晴明繼續說着，指尖不自覺的描繪手中茶盞的花紋，看起來美輪美奂至極。

“你是想說什麽。”夜北給自己倒了杯茶，看了眼晴明，問道。

“什麽都沒有，只是想讓你多照顧下那個孩子罷了，畢竟他和你同歲。”晴明眯起眼睛，藏起了眼中的狡黠，默默的打量着面前不為所動的少女。

“我知道了。”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麽做的，夜北在心裏嘆息了下。這些年她是看着葉王變得越來越沉默，不願和人接觸的；靈視這東西帶給他的磨難比夜北想象中的還要多，可是她也無能為力...

倒是想過找創世神兌換能夠壓制靈視的道具，但是目前她自己的點數呈現赤字狀...沒有點刷的日子真的傷不起，夜北是第一次發現自己這麽迫切的需求點數。

“晴明，我什麽時候能成為正式的陰陽師。”夜北停了好一會兒才問，她雖然一直在學習，但是還從未有過自己去斬殺妖魔的記錄；這便無法讓她成為一個真正的陰陽師，最多是理論上強到逆天罷了。

“等你在陰陽寮出席兩年之後吧。”晴明思考了下，回答，“畢竟你是女孩子。”

你面前這貨的手上可是不知道沾了多少人血的啊喂！真的能用一般女孩的标準來考慮她嗎！不要被表象欺騙了啊晴明！——這是作者吐槽，請忽略吧。

“...好的。”夜北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反駁的話來。晴明幾乎全部是在為她着想，不得不說他是個好老師，總是能輕易發現自己學生的不足，同時細心的為其考慮。

其實他早就知道自己和麻倉葉王之間的關系了吧，只是沒有點破，而是讓夜北自己去解決這個問題，希望能夠幫到兩人；即使不知道她過去的人生如何，還是選擇了相信她。

這個人，是她承認的師長，不管未來還有多少路要走，他教給自己的一切她都不會忘記。

還在想着，雪姬蹭到了夜北身邊，毛絨絨的小白球三步并兩步跳到了夜北懷裏，然後撐起身子歪頭看着對面的晴明。

“這小東西這麽多年居然都沒有長大一點。”晴明瞥了一眼雪姬，伸手撓了撓它的小腦袋，看它舒服的眯眯眼，忍不住勾起嘴角，“真懷疑它是不是真的只是只妖狐。”

“妖怪的生長周期都很長，它現在不過是幼生期，這似乎還是你告訴我的。”夜北挑眉看着晴明，随着年齡的增長，她的聲線已經褪去了軟糯，帶着些許慵懶味道。

“那是有靈智的妖怪。”晴明收回手，聲音中夾帶着些無奈，“它只是被浸染了點妖氣罷了，按照常理來說應該已經長大了。”

“那有什麽關系，這樣剛剛好。”夜北低頭撫摸着雪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怎麽會告訴你，我每天都用靈力浸染這個小東西，它現在是非妖非怪，而是類似靈獸一樣的東西；至于雪姬什麽時候開靈智...靈物能夠說話所需要的時間可是很長很長呢。

“是是是，我回去給吉平安排晚上的修行了，你繼續享受這不多的空閑吧。”晴明起身拍拍錦袍，笑的一臉欠揍，施施然離開了夜北的別院。而夜北無語的和他告別，繼而思緒再次飄遠。

千年輪回。

千年，對于靈物來說并不長久；夜北清楚自己不可能在這個世界呆到千年之久，那麽...她看向手心裏的雪姬，就讓它陪着你吧。

似乎是感受到了夜北的決心，雪姬擡頭，輕輕的蹭了蹭夜北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