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夜之彼方

第24章 ：新年酒會

這是夜北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去過屍魂界的新年。

因為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所以以往她不是在實驗室裏蹲着就是一個人在十二番隊值任務，偶爾會一個人換裝跑到流魂街喝酒，近一百七十多個新年都是這麽朦朦胧胧過去的。如果不是預見到這可能是她最後一次在死神世界過新年，今年也會是一樣這麽混過去的。

可是現在她只能好笑又無奈的看着拖着她往前走的裏奈，以及她身邊一臉欠揍笑容的海燕；這一天的時間都被兩個人安排好了，中午聚餐，下午帶她去買衣服，晚上新年酒會和煙火大會，真是一點休息的餘地都不給她。

“我說你們倆啊，中午聚餐也不需要跑這麽遠的地方啊。”夜北扶額。

“晚上是團年飯诶，中午自然也要找好地方吃。”裏奈笑道，突然頓了下，“夜北今天晚上和我回家吃飯吧。”

“好啊。”夜北欣然點頭，反正她也是一個人吃飯來着。

“別這麽快确定啊，不如晚上都去我家算了，空鶴和岩鹫一定會很高興的。”海燕趕緊打住兩人。

“我是無所謂的，你看裏奈吧。”夜北聳肩。

“晚上再說，先去聚會的地點啦，要遲到了！”裏奈皺眉想了下，最後還是決定先去聚會比較好。

“遲到？”夜北愣了下，難道不是他們三個人聚會？看了看一臉神秘的海燕，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這兩個人也不會把她怎麽樣才對...

即使預先已經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可真的站到了包廂門口，夜北還是差點擺出一張囧臉來。這确實是聚會...不過是十三番隊長們的聚會！

“啊，海燕來了。”夜一看到最先進來的海燕，立刻叫道。

“咳，今天我可不是一個人來的。”海燕挑眉，裝出一副很嚴肅的表情，然後就把身後的夜北給拽了出來，“我把夜北帶來了，厲害吧！”

一時間整個房間裏的目光都飄到了夜北的身上。少女她很想捂臉轉身開溜，但是後面的海燕和裏奈把她的退路堵得死死的，只能無奈的看着幾個熟識和不太熟的隊長以及副隊長；在看到自家隊長和副隊長目瞪口呆的表情時，突然就有種心理平衡的感覺。

“我來有這麽驚訝嗎？”和幾位隊長打過招呼之後，夜北直接送了個眼角給浦原喜助和日世裏兩人。

“當然，從來沒見你參加過新年會诶。”日世裏相當不淡定的說道，“哪年你不是蹲實驗室，或者申請在番隊執勤！”

“小夜北這麽多年還是這麽不喜歡人多啊。”夜一直接把夜北抓到了自己身邊，勾着她的脖子說道。

“我習慣一個人呆着一些。”夜北随手從桌上拿過酒盞，輕抿了下，相當自然的開口。

“阿信每年都會因為這個臉色難看好多天呢，這家夥一點自覺都沒有。”海燕帶着裏奈坐到了自家隊長身邊，無奈的說着，“今天阿信好像有事，中午不過來，晚上再跟我們一起去看煙花大會。”

“小夜北，明天陪我去實驗室吧...”這是唯一一個星星眼看着夜北的浦原喜助。

“不要，我記得我申請了兩個月的假期，還是你親自批條。”夜北直接拒絕。笑話，肯定是這個人的崩玉研究又出現問題了，她才不會進去給自己找事情做。

“我說喜助，你不要總是這麽壓榨隊員啊。”平子真子笑道，同時看向了從夜北進來開始就沉默喝酒的朽木白哉，“朽木隊長可是不會同意的喲。”

被點名的朽木白哉擡眸看了平子真子一眼，無視了浦原喜助，最後目光轉到了夜北手中的酒盞上，眉頭微皺表情有些變冷。

“對了，說到這，小夜北你都很久沒見到白哉了吧。”京樂春水笑着看向夜北，從二十多年前她被浦原喜助抓到實驗室，他們都很久沒見面了，這個小酒鬼當初可是經常和他搶酒喝來着。

“咳咳。”夜一沖着朽木白哉身邊的愛川羅武和平子真子使眼色，然後不等海燕的阻止就直接手上一用力，把夜北推到了朽木白哉身邊，“你們兄妹好好溝通感情去。”

起身拿酒毫無準備的夜北悲催的因為身後突然傳來的推力而摔了過去，眼疾手快的将酒瓶推到了浮竹面前，這才沒有直接灑到朽木白哉的身上；當然因為沒站穩而直接摔到某人懷裏絕對是個意外，而被人下意識的接住那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白哉？”就在夜北尴尬的不行時，海燕的聲音救了她，朽木白哉聞聲将她從自己懷裏扶了起來，然後就好像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兀自拿起酒杯，看向海燕用眼神示意他有什麽事情。而被迫坐在朽木白哉身邊的夜北在脫離了那個帶着桔梗花味道的懷抱之後，狠狠的剜了夜一一眼。

“沒事沒事，只是好不容易聚會嘛，來喝酒。”海燕笑嘻嘻的說出一聽就知道是敷衍的理由，這讓當事人之一的夜北相當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正好看到了他來不及收回的擔憂神色；心中疑惑起來，海燕似乎在隐瞞些什麽...再看向朽木白哉，他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将一副碗筷添到了夜北面前，同時趁她不注意順手拿走了酒盞。

夜北額角蹦起十字叉。

“我的酒盞...”近乎咬牙切齒的感覺，夜北不滿的看向朽木白哉，伸手就要搶酒盞。

“女孩子少喝酒。”朽木白哉恍若無事的說着，将酒盞又放遠了些。

“我連一杯都還沒喝到啊...以前跟京樂大叔都是幾瓶幾瓶的喝的。”夜北抗議，同時指出了京樂春水和她偷酒喝的事實，讓對方一瞬間成了衆人目光的焦點。

“咳咳，我是無辜的。”聽到這裏，正在品酒的京樂春水差點被酒水嗆到，在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下，艱難的說道，“是去酒屋碰到她才陪她喝酒的。”

“夜北你經常去酒屋？”裏奈難以置信的看着夜北，他們可是從來不知道這點。

“啊，有時候晚上會一個人去喝酒。”夜北看朽木白哉那邊行不通，立刻轉到平子真子那邊，看了看他身邊的藍染，美大叔在少女華麗的眼神攻擊下放棄了自己面前還沒動的酒盞。

“我說你，到底是有多沒有女孩子的自覺啊...”海燕有些無語。

“那是什麽東西...”夜北淡定的開始偷喝，心裏嘀咕着，我夜行去喝酒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呢...

“噗...”浦原喜助噴酒了，他身邊的日世裏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立刻跑到平子真子身邊搶過酒盞，接着坐到了靠夜北的那一邊。

“小夜北啊，這裏的酒沒有你帶給我的那種好喝~”京樂春水看沒人目标指向他，立刻對着夜北笑的相當谄媚中。

“想喝？”夜北挑眉，随手将劃在臉頰上的發絲捋到耳後，一臉不懷好意的看着京樂春水點頭的樣子；然後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出一個透明的酒瓶，裏面透着淡淡銀色的液體看起來就很迷人，轉頭看到朽木白哉眸中閃過的那抹不贊同，突然覺得心裏暖暖的；于是伸手将他手中的酒盞拿了過來，自己将裏面的清酒喝光，倒出了她手中的酒。

“嘗嘗看。”夜北擡手将杯子遞回到朽木白哉面前，彎起眉眼。

“嗯。”朽木白哉明顯愣了下，接過酒盞，輕抿了一口，表情舒緩開來，看起來很滿意。

“老規矩，猜拳吧，京樂大叔。”看朽木白哉滿意，夜北将酒瓶直接塞到他懷裏，轉頭看着京樂春水挑眉，“贏了我就給你喝，輸了的話一瓶一個月酒錢。”

看着夜北那樣一張笑的相當得意的臉，在場所有跟她相熟的人都覺得...相當欠揍；至于不熟的，差不多都有些驚訝，大約是沒想到夜北的性格是這個樣子的；不過大家更多的是看京樂春水苦着臉放棄猜拳，直接一個月酒錢換來一瓶酒，十分有喜感的畫面。

整個酒桌并沒有因為夜北的出現而有太多的變化，最多是偶爾會有人拿她調侃兩句；夜北自然也很滿意自己現在這種半個小透明的狀态，一瓶酒賄賂了朽木白哉之後，就樂得自在的坐在他身邊喝酒。

酒過三旬，大家都有些醉了，夜北眯着眼睛看向海燕幫裏奈擋酒，心裏忍不住感慨，這兩人要是成了一對兒，那她是不是成了拆官配的罪人...話說，她還真的從沒有見過海燕對其他女生這麽好（少女你是真的把自己忘記了麽！）...

“晚上回家吃飯吧。”夜北還在胡思亂想着，耳邊傳來朽木白哉非常輕的說話聲，她下意識的轉頭就看到他看着自己，木槿紫色的眼眸裏滿滿的印着的都是她的身影，眼底似乎還帶着些許光芒。

“已經答應了海燕去他那裏...”夜北突然覺得臉有些發熱，她微微偏過頭，把視線放回手中的酒盞上，同樣輕聲回答，“明年...”說到這裏，她頓了下，明年她已經不在了，這個并不算毀約吧。

“好。”朽木白哉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夜北的失态，他微微點頭，兩人之間再次恢複了安靜。

這個小插曲除了當事人自然沒被其他人發現。等到那幾個酒鬼喝的差不多了，約定好晚上煙花大會的彙合地點，夜北就和裏奈拖着那只醉鳥先告辭了。對于死神來說，醉酒這種事情，只要不是宿醉，最多不過是一兩個小時就能清醒過來，所以等三人走到裏奈家的時候，海燕已經完全清醒了。

沒辦法駁得了海燕的好意，夜北只能和兩人一起去選新年禮服。

“其實我早就買好了，真的不需要再來一次。”等到三人跑掉半條街的時候，夜北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瞬間兩人哀怨的眼神讓她想找個角落去蹲着；最後的結果就是裏奈先回家，而夜北則是先回到十二番隊宿舍将自己的衣服準備好，然後帶到海燕家去。

不過，看着眼前那标志性的建築，夜北默默黑線...不管看幾次都覺得志波家的房子很詭異啊；想來在流魂街一區想要找錯地方還真的挺難的，夜北嘆息着被金彥和銀彥領進房子。

進門就看着海燕教訓弟弟的樣子，夜北想起了中午酒會結束之後，和朽木白哉分別時他習慣性的伸手去幫自己捋頭發，卻在半途收回手的情景；那是小時候他喜歡對她做的動作，記得她當時抗議了很多次來着...想着，忍不住嘴角彎起。

或許，這個新年真的值得期待也說不定。

作者有話要說： 修文...我又開始了...

幸好只修死神卷，不然會死的...真的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