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夜之彼方

第12章 ：畢業排位賽

這之後又過了三天，被藍叔打擊的持續情緒低落的夜北同學，終于要迎來死神的第一道關卡：真央畢業儀式。這個儀式結束之後，各個番隊的隊長們就要開始選擇自己想要的隊員，而學生們則是在這個儀式中的某個環節發揮自己所長，吸引隊長們的視線，并決定自己将要去的番隊。

于是當天一大早，夜北就被激動的裏奈從被窩裏給撈了出來，完全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直接拖向了舉行儀式的廣場。（其實奈奈內心還是很有女王樣的說。）

“夜北夜北，你想好要去哪個番隊了沒有？我都沒得選，只能去四番隊...”看到夜北墨藍色的眼眸終于開始清明起來，裏奈撇嘴說着，語氣裏說不出的郁悶。

“說不定我也沒得選，你忘了我的姓氏了麽。”夜北打了個哈欠，掙出裏奈的手，随手理了理自己的長發；一年沒修理過的頭發直接遮住了她大半張臉，讓女孩兒看起來蒼白了不少。

“...總比我好嘛，你還是有那麽點選擇的餘地。”裏奈被噎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反應過來，狀似随意的說着，眼角卻是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夜北的表情。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的。”夜北好笑的看着裏奈的小動作，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我又不是寵物，不要這麽揉我的頭發啦！”裏奈不滿的閃身躲開，龇牙說道。

“嗨嗨~”夜北一邊應着，一邊靠近繼續揉。

“你完全沒有聽我在說什麽吧！”裏奈少女徹底炸毛，狠狠的瞪着夜北，漂亮的灰色貓眼裏光華流轉，好看的讓人移不開視線；真的很美好呢，這個少女的一切。夜北輕笑着躲過裏奈報複的小手，心裏漸漸有些溫暖的味道湧現出來。

本來因為番隊的問題而有些低靡的氛圍，一下子變得輕松起來，等到裏奈安靜下來，就已經完全忘記了剛才兩人讨論的話題。只有夜北在心底長出了口氣，不管是因為什麽，那個番隊她都是必進無疑的，為了自己那個麻煩的任務...真是讨厭的感覺。

好不容易才走到廣場，看着面前人山人海的場景，夜北這個長期遠離人群的家夥還是适應不能，只好低下頭任由裏奈拉着她走到了早先有人幫忙占好的位置，整個過程她甚至都沒有擡頭看看隊長席上都有些什麽人。迷迷糊糊的聽完了畢業演講，就在夜北即将睡着的時候，終于開始了整個畢業儀式的重頭戲。

畢業排位賽。

這是每一屆真央畢業生都期待的環節，通過學生之間的比拼來展示自身的能力，并且在最後選出這一屆的前三名學生作為首席。剩下的學生們可以自行切磋，如果在這個過程中被某個隊的隊長相中，那麽這個人就可以說是能在畢業生中揚眉吐氣了。

比賽按照規定是自願上臺挑戰或者被挑戰的形式，一般來說所有人都是想要得到隊長們的賞識的，所以大部分人都會選擇上去挑戰；不過當然也有例外的，比如說此時在看臺邊上和裏奈說話的夜北，那就是赤果果的來看戲的。

只不過看情況，創世神并不想讓她過悠閑的日子（創世神是無辜的啊喂！）。她只不過是閑着無聊左右看看，然而在眼神掃向隊長席的瞬間，整個人呆了下。在那裏，屬于六番隊的位置上，隊長毫不意外的是朽木銀鈴，而他身側站着的眉目冷漠的少年，不是朽木白哉是誰。

黑發束在耳後，只餘幾縷劉海兒垂在眉間，還殘留着些許稚嫩的臉上一雙木槿紫色的星眸如同蒙上寒冰一樣，冰冷異常；一身得體的黑色死霸裝，腰間挂着斬魄刀，整個人透漏着一股清冷倔強的味道。

那是陪伴了自己五十年的人，如今卻是如此陌生的感覺。

這大概是今天最意料之外的情況了吧。夜北本來以為站在那個位置的會是朽木千聖的，沒想到白哉已經強到了這個地步，僅僅一百零幾歲就成為了六番隊的副隊長；在想想如今還在真央蘑菇着的自己...夜北哧笑，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那個小正太已經走上了歷史的軌跡了。

說起來前幾天回到朽木大宅的時候，似乎真的有感受到一股熟悉而陌生的靈壓，看來那确實是朽木白哉沒錯了；只是沒想到短短的六年時間，他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所以夜北自然而然的把那股靈壓的主人忽略掉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朽木白哉早就結束訓練了，這點其實她很早就知道了不是麽，可是她卻還是抱着一線期望的認為他只是很忙，所以沒有空來看她；甚至于前幾天去朽木家時發現朽木白哉沒有露面，她也是這麽欺騙着自己的（少女你真心誤會了，誰知道你回家連自己的房門都不進的...白哉好無辜。）；可是現在的一切就好像是一盆冷水對她當頭澆下，心底泛起絲絲的涼氣。

真央畢業儀式的當天，副隊長和隊長因為要出席所以是肯定全天沒事做的；可是從早上到現在，朽木白哉都沒有想過要來看她，他這樣算是什麽呢...她在他眼裏又算什麽。嘴角的笑意從微彎到冰冷，最後連帶着收斂眼中所有的鋒芒，化為無痕。

果然，自己還是太天真了；如果一開始就不抱有任何希望的話，就不會如此失望了吧...

深吸一口氣，不再想這些，夜北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賽場上。

“夜北，你怎麽了，剛剛開始就有些不對勁。”裏奈湊過來小聲問道，剛才夜北擡頭看了一眼隊長席之後表情就有些奇怪，她忍不住擔心。

“沒事，只是看到了認識的人。”夜北不在意的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朽木隊長方便的那個嗎？”裏奈看了一眼，問道。卻發現夜北沒有回答她的話，只顧看着比賽臺，于是忍不住八卦起來，“那個人長得好帥，好多女生都在讨論呢；據說是新上任的六番隊副隊長，可是看起來明明跟我們差不多大...”

“恩，那是朽木家的長子，朽木白哉。”夜北淡淡的打斷了裏奈的話，“被譽為朽木家百年難遇的天才，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六番隊的下任隊長兼朽木家的下任家主。”

裏奈聽到這裏不說話了，看着依舊沒什麽表情的夜北，湊到她身前挽住了她的胳膊。她不是笨蛋，自然知道這些稱呼都代表着什麽，而自己的好友又是面對着什麽樣的壓力...裏奈不知道如何安慰夜北，只能靠近她，告訴她自己會一直在她身邊。

“不要露出一副我好像受到很大委屈一樣的表情啊。”夜北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裏奈骨氣包子臉，滿眼心疼的看着自己；單純的孩子果然很可怕啊，這就是個典型！夜北無奈的搖頭，這家夥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性格，且不說她現在已經遠遠強過了朽木白哉，就算她真的是個廢柴，也完全不在意這些好不好。

“可是、可是...”裏奈努力想了很久也沒能憋出什麽詞來，最後只能懊惱的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

“好啦，乖，看比賽。”夜北再次進入哄寵物模式。

“混蛋！我不是寵物！”裏奈蹭的擡起頭來，咬牙切齒的說着。她果然不該安慰這個家夥，她哪裏會有失落這種情緒！

就在兩人旁若無人的聊天時，夜北敏銳的五感陡然聽到臺上的人叫出她的名字，有些愣神的看了過去，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一件早就被她忘到不知道什麽地方的事情：真央六回生一班的學生不管是否自願，都必須參加這個挑戰賽。

“天，我居然忘記了自己必須要上臺這件事情...”夜北突然有種想要掩面逃跑的沖動。擡頭看着賽場上的那個同班男生，在逃與不逃之間徘徊了那麽一秒鐘，最後在裏奈的推攘中頹然的拎着自己的那把僞斬魄刀走上了賽臺。

“一班坪倉助對戰一班朽木夜北。”

“你好。”對面的男生很有禮貌的跟夜北打好招呼，并擺好了起手式，夜北則是點頭示意自己知道，然後就站着，沒有絲毫要動手的表現。

“朽木同學...”坪倉助有些不滿，貴族家的人都是這麽看不起人麽，連動都不動。

“抱歉，我對打架是在是不在行。”（确實，因為少女她擅長的都是殺人的手法）夜北伸手撓頭，把淩亂的劉海兒理到耳後，露出比正常膚色蒼白許多的面容，頗有些無奈的對着面前的人說道。

這一句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能讓隊長席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啊啦啦，這果然是小夜北的風格。”京樂春水笑眯眯的說着，完全沒有去看旁邊六番隊隊長的表情。

“所以我就說，如果不是真央的這個制度的話，夜北肯定是在一邊睡覺。”海燕摸着下巴，“她果然還是适合和書本待在一起。”

“咳咳，海燕...”浮竹看着朽木銀鈴越來越黑的臉色，只能假裝咳嗽提醒自己的副隊長說話要注意。

“不要這麽說嘛，小夜北也很努力的，是不是，白哉小弟？”夜一唯恐天下不亂的插話，只是她的這句話并沒有接到對方的回應，失望的撇撇嘴，“果然白哉小弟長大了一點都不可愛了啊！”

朽木白哉對于對方的話充耳不聞，除了周身越來越冰冷的氣息，完全不能從他那張趨近于面癱的臉上看出任何想法。

“好了，繼續看比賽吧。”最終是作風嚴謹的山本總隊長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将衆人的重點拉回了比賽上。

聽着紛紛而起的議論聲，作為此次話題關鍵人物的夜北，不轉頭都能猜到朽木銀鈴的臉絕對黑的和鍋底有的一拼，她不以為意的聳聳肩；至于朽木白哉的心情，抱歉，她是一點知道的興趣都沒有。

夜北就是這麽幹脆的人，放棄就放棄，總是絕情的厲害。

“那麽切磋下吧，點到為止。”坪倉助的表情緩和了下。因為兩人在一個班，所以對于這個朽木夜北他還是知道些的：成績平平，相貌普通（夜北那萬惡的頭發），不愛說話，喜歡看書，不擅長戰鬥也情有可原。

“好吧。”夜北無奈的點頭，她是真的不想打，可是也不想輸...突然想起自己衣兜裏習慣性放着的小玩意，夜北思緒一轉，嘴角泛起了些許笑意，這麽做正好方便了她選番隊。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夜北剛點頭應下，坪倉助就直接瞬步到她身後發射鬼道。按照夜北平常的瞬步成績是絕對不可能躲過去的，所以在下一秒整個賽臺湧起了大片煙霧，擾亂了視線的時候，好幾個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大修，時間線和部分劇情= =

為了各種可能的暧昧，咱在不斷的奮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