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夜之彼方

第9章 ：斬魄刀

在真央學習的第二年，大大咧咧的海燕突然告訴夜北和裏奈他想要跳級了。

“你打算要提前畢業嗎？”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三人正坐在櫻花樹下吃午飯，裏奈放下手中的飯盒問道。

“恩，真央裏能學的東西我都學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去找我的斬魄刀然後畢業。”海燕笑的很随意，看着裏奈和夜北說道。

“這麽早畢業的話，到番隊裏不會被前輩欺負吧。”夜北喝着茶，微微挑眉問道。

“放心吧，倒是夜北你，我不在的話要更小心才是。”海燕不在意的揮手，繼而皺起眉頭說道着，“以後裏奈要多照顧着她一點，別讓這個笨蛋天天蹲圖書館不知道吃飯。”

“交給我吧，我會好好調整夜北的作息時間的！”裏奈拍胸脯保證。

“我說，你們兩個別拿我當小孩子好不好。”夜北扶額。

“不是我們當你是小孩子，是你本來就是小孩子。”海燕上下打量着夜北，不過十歲孩童的外貌，讓人怎麽可能放心下來；而且這孩子的能力他們都清楚，所以才擔心她會被人欺負，要知道夜北現在的身份很敏感，想對她不利的人可不少...

幸好夜北不知道他們的想法，不然的話當真要哭笑不得了。她只是自從靈壓恢複之後習慣性的內斂了靈壓，沒想到卻是被他們小瞧了。更何況自從上次自己發色眸色發生改變之後，第二天夜北就發現自己因為遇到瓶頸長久以來沒有什麽明顯增長的靈力也竄高了不少，再修煉時也比從前快速了很多。雖然她也曾詢問過創世神原因，但是答案始終是什麽靈魂能力提升，也就只能作罷。

“看什麽看，怎麽說我都有一百多歲了，哪裏像小孩子。”夜北郁悶的瞪視着海燕，最後目光落到自己的小胳膊小腿上，頓時惆悵了。

“哪裏都像了，在屍魂界，一百歲不是小孩子是什麽。”裏奈掩嘴偷笑起來，看着表情更加郁悶的夜北，趁着她走神的機會一個飛撲上去，把夜北按在懷裏使勁兒揉了揉；有着十四歲外表的裏奈抱着本來就嬌小的夜北，看起來可愛極了。

“夜北的頭發揉起來果然很舒服。”裏奈笑眯眯的看着從自己懷裏掙紮出去的夜北，得到白眼一記。等夜北整理好自己的頭發，兩人同時看向了剛才笑的一點形象也沒有的海燕，立刻露出了小惡魔的笑容，于是，海燕同學沒能幸免的被兩人推倒...撓癢癢。

四季如春的靜靈庭裏，櫻花常開不敗。三人在飄飛的櫻花中鬧作一團，沒有任何顧慮和擔憂，輕松愉快的氛圍讓人忍不住的眷戀其中，不可自拔。

“海燕。”鬧夠了要分別的時候，夜北拉着裏奈站在櫻花樹下淺笑着開口：“要加油啊。”

聞聲回頭的瞬間，海燕看到的是紛飛的花瓣中女孩黑發微揚，比常人略顯蒼白且稚嫩未脫的臉上帶着淡淡笑容，墨藍色的眼眸中平靜如泓；和她完全不同的是身側的淡紫發色少女，她巧笑嫣然，眼底眉梢都是說不出的溫柔缱绻。

那一撇，成了海燕那年春天最美好的風景。

真央二回生的那一年，海燕帶着他的斬魄刀捩花修行完成了六年的課程，進入護庭十三番的十三番隊并一舉成為三席；兩年畢業的優秀成績，被稱為真央五十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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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三回生的夜北依舊經常呆在圖書室，這已經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而是習慣問題；每天對着各種研究書籍看的昏天暗地，使得裏奈經常性的要來圖書館抓人；久而久之，就連不經常來真央的夜一和京樂春水幾人都知道了她有這麽個壞習慣。

這天，夜北照舊是看書看到圖書館要關門，她有些惋惜的放下手中的書離開了圖書館。因為并不是特別想要回去，所以轉了下方向準備去真央後花園散步；漫步在安靜的環境中，夜北緩緩的伸出手，看着掌心纖細的紋路，止不住的發呆。

我到底在做些什麽呢？這百年來，夜北有時候會忍不住問自己這個問題。這樣一個相當于傀儡的世界，完美的劇本演繹着世間的一切，所有的人都是按照他們既定的命運在走下去，只有她...沒有未來。

是的，只有她。這是一種茫然到讓人不知所措的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變數，稍稍的偏轉就會毀掉一切；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都必須深思熟慮，痛苦而無可奈何。

夜北是個十分懶散随意的女生，看起來好像是對什麽事情都無所謂，實際上內裏卻是驕傲要強，對着整個世界都懷着深深質疑的人。她對于人情世故冷暖永遠靠着第一直覺，不畏懼死亡，不期待活着，只對自己感興趣的事情相當有熱情；還活在那個世界的時候，她就明白這是種厭世的情緒，那種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卻被人當做了不幸的源頭的感覺。

她厭世，卻并不想毀掉那個世界；因為那個時候的她，還對那個世界抱有那麽星星點點的希望，可是如今呢？漠視着這個世界的進程，冷眼旁觀的同時還要推波助瀾，沒有開口要求自己未來的權利。

夜傍的風有些涼，卻不能把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夜北喚醒。

如今的死神世界，對她而言又究竟算是什麽？最開始的時候明明只是當成了一場游戲，但是随着自己的慢慢深入，卻能清楚的看到這些被她當做NPC一樣的人們，他們有感情有思想不是提線木偶。那麽說到底她要用什麽樣的态度來面對這個有着既定結局的世界？茫然，模式，繼續過着旁觀者的生活；還是認真的做好現在能做的事情，在完成創世神任務的同時，設法改變...

這一刻夜北陷入了從未有過的迷茫。她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了什麽地方，陡然的風景轉變讓她思緒一個遲鈍，在反應過來時才發現自己身邊的環境已經不是真央校內了。可是莫名的，夜北覺得自己非常平靜。

‘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麽？’驀地一個清冷的男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明明不帶絲毫感情，卻讓人生不起厭煩的感覺，只是他的這個問題一出，卻讓夜北愣住了。

‘如果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麽，那麽還在追求什麽？’見夜北半天沒有反應，男聲再次響起，沒有不耐煩沒有輕視，只是淡淡的清冷。

‘大概是追求我心中的迷茫吧。’夜北淺笑，卻是出奇的苦澀。

‘如果一直迷茫下去，必然看不到方向。’聲音對于夜北的回答沒有任何負面情緒，可是卻一字一頓的刺進了夜北的心裏，‘你所要走的路，必定鋪陳鮮血，必定屍骨遍野，甚至最終的結局可能會是徹底毀滅。’

‘我又何嘗不知道。’夜北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因為注定了一人前行，為了消除所有的不平衡，那麽必然自己開辟出屬于自己的路來，而所謂的道路，都是由着敵人的屍骨鮮血澆築而成；而這雙早就被鮮血浸染的手，也許到最後帶給自己的只是徹底毀滅。

‘那麽何苦為難自己。’聲音淡然。

‘很久以前，當我第一次對活着的人刀劍相向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必然會失去什麽。’夜北擡起手，白皙到近乎透明的指尖泛着淡淡的熒光，‘然而當我已經被鮮血無數次洗刷之後，才明白自己不是失去，而是正在失去，不斷的冰冷下去。’

‘失去了才會知道自己能得到什麽，何況很多東西不是不能失去，只是自己不想放手罷了。’聲音似乎帶着釋然。

‘啊，這些我都知道，所以才可以無所畏懼的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夜北勾起唇角，‘不過，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

‘只是突然想要說些什麽，告訴你選擇罷了。’

‘什麽時候刀魂也當起心理醫生了？’夜北輕笑出聲，想來自己這是在刀魂的世界，被斬魄刀帶到這裏來的；只是...被斬魄刀開導，估摸着也就她這主人做的這麽糾結了。

‘你知道選擇我意味着什麽嗎。’頓了下，刀魂聲音變得飄渺起來。

‘大概可以想象的到。’夜北摸着下巴想了下，有些奇怪的說道，‘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吾乃世間極致的黑暗之刀，一念殺戮成魔，一念同化為神。’刀魂似乎有些懷念的感覺，‘這是從我誕生自我意識開始，就被銘刻在靈魂中的警戒。’

‘這個說法很有意思，不過我既不想成魔也對成神沒有興趣。’夜北攤手，‘何況對我而言你只是我的刀，身為刀只要跟随主人的意志走下去就好了。’

‘你的話讓我有種懷念的感覺。’刀魂似乎是笑了，淡淡的開口，‘我相信，在未來的某一天...’

‘啊，未來的某一天，我會走出只屬于自己一個人的路來。’夜北點頭。

‘那麽，請君呼喚吾之名。’

勾了勾唇角，夜北輕聲叫出了一個名字。

...

次日。

昏昏欲睡的夜北被同宿舍的裏奈來拖帶拽的從被窩裏撈起來，由于前一天晚上和自家斬魄刀夠通過了太久，導致夜北嚴重睡眠不足，因此直到做到教室裏，夜北都還處于半睡眠狀态中。要說真的應該慶幸第一節課是理論課嗎？不然她就要表演站着睡覺的能力了。

這個情況一直維持到中午吃飯時，夜北才活過來，睜大眼睛看着自己做着的位置，她開口就是一句：“我怎麽在這裏？”

裏奈憂郁的四十五度望...天花板。

完全清醒過來的夜北笑眯眯的安慰自己的友人，同時摸着右手腕上的銀色镂空镯子心情出奇的好。昨天晚上不僅騙到了斬魄刀一把，還給自己洗了個鬧，現在神清氣爽，不得不說自家斬魄刀功不可沒。

沒什麽特別的理由，只是想留在你身邊。

這是自己的刀魂最後說的話，唯一不會背叛自己的那一半，将所有的覺醒能力全數交給了自己。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信任？夜北輕笑出聲，卻發現自己的笑容裏多了些莫名的意味。

當然有了斬魄刀這件事情還是隐秘的，畢竟目前“朽木夜北”是公認的廢材。

不過夜北很怨念，她的廢材只是相對于朽木家族的人好不好，怎麽說相對于普通人她還是中等水平來着。怨念的力量是偉大的，比如裏奈見識了一次夜北飙怨念的場景之後，就徹底被夜北折服了。

簡單的說，您老有暗黑氣質，很好很強大。

夜北笑的春暖花開，抄起了...淺打，然後宿舍的世界和諧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修，時間線和劇情線，将兩個和後文修平。

= =咳咳，為了把前後矛盾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