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只舔狗的逆襲11
此時大家才注意到被放置在床頭櫃子上的電腦,剛才的話音就是從這裏傳出來的。
唐潇看到電腦屏幕的一瞬間,心底就咯噔一下,暗叫糟糕!
因為電腦顯示的是視頻通話!
視頻對面剛剛說話的正是靳雲川。
這是一早就安排好了的,當慕遠知道唐潇和田真的計劃時,就着手安排好了後手,還特地讓姐夫靳雲川作為見證人。
一來靳雲川也算是南城家喻戶曉的人物,說話做事更有說服力,二是慕遠想要讓靳雲川清楚認識到,對方為了對付自己一家,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其實田真所做的一切,其目的之一就是靳雲川。
田真此人,在經歷了兩次凄慘的婚姻之後,已經性格扭曲,人性崩壞了。對慕遠一家的恩情她視而不見,滿眼只關注慕家人生活的是如此輕松、優渥和惬意。
這就如同一把刀子在不停的剜割着她的心,時刻提醒她的人生是多麽失敗,自己活的是多麽艱苦,女兒的經歷是多麽凄慘。
她內心的嫉妒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迅速的蔓延。特別是在發現女兒喜歡上靳雲川之後,她嫉妒成恨,咒罵命運的不公。
這恨意撐破了她內心最後一點道德枷鎖,她徹底的成了一個黑心腸的惡婦。
在她看來,同樣是出身農村,憑什麽季常悅就可以妻憑夫貴,一步登天。縱使她丈夫過世了,她卻依然能夠活的那般滋潤。
每次見面都擺出一副子孝女賢,生活美滿的樣子是要給誰看啊?是想諷刺挖苦我嗎?
論樣貌,論能力,自己哪一點比她季常悅差?
同樣的一雙兒女,憑什麽你的孩子一出生就要高我孩子一等?
還有那個慕瑤,你又哪一點能跟我女兒玉珑相提并論?憑什麽靳雲川如此優秀的男人會被你搶走?還不是靠着家境不俗。
憑什麽你們一家想要的東西都輕松簡單,唾手可得,而我們母女拼盡全力去生活,卻要承受這麽多的不堪和痛苦?
既然你們都已經如此富足有餘了,我不要臉面的前來投奔你們,你們卻像施舍乞丐一般的随手就打發了我們一家。
還把我可憐的女兒送去當別人小蜜?不知道我女兒對男人有心理障礙嗎?
你們如此對我,我要親手毀了你們啊!
原本就想要毀了慕遠這一家,只是苦于無從下手。
直到慕遠出事以後,田真知道,她報複的機會來了。
這是老天爺的眷顧啊!這是一個絕佳機會,很可能這就是對自己女兒悲慘人生的唯一一次救贖。
天予不取,必受天譴!
田真堅定的認為這就是上蒼在幫助她。
于是她同兒子陳亮就開始着手布置這一切,平時沒事就去找季常悅說些令人壓抑的話語,讓季常悅因為擔心兒子精神狀态越來越差。
那個所謂的柳大師,就是她找來坑害季常悅的,利用季常悅病急亂投醫的心理,先騙她家財,再利用慕遠神經病的特性,制造事端,把慕遠一家人推入輿論的風口浪尖。
其目的是為了讓靳雲川同慕家生出嫌隙,如果這樣都不能如願,那麽誅心不成下一步就誅人!
田真和陳亮的下一個目标其實就是靳雲川和慕瑤的兒子靳情。
原身的經歷中,季常悅很快就掉入陷阱,拱手送出了家中存款,還有慕爸爸給她留下的價值連城的寶物。
原本這些對慕家造不成多麽嚴重的打擊,并不能讓整個家庭傷筋動骨,于是引誘原身在這個關鍵時刻發了瘋,不知道田真又做了什麽,最終令慕遠差點毀了蘇顯容。
季常悅原本就怒火郁結在胸,又遇到兒子這檔事,當場急血上頭,腦溢血成了植物人。
這一下,整個慕家頓時失了支柱,原本和睦的家庭氛圍也生出了裂痕。
這樣的結果遠超田真母子的逾期,兩人興奮的手舞足蹈。得到甜頭的田真,仿佛頓時開了竅一般,想到了一個更加慘絕人寡的誅心之計。
在慕瑤和靳雲川心力交瘁,應顧不暇的間隙,他們又利用慕遠帶走了靳情,這一下徹底激怒了靳雲川,人生中第一次對妻子發了火。
懷着心中對慕遠的怨怼,靳雲川辭去工作,散盡家財四方尋找,最終還是陳亮故意放出消息後,這才使得靳雲川和慕瑤找到了失蹤已久的兒子。
現場那慘不忍睹的屍體,直接粉碎了靳雲川的情緒。這終極致命一擊,讓靳雲川與慕瑤和慕遠的關系徹底破裂。更兼,靳雲川得知是慕遠又一次發瘋打暈了自己兒子才導致被拐之後,當場發誓此生再不相見。
靳雲川同慕瑤終究還是離婚了!
這一切都在田真的計劃之內,如有神助,那麽的完美無懈可擊。
當時,毫不知情的田玉珑,同情慕遠一家的遭遇,同時更加疼惜靳雲川,此時的她終于按耐不住內心的渴望,開始向靳雲川表現出自己的愛慕之意,每日都去照料在喪子之痛裏沉淪的靳雲川。
田真和陳亮的計劃使得田玉珑終于沒有了顧慮,可以直面自己的感情,開始向着自己愛慕之人邁步前行。
田真獲得了極大滿足,也不再去關注慕遠一家死活。
慕遠現在做的,就是要揭露田真母子那惡心的嘴臉,如果不是唐潇和田真的對話,他還不能知曉陳亮的存在,更加不可能如此快速洞悉這背後隐藏的險惡用心。
……
此時靳雲川也意識到了什麽,對田真的手段感覺深深地厭惡,同時也更加留心關注自己身邊會否出現這樣的事情。
靳雲川:“我已經聯系警方,我作為人證,也會盡快趕過去,請在場的諸位安安生生的等待結果。”
靳雲川含怒的話語,氣場強大,而且在大多數人看清他是誰時,就已經明白,當下這事肯定是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隐秘。
與此同時。
季常悅疾步追上魯振,因為有求于人,不得不站在樓梯之下,倒退着央求這位大師能夠施以援手。
慕遠說的沒錯,對季常悅來說,她還真就吃這一套,不得不說,兒子女兒聯手坑母親,在為人處世和性格方面那是給拿捏的死死的啊。
慕瑤和蘇顯容同時松了一口氣,還是有用武之地得嘛。
眼見着母親已經跟着魯振下了一層樓梯後,趕忙的收拾起現場的痕跡。比如扯斷的絲線啦,沒有被引燃的符咒啦,包裹幹冰用的保溫手套啦,以及魯振随手丢棄的那柄道具木劍。
為什麽丢掉木劍?劍身上滿是穿線用的小孔洞,到處都殘留着絲線纏勒的痕跡,這些東西怎麽能讓季常悅看到?
不消片刻,待兩人收拾處理幹淨後,就趕緊的追着母親而去。
也不知季常悅如何央求的,反正慕瑤姐妹倆追上母親時,魯振就已經受不了季常悅的死纏爛打而同意為她解厄了。
應魯振要求,四人又折返,回到了八樓自己家中。
原居是一套四室兩廳的格局,當年未出嫁前,慕瑤和蘇顯容經常同居一室,這次回來自然也都有一番別樣的滋味在心頭醞釀。
正自追憶過往無憂時光的幾人,突然發現哪裏不對。屋子格局陳設都沒錯啊魯振此時發聲了:“此間格局總覺着怪異,原本就是如此布置的嗎?”
季常悅也覺得哪裏不對,但卻說不上來個所以然。
魯振神神叨叨的,一邊掐指測算,一邊喃喃有詞:“嗯,是了,看來最近有人改變了房間的風水格局。雖然沒有大變,但細節上做了調整,比如原本對稱的擺件,被調換。”
此言一出,季常悅立馬發現了問題所在,心裏暗自震動,到底是誰要這麽做?
季常悅緊張的問道:“大師,有什麽妨礙嗎?”
魯振縷着胡須老神在在的說:“此局扭轉陰陽,對跳吉兇,對你們家裏的男丁來說,主大兇血光之兆呀!”
慕瑤和蘇顯容姐妹倆趕緊插話:“那大師可有應對之策?到底是誰要來害我們吶?大師可能找到兇手?”
魯振也不急着回答她們,在季常悅焦急的目光中,開始滿屋子盤桓起來。
最後來到客廳玄關處站定。
魯振:“可有紙巾?拿來一用。”
季常悅趕緊扒找起來,終于在衣服口袋裏摸出了一包餐巾紙。
連忙遞給魯振,小心翼翼的問:“這個可以嗎大師?”
這包紙巾當然是慕瑤事先準備好的,魯振自然是點頭稱可的。
魯振看似随意的打開包裝,兩指并攏夾出一張紙角,口中念念有詞。
忽然“刺啦”一聲,猛然抽搐紙包裏的紙巾。
只見這一抽,竟然把全部紙巾通通抽出,而且抽出的同時,紙巾就開始燃燒起來。
魯振掄圓了胳膊,紙巾形成了一條火龍,随着魯振手臂的揮動而燃燒舞動着。
快速的把火龍盤成一個火環,向着玄關扔去。
‘熊……呼……’玄關處的壁畫頃刻間爆燃起。
火勢洶湧,迅速的爬滿了整面牆壁,但來的快去的也快,青白色火焰不消片刻就完全熄滅了。
此時再看玄關處的壁畫,畫面仍在,但是卻出現了一道道暗黃色痕跡。
魯振滿意的點點頭:“嗯,此局已破,畫面上的火痕就是破局留下的線索。”
魯振心說:此處應有掌聲,老夫可是忍着手疼一條過的。
季常悅趕緊的仔細看去。
原本的壁畫上出現了一些晦澀難懂的字符,季常悅看了老半天,就只認出了兩句。
聚人成衆,衆口成田!
季常悅不明所以:“大師啊,這是什麽意思啊?”
魯振笑着搖頭:“不可說!不可說呀!”
言罷轉身就向外走去。
季常悅焦急的抓心撓肺,緊緊的跟了過去。
蘇顯容和慕瑤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騙局,但做戲做全套,再無奈也只得跟上前去。
心裏忍不住埋怨這個魯振,你好好的把事情交代了不就行了嗎?弄這麽多花樣出來幹嘛呀?
就在幾人剛出門口,慕瑤電話響了起來。
慕瑤接過電話一聽之下,頓時大驚:“什麽?小弟在醫院出事了?……有人誣陷他猥亵?那好!你先趕緊過去,我們稍後就到。”
卻原來是靳雲川來電,告知慕遠在醫院的遭遇。
幾人也顧不得魯振了,幹忙的就下樓往醫院趕去。
魯振一個人站在樓下一臉懵然,這幕戲還沒演完呢,跑什麽啊?這讓我怎麽接茬演啊?
不行!我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