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幹卿底事
邱凱，他再不出現，紀攬月都要忘記這個人的模樣了。
或許是濾鏡加成，“紀攬月”留下來的記憶中，對于此人的結論，那是“天上地下難得一見”，誇張極了。
這會兒看過去，好像沒記憶裏那樣好看啊？
紀攬月走到單人沙發前面，松松地坐了下去。
沒有回答邱凱剛才的話，紀攬月打量了下這個地方。
唔，看着像是會客室般的地方，比杜仲每次來找她的時候，條件好多了。
邱凱見到紀攬月無視自己的舉動，皺眉，按捺下心裏的異樣和不滿：“紀攬月，我跟你說話呢！”
紀攬月将視線挪過去，站在那裏的邱凱一臉冷漠，語氣有點沖。
紀攬月挑眉：“話不能好好說，就閉嘴。”
邱凱愣住了。
他站着，紀攬月坐着，姿勢很閑适，有着看得出的漫不經心。
二人一高一低，不論是從位置，還是從以往的接觸上來看，邱凱本該占據上風的。
可現在，紀攬月一垂一擡眸，嘴角含笑，眼神淺淺，誰看見了都要誇一句端莊大氣。
邱凱卻覺得心裏發毛。
他的嗓子驀地癢了起來，邱凱：“咳咳——”
他避開了跟紀攬月對視，半側着身體找了一處地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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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傲慢與凜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不自在和拘束，就連聲音都降低了許多。
“我是說，你紀家大小姐當得好好的，做什麽來這樣一個小節目抛頭露面，任人指摘？”邱凱裝作為她着想的樣子。
紀攬月：“嗤——”
邱凱：“你！”這什麽态度？
紀攬月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憑心而論，邱凱是一個相貌出衆的人，良好的出身，優渥的家庭，從小到大順風順水的經歷。
只要是個男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會有着無盡的自信心。
他遇見了大小姐，但沒有把這個人當回事兒。因為那個時候曲晴也沒有把邱凱當回事兒。
曾經的紀攬月，那個大小姐，也是順風順水慣了的。
人啊，有時候就是這樣。他不把你放在眼裏，于是你就上心了。
邱凱見到了大小姐，客氣打招呼，然後追着曲晴跑。
大小姐覺得“噢喲有趣”，順便在劇情線的加持下，就這樣地對邱凱有了偏執心。
曲晴要參加節目選秀出道，因為這是離她最近的一個機會。
邱凱不耐煩地對紀攬月說：“你什麽都有，你是昭玄的小公主，沒有女生比得上你。但是紀攬月，我看不上你，我也不喜歡你。”
他在大小姐面前誇贊曲晴，頂着對方的憤怒與羞惱，心裏一陣暢快。
有時候，面對着任性發脾氣但是在他面前算得上忍氣吞聲、低三下四的紀攬月，邱凱心裏莫名的有了一絲陰暗。
就算圈子裏人人羨慕的紀家大小姐又怎樣，還不是就這樣對他死心塌地了嗎？
邱凱将曲晴捧得很高，他說那是他這輩子接觸的最善良的女生，單純、勇敢、執着、為夢想而發光。
“你永遠比不上她。”邱凱這樣對紀攬月說着。
所以，大小姐一意孤行地參加了這個選秀，企圖碾壓曲晴，來證明自己是比她強百倍的。
她想不借助任何人的力量，堂堂正正、幹幹淨淨地贏了曲晴。
結果每次都第二。
其中到底有沒有紀長風等人，又或者是她的朋友們的小動作，不得而知。
但面對着這樣的曲晴，還有事後奚落并傳遞了“我就知道會如此”眼神的邱凱，大小姐氣急了。
她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對方卻總是不把她看在眼裏。
這是長公主記憶裏的“紀攬月”，不提到邱凱的時候，是一個機靈可愛的人。
一旦有了“邱凱”的名字，就像是變作另一個人似的。
冷臉、發脾氣、不甘、狹隘……求而不得的不服、不肯、不願。
情緒突然上來了，長公主低頭，搭在沙發單側邊上的手擡起來，給自己揉了揉眉心。
老實說，這種感覺還挺新奇。
男人這種東西，她昭寧不稀罕。為了家族權勢，渴望得到長公主青睐的人依舊不少。
世家大族出來的年輕俊彥，能到紀攬月面前的，都是被精挑細選過的。
可她沒興趣。
嫁了人，搬離了皇宮，到了公主府。說是公主為先，實際上便宜的都是男人。
而今，面前這個邱凱，用一般人的眼光來評判，算是不錯。
但跟那些不論真實或虛假表現的翹楚們來比，邱凱還真的算不上什麽。
紀攬月皺了皺鼻子。
不過這個佩戴香囊的習慣，好像流傳至今，永不消失啊？
邱凱在一邊，沒有跟紀攬月面對面坐，而是在一側。
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這人就已經畏懼現在的“紀攬月”了。
紀攬月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的時候，邱凱暗自松了一口氣。
他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大小姐好像變了。
見紀攬月沒吭聲，似乎有點發呆，邱凱又輕咳了一聲，忽視了剛才對方的态度，再度放柔了音量：“我是說，你沒必要在這裏……”
紀攬月聽到這話，直接看向了他，似笑非笑地道：“你在教我做事？”
——靈活吸收知識的長公主，剛從選管處學會了這句話。
邱凱呼吸一窒，他難以置信，紀攬月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攬月，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話還沒說完，就見一邊的這個女人蹙了蹙眉，然後毫不留情地對他說：“我跟你關系很熟嗎？叫這麽親切做什麽？”
邱凱：“？？？”
紀攬月：“我愛做什麽就做什麽，幹卿底事？”
最後四字，她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聲音雖輕，帶給邱凱的打擊卻大。
邱凱：“紀攬月？！”
紀攬月身體後傾，靠在了沙發上。
邱凱見她這樣，想起來了最初時見面的樣子。那會兒的紀攬月還不是追着他跑的人，有着冷淡與高傲。
按捺了心裏的煩躁，邱凱用自以為的好聲好氣跟紀攬月繼續說道：“你在這個節目裏也玩夠了，何必跟人争搶？你用紀家的錢壓了曲晴，真的就能證明你比她強嗎？”
邱凱否認：“不，這恰恰說明，你不如她。”
可真是邏輯鬼才了。
紀攬月給他鼓掌：“腦子是怎麽長的？如此扭曲，平生罕見啊！”
邱凱覺得自己遭到了辱罵：“你就算是生氣，也無法磨滅這個事實。”
紀攬月：“你夢裏的事實？”
邱凱：“我在跟你好好說話！你不要這樣強詞奪理！”
紀攬月一點都不給他面子，指出了真正的事實：“激憤的是你，鎮定的是我。”
邱凱被噎了一下：“……總之，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紀攬月：“幸甚至哉，當浮一大白。”
她玩味的表情和随意的姿态，讓邱凱無名火起。可又不知道該如何發洩。
“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但是你沒必要跟曲晴過不去，她不知道我喜歡她，她也不知道你的存在。”邱凱說道。
紀攬月頓了頓，她聽着這話怎麽怪怪的？
這裏的說話方式跟她那裏是有很大的變化，迄今為止，紀攬月都不是很适應。
有時候聽見了某些措辭，她還得反應一會兒才能猜出個大概的意思。
邱凱則是以為他道破了紀攬月的心思。是啊，上一次兩人見面吵了一架，不歡而散。
再然後紀攬月就來參加節目了，很明顯，這人就是因為生氣才做出的決定。
邱凱：“就算你是紀家的人，我也不可能為了你家，跟你聯姻。”
聯姻這個詞，紀攬月是懂的。
但跟邱凱？紀攬月眯起了眼睛，這人皇親國戚？不對，這裏沒有貴族。
邱凱：“你死心吧！”
他自說自話還挺豐富的。
紀攬月忍不住打斷了他：“你來找我到底作甚？”
邱凱皺眉：“還不明顯嗎？我是讓你別浪費時間在我身上，從這裏離開吧，就算你每一次排位都在曲晴上方，我也不會認為你比她優秀的。”
他堅定地認為，這是紀攬月背後的資本操控的票數。
雖然邱凱也為曲晴做了很多，但是他始終比不上紀長風，因為這人有一整個昭玄集團。
紀攬月則是無奈了。
她發現，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還是永遠的自以為是。
“為了你？是什麽給你的錯覺？”
邱凱：“什麽？”
紀攬月：“人在世，總要有點數。你命令我退賽？跳梁小醜何時有了這等權力？”
她冷冷地看向邱凱，直把對方看得坐立難安：“你是什麽人，也配在我跟前猖狂？”
自小到大用錢和權力養出來的氣勢，攜着長公主的怒意一傾而下。
邱凱家境上佳，也接觸過很多人。
但他從未感受過這般的壓迫，尤其是從紀攬月身上爆發的，他心口猛地一窒，感到了心悸。
說完這話，紀攬月覺得無聊，不想跟這人再枉費口舌。
她站了起來，雙手插兜，居高臨下道：“再想找我的話，記得報上姓名。”
邱凱還沒有從紀攬月态度變得強硬無情的打擊中走出來，他愣愣擡頭：“啊？”
紀攬月：“這樣我好讓傳話的拒絕你。”
邱凱：“……？”
紀攬月轉身朝門口走去，搭在門把上要拉開的時候，她突然轉身：“哦對，忘記說了。”
邱凱持續性懵逼中。
紀攬月溫和微笑：“我來這裏可不是為了你，少腦補，多面對現實。”
不等邱凱有什麽反應，她利索拽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是那個剛才路過時候聽到似乎有八卦在，抓耳撓腮想從門縫裏聽兩嘴的路人。
見到紀攬月這麽快就出來了，探頭一瞧，屋子裏站着一個一臉懵逼的男人，這位路人也懵逼了。
咦，幾個意思？
紀攬月伸手：“嗨~”
路人：“嗨？”
有禮貌的紀攬月直接離開了。
·
邱凱來找紀攬月，是看到了她在節目裏出現。
其實早該來的，但是這人就覺得大小姐嘛，随意玩玩，沒在意。
直到那天跟曲晴通電話，聽到了她壓抑的哽咽。
故而，邱凱今日來找曲晴，順便想跟紀攬月聊聊，表示一下自己堅定的态度，讓這位紀家的小公主見好就收，別為難曲晴了。
他認為紀攬月現在的成績是紀長風送的，別看外面打投熱鬧，但所有人的集資投票，都比不過紀攬月日常的零花錢。
這就是一個資本的游戲。
原本邱凱覺得無所謂，曲晴就算第二，那也是穩穩出道。只要能夠讓觀衆們見到，就有了在娛樂圈生存的基礎。
可是曲晴那強忍的哭聲，讓邱凱恍然大悟。
原來她想要的是第一。
邱凱坐不住了。他覺得，自己認定了的女人，不該被人欺侮。
尤其是用錢來侮辱曲晴夢想的紀攬月。
“你幹什麽不行，非要來這裏跟曲晴過不去，用錢壓過她，你就開心了嗎？”這是邱凱想要跟紀攬月說的話。
他認為紀攬月就是當初跟自己賭氣，所以才來的。
那就放棄呗，紀攬月回了家，過得更好。邱凱找她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紀攬月主動退出比賽。
但這個人，很明顯太自以為是了。
曾經的故事線裏沒有這一茬，因為曲晴一直是第一，憋屈的是紀攬月。
而那位大小姐性格固執，死活不跟人哭訴求助，就這樣一路到了決賽。
曲晴斷層C位出道，風光無限。
就連選秀愛豆經常性會出現的尴尬特點之一——出道當夜即巅峰——這情形，都沒發生。
後續有邱凱塞來的資源，曲晴穩紮穩打，一路沖向了一線女明星。
她也會是愛豆轉實力派的代表性人物。
·
當夜，紀攬月被選管叫了出來，對方塞了個手機給她。
“有人找你诶，是杜仲。”這位選管姐姐說道。
紀攬月點點頭，輕聲道謝。
杜仲：“喂？攬月，你談的有對象？我這邊截到了一份你的爆料，說是你暗戀一個男的，求而不得很是瘋狂，這人瞧上去有錢有勢，懷疑你有金主。”
紀攬月：“？？？”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驢頭不對馬嘴的。
杜仲念着念着，自己也樂了：“這到底是你男朋友，還是你暗戀，還是你找大腿啊？”
紀攬月：“……邱凱吧，今天他來找我了。”
杜仲：“誰？”
紀攬月：“邱凱，一個，沒什麽逼數的人。”
杜仲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站在那裏想了想。
“哦，我知道了，邱凱，邱總的弟弟。”他問，“你怎麽跟這個人扯在一起了？”
紀攬月：“邱星路弟弟？”她記憶裏沒這茬。
杜仲：“堂弟吧算是，有點血緣關系，但是也不一個爹媽。”
被科普後的紀攬月：“哦——”
她跟杜仲說道：“下午有這邊的工作人員看見了，可能跟別人說了吧。”
邱凱從未替大小姐思考過，紀攬月開門的時候，他那一嗓子，有心人自然能從中聽到信息。
杜仲皺眉：“那你現在跟他的關系是？”
紀攬月：“沒關系。”
杜仲放下心來：“挺好。你接下來的比賽加油啊！”
紀攬月：“哦。”
杜仲：“他就是來找你的？我怎麽覺得是來給你拖後腿的呢？不懷好意。”
紀攬月無所謂道：“找曲晴的吧，他追曲晴呢。”
杜仲頓了下，小心翼翼：“三角戀啊？”
紀攬月：“……”
雖然不知道“三角戀”這個詞彙是什麽意思，但是她意會了。
紀攬月：“我剛才的話白說了？”
指的是“沒關系”這句，杜仲迅速領悟，立即道歉：“我的錯我的錯，我嘴賤。哎，那他這不是為了曲晴故意潑你髒水壞你名聲嗎？”
紀攬月懶得想，邱凱在她這裏從來就是一個陌生人。
不過倒也是，這人從來沒把大小姐放在心上，自然不會為她事事考慮。
像是今日大聲嚷嚷這行為，足以暴露邱凱在獲得紀家紀攬月喜歡的這個事情上，有多洋洋自得。
或許這人自己都沒注意到潛藏的嘚瑟。
杜仲出歪主意：“幹脆朝着曲晴有金主的這方面爆個料……”
紀攬月無語：“邱凱得罪我了，我朝曲晴撒氣？”
杜仲：“……也是。”
從業多年來養成的習慣，是讓他顯得不是那麽光明正大了些。
紀攬月這邊既然沒事，杜仲也放松下來，還跟她唠嗑：“邱凱都得罪你了，你不反殺一波？”
殺人啊？
紀攬月考慮了一下：“為這麽點事兒就殺人，好像有點過了。”
杜仲以為她是在開玩笑，實際上長公主是真的對這個提議進行了采納與否的斟酌。
“對，罪不至死。”兩人不在同一思維線上，杜仲道，“那也得教教他做人呀！”
紀攬月真心求教：“比如？”
要是在她那裏，還能打幾板子，或者被阿弟訓斥影響仕途。然後這人回到家裏，絕對又是一頓家法懲罰，寫文忏悔跪祠堂什麽的。
一堆流程下來，邱凱不死也要脫層皮。
但在這裏，紀攬月不是很熟悉有什麽做法。
杜仲随口道：“他公司跟昭玄在合作啊！”
剛出的新聞推送，杜仲手邊的pad上大咧咧放着呢。
紀攬月：“哦——找我哥啊？”
好像是個主意。
在家靠弟弟，穿越靠哥哥。
沒毛病。
“那挂了，我給我哥打個電話。”紀攬月喊起紀長風來，一點都不見外。
都是“紀攬月”，長得還一樣，現在又很大可能互換了身份。雖然不知道彼此過得怎麽樣，但是都這個時候了，還計較什麽呢？
照着以前活就完事兒。
·
跟哥哥告完狀，紀長風直接應下，兩人又互相關心了一會兒，紀攬月在選管姐姐的催促下挂了電話。
這一天基本結束了。
沒兩天，邱凱被喊回老宅，頂着他爹的唾沫在書房裏被罵了兩個小時，一臉懵逼地走到客廳，又被他媽絮叨了一個小時。
抹一把臉，滄桑了許多的邱凱這才明白，昭玄跟他們的一個合作告吹了。
對方利索賠償了違約金，不惜任何代價，在邱家的拼力挽留下，明确表示不合作。
負責人笑眯眯：“總裁辦給的批複，我們也沒辦法。”
紀長風的總裁辦。
邱凱他爹：“……”
紀家就倆孩子，一個紀長風一個紀攬月，大家都喊後者“大小姐”，叫慣了的稱呼。
紀攬月對邱凱有意思，他們都知道。
這不就抓緊時間想搭上紀家這趟車嗎？
昭玄的選擇面很廣，他們邱家的公司可沒有。前天還打算慶祝呢，今天就得拿着違約金撤退了。
“你到底跟紀攬月怎麽回事！我跟你說了，我們是要找門當戶對的，紀攬月能給你助力，你還想怎麽樣？”
邱凱聽着這憤怒的聲音，扯着嘴角：“我不喜歡她。”
“你氣死我不成？！”
一家人，亂糟糟。
對于這些，紀攬月都不知道，她在快樂地進行新一輪的表演。
并且又是第一。
雖然拿的多了，但是說實話，一點都不膩。
35進18，紀攬月站在座次越來越少的金字塔尖，發表了她這一次的感言。
“謝謝将我一路送到這裏的大家，希望我的舞臺可以讓你們快樂。追夢之途無止境，不多言，傾力而為。”
·
紀長風數了數行程，到紀攬月決賽的時候了。
再招助理過來，拿到了《夢想綻放》的流程單。
Linda：“紀總，董事長和夫人也在準備回國了，我與機長聯系過，他們将在後日下午三地抵達。”
提前了一天回來，還能有時間修整一下。
紀長風：“嗯，知道了。”
Linda：“應援物已經做好了，但您所處的位置是包廂，在體育館中間的高度。小姐那邊可能看不到。”
紀長風頓了下。
Linda及時補充：“後援會那邊收到了我們的燈牌，決賽現場是允許帶進去的，小姐的排面一定給到。”
紀長風舒緩了眉頭。
走出總裁辦公室的Linda附了撫胸口，一臉劫後餘生的慶幸。
妹控真是惹不起啊！就一個應援物的事情，都搞多少回了。
·
某社交平臺。
【你一票我一票，攬月才能C位出道。啊啊啊啊終于要決賽了！】
【話說你們有沒有覺得很奇怪，初評級時候明顯是拿了保送劇本的人，居然上一次淘汰了】
【我截圖了票數，還有各個選手打投的增長曲線，居然沒幺蛾子出現】
【對，票數作假向來是晚上陰兵過境，但整個打投時期內，居然一次都沒有】
【這個節目組很奇怪啊，讓我不禁對國內的選秀報以了期待】
【別期待了，最後還是要看決賽，不都是卡九出道或者卡十落榜嗎，到時候才是操縱票數的時機】
【哎，可是我聽業內說，《夢想綻放》這回難得是幹淨的選秀啊】
【夢裏的業內，截個圖就真業內了？】
吵吵嚷嚷，反正暗地裏不管有或沒有小動作，在大家看來，那都是有的。
【別吵了啊啊啊抓緊時間打投啊最後一次了！】
有人到處留言，讓湊熱鬧的人趕緊幹正事去，千萬別浪費了每日的票數。
就在這樣緊張熱鬧的氛圍了，最後一次決賽，終于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幹卿底事=關你p事
久等，不好意思
躺平，新手村終于要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