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兒時玩伴
兒時玩伴
藍野明望向自己的哥哥,不明白他這突然的感嘆是為了什麽。
“你還記得哥曾經告訴過你殺死了父母的人把你帶走了後來哥哥是在一家孤兒院找到你,你在那之前出了嚴重的車禍受了傷,那個時候其實還有一個女孩和你一起出了車禍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叫做小藍。你在昏迷中還一直喊着她的名字。”一遍一遍不曾停歇,所以他打聽了一遍那個女孩子的消息可是她已經失蹤了,野明病重他也顧不上找那個女孩只留下了一張福利院例行公事拍下的兒童照片。
藍野明忽然回想起第一次見面鈴蘭就拉着他問是不是她兒時的夥伴........那次在醫院的臺階上,她說她原來叫做小藍......
藍野城從口袋裏面拿出一枚懷表,按一下左側的按鈕啪嗒一聲打開了,橢圓形的金屬制品中有一張老舊的照片。擡手遞給了藍野明。
藍野明伸出手接過,照片裏面的女孩子不過四、五歲的年紀,兩只眼睛睜的大大的一臉疑惑的樣子。“小藍,小蘭.......哥,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藍野城仿佛是放下一個重擔輕松起來,“醒過來之後,我突然想起來她的模樣和你兒時的玩伴太像了,基本沒有什麽變化。我後來查了一下她發現她是在7歲的時候被姬家夫妻收養的的孩子,除了小藍這個名字、她還回到了福利院裏面找你,那個時候你叫小明。”藍野明早就被帶走了,他抹去了一切訊息她自然是找不到的。
藍野明完全沒有那段記憶,可是當聽見哥哥的話時他的眼前好像浮現了兩個孩子在孤兒院裏面嬉笑打鬧,鈴蘭說她教了那個男孩子曲子,說他給她取了名字.......那個男孩子也一定很在乎她這個朋友。
“我為什麽一點也不記得了,如果我........”如果我記得,我一定會告訴她小藍你已經找到了,他知道她一直在找這個朋友。......可是如今,他有有什麽資格出現在她的面前告訴她,我就是你一直說尋找的朋友。
一陣刺骨的疼痛湧來,熟悉的疼痛刺激的肌肉發顫,牙關緊閉,難以自抑的痛呼聲被強行壓制只剩下一些溢出來。“哥,哥........痛.........”藍野城立刻握住了藍野明的手,“飛鳥,進來。”與聽聲從門口進來的飛鳥一同帶着藍野明去治療室。
四處皆空的暗室裏面裏面只有天石和治療儀,藍野城看着躺在治療儀上毫無知覺的弟弟摩挲着手上的戒指,沿着戒指的紋路一遍一遍游走,野明一旦發病就會昏睡一段時間,他只有這一個弟弟,他不知道他究竟可以活多久,既然這樣為什麽要讓他這樣痛苦.......至于他所擔心的,他管不了別人的幸福可期他只能管自己的弟弟。
鈴蘭剛剛吃完飯正在洗碗就聽見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将碗放下沖洗了一下手上的泡沫,趕緊擦了擦手接起來電話,“喂,你好.......”等了一會對方還沒有說話,估計是騷擾電話吧。
“姬小姐,你曾經問過我野明的病現在你還想知道答案嗎?”藍野城走出了治療室站在走廊上打出了這通電話。
鈴蘭沒有想到會是藍野城愣了一下沒有猶豫的點點頭,“嗯。”
“你來藍氏總部我告訴你答案,之前來的那一次招待不周。”藍野城看向一旁的飛鳥示意他下去準備,飛鳥點點頭立刻去安排屬下去工作。
鈴蘭聽着挂斷電話的忙音握緊了手機,心中思緒翻湧,那次去藍氏企業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現在藍野城的邀請不知道是敵是友,鈴蘭也不至于天真的覺得藍野城是來報恩的,這都過了一年了……可是他提及了藍野明的病,好不容易才松了口,可是她該相信他嗎?自己的身上有什麽他需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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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着車一路糾結的到了藍氏企業大樓地下,她是一定會來看一看的,可是該不該告訴一下朋友以防不測,她不能說藍野明的病該找個什麽理由才行。
将車停在較遠的一邊,擡起頭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還是決定不去打擾他們了,如果真的有危險他們來了只會比自己的境地更加危險。
推開車門走下車看着高聳的建築,這是第二次來了……第一次偷偷摸摸的都沒有這麽心慌意亂。看見面前熟悉的黃色寸頭飛鳥,意料之中,早就在她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注意到了。
“大哥,人來了。”飛鳥微微低頭通過耳麥将消息傳達給樓上的人。
“請她上來。”藍野明看着遠處平靜開口。
“姬小姐,這邊請。”鈴蘭跟着飛鳥走進了藍氏大門,一路上七彎八拐的到了一處會客廳,布置的簡約大氣,鈴蘭走向坐在沙發上的人的面前,“我來了,可以開始講了嗎?”
藍野城正視着這個女孩子微微一笑,“不急,飛鳥給客人上茶。”
飛鳥彎下身子将茶壺裏的茶倒好遞給客人,一陣茶葉的清香撲鼻而來,鈴蘭伸過手接過茶杯輕聲說了聲,“謝謝。”
飛鳥點點頭給藍野城倒了杯茶就退身站在了藍野城的身後。
“姬小姐,好久不見倒是沒有怎麽變。”藍野城看她一如初見時的那雙眼睛,幹淨明亮。
鈴蘭點點頭,雖然不解這個人一起跟自己在這裏閑聊做什麽但還是繼續說些有的沒的,“藍先生這些日子也沒有變化。”
藍野城嘬了一口茶水眯着眼睛看着這個人,“藍某人想知道姬小姐想知道野明的病情是出于什麽樣的身份和立場”
姬鈴蘭看着面前的這個人,她很清楚她已經沒有什麽足夠強硬的身份去知道這個事情,藍野城知道自己和他的弟弟分手了嗎?如果他知道的話他又怎麽會聯系自己,如果不知道的話……那為什麽突然聯系自己是野明病情加重了嗎?一瞬間擔憂了起來,這是最大的可能,藍野城觀察着小姑娘變幻不定的神色。
鈴蘭忙令自己安定下來,“藍先生,我和你弟弟已經分手了不久前,所以這是站在朋友的角度對一個老朋友關心,他現在還好嗎?”
“你還記得孤兒院的生活嗎?”藍野城突兀的談了一件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
鈴蘭詫異的看着這個人,“記得,很清晰。”裏面的每一個人院長、老師和小明、小麗,一個個的她都記得很清楚。那個時候她有太多的恐懼和不安,所以對于周邊的環境會有更加深刻的記憶。
“那你記得經歷過一場車禍,在福利院門口的草坪上一輛失去控制的貨車極快的朝着兩個......不,三個玩耍的孩子沖了過去,其中兩個被撞傷了……”
随着藍野城的緩緩描述,鈴蘭的記憶也回到了那天,那天是三個人一起玩捉迷藏突然沖過來一輛車,她只來得及推開小麗然後緊緊抱住了小明。最後的記憶就是将能量傳輸給他,可是她的能量暴動只能趕緊躲開人群看着小明被救護車接走。
她的眼晴已經變成了藍色,皮膚上薄薄的白色鱗片也微微發着光,這是屬于她們種族的特征。
“藍先生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說什麽,那場車禍沒什麽好說的已經過去很久了。”久到那時候的小孩子現在也都長大了,久到足夠死去的人都腐爛的只能剩下骨頭了。
藍野城站起身走到沙發的另一邊居高臨下的與這個女孩目光交彙,語氣也嚴厲了起來,“沒有過去.......一切都沒有過去,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在那場車禍中活下來的,但是那場車禍折磨了野明到今天。......小丫頭,你很幸運!”但是野明沒有這樣的運氣,只能這樣不生不死的活着。
鈴蘭緊緊握着手中的茶杯依舊溫暖的熱水給了她一點力量,野明他就是小明。難怪他會知道那首曲子,難怪他會給她這麽熟悉的感覺,她怎麽會沒有認出來了,明明臉龐是很相像的。因為她認識的小男孩害羞愛笑可是藍野明确實不茍言笑的沉重模樣,氣質的不同以至于完全不像是一個人。
“你知道為什麽你回去找他卻找不到任何消息嗎?其他的孤兒被哪家人家收養還都可以找到來源,可是小明卻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因為他沒有被收養而是被家人領回去了,我将他之前的在孤兒院的記錄全部毀掉了,所以你才會什麽線索都找不到。”藍野城看着她故作鎮定的模樣嘆了口氣,“他剛剛發病現在正在治療,你要去看看嗎?”
鈴蘭點點頭沉默的跟着藍野城往前走,她知道那一次他傷得很重就是她自己也找了個角落過了幾天才養好了傷口,她無數次想過再見的樣子卻不敢去想他已經死了或者就像這樣被車禍影響着。
藍野城打開密碼鎖,鈴蘭跟着走進了這個屋子,空曠的房間裏面沒有任何多餘的綴飾,仿佛是憑空多出來的,一張泛着月白色華光的治療儀器,一個圓形柱狀的臺子上,一個懸空的紅色晶石在微微上下浮動着。
紅色晶石發出紅色的光線,通過種種儀器的連接轉化流入到一具年輕健壯的身體,白皙的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的起伏着。鈴蘭走近了看着毫無知覺的人,未着寸縷的上半身皮膚蒼白的不同尋常,她這才發現他是這麽的瘦比最開始見到的樣子憔悴了太多。
她今天才知道為什麽藍氏兄弟想要得到天石,為什麽他會得這樣的病,她碰見的兩次發病都是因為她,第一次她問他這首曲子從哪裏來的,第二次他看見了她兒時的照片。
“車禍損傷了大腦,一直以來都會不定時發病,不時就會退化到兒童的智商但這不是最可怕的會伴随着顱內壓過高、腦細胞快速死亡,試過很多次.........只有天石可以緩解他的症狀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的活着。”
鈴蘭聽着藍野城的講述才知道這麽艱難,“一塊天石不夠嗎?”
“不夠,他的智力依舊會退化而且比起前頻繁了,一塊天石不夠穩定還需要其餘的........”所以才會竭盡全力的取得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