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踩碎男主手腕以後
這一鞭子抽的十分狠,迦揚差點沒撐住暈過去。
他低低的喘息着。
哪怕每次呼吸肺部都帶着一種撕心裂肺的痛。
而那受傷的手腕因為撞擊的原因似乎又折斷了些,讓迦揚疼的都已經有些麻木。
邰衍摩擦着迦揚的嘴角,替他擦幹淨嘴角邊上的血。
他的手并不涼,但迦揚卻感覺被他碰觸的地方都帶着一股難以言喻的陰寒。
這讓迦揚的身體下意識輕顫了起來。
邰衍望着臉色灰敗狼狽的迦揚,幾秒後,他松開了揪着迦揚的手。
而沒有了支撐的迦揚瞬間滑落在了地上。手腕碰觸到地上時導致再次崩裂的受傷,這讓迦揚痛的悲鳴了一聲。
邰衍回到了他的椅子上。
他漫不經心的拿起酒壺重新倒了一杯酒,然後道:“過來。”
迦揚大腦還沉浸在疼痛裏沒有回過神,直到略有陰冷的聲音響起第二遍時,他才反應了過來。
迦揚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勉強的爬了過去。
但因為身上傷太多再加上沒力氣的緣故,所以他每挪動一點臉上都會滲出些許冷汗。等終于到了男主面前後,迦揚已經徹底沒有力氣了。
“還喜歡喝柏葉酒嗎?”
這時,從上方傳來了男主淡淡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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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揚并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只沙啞的回了一句:“……喜歡。”
邰衍:“喜歡便好。”
這句話落下後,迦揚的臉上就澆下來了些許酒水。
在以前,迦揚真的很喜歡柏葉酒。因為這個酒不辛辣,有一點點的清甜味道,而迦揚很喜歡。
可此時那冰冷的柏葉酒從臉上滑到胸口的傷痕上時,迦揚登時忍不住慘叫出了聲。
柏葉酒落在他的傷口上,這種疼簡直比鹽水還疼十倍——
他下意識的就想躲避,但是忘記了手腕是受傷的。
這麽一滾,直接壓倒了受傷的右手。
這讓迦揚控制不住的悲嗚了一聲,就好像瀕臨死亡絕望的小獸,讓人聽着十分不忍。
迦揚縮在地上,他感覺自己的右手似乎徹底廢了。
和剛剛相比,現在他的右手已經腫大了一圈,足以見得傷到什麽程度。
“這兩年,去了哪裏?”
迦揚眼前一片模糊,他腦袋已經疼的聽不進去任何話,直到他的手霎時被腳踩住,迦揚才咻地臉色慘白。
“朕在問你,聽不見嗎?”
迦揚艱難的呼吸了聲,然後沙啞道:“罪臣……”
“罪臣?”邰衍勾了勾唇角,眼底卻是一片陰寒。他嗤笑道:“你是誰的臣?嗯?”
說到這的時候,邰衍的眸中驀地閃過了一絲幽狠,踩着迦揚手腕的腳也稍微用了下力。
“你的主子不是武王嗎?”
迦揚因為疼痛不禁悶哼了一聲。
沒受傷的左手則下意識抓住了邰衍的鎏金長靴,手指打着顫。
邰衍望着腳下的迦揚,依舊沒什麽表情。只是那泛着赤色的雙眸愈發陰狠,搭配着眼尾那被熏染的紅,更加平添了些許令人膽寒的戾氣。
就這樣,時間緩緩的過去。
不知出于什麽原因,邰衍倒是沒再折磨他,盡管他的腳還是一直踩在迦揚手腕上。
但至少讓迦揚終于有了一點喘息的機會。
【想到辦法了嗎?】系統道。
【……沒有。】迦揚聲音沙啞。【要兌換治療藥劑嗎?】
【……暫時先不要。】
系統訝然,不過既然迦揚都這麽說了,它也就閉了嘴。畢竟作為系統它們只能給予建議,是不能左右宿主決定的。
不過,按照迦揚的性格。
他難道是想到辦法了?系統眼睛發亮的想着。
其實它并不知道迦揚此時大腦一片空白,別說辦法,能冷靜的思考就已經是奇跡了。
空氣一時間寂靜了下來。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迦揚的心中咻地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他下意識的往牢房外一看,而這一看不要緊,直接讓迦揚渾身血液都凍結了起來。
牢房外,一群士兵正在把刑具都搬了進來。
各種各樣的刑具,有些迦揚都沒見過。
但那個炭盆迦揚知道,單看上面還正在烤着的火紅烙鐵就已經知道這是個什麽。
【有點不妙,你要完了。】系統啧啧道。
“陛下,這是所有的刑具。”等都搬進牢房內後,負責這件事的統領直接跪在了地上,頭也不敢擡的道。
“下去。”
“是。”
那統領趕緊退了出去,中間沒敢擡頭看一眼,也沒敢亂看任何地方。
時間似乎再次靜止了起來。
直到,邰衍漫不經心的拿起了那根燒紅的烙鐵。
迦揚的喉嚨忍不住上下滾動了下,嘴唇幹裂又蒼白。
“你想烙在臉上還是身上。”
“……”他哪裏都不想。
可邰衍顯然不是在跟他開玩笑的,看迦揚不說話,他的腳緩緩松開然後咻地踩在了迦揚的胸前。踩住迦揚的力氣很大,瞬間壓的迦揚悶哼了聲。
就在那帶着灼燒溫度的烙鐵逼近時,迦揚下意識聲音嘶啞的道:“阿衍——”
聽到這兩個字,邰衍的眼眸微閃。
他放下了烙鐵,然後單手揪着迦揚衣服把他抓了起來,面無表情的凝視着他道:“誰允許你叫朕的名字?嗯?”
邰衍抓着迦揚的頭發,瞳孔裏沒有絲毫溫度,那凍人的冷意像是要滲進迦揚骨髓裏一般。
另一邊,迦揚被抓回來這個消息自然很快傳到了朝內外所有人的耳朵裏。
畢竟當時迦揚被押解回來的陣仗十分大。
所有人都心有戚戚的想着這次鎮國公府算是要徹底完了。
那些和鎮國公稍微交好一點的朝臣則有些嘆息。
回到家中教育自己子孫的時候,更是拿鎮國公府次子迦揚做反面教材。告訴他們一旦招惹是非,哪怕你父親長輩的官職地位多大都沒用。
鎮國公府屹立那麽多年,不也是倒了嗎?
一時間因為父輩們的耳提面命,長安城裏的纨绔子弟都少了些。
彼時,鎮國公府邸。
鎮國公夫人的病情時好時壞,自從出了迦揚的這個事情就連綿在了病榻上,吃了多少藥都不怎麽管用。
只要稍稍清醒,就拿着小兒子幼時的衣服暗自流淚。
這讓本來十分氣憤這個兒子的鎮國公也不好在妻子面前指責小兒子了。
哪怕,他這次心裏真的失望透頂。
“父親。”赫連陽對着鎮國公微微道。
“迦揚他……”雖然他恨不得拿家法一鞭子抽死他,但畢竟是自己小兒子,說不在意是假的。
赫連陽眼眸黯然:“看肖統領的樣子,迦揚在陛下那逃不過去。”
聽到這句話鎮國公不由得疲憊的嘆了口氣。
他啞聲道:“也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失職,我竟不知他何時與武王有了聯系。”
聽到武王倆字,赫連陽眸中一片冰冷:“父親,我覺得可能是武王故意拉二弟趟進這趟渾水。畢竟當年二弟和陛下感情很好……不會突然之間就背叛投靠了武王。
就算如此,二弟應該也會和我們知會一聲。畢竟這可是站隊的大事,二弟不會那麽傻。”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現在所有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想到這,鎮國公眼睛浮現出一抹決絕,他看着赫連陽道:“鎮國公府從來都沒有站過任何一位皇子,這些陛下應該是清楚的。
一會我就進宮,看能不能把殊兒保下,只要能留下一根獨苗,那我也算是對得起你祖父了。”
殊兒是赫連陽的兒子,今年才三歲。
這次迦揚闖的禍太大,不僅是鎮國公府,就是嫁出去的那些女兒都受到了牽連,被夫家不喜甚至準備和離的都有。
想到兒子,赫連陽眼睛也浮現出一抹苦笑,他道:“父親,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鎮國公搖頭,眼睛裏一片絕望:“沒有了,你也知道當今聖上的性格。雖然陛下遲遲沒有對鎮國公府上下發落,但并不代表是放過了。”
說到這,他對着赫連陽道:“是父親對不住你。”
赫連陽搖搖頭,道:“從小就是兒子在教導迦揚,長兄為父,他如今做出這種事也是我的過錯。只希望陛下能開恩,至少別讓二弟與武王那些黨羽一樣的淩遲下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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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迦揚正蜷縮在天牢的地上,若不是胸口還有微弱的呼吸,恐怕都以為他已經死去了。
邰衍并沒有去看地上的迦揚,只是一杯接一杯自顧自的在飲着酒。
等徹底喝完後,邰衍側着頭仿若閉目養神的阖上了眼,然後才道:“傳禦醫。”
外面是有人守着的。
聽到陛下的命令後立馬顫巍巍的應了句‘是’,就趕緊去傳喚了。
等禦醫來了以後他先是心驚膽顫的看了眼牢房內的狀況,然後才收回目光,顫抖拿起迦揚的手腕診斷了起來。
等診完後禦醫跪地道:“陛下,他的氣息虛弱,恐怕傷及了肺腑。手腕斷裂嚴重,哪怕盡全力救治也會影響以後。”
“嗯。”
禦醫也不知道陛下這是讓治還是不讓治的意思,只好忐忑的跪在原地。
“手不用治。”
禦醫連忙應了一聲,然後便準備給迦揚擦拭身上的傷口好上藥。
就在這時,邰衍冷淡的道:“你在做什麽?”
這個聲音吓得禦醫再次哆嗦了下,他顫抖的道:“臣需要先給他擦拭傷口才能上藥。”
邰衍聞言淡淡道:“擱那吧,出去。”
禦醫以為這是不讓救的意思。他低頭望了眼這個當年驚才豔絕長安的鎮國公次子,在內心不禁嘆了口氣,然後便趕緊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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